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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姑获鸟大人,您又捡回了一只幼崽啊。”鸦天狗此时才看到时雨,习以为常地这么说着,“妖气非常弱小,这是什么妖怪咦?”
鸦天狗目光落在时雨一手抓着的缩小版灯笼鬼身上,又认真看了看时雨,眼中满是惊疑。
“这是人类的幼崽。”姑获鸟弯下腰,将时雨抱了起来,然后递到了鸦天狗的怀里,严肃道,“我去找大天狗。在我回来之前,她交给你照顾,不许让她受到一点伤害,能做到吗?”
“是!”鸦天狗挺直腰背,大声应道。
姑获鸟满意地点了点头,摸了摸时雨的脑袋,柔声安抚了会,就快速地展开羽翼消失在空中。
而鸦天狗在反射性地服从了命令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什么。他面色有些僵硬的低下头,与怀中的时雨面面相觑。
他们鱼贯穿过里屋,又透过拉开的纸门走出,来到池边。
明月高悬,一道衣衫褴褛的男子身影正靠躺在池边。
他有半边身子都浸染在池水之中,如同浸润了月光般的银发披散在肩后,正仰头望着天空。
他的脸上带着纹路奇异的狐狸面具,此刻也微微斜在一边,露出大半轮廓分明的俊秀五官,只有一双眼睛还将露未露地埋藏在阴影之中。
山兔抽了抽小巧的鼻子,有些不高兴地跳到了时雨肩上,将小小的脸埋进她的头发里,抱怨道:“感觉有点讨厌。”
“是啊,那个家伙身上有股邪气。”魔蛙也紧跟在他们身边,单眼紧紧盯着那道身影,有些戒备。
九命猫玩弄着自己的尾巴,抽空瞥了一眼狐妖,语气兴致缺缺:“气息很弱的样子。”
萤草一般不主动说妖怪坏话,于是保持了沉默。
“狐狸大叔!”只有鲤鱼精,隔得老远就兴奋地叫着他的名字。
“鲤鱼精小姐,你回来了。小生不是说过,不要叫小生大叔”听见鲤鱼精元气满满的活泼嗓音,男子嘴角扯起一抹柔和的笑意,慢慢回过头来。
“啊呀,是有客人来了吗?”见到时雨他们,狐妖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偏了下头,笑容友好地问道。
时雨不为所动,眼神谨慎地小心观察着他。山兔它们的反应已经很能说明问题,毕竟,狐狸可是很狡猾的一种生物。
“不是呀!是时雨回来了!”鲤鱼精见到他却很高兴,漂亮的大眼笑眯了起来,毫无戒心漂浮过去,说,“我不是和狐狸大叔说过的吗?还要去找姐姐――时雨就是我的姐姐哦!”
“她看起来可不像是鲤鱼妖怪呢。”狐妖低声呢喃了一句,嘴角的弧度加深,突然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笨蛋,快点回来!”时雨一把将鲤鱼精扯到身后,自己也跟着靠近了一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小生是一只狐狸妖怪。”狐妖低声笑着,低头冲时雨作了一揖,宛若人类中的俊秀佳公子,神态之间有着难言的风流之意,“不过,还请不要像鲤鱼小姐一样称呼小生,唤小生为‘妖狐’即可。”
“原来如此,是妖狐大叔啊。”时雨视而不见他有些僵硬的脸,继续问道,“那么,妖狐大叔怎么会出现在我家的池塘里呢?”
“啊,都说了不要叫小生大叔啊”妖狐有些郁闷地皱了皱脸,模样有些夸张,但看起来倒是没了一开始神秘感觉,“小生是流浪到此地的妖怪,不小心卷入了这里的斗争,所以受了重伤,只好找个地方躲起来了。”
他微微抬了抬浸在水里的身体,时雨清晰地从他后肩处看见数道深可见骨的漆黑伤痕,那处的衣衫破碎了大半,只剩下丝丝缕缕挂在身上,映衬得背部的伤口更加狰狞恐怖。
129。第一百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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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总体战力; 长期处于安逸环境中的森之乡众妖要略逊一筹,但由于姑获鸟这个擅长群体作战的大杀器的存在,反而是滑头鬼一方的妖怪扑街比较多。
那威风凛凛的飒飒飒之声不绝于耳,不知不觉间已然成为了不少妖怪们心头无法驱散的一片阴影。
然而败者遍体鳞伤扑倒在地,胜者也是精疲力竭,不少小妖怪已经支撑不住地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姑获鸟撑着伞剑; 站立在残破的荒凉地面之上,抬首观望着天空中两道身影不知疲倦的战斗。
不论敌我; 只要还残存有意识的妖怪们,都在仰望着他们的首领。
漆黑的鸦羽与凄艳的刀光交错; 令人眼花缭乱。
现在; 只剩下最后一场、也是决定最终战果的战斗还未结束了。
*
“呜,我好困。”山兔困倦地缩在时雨怀里打盹; 石榴红的眼眸半睁半闭; 脸上带着股浓浓的倦意; “还没到吗?”
“就快了。”时雨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顺手揉弄了下山兔雪白的发间垂落的两只兔耳。那两只粉红的毛茸茸的兔耳敷衍地微微跳了一下,就懒散地任人揉捏。
九命猫扒拉在时雨的右肩; 两手的爪子勾着她的衣服,正垂着脑袋昏昏欲睡。
“老夫也受不了你们能不能自己下来走啊!”魔蛙也发出了有气无力的呻。吟。
他们此刻已经离开了姑获鸟和时雨的家,正朝着大天狗的居所而去。
除了时雨、山兔、九命猫之外,魔蛙的背上又多了萤草和鲤鱼精,身后还拖着一只成年的妖狐,已经是严重超载,所以它不仅抱怨连连,连速度也不可避免的下降了许多。
之前还靠着山兔的跳舞给它鼓劲,等到连山兔都没了力气,感到困倦之后,魔蛙也感到有些力竭了。
“魔蛙你好歹也是一只妖怪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用了。”时雨一脸不满地呵斥道,“以前,我和山兔在你背上跑一天你都不会累的!你说,是不是因为后面那只妖狐太重了?!”
“不,载着那家伙的话,倒是不费什么力气”魔蛙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跟着山兔混久了,它似乎也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吐槽的爱好,小声嘀咕着,“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家伙也是个恶女啊!跟小魔王长大的果然也是魔王!”
“说什么的!”时雨毫不客气地拔了魔蛙背上的一株草,在他的惨叫声中理直气壮地道,“你背上总共也就这么点大,连我们都差点挤不下,鲤鱼精都是自己用气泡飘在一边的,还怎么可能容得下妖狐!”
“那个时雨。”萤草就挨着时雨坐在她身后,双手怀抱着时雨小小的身体,白皙的脸颊上泛着淡淡的羞涩和不安。
她细声细气地提议:“我可以自己下去走路的。让妖狐先生上来休息一会吧,我刚才看到他的伤口又裂开了”
此时的妖狐,正被固定在一块木板上,木板上延伸出的一根绳子,则是挂在了魔蛙粗壮的脖颈上,被它拖着往前滑动。如此别出心裁的赶路方式,让妖狐的面容颇为惨淡。不但维持不了自己英俊潇洒的形象,而且连伤势也加重了不少。
“呃、呃!不用!美丽又善良的萤草小姐,感谢你的好意,但怎么能让柔弱的少女为了小生而受苦呢!”原本看起来半死不活奄奄一息的妖狐,一听见萤草的求情,顿时精神起来,柔声地说,“小生完全没事!请安心吧!”
“啊哈哈,对呀,狐狸大叔肯定也觉得很有趣吧!”鲤鱼精笑嘻嘻地在气泡里飘来荡去,因为年幼而显得相对圆润的漆黑大眼里满是好奇和羡慕,“我也好像这样玩一下!时雨小气!”
随着魔蛙一蹦一跳的前进,那块木板也歪歪扭扭地在地上爬行,时不时因为石子或者裸露的树根而上下蹦跳,看起来很是刺激。
“萤草,妖狐大叔自己都说了没事了,你就别瞎担心了。”时雨目不斜视,直视前方,“我可是很辛苦才想到这个主意的,而且还为了他拆掉了家里的门板――等会妈妈回来了我肯定要挨骂。”
才怪咧!
时雨相信一旦自己把事情原委讲清楚,姑获鸟教训的一定不是自己,而是那只做出了糟糕行为的妖狐大叔!至少也会把他打到四分之三死!不,直接打死也有可能啊!姑获鸟妈妈对于觊觎自家孩子的妖怪一向都是毫不留情的!
话说这家伙是不是对少女形态的妖怪有着特殊癖好啊!一路上对萤草、鲤鱼精和自己都是热情得不得了,就算被时雨故意整治了也似乎毫无怨言,跟她说话的时候语气还挺开心的――但是,他基本上就不会和九命猫与魔蛙搭话。
而且一口一个美丽的少女什么的肉麻死了。
时雨撇撇嘴,她本来已经改变主意,打算把这家伙一脚踢开。但是架不住这只厚脸皮的妖怪死缠烂打,再加上鲤鱼精和萤草的不断哀求算了,反正她要去的地方也是大天狗的地盘,等到那家伙回来了,自然会对外来的妖狐做出处置。
“我看到屋顶了!”时雨一边思索着一边看着路,突然眼眸一亮,开心地叫了起来,“魔蛙,加快速度了!我们要到了!”
“哦哦!真的啊!”蛙先生顿时兴奋起来,已经疲倦的身体又升起一股力量,飞快地跳了过去。
急速的颠簸之中,时雨和山兔都是习以为常,九命猫和萤草抓紧了时雨,鲤鱼精则是毫无压力地飘在他们身边,一脸羡慕加跃跃欲试地关注着连带木板一起在空中飞舞的某狐
魔蛙的脚步终于停下之后,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正是大天狗那栋在妖怪之中显得格外精致典雅的宅邸。
“哇好漂亮在闪闪发光呢!”山兔一见之下,连困意都不翼而飞,眼眸兴奋得发亮。
萤草和鲤鱼精也是啧啧称奇。
“切,又回到讨厌的地方了。”九命猫的反应却与她们截然相反。
只有魔蛙注意到了大门两侧的天狗雕像,它有些崩溃:“等等、时雨你说的比家里更安全的地方,就是这里难道这里是?!”
“对,这里是大天狗的地盘。”时雨爽快地回答了。
魔蛙顿时石化。
“咦?咦咦咦??”萤草手里的草梗掉在了地上。
山兔惊得耳朵都立了起来,鲤鱼精傻傻地左顾右盼搞不定状况。
除了早已经知道的九命猫之外,不知道什么时候自行从木板上挣脱出来,正在缓缓整理衣服的妖狐最快反应了过来。
“嗯?”他悠然低吟了一声,声音低得叫人耳膜发麻,面具下露出的半张俊脸上,竟没有多少惧怕,反而翘起了嘴角,“大天狗么?不知与时雨小姐是何种关系呢?”
有强有弱,但几乎无一例外的,都充满了攻击性。
时雨觉得,如果是自己单独行走在这种夜晚,那一定会是段满怀警惕和疲惫、充满腥风血雨的旅程,但滑头鬼就是可以在这种夜晚也如同在自家门前散步一样的悠闲。
时雨有时抬头看着他轻佻地勾起嘴角的慵懒模样,就很想让他破功忍不住有点手贱地伸手扯了一把走过她身边的一只犬妖的尾巴,看着它一瞬间炸毛地跳起来,气势汹汹地左看右看,想要找出罪魁祸首的模样,开心地捂嘴偷笑起来。
犬妖与他们之间的距离更近了,只差一点点就要碰到了。但滑头鬼却轻松地一侧身,抱着她避过犬妖在空中胡乱挥舞着的利爪,慢吞吞地用走路的速度强势路过了它的身边。
最终,暴怒的犬妖将锅甩在了路过的一只无辜饿鬼身上,扑上去跟它打了起来。
“诶”时雨却发出了一声有点失望的叹气。
看她明目张胆恶作剧的模样,奴良滑瓢不禁有些头疼。这小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在家里被憋坏了,一出来,心理年龄直接退化到七年前,甚至比那时候还更为幼稚和恶劣。
“我说啊。”大妖怪懒洋洋的声音在时雨的头顶响起,“时雨小姑娘今年还只有五岁吗?再捣乱小心我把你直接丢在这里哦。”
大妖怪语调平静,听起来也不像是在说笑。一旦他沉下眉眼,身上那股属于百鬼之主的威势就绝对无法被人忽略。
灯笼鬼蹲在时雨的肩上,有些害怕地缩起了身体,周身的火光都暗淡了些许。
但时雨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害怕吗?”滑头鬼问。
“不害怕啊。滑瓢不会这样做的。”她安慰般地抱住灯笼鬼,仰头看着滑头鬼,笑着说,“我相信滑瓢。”
“是吗真是荣幸啊。”奴良滑瓢金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笑意,少女眼中丝毫不含杂质的信赖意外取悦了他,让这个平日里就颇为随心所欲的大妖怪突然起了兴致――
他一把按住怀中少女的脑袋揉了揉,大笑道:“那么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滑头鬼最引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