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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你不用想了,你只消看看我的脸,就会想起来了!”这时,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女孩子主动开口提出了。
然后,她缓缓抬起了脸孔,却着实把秦启翔吓了一跳!
因为,那是一张烧焦的面皮!而伴随着这张可怖面皮的出现,女孩子原本温柔的嗓音也陡然拔了一个高度。
那疑似是嘴的地方早已不可辨形,只剩一团黑乎乎的肉在那里,可是凄厉的声音却仍在不断发出,敲击着秦启翔的耳膜:“父皇!如烟好痛啊!您为什么不派人来救我呢!”
女孩子说着越走越近,那一张焦糊的脸上一双眼睛却仍完好无损,此时正直直地瞪着她,满含控诉!
秦启翔不禁一阵心惊肉跳,他已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慌乱地从太师椅上起来试图从另一边出去,一边退还一边解释:“父皇不知道你出事了,父皇已经好好地安葬你了!你……你安心地和你母妃去吧!”
眼看着女孩子没有再靠近,他心下一喜,连忙几步抢过去打开房门,想要向外大喊“护驾!”
却猛然发现,他的步子再也迈不动了!
一股不好的预感从脊梁骨钻了上来,他不敢回头,只用余光瞄到自己的踏云靴上有着一只焦黑的手。
看到这吓人的一幕,秦启翔脑中一根名为理智的弦终于绷断了,他再也管不了那么多,大喊道:“护驾!来人哪!护驾!你们都去哪儿了!”
“皇上!皇上,您没事吧?”
秦启翔头猛地一顿,才惊醒了,他慢慢睁开眼睛,过了一会儿,总算是看到了立于身前一脸着急地看着他的张培德。
“朕没事,做了个噩梦,给朕倒杯茶来。”秦启翔对张培德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又吩咐张培德去泡茶。
“是,老奴这就去。”以张培德如今的身份是不需要泡茶的,但秦启翔这样说,便是有意要支开他,张培德自然明白,遂领命下去。
然而即使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他还是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那个高大的黑影吓了一跳。
又拍了拍胸脯,暗叫吓人,这才亦步亦趋地出去了。
“属下参见皇上!”黑衣人正是如今的新暗卫首领隼,在萧潜被派去保护太子后就接了任。
他见外人已经离去,这才向秦启翔汇报了情况,期间腰板挺直,一双鹰目仍是如往日一样毫无波动。
“启禀皇上,属下已前往山阴查询,确定那谢嘉琳的确是那里土生土长的。”
“是吗?那如烟公主呢?她在做玄阳派弟子之前又在何处?”秦启翔想起刚才的那个梦,不禁皱起了眉头。
黑衣人继续道:“如烟公主之前是由一对普通夫妇所养,后来岭南来犯,养父母父母皆在战乱中死去,这才颠沛流离来到了玄阳派,被收为弟子。公主她之前的名字叫谢菜。”
谢菜这个名字秦启翔之前就知道,他当时乍然听到还觉得好笑,可之后便决定让她改回原来的名字秦如烟。
毕竟谢菜太难听了,而且意义也不好。
“确定没有问题吗?”虽然皇室的暗卫其实力不低,打探出来的消息自然不会错,可他还是觉得,以玄阳派的地位,这样收了一个孤女也太随便了。
除非他们早就知道如烟的身份,可是隐瞒不报这么多年,还要等萧潜把她找回来,这又是何意?
黑衣人跟随秦启翔多年,算是他肚里的半条蛔虫了,遂补充道:“属下开始也觉得玄阳派这么做太过随便,后来才知道公主当时得了一种罕见的怪病,而玄阳派中刚好有一人善医,并且……需要练手……所以……”
黑衣人斟酌了一下,奈何脑中空空,并没有替换的词汇,最后还是用了“练手”二字。
“是这样?”秦启翔将信将疑,心中却已然决定,还是再找个机会让萧潜去查探一番,毕竟当年其他人都束手无策的时候,是他以一人之力找回了公主,也算是没有辜负自己对他的期望了。
“好,你下去吧,顺便叫张培德进来。”秦启翔话音一落,黑衣人便一闪身消失了,足可以见他武功之高。
张培德随后便进来了,手里端着茶盘,其上放着一壶热茶,他站在远处看着秦启翔,似乎是在等对方叫他。
秦启翔有些郁闷,张培德又不是新来的了,怎么还这么没有眼力劲,便随手翻开一本奏折一边批阅一边不耐烦道:“站那里干什么呢!等茶凉了吗?”
秦启翔一声厉喝,让张培德回了神,他赶忙过来给秦启翔倒了一杯茶奉上,嘴里还说着:“是老奴糊涂了,只是老奴见陛下最近似乎很是烦心,不知是有何事?”
虽是夏季,可到底也是深夜了,一杯热茶下肚,秦启翔顿觉烦躁去了一些,他问张培德道:“诀儿那里如何了?皇后那日赏荷宴上的话可是要当真?”
张培德点了点头:“娘娘今儿才来找过您,不过那时您在上官昭仪那儿。”
嗯,秦启翔心下明了,想必皇后是要当真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喝的什么药()
“吱吱喳喳”尚书令府内,二小姐谢雪琳的房檐下,一个丫鬟正逗着一只被关在藤编鸟笼里的画眉,圆圆的脸上喜笑颜开。
而谢雪琳则懒散地斜倚在躺椅上,一手拿着一把桂花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
随着越来越响的画眉鸟的叫声与丫鬟的笑声,她的眉头也愈皱愈紧,终于气恼地一丢扇子,冲丫鬟吼道:“有完没完了?这是谁的鸟啊?你那么喜欢,拿回家去算了!”
看着谢雪琳平素娇美的脸上此刻一片狰狞,丫鬟又是害怕又是委屈,她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声音已然带上了哭腔:“小姐,奴婢不敢……”
“不敢?我都说了要送给你了!你还说不敢?”谢雪琳索性从躺椅上爬了起来,玉指一挥又是尖叫道。
“我,我……”丫鬟终归是没忍住,眼泪刷地一下流了下来,她蠕动着嘴唇,委屈道:“小姐,那是您最喜欢的鸟啊……”
“最喜欢的?没错,那是以前的事了。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它吗?那是因为稀罕!可是现在,它不稀罕了!因为大姐马上,马上就会有更多比它稀罕的鸟了!除了鸟,还有其他的东西!而那些,我一样都得不到!”
谢雪琳的情绪终于是全面爆发了,她歇斯底里地尖叫完,就扑到床上大哭起来。
丫鬟被她的样子吓到了,自己的眼泪倒给吓回去了,她吸了吸鼻子,走近几步,试探地拿手去触谢雪琳的肩膀,想要安慰一番。
不料,谢雪琳就似一头受伤的小兽,还没等丫鬟碰到她,就猛然大吼一声:“你给我滚,没用的东西!”
“小姐……”
“我叫你给我滚!没有听到吗?!”谢雪琳虽然哭得厉害,可吼人却仍是气势十足,丝毫没有抽搭之感。
然而那个声音也是十分有耐心:“小姐,奴婢……”
“你再不滚我就找人把你发卖了!”谢雪琳忍无可忍,从床上跳将起来。
然后她这才看清站立着的丫鬟已经换了个人,分明是她的贴身大丫鬟春桃。
“奴婢是春桃。”而趁着她安静地这会儿,春桃也把之前没有说完的话补完了。
谢雪琳白了她一眼,无语道:“我当然知道你是春桃,我不是让你去买马蹄糕了吗?糕点呢?!”
她扫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桌子,又扫了眼同样两手空空的春桃,嘴巴一张又要骂人。
春桃深知自家小姐一旦发了脾气就要骂半天的习惯,也不管失不失礼,忙插话道:“奴婢中途有事,给耽搁了,所以没有买到。”
“你!”
“可是小姐,你猜奴婢看到谁了?”一看谢雪琳已经柳眉倒竖了,春桃也不能再卖关子。
“谁啊?快说,本小姐心情不好,你还是少啰嗦的好!”
“是夏荷,她在恒丰药铺里抓药!”
夏荷?谢雪琳知道那是谢玉琳身边的一等丫鬟,不过她去抓药又能代表什么呢?
“那又怎样?只能说明她病了呗!”
“小姐,那可是恒丰药铺啊!”春桃不敢太过明显地鄙视自家小姐的智商,只能委婉地提醒。
这次谢雪琳倒是明白过来一些了:“恒丰药铺不是一般人可以去的,所以你的意思是,她是帮大姐去抓药?”
春桃点了点头,见谢雪琳还是似懂非懂的样子,生怕她又要生气,遂主动解释道:“小姐,您忘了,咱们谢府中是有大夫的,平素但凡小姐们生病了,都只让大夫瞧,开的药也是由大夫派药童送过来,哪里用自己去抓药呢?除非……”
“除非是没让大夫看过,那自然也不好开药,便只能自己去拿。为什么没让大夫看呢?看来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病!”谢雪琳推理道。
春桃笑了,连连奉承:“小姐真是蕙质兰心。于是奴婢当时就顾不得买马蹄糕了,而是跟着夏荷,看她买了什么药。”
“她买了什么药?”谢雪琳一把拉住了春桃的袖子,显得很是急切。她有预感,她今天要抓到大姐的把柄了!
岂料春桃却摇了摇头道:“奴婢没用,没能看到她抓了什么药。”
“你!猪!”谢雪琳气得又是破口大骂,完全不体谅一下春桃一个不识字的丫鬟就算看到了草药也不能把它们认全,就算认全了这一路记来也该忘了。一颗心全扑在了抓自家大姐把柄上。
春桃被骂,也只能无辜地瑟缩一下头,等谢雪琳安静一些了,才道:“所以奴婢就进去问了。可惜药铺有规矩,不能随便把客人的信息透露给别人,奴婢好说歹说,还塞了钱给一个药童,才套出点话来。”
“哦?她到底抓了什么药?”谢雪琳急切道。
“药童也没有多说,他只透露了其中几味药,不过足够了!”
“是什么?”
“红花!三七!路路通!”春桃挑了几个顺口好记的一股脑说了出来。
红花?!
这可真是惊人啊?!对于三七和路路通有什么功效谢雪琳一概不知,但这红花可是鼎鼎大名啊!
红花有什么作用?可以使女人滑胎!历来是被放入避子汤的一味重要药材,喝多了还会导致不孕。
故它也是青楼女子常用的。
大姐要红花干什么?要打掉谁的孩子吗?可是目前府中也没有怀孕的姨娘啊!
除了过世的先夫人,谢二老爷一共也只有两个姨娘,其中一个还是现在的谢二夫人,也就是她谢雪琳的母亲。
而她们三人的肚子都不争气,接二连三地生了女儿,也导致谢二老爷一度想要再抬姨娘,不过最后还是作罢了。
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想要儿子了,相反,随着年龄的增大,谢二老爷是越来越想抱儿子了。
只不过,他不准备再抬姨娘,而是把希望寄托在了夫人与姨娘身上。
也就是说,一旦有人生下儿子,谢玉琳的地位就会更加弱势。
如果是现今的谢二夫人生下,那无疑就是给谢雪琳锦上添花。而如果是姨娘生下了,谢香琳和谢梦琳的地位可上来喽!
到时候,嫡女不嫡女,于谢玉琳都是摆设了。
所以她一定是要打掉谁的孩子,谢雪琳如是想。
第一百三十八章 机关小鸟()
滋啦,滋啦,谢昭琳缓缓起身,却还是保持着微蹲的状态看着在地上走着的小鸟,目光中有着期待,又有着小心翼翼。
终于,小鸟在走出一段路后,嘴里冒出了一阵不太明显的烟气,那烟气缓缓上升,淡入空气中,是一股茉莉香片的味道。
如此看来,就是成功了!谢昭琳扬起了嘴角,秀美的脸上浮起了成功的喜悦。这是她从曾经闲时无聊看过的书上学来的。当时一直很惊喜,奈何一直没有时间试试,直到近些日子才算有了机会。
小鸟一步一步地在地上走着,而随着它的走动,茉莉香片的味道也溢满了整个屋子,霎是好闻。
绿莺从屋外搬进一盆花草来,一进屋自然也是闻到了香气,她于是便可笑地把头埋入花草中,以为这香气是来自那里。
等闻了半天没发现有香味后,才奇怪起来,便小心翼翼地把花草放下,仔细地在屋中寻找起来。
她先是习惯性地走到香炉那里,却发现里面并没有燃着香片,于是奇怪地挠了挠头,决定再找找,哪儿味道浓往哪儿凑。
可是一圈转下来,居然没有寻到味浓的地方,这香味就好像是商量好了的,散得很是均匀。
难道是小姐在屋中洒了她自制的香水,就和上次一样?
绿莺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小姑娘,爱美之心还是有的,她早先就很喜欢谢昭琳制的香水,可也不能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