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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还要我每天看着她向你撒娇,看着你用心去哄她?既然她要死缠着你,我只有给她让位,我走了,你跟她就可以回到从前难道不是吗?”裴若婉情绪激动,语气忽高忽低,双眼瞪着方倚豪,想把这三年憋在心里的委屈全部倒出来,更想把回来这几天受到冷遇的愤怒发泄出来。
方倚豪也不示弱,忽然一把拉住裴若婉的手,霸道又愤怒道:“谁叫你让什么位子!这种事情是你让出来的吗?三年前我就跟你说过,你不要犯这种傻,我跟你的感情不是谁出现就能改变的,可是你你偏偏就这么固执说走就走一走就是三年”
裴若婉试图甩开他的手,难受地说道:“你放开我,这三年的时间就可以证明一切,你跟她肯定过得很好,所以你对我的感情已经变了,你早把我忘了”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方倚豪带着怒气问道。
“我回来这几天你是什么态度,你对桑朵儿又是什么态度,是傻子都知道,你是因为爱桑安安才会这么爱桑朵儿,你这么爱她们母女俩,难道还会记得我”裴若婉的怨气更甚。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不停地流,使劲想拉开他的手,他愤怒又紧张地注视着她,抓紧她的手绝不放松。时间突然停住了,两个人都安静下来,默默地在心里被痛苦缠绕着。
过了片刻,方倚豪突然使出更大的力气,不管三七二十一,将裴若婉拉着往前冲。裴若婉不由自主地跟上他的脚步,大声叫道:“你干什么”
“跟我走——”方倚豪拉住她的手,径直朝着自己想去的方向冲去。
“去哪儿?”裴若婉不明白。
“去了你就知道了!”方倚豪冷酷又霸道地往前直冲,不管她愿意不愿意,他就要拉着她去一个地方。
俩人走到广场外面的停车场,来到那辆吉普车的面前,方倚豪拿出钥匙打开车锁,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将裴若婉推进去,然后关上车门,自己坐上驾驶室,点燃发动开车。
吉普车开着明亮的车灯,在夜色中疾驰而去。
裴劲松和方倚豪的母亲周玉兰在广场中央陪着桑朵儿玩耍,方倚豪和裴若婉的一举一动并没有离开他的视线,他看见方倚豪带着裴若婉上了车,也清楚车开去的方向是哪里,他心里得到一丝安慰,女儿跟方倚豪的误会焦点是什么,该怎么解开,如今都有答案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冰释()
吉普车在夜色中沿着公路狂奔,方倚豪把着方向盘,一言不发,冷漠的表情紧盯着前方,裴若婉坐在旁边,心里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期盼,在期盼什么她也说不清楚,但她知道,方倚豪一定会给她一个想要的结果。
汽车出了城区,在郊外的柏油马路上行驶了一段,来到一座大山脚下,江阳城外新建的一个大型墓园就建在这里。车开到停车场停下,方倚豪熄火拔出钥匙,向旁边的裴若婉示意下车。
裴若婉不明所以地跟在他的身后,走进墓园的大门,沿着石梯往上爬。上了石梯,眼前便是密密麻麻的一个个墓,布局规范,整齐划一,青松翠柏挺立两旁,让人肃然起敬。
方倚豪穿进墓林中,裴若婉停下了脚步。
“怎么?害怕了?”方倚豪回头看着她。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裴若婉摇了摇头,不知为什么,总感觉不舒服,不想往墓林里面走。
此时已是夜晚九点过,四周一片漆黑,这种时候进墓林,难免让人产生一丝恐惧。方倚豪了解裴若婉,知道她表面坚强,内心却极度缺乏安全感。他赶紧退回来,伸手牵住她的手,淡定地说道:“别怕,有我在,我不会害你的。”
裴若婉心里泛起一圈涟漪,方倚豪这句话令她内心充满感慨,从小到大,每次她伤感委屈和胆小害怕时,他像一缕阳光出现在她面前,对她简短地说上一句“别怕,有我在”,她就会感到踏实和安全。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管怎样,她始终对他有着无限的信任和依赖。
她没有挣脱他的手,被他温暖的大手牵着,放心地跟着他走进墓林。
月色已上天幕,昏黄的月光照耀下,墓林里的一个个墓碑呈现在眼底。走到一个墓碑的正前方,方倚豪停下了脚步,依然牵着裴若婉的手,但他的表情略显沉重。裴若婉定睛一看,正前方的墓碑上刻着一行字:桑安安之墓,方倚豪立。
是桑安安的墓,墓碑上的字在月光下十分清晰可辩。
“她她已经”裴若婉惊讶地看着方倚豪。
方倚豪镇定如初,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她她是什么时候是怎么”裴若婉却无法像他那样镇定,惊得张开了嘴,好奇心充盈大脑。
方倚豪淡定从容,慢慢向她解释着:“在你走后不久,她们母女俩跟着我到了江阳城,大概一年后,桑安安的病越来越重,低烧不断,失去抗病能力,医生让她住进了无菌的隔离病房,把她跟外界完全隔离。那些日子我去看她,她求我,求我不要带朵儿去看她,不要让朵儿知道她的情况很严重,说她死后就让朵儿跟着我生活,永远不要让朵儿知道她已经死了。我答应了她,两个多月后,她的身体机能全部停止,死的时候倒是很平静。”
“她她”裴若婉又惊又慌,紧张得说不出话,努力让自己镇定后,才说道,“我以为她把自己的病说得有多严重,那都是故意的,故意矫情,故意博取同情,故意让我离开原来,她真的你们都瞒着朵儿,难怪朵儿还问我她妈妈去哪儿了”
“朵儿不知道,桑安安的遗愿就是不让她知道,将来等她长大了,有一定的心理承受能力了,我再告诉她”方倚豪心情有些沉重,声音低沉,但粗犷有力,表现出一个成熟男人心里装着的一份责任和做出的郑重决定。
“朵儿真可怜,这么小就没了妈妈,只有你这个爸爸好好爱她”裴若婉喃喃道。
“关于朵儿的身世,”方倚豪转头盯着裴若婉,正色道,“小婉,我再郑重地告诉你,朵儿跟我没有血缘关系,不是我的女儿,这一点在多年前桑安安怀孕的时候就已经很清楚了,三年前桑安安带着朵儿来投靠我,只是想给孩子找个安稳的生活环境,我没有拒绝,只是我不想把无依无靠的母女俩推出去。我承认,桑安安是我的初恋,那时我对她是十分认真的,但这份恋情后来结束了,她在无依无靠的时候找到了我,我思虑再三,还是决定照顾她们母女,她死后,我也会一直照顾她的女儿。我跟朵儿的关系就是这样。”
方倚豪说话时的表情在成熟中凸显一份冷漠,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表达的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裴若婉突然心生愧疚感,感觉自己这三年的出走显得太任性,原来方倚豪的心里承受着这么多,自己却毫不理解,不能跟他一起分担。
“朵儿的亲爸爸在哪儿?桑安安的家人呢?他们都不管孩子吗?”裴若婉关切地问道。
“那个姓韩的老男人不喜欢女儿,朵儿生下来没多久就跟桑安安离婚了,听说后来因为什么案子进了监狱,至于桑安安的赌鬼老爸、势利眼姑妈,更别指望他们。朵儿没地方可去,只有跟着我。”方倚豪沉稳地说道。
桑安安长得完美无缺,心高气傲,少女时代就是众多男性追捧的对象,在大学里成为人人艳羡的校花。可是,她那颗不安分的心和不易满足的欲求,使她在物欲横流的世界里迷失了方向,将真爱抛弃,跟着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去追求物质的丰满,最后落得这样的结局,只能带着女儿去投靠初恋男友,乞求男友的可怜获得安稳的生活,死后也只有将女儿托付给初恋男友。上天给了她一副完美的容颜,她却因美丽失去了平淡真实的人生,欲求不满,只落得惨淡的收场。
裴若婉想到那个山西老板韩亚东,那张令人作呕的胖圆脸,曾经把目标对准她,差点强暴她,还以房子车子诱惑她。她是绝不会为了物质需求勉强自己跟着这样的一个人。然而,桑安安跟她不同,选择了一条相反的路。每个人的命运由自己一手操控,桑安安的利欲熏心,注定了悲剧的结局。
不知怎么,裴若婉又想到秦风曾经告诉她的那些花儿的故事,其中提到的黑色曼陀罗,花语是神秘的死亡之爱,黑色曼陀罗的妖魅是无人能及的,像这种花的女人就是一副美味的毒药,让男人身不由己地飞蛾扑火。桑安安就像一朵黑色曼陀罗,爱上她的男人都收获了无比的伤害,在害人害己中,她自己也受到了上天的惩罚。
“这就是你所谓的要给她让位子,把我让给她,”方倚豪突然放开裴若婉的手,冷冷地说道,“你就跑得远远的,躲着不见我,这一跑就是三年,心早都飞了,现在还来关心这些有什么意义。”
方倚豪带着温度的手脱离,裴若婉一下子感到失去了什么,这三年来,这种失落感无时无刻不缠绕着她,她终于明白,自己的任性妄为,不顾他的感受,不仅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他,深深地伤害了两颗心。
“豪哥,对不起,我以为我以为你跟桑安安又在一起,你们又和好,你的心变了,不会再爱我了所以我,我不敢跟你联系我怕,我怕知道这个结果”裴若婉的鼻子发酸,说出藏了三年的心里话,已经泣不成声。
方倚豪的冷漠,在柔弱不堪的小婉面前,变得毫无抵抗力,听到她抽泣的表达,他的心都碎了。他一把将她拉入怀里,将她的头埋入他的胸口,抚摸着她柔软的长发,柔声道:“傻丫头,别哭了,三年前我就说过,我对你的爱不会变,永远不会,你偏偏就不信,说走就走,一走就是三年,我真的很生气”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不懂事了”裴若婉摇晃着脑袋,抽泣声不停歇。
“傻丫头,你是对不起我,害得我这三年像个傻瓜一样,以后不准再离开我,离开我一步也不行,听到没有?”方倚豪霸道地搂紧她。
“豪哥,我不会再离开你的”裴若婉哭得一塌糊涂。
“还有,”方倚豪突然将她的头退出来,生气地说道,“你跟博文你是不是已经跟他好了”
“没有,他曾经向我表示过,我心里放不下你,他就说会等我,我回来这几天你都不理我,我以为你不爱我了,就赌气想跟他走”裴若婉捏着拳头轻轻捶打方倚豪的胸口,撒娇地说道,“你再不理我,我真的走了,看你怎么办?”
方倚豪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说道:“我不准你走,从今以后,都别想从我这儿跑掉。”
裴若婉傻笑了一下,再次扑进他的怀里。
方倚豪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生怕她再从他的怀里溜走,从他的手掌心里滑落。裴若婉扑进他的怀里,在他温暖的怀抱里获取无尽的怜爱,她再也不想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
月色洒下清辉朗朗,两个人在昏黄的墓林中却感受到了灿烂的爱恋,两颗心找到了情感的归宿。
第一百四十六章 婚礼()
方倚豪开车带着裴若婉回到裴劲松的花园独栋,将车停在外面,牵着裴若婉的手直接走进房子里。
裴劲松已经回到了家里,看见俩人走进来,原先的疏离已变成一种亲密的状态,他心里暗暗感到欣慰,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周若莲正在厨房里准备明天的早餐,一眼看见俩人,走到客厅欣喜地招呼俩人坐,拿出水果开始削皮,同时责怪方倚豪怎么好一阵没过来了。
方倚豪牵着裴若婉的手走到小姨跟前,直截了当地说道:“小姨,我和小婉准备马上结婚。”
“啊?”周若莲转过头,张着嘴,诧异地看看俩人,又看看另一边的裴劲松。
“爸爸,我跟豪哥决定了,马上就结婚。”裴若婉对父亲裴劲松也直接说道。
裴劲松满意地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你们你们俩是故意瞒着我,对不对?小婉,看来你爸爸早就知道了,只有我不知道,这算是给我惊喜吗?倚豪,你小子前段时间不是还说这辈子都打算单身了,怎么小婉一回来就变了?你们俩呀”周若莲有点不适应,喋喋不休地唠叨起来。
“好啦,小姨,”方倚豪走过去揽住她的肩膀,笑道,“以后小婉既是您的女儿,又是您的儿媳,您赚到了!”
裴劲松也朝着周若莲笑了笑,笑她大惊小怪的。周若莲假装生气地瞪着方倚豪,然后又露出了无奈的笑容,方倚豪也会意地笑了。周若莲已经很久没看见方倚豪这样开怀的笑了,她知道方倚豪这三年过得十分压抑和沉重,小婉回来才把他从精神桎梏中解脱出来,其实她由衷地感到高兴,方倚豪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