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妙,在电话里跟小姨产生分歧。
“倚豪,你要跟小婉恋爱?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小姨,我跟小婉从小就有好感,经历了很多曲折才能在一起,很不容易。”
“倚豪,你听着,你的所有事我都没干涉过,从小到大,你要我帮你什么我都没拒绝过,现在,你要跟小婉在一起,我不同意。”
“为什么?你不是也挺喜欢小婉的吗?”
“不为什么,你如果还认我是你的小姨,就不要跟小婉结婚。”
“可这是为什么啊?小姨,我就爱小婉,小婉对我非常好,裴总还让我接手他的公司,我不能辜负他们。”
“什么?你马上从他的公司离开,回江阳城来,你不要再跟他们父女有任何联系。”
“小姨,你到底怎么了?”
“你若是不听我的,就跟我断绝关系!”
“这我不能辜负小婉!”
“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方倚豪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连自己的父母都没意见,小姨为什么要反对?从小到大,小姨都是一个开明乐观的人,跟他就像朋友一样,为什么这次小姨是这种不容商榷的态度?
更不可思议的是,第二天,周若莲就亲自过来了,说是出差开会,但一到滨海市,马上跟方倚豪联系见面。方倚豪本来约了裴若婉一起吃饭,就干脆叫上小姨三个人一起。
周若莲面若冰霜,冷冷地看着俩人,没等裴若婉微笑着打招呼,就直截了当地说道:“小婉,倚豪跟你不合适,你如果还把我当长辈,就离开倚豪!”裴若婉微笑的表情顿时僵住了,疑惑地回头看着方倚豪,向他寻求答案。
方倚豪愁眉地看着周若莲,想再解释一番,了解小姨这样说的缘由。可周若莲不给他机会,继续漠然道:“我坚决不同意你们在一起!倚豪,明天就跟我一起回去,小婉,跟你亲爸爸说,我们江阳城的人,不敢高攀你们!”
方倚豪和裴若婉面面相觑,感到不可思议,可小姨周若莲对俩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长辈,不能无视她的意见。方倚豪自小就获得小姨的疼爱,小姨虽然不是父母,却比父母更亲近。裴若婉永远都感激小姨帮忙联系读书的事,小姨不是她的小姨,她却一直把小姨当亲人。
“小姨为什么?”
“一定要理由吗?你们俩是我看着长大的可我没想到总之,这次无论如何都得听我的,你们不能在一起。倚豪,明天就跟我回江阳城,否则,就别认我当小姨!”
周若莲的话说得很决绝,不给任何回转的余地,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指压着头部的太阳穴,似乎说这些话令她头痛难忍。裴若婉在心里隐隐感到,一定有什么事是俩人不知道的,看小姨这架势,是铁了心要拆散俩人,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事令她非这样不可。方倚豪借口去洗手间,给母亲周若兰打电话询问,为什么小姨要反对他和小婉的事。周若兰一愣,回想起一些往事,电话里对方倚豪说,周若莲曾受过刺激,不要激怒她,她的头痛病一旦发作很难收场,先按她的意思回江阳城来,回来再细说。
方倚豪不能理解,无奈地回到雅间,却发现裴劲松来了。是裴若婉今天跟父亲通电话时说了周若莲来的事,裴劲松想到,跟周若莲做不成夫妻,但能结姻亲也是喜上加喜的事,心情大好,便决定亲自过来见见周若莲。但他一到,就马上感觉气氛不对,周若莲对裴若婉十分冷淡,开口就叫裴若婉离开方倚豪。
周若莲看见裴劲松,感觉头部剧烈疼痛,浑身开始颤抖。裴劲松不明所以,问道:“两个孩子互相喜欢对方,倚豪的父母也赞同,若莲,为什么你要反对?你觉得他们什么不合适?”
周若莲尽量控制自己的颤抖,颤声叫道:“你的女儿我们高攀不上我是不会让倚豪跟你有任何关系的”
裴劲松感觉出周若莲还在恨他,尽管他不知道是为什么,可即便是他有错,也不能影响儿女们的婚事吧。
“若莲,上一代的事,不要影响孩子们,而且,我们能做亲家是喜事,应该高兴才对啊。”
周若莲愤而起身,指着裴劲松,怒道:“谁跟你做亲家?我跟你之间永远不会有任何关系!倚豪,跟我走!”
她走过去拉住方倚豪的胳膊,可方倚豪没有走的意思,她激动地看着方倚豪:“你走不走?!”
“小姨,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不能跟小婉在一起,有充分的理由,我就跟你走!”
看着方倚豪坚定的目光,周若莲颤抖地更厉害了,头部有无数根神经跳出来,像打鼓一样猛烈敲打她,剧痛难忍。
“倚豪你你不听我的?”
“小姨,我跟小婉是真心相爱,不能这样莫名其妙地就分开。”
“你你们啊——”
周若莲突然尖叫一声,双手抱头,痛苦不堪地摇摆着头部。裴劲松、方倚豪、裴若婉三人大惊,不约而同上前扶住她,问她怎么了。可她似乎听不见三人的声音,脑子里嗡嗡直响,有很多纷乱的场景和声音填充着脑海,频繁地闪现和跳跃,忽而是裴劲松和郑美盈热吻的场面,忽而是暴雨中冯斌的表白,忽而是医生拿着化验单对她说“你怀孕了”,忽而又是产房里婴儿的啼哭声
“啊——,倚豪,我的孩子,不要——”
周若莲躺倒在裴劲松怀里,眼神呆滞,惊声尖叫。任方倚豪怎么叫她,她也没有正常的回应。三人都被她的症状吓坏了,赶紧打电话叫司机开车过来,急急忙忙送她去医院。
周若莲进了医院,她并没有昏迷,而是剧烈头痛和神志不清,嘴里时而尖叫,时而喊着“倚豪”或是“我的孩子”。裴劲松让陈医生亲自给周若莲检查,陈医生从未见过这种病症,只好给周若莲注射了镇静剂,然后对头部进行ct扫描,检查结果要第二天才能出来。
方倚豪打电话告诉了母亲小姨的情况,周若兰在电话里唉声叹气,说周若莲二十多年前未婚先孕,生过一个孩子,却一直不肯说孩子的父亲是谁,精神上曾遭受剧烈的打击,经过多年自我调理,才恢复平静淡然的心态。现在这情形,应该是她旧伤复发,需要长时间静养。
方倚豪把母亲说的内容告诉裴劲松,裴劲松听后心里一震,向方倚豪打听周若莲的婚姻状况,方倚豪说,小姨一直未婚,至今单身,从自己记事开始,小姨就是这个状况,对谁都冷漠淡然,也不喜欢跟外面的人交往,唯一喜欢跟自己交流。
裴劲松顿时骇然。他原以为周若莲回到家乡后嫁人生子,过着平凡幸福的生活,所以不想跟他再有任何联系。没想到,她还是一个人,竟是准备单身一辈子,难道她心里还念着过去的事?可为什么她要恨他?当初是她提出分手的呀!
裴劲松听方倚豪说了小姨的情况,又总听到周若莲一直在喊“倚豪”“我的孩子”,心里又有种不好的预感。他问了问方倚豪的生日,往回推算十个月,正好是他和周若莲的热恋期,俩人发生了几次关系,按此推算,是否预示着一个无法让人接受的事实?他不敢想象,难道周若莲跟他分手时已经怀上了孩子?而且这个孩子就是方倚豪?
裴劲松已过五旬,经历过很多大起大落的风波,无数的痛苦和压抑都没有把他催倒,反而使他更加坚强。可现在,他无法镇定了。他急切地询问了很多周若莲的事,但方倚豪知之甚少,只能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他。
裴劲松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周若莲不同意方倚豪和裴若婉结婚,显然是针对他而来的,只是这缘由是什么还需要搞清楚,尤其是周若莲跟方倚豪的真实关系,如果方倚豪真是他跟周若莲的孩子,那方倚豪和裴若婉就是亲兄妹,亲兄妹怎么能恋爱呢?
周若莲对方倚豪疼爱有加,方倚豪的生日又恰巧符合裴劲松和周若莲在一起的时间,世上没有这么巧的事,如果方倚豪真是他裴劲松的儿子,他该如何开口告诉每个人,如何面对一双儿女的恋情,难道真是老天故意惩罚他的多情,让他的儿女们来承受痛苦?
&a阅读。<;/a>;
。。。
第一百一十章 往事()
检查报告在第二天出来,结果显示,周若莲的头部没有明显病灶。陈医生又对她进行了全身检查,还是没有发现病因。综合检查结果,陈医生只好对裴劲松说,怀疑是精神方面的问题,考虑用治疗精神病的药来治疗。
裴劲松非常吃惊,安排陈医生专职为周若莲医治,想尽各种办法,也要找准病因,把她的病治好。陈医生立刻与精神科方面的专家联系,展开精神病方面的研究。
守在病床前,裴劲松思绪万千,二十多年前的情感经历记忆犹新,恍如昨日。
二十多年前,当他被郑美盈缠着脱不开身时,周若莲突然挽着冯斌的胳膊出现在他面前,冷面向他宣布,她不爱他了,俩人正式分手。他想上前一把拉开周若莲和冯斌,质问她为何背叛了誓言,想挥舞拳头抛向冯斌,怒问他懂不懂“朋友妻不可欺”,可是,他的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他想说的话被周若莲和冯斌傲然的表情堵在了心里,一句也说不出来,只是面无表情,冷眼相视
他没日没夜地借酒浇愁,终于下定决心要去找周若莲问清楚,就算分手也要弄明白是为什么。可这时,郑美盈出现了,主动又霸道,死缠着他不放,说她已经怀孕了,孩子是他的,一定要他负责。其实他对之前跟郑美盈纠缠在一起的事是非常模糊的,究竟有没有跟郑美盈发生性关系,他没有一点记忆,只知道那晚喝醉了,第二天醒来就躺在郑美盈身边,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凭郑美盈一张嘴怎么能定。可眼下,心上人周若莲离他而去,他心灰意冷,又被郑美盈的父亲郑泽宏叫到病床前,说女儿认准了这辈子要跟他,临终托付,将公司和女儿都交给他。
他似乎无从选择,既然心爱的人不爱他了,他也不再需要什么爱情,郑美盈对他一心一意,又怀了孩子,他就跟这位郑大小姐喜结良缘吧。婚后不久,他才知道,这场婚姻是个骗局,郑美盈所谓的怀孕等等都是假的,郑家的人根本就不能正常生育,郑泽宏不放心女儿孤身一人,骗取他的终身陪伴才是真的。
只是他没想到,周若莲离开他时,才真的怀了他的孩子。二十多年过去了,她始终是一个人,每次面对他时都是一副恨意难消的神情,都说因爱生恨,难道她心里始终留着他的位置,对他的爱转化为恨,因此容不下其他人?可她为什么当初要如此决绝地离开他?
他跟郑美盈结婚后没多久,就听冯斌说,周若莲并不爱冯斌,已经离开滨海市回老家了,冯斌还摆出一副可怜样,在他面前诉苦,说周若莲不过是利用冯斌故意气他裴劲松。一别二十多年,他一直保持一颗平常心来看待她,可她似乎不能用平常心来对待他,难道是因为她生下了他的孩子,此生已与他永远联系在一起?
她为什么不告诉他?
现在,他也不能保持平常心了。
周若莲微微睁开眼睛,伸出双手在面前晃动。裴劲松赶紧凑过去抓住她的手,呼唤着:“若莲,你感觉怎么样?”
“倚豪倚豪”
裴劲松忍住心痛,柔声问道:“若莲,倚豪是不是我们的孩子?”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裴劲松双眉颦蹙,额头上显露出一道道皱纹,两鬓的白发更多更白了:“若梅,你怀了孩子为什么要瞒着我?二十多年了,你竟打算一直瞒下去,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我?”
周若莲表情呆滞,看不到眼前的事,也听不到裴劲松的声音,只是停留在自我的空间里,无限的哀愁中,喃喃自语:“荷花开尽秋光晚,零落残红绿藻中”
荷花,荷花
裴劲松再次陷入痛苦的回忆中。第一次见周若莲时,就被她的青春活泼深深吸引。他每天陪着她,围着附近公园里的荷花池跑步,问她为什么喜欢荷花,她眨着明亮的大眼睛,天真地说:“我们每天围着这些荷花转,却永远不能靠近它,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所以它永远都是美丽纯洁的,它的冰清玉洁、温婉可人就这样永恒不变,我就希望自己也能这样,永远年轻,青春永驻,呵呵”
他制作了那幅水墨荷花图送给她,向她表白爱意,她大方收下,并直率地说明自己也同样喜欢他。他们就这样恋爱了,在一起爱得真切,爱得缠绵,发誓今生今世永不分开。他们做好了一切计划安排,等她毕业就结婚,他带着她去他的老家,看最美的荷塘,用满屋子的荷花来装点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