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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说?”谢雪琳却没有来得及委屈,而是马上抓住了父亲话里的弦外之音,她的脸色有些难看,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失望,问道:“父亲的意思是……要帮大姐把这件事瞒住了?!”
“雪琳!”见情况不对,一旁的谢二夫人赶忙去拉她,以阻止她说出更过分的话来。
岂料谢雪琳情绪已经失控,一把甩开了母亲的手,竟是大哭大叫起来!
“父亲,这不公平!也不行!您难道想要瞒天过海,把大姐嫁给三皇子吗?!您就没有考虑过其他人吗?她……她已经脏了!她不配了!可谢家还有我啊!”谢雪琳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声嘶力竭的哭叫着。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她盼了那么久,结果父亲居然还要维护已经不干净的大姐!就不能给她一个机会吗?!
谢二老爷也是气疯了,今天本来就已经够乱了!大女儿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来,二女儿不想着为父母解忧,居然还想要把这事往外说!整天想着争风吃醋,压人一头!
于是怒火攻心的谢二老爷想也不想就给了二女儿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的一声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谢雪琳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颤抖了良久,最终还是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小步快跑着向自己院落去了。
谢二夫人看到女儿被打,虽然知道她这次确实不对,却还是忍不住起身想跟过去看看。
谢二老爷见状伸手按住了她,仍是一脸不悦道:“怎么,你也觉得我做错了?”
“不是,老爷没错,只是雪琳她……”
“没错就好了,你这样惯她,迟早会出大事的!知道我为什么从来没有考虑过让她入宫吗?”
谢二夫人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微微点了点头道:“雪琳个性争强好胜,凡事都要争个上游,她如果入宫,迟早……”
“既然如此,你也不用去看她了!让她自己好好反思一下。说句实话,就算到时候玉琳的事没有办法,我也不会让她去的,什么脾气呀!”
谢二夫人心里咯噔了一下,按老爷这句话来说,他是宁愿让梦琳代替,也不会让雪琳得了这个便宜了?
不过按梦琳庶女的身份,恐怕也只能是普通姬妾了。
“父亲以为我做了什么?”这时,因为谢雪琳胡闹而被忽略的正主谢玉琳终于说话了,也重新提醒了谢二老爷他今天的目的。
他怒气冲冲地道:“做了什么?这种丑事还需要我再说出来吗?”
岂料谢玉琳听了后居然还笑了一下,挥手叫来立于后侧的丫鬟,对着她耳语了几句,就让她下去了。
做完这一切后,她才慢慢上前,小心绕过地上的碎瓷片,给谢二老爷和夫人福了一礼,道歉道:“此事女儿没有和父母亲商量确实是考虑欠周,让父母亲担心了。”
谢二老爷却毫不领情,脸色仍是难看无比,手已经紧握成拳,其上青筋毕露,道:“和我们商量?商量你能否和那位情郎共结连理吗?!”
谢二夫人此时也是一脸埋怨道:“玉琳啊,玉琳,你糊涂啊!若是真喜欢那位公子,你和我们商量就好了!也没有必要非要这样逼自己啊!”
“逼自己?我说你少往她脸上贴金!她那叫逼自己?她那是情难自禁!”
谢玉琳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起来,原来父亲……一直以来也是这么想她的!
正僵持着,忽然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伴随着丫鬟气喘的叫喊:“小姐,来了,陈大夫来了!”
正是谢玉琳刚刚吩咐过的丫鬟,还有家里的陈大夫。
陈大夫此刻也是一头雾水,他以为大小姐的丫鬟这么急急忙忙地找他是因为大小姐得了急病呢!可是现在大小姐好好的样子,只是厅堂中的气氛实在是有些不对啊。
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给老爷夫人和大小姐分别行礼问安后,便询问有什么事。
谢玉琳从袖口中掏出一张纸来,对着他道:“告诉老爷夫人,这药方是用来治什么的?”
陈大夫接过看了起来,片刻之后,他便抬起头来,脸色透着些为难,不知当不当讲。
“没事,你直说便是。”谢玉琳催促道。
“这药方是……是用来催葵水的。”
“一般是怎样的人会得这种病?”谢玉琳继续问道。
“石……石女!”
石女!那不就是不能生育的女人!
第一百四十一章 陆棋兰往事()
闻香居的一间品香室内,此刻正香雾缭绕,一股袅袅的烟气在里面飘渺着,而陆棋月正闭着眼睛,下颌微微扬起,身体略微前倾,一脸陶醉地闻着室内的香气。
她的身前,一盘塔状的檀香正袅袅的腾着烟雾,室内满满的香气正是由此发出的。
陆棋月睁开了眼睛,眸中满是满足,她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在门口站立着的谢昭琳,问道:“谢姐姐,你真的不要进来吗?”
谢昭琳礼貌地摇了摇头,用袖子掩住了口鼻。她对檀香不是很喜欢,但无奈作为一个制香人,鼻子已经太敏感了,所以如果真的进去那个满是檀香味的品香室,一定会被熏晕过去的。
陆棋月见状也不好勉强,继续闭上眼睛品鉴檀香,而谢昭琳则退回了会客室,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茶。
“香大人呢?”她随口问了这里的侍女一句。
侍女摇了摇头,只道天黑前会回来。
谢昭琳觉得很是无趣,香君不在,早知道她就不来了。今日陆棋月不知为何又巴巴地跑到府里来邀她出去玩,她本来不想去,毕竟两人不熟,更何况自己和人家大姐还算是有过节的。
但陆棋月说要去闻香居,谢昭琳便又忆起之前的斗香来,虽然也有不愉快的插曲,虽然那场香斗得莫名其妙,但香君对香的热爱与她是一样的。
于是谢昭琳便答应了陆棋月的邀请,只想着再去会会香君,这次大家不要再那么剑拔弩张了,只是以香会友。
岂料……香君不在啊!
“谢姐姐,抱歉,让你久等了。”陆棋月从品香室出来了,身上还带着满满的檀香气,在谢昭琳对面落座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花茶,拿鼻子嗅了嗅后,才小口小口地品尝起来。
谢昭琳见状反而来了兴趣,问道:“闻过浓烈的檀香,你还闻得出这花茶的味道吗?”
“当然。”陆棋月扬起了小脸,认真道:“就是因为檀香浓烈,才需要用清香的花茶来醒鼻子啊!”
还有这样的道理,倒蛮有意思的。谢昭琳居然莫名其妙的觉得陆棋月可爱起来了,话也随之多了起来。
“怎么,陆小姐这次找我出来还是要赔罪吗?”想起她对赔罪的执著,谢昭琳不禁调侃了一句。
谁知陆棋月听了却一脸认真地说:“是啊,赏荷宴上大姐又找你麻烦了,虽然谢姐姐才华横溢,不怕这个,但总归还是大姐不对。”
赏荷宴啊!她不说谢昭琳还差点忘了这茬,不得不说陆棋兰真是莫名其妙啊!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
陆棋月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果然是生气了,忙急道:“谢姐姐,你千万不要和大姐一般见识啊!她就是这样的,得罪的人很多的,还老以为自己赢了,要是大家都计较的话,那不是早就……”
言下之意就是别人都没有计较,你要是计较,可就是小肚鸡肠了。
谢昭琳倒也不在意,而是反问她:“那你呢?若不是你帮她收拾残局,她还能像现在这样吗?”
“这……”陆棋月卡壳。
“我倒是奇怪,为什么总是你这个妹妹来收拾残局?其他人呢?”
陆棋月低下了头,长长的睫毛在瓷白色的肌肤上投下了一小片阴影,掩盖了她眼里的表情,她的声音低低地,带着自己也难以察觉的伤感:“因为我欠她的……”
“我和大姐不是一个母亲,她母亲在我母亲还没有嫁给父亲时就已经去世了。大姐也在一场大病后性情大变,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可是她母亲早就去世了,和你母亲没有关系。”谢昭琳接道。
陆棋月抬起了头,眸中带着感激:“我是后来才知道的,以前母亲总叫我要让着大姐,所以我以为……”
又是这样,又是被父母亲自以为是的感情给害了,就像她一样。只不过张姨娘是为了别人,但那位陆夫人一定是为了自己女儿好。
听闻陆夫人是当今皇后的胞妹,看皇后那么强势的样子,真是难以想象陆夫人居然……
不过也是,白贤妃是那样的人,可是自己母亲呢?即使有着一模一样的脸,可个性完全是不一样的!
“谢姐姐,你怎么了?”陆棋月有些惊讶,怎么听了她的伤心事,谢昭琳反而哭了?
听到陆棋月的声音,谢昭琳才察觉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地流泪了,忙尴尬地擦了擦眼泪,道:“没什么,被你身上的檀香味熏的。诶,你倒是快和我说说,还有谁被你大姐整过,也好让我安慰一下,不然我说不定还真的和她计较下去了。”
啊,这是什么逻辑啊?陆棋月吃了一惊,对于她突然转变的画风。但马上反应过来,挑了几个不太过分但又好笑的讲给她听。
一时间,两个女孩子的笑声在会客室中传开来,给沉闷的雷雨天气带来了一丝生气。
但这阵笑声马上就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给打断了。
一个熟悉的男声从会客室外面响起来,越来越近,带着点不耐烦:“我说,香大人啊!你怎么又发起疯来了,我不骗你啊!你这样真的要嫁不出了,你今年有几岁了?不小了吧?怎么没人来提亲呢?就是因为你这个样子啊!”
裴启明一股脑的说完,才发现会客室里另有其人,尤其是还有谢昭琳,便觉得很尴尬,挠了挠头,道了个抱歉,又是回头就走。
“等一下,裴公子!”谢昭琳出声叫住了他。
“啊?”他有些疑惑地转回了头,浓眉皱了皱问道:“什么事?”
“额……”谢昭琳伸手摸了摸袖口中的小木鸟,反而说不出话来。那天绿莺说机关鸟可以送人后,她便连夜改制了一个,天天揣在身上,本想找个机会送给裴启明,谁料竟是这样一个场面。
有外人在场,如果就这样送出去的话,岂不是私相授受,对他对自己都不好。
“是很麻烦吗?”裴启明少有的耐心问道,至少在谢昭琳眼里是这样。
“没有,我忘记了……裴公子先回去吧,想来也不重要,所以我忘记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一点心意()
会客室里静悄悄的,全因为谢昭琳那句话:我忘记了……
我忘记了……我忘记了……
这句话不断在裴启明脑海里晃荡,他不禁有些郁闷。
居然还能忘记了!那现在怎么办?他是傻站着等对方想起来呢?还是如她所说管自己走掉啊?
似乎这姑娘没事不会叫别人,那应该是重要的事了。所以他还是站在原地等她想起来好了。
于是裴启明便站在原地等她,这下气氛就有些尴尬了,他不懂得掩饰,就只是直勾勾地拿眼睛看人,让一边的陆棋月颇有些不自在。
她不禁暗想,是不是自己碍着人家了呀?左思右想之下,便起身对谢昭琳说:“谢姐姐,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先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了,你不要担心我。”
说着就出去了,路过裴启明时还朝他笑了一下,似乎是在邀功。
裴启明不傻,他刚才只觉得有些奇怪,现在才明白过来谢昭琳是有话不方便说。
那究竟是什么话呢?难道是……我倾慕你很久了这样的?!
他自己也被这种想法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又看了谢昭琳一眼,就好像人家真的已经说过了一样。
而谢昭琳此时正在掏东西,丝毫没有发觉裴启明纠结的表情,她左掏右掏总算从袖口中掏出来那只机关木鸟,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来,道:“这个是……”
“给我的?”裴启明一眼就看见了她手上拿的物事,只不过也以为是只活鸟,故而嘴角有些抽搐。
这算是什么,那什么的信物?还真有点别出心裁啊!那他是接还是不接呢?
接了吧,不就等于接受了?不接吧,岂不是伤了女孩子的心!
有生以来第一次,他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而纠结起来。
见他低头瞧着自己手中的小鸟出神,却不发一言的样子,谢昭琳以为他也如其他人一样好奇这鸟儿的用途,便不加多想解释道:“这是一个机关鸟,木制的,里面放有微型的小香炉,可以用来燃香片。使用时只要转一下这个鸟的尾巴,把它放在地上,它就会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