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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楠做完自我介绍后,准备找一个学生读课文,检查下预习情况。毫无意外,大多数学生在听到她的要求后都低下了头。
她笑了笑,原本打算和从前一样抽个学号,目光掠过第一排的时候,她看到女生的课本虽然摊开放在桌上,但她的视线并未落在上面,竟堂而皇之地在看一本中文书籍。
虽说大学课堂管理很松散,老师遇到这种事多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毕竟是大一的第一堂英语课,将来的四级证书和学位证书是挂钩的。周楠自问是一个对学生负责的老师,并不希望自己的学生因为考不过四级而后悔。
于是她向前走了几步,朝着沈婂开口:“第一排最边上的女生,请把课文读一遍。”
教室里一下子静了静。随后,所有学生的目光“刷”地转向了角落的位置。
沈婂意识到老师点的是自己,抬起头,缓缓站了起来。
周楠看清她的脸,当时就想,这么漂亮的孩子,真希望她的学习态度也能一样漂亮。
沈婂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将书页翻到了第一课,扫了眼课文的长度,便不疾不徐地朗读起来。
教室里极其安静,除了女生清晰而流畅的读书声。
她的发音和腔调堪称华丽。不是美音,而是那种居住在英格兰东南部,且具有特定社会背景的人群之间所发的rp口音,带着一点硬度,和一点傲慢的优雅。
周楠几乎是惊愣地瞪着她朗读完全文。
沈婂放下书,默默地朝她看过去。周楠对上她的目光才意识到自己应该让她坐下。
在全班学生的注视下,周楠默默吞了吞口水,挤出一抹微笑,用一个词作为评价:“perfect!”
苏承点头。
tuer微笑,将目光落在还未来得及将惊讶收起的沈婂身上:“因此,现在唯一继承iss shen。”
沈婂沉默。
“在此之前,我收到g发给我的所有证明文件,依照法律程序,已经证明你的合法身份。所以,sandy名下的房产、股票和其他非房产财产总计26亿美元将由你继承。”
“二……二十六亿……美元?”沈婂忽然觉得晕眩,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听力。
tuer放慢了语速:“这是初步估值,毕竟其中有相当一部分财产是艺术品收藏和股票,包括cool23的股份,还有一些迪斯尼及其他公司的股份。ool的创始人之一,还非常善于投资,他的个人资产除了来自cool,还有相当一部分来自于金融投资,这些资产还包括海外的需要进一步点算核实。iss shen,作为她的侄女,你很幸运。”
tuer和sandy有些私交,彼此之间也很欣赏。他说的这话也完全站在朋友的立场上来说,也是希望沈婂作为他的遗产继承人不要辜负他的馈赠。
沈婂觉得口有些渴,她端起桌上的咖啡,可是手有些不争气地开始抖。一不小心,咖啡就泼到了她手上。还好,咖啡已经不烫。
“没事吧?”苏承面露关切,将纸巾盒递给她。
沈婂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此刻的心情。
tuer接下来还说了很多,她晕乎乎地听,大致的意思是魏伯伯生前不了解他的血亲的情况,考虑到继承人可能一下子继承大笔遗产不知道如何经营,所以他在遗嘱里交待除房产及收藏的艺术品以外,其他资产都交由私人银行打理,沈婂每月可以从银行账上支取10万美金。满三年后,私人银行会取消这种限制,她可以自行支取现金,或自己另作投资,或继续由私人银行打理。
约好后天与银行的人见面商谈具体细节,苏承便送走了律师。
“没想到魏伯伯在遗嘱里加设了遗嘱信托,他做事一向周到。”苏承有些感慨,转眼注意到沈婂的表情,他玩笑一般问了句,“怎么,你不会是觉得每月10万太少?”
沈婂很想翻个白眼,不过介于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生生忍了下来。
“如果这样还算少,我觉得我可以上天了。”
……
晚上,她实在睡不着,于是去厨房倒了杯水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
苏承刚工作结束,下楼准备喝一杯水再睡觉,发现沈婂还没睡便问:“这么晚还没睡,睡不着?”
“不,其实我在梦游。”
“嗯?”
沈婂面无表情:“今天一整天我都在梦游。梦到突然有一个硅谷大佬的亲伯父留给我一大笔遗产,遗产数额比中彩票还不知道高了多少,然后我想大概明天就会梦醒,梦醒了一切就好了。”
60。第60章()
《劫爱记》文/云水流觞 本文独家发表于晋、江、文、学、城! 周杰伦的演唱会!
她对演唱会本没有多大兴趣; 原以为是苏承借此同她约会; 事后证明自己一厢情愿; 她便更提不起兴致了。何况最近也没空; 未免资源浪费,她将票赠给了贝珊珊。
演唱会当晚; 沈婂整理完材料,看了下时间,准备洗洗便睡。
电话铃音突然响起。
她看了眼,原来是贝珊珊。
沈婂想着演唱会大概刚散场,便随手接了起来,问了问:“演唱会怎么样,好看吗?”
可能是周围太吵的缘故; 贝珊珊的声音有些大:“我偶像的演唱会从来都是最好看的!对了,婂婂; 你告诉我,你给我的门票是哪里来的?”
沈婂笑:“位置这么好的票,凭我自己当然是抢不到的。实话说吧,是一个朋友送的。”
“你哪个朋友?”
沈婂察觉到她似乎心情焦躁; 连忙问:“你怎么了?这票有问题么?”
“你知道我今天请同事一起看演唱会,坐我旁边的是谁吗?”
沈婂眨眼:“是哪个名人?”
“美得你!还名人呢?”贝珊珊一声咆哮,“是肖渣男!”
“嗯?怎么是他?”
“我也想知道怎么会是他。他还说我的这两张票是他送给帅哥大老板的!说我偷老板的票; 我差点和他打起来!气死我了!”
沈婂静了一瞬:“你说的帅哥大老板不会是苏承吧?”
贝珊珊凌乱了:“你们居然认识?”
“你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 我有一个暗恋多年的人。还没来得及告白; 他就出国了。”
贝珊珊:“……”
沈婂弯了弯唇; 一双墨瞳轻盈泛光。
她说:“他是苏承,他回来了。”
……
作为陈律师的临时助理,沈婂跟着他再一次来到犯罪嫌疑人于某家中。
陈律师被聘为于某的辩护人时,便第一时间介入案件,为于某申请了取保候审。因此这些天来于某除了无法出宁城,生活于他似乎并没有多大改变。
然而,这也仅仅是表象而已。
于家位于宁城一个颇有名气的别墅区,父亲经商,常年在外。母亲是个普通的富太太,平日里逛街喝茶做spa,却对唯一的儿子关心不够,一味溺爱。
如今出了事,于父只知责怪妻子不履行教养责任。于母红着眼,一言不发,只是哭。
除于家人之外,在场的还有一位年轻女子,留着肖似鲁豫的发型,看起来漂亮又知性。
她介绍说:“我是东东的舅妈,童佳曦。”
因为陈律师要问于浩东一些问题,童佳曦上楼把人叫了出来。
这不是沈婂第一次见犯罪嫌疑人。
上次见面的时候于浩东还在打游戏,对陈律师的询问答得含糊其辞、颇多敷衍,甚至在同一个细节上被问多次后发怒,指着陈律师的鼻子大骂:“我爸花那么多钱请你来是给我打官司的,不是来烦我的!”
沈婂和陈平齐齐愕住。
于父气极,一脚踹在于浩东身上,爆喝一声:“小兔崽子!不想活了是不是!要死就去死,做出这种龌龊事,把老子的脸都丢光了!看我不打死你!”说完,拎起被踹倒在地的于浩东拳打脚踢起来。
“于耀华你干什么?”于母尖叫一声,立马冲过去拉扯于父,“你把东东放开,你打我!打我好了!”
“看你把儿子教成了什么样子,到现在还不知悔改!慈母多败儿!我连你一起打!”
喝骂声哭喊声充斥于客厅,眼看一场混战就要开始,陈律师冲沈婂示意,沈婂点了点头,一个箭步上去,瞅准间隙便将于父出拳的手牢牢钳住。她盯紧于父的眼,冷声道:“于先生,请保持冷静。如果你再继续下去,我和陈律师恐怕要成为你涉嫌故意伤害的目击证人。”
沈婂本人对这一家子全无好感,但对于父教训于浩东的行为颇为赞同。只是出于职业素养,她有必要阻止任何在她眼皮子底下可能出现的意外。
那日于家一团乱,陈律师和沈婂什么工作都没做便先行告辞。
后来沈婂陆陆续续又见过于家人几次,于浩东经过教训已经学乖,陈律师问什么便答什么,但言语之间对同案犯熊某颇多袒护,显然极其信任。
“是那个女人不听话,熊哥才要教训她的。”
“我也觉得没什么,本来那女人就不是什么好货,多给点钱打发就得了。”瞥见于父暴怒的青筋,于浩东不由地缩了缩脑袋。
“一开始的时候我在旁边打游戏,等到他们俩爽完了,那个女人已经没什么力气了。熊哥让我上,我……我就……”
“他叫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于父一个巴掌扇过去,于浩东白嫩稚气的脸上瞬间浮起一个红印。
于母一声哭叫,立马扑过去挡在于浩东面前,童佳曦皱着眉凑过去查看他的伤势。
于父瞪着于母,放出狠话:“你就惯着他吧,这小子的事我不管了!”说完便气冲冲得出了门。
于母转过身抱住儿子,眼里满是心疼:“东东,疼不疼啊,让妈妈看看。”
于浩东瘪着嘴不说话。
于母心疼得又冒了眼泪,一个劲儿哄儿子。
童佳曦表情略为无奈:“二姐,陈律师和沈律师还在呢。”
于母反应过来,立马对陈律师道:“陈律师,你一定要帮帮东东,他还那么小,不能坐牢啊!”
早知道干什么去了?
沈婂暗叹。
按照于浩东的说辞,熊某毫无疑问适用轮…奸这一加重情节的规定。于浩东虽可能仅成立普通强…奸罪,一般而言也要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要想不坐牢,有本事让受害人在法庭上翻供,说她是自愿的。”沈婂凉凉地说。
苏南一带很多人爱吃蟹,但吃相通常不太文雅。沈婂也是顾忌这一点,不敢在心上人面前露拙,所以只喝喝面糊解解馋,清蒸的大闸蟹她是不会碰的。
然而苏承并不。
沈婂大学时泡图书馆看杂书,看到古代上流社会吃蟹讲究,发明食蟹工具叫“蟹八件”,赏菊吟诗啖蟹极为风雅。现在的人吃蟹当然没这么讲究,因为用“蟹八件”拆完一只蟹至少得半个小时,多数人没有这样的耐心。当然,苏承不属于这样的多数人。
他吃蟹用蟹八件,沈婂却不觉得他附庸风雅。
他的手白净修长,动作极为娴熟,表情也很怡然,甚至可以称之为享受。这并非表演,也绝非炫技,而是一种植根于骨血的风雅。
沈婂忽而有了兴趣,取了一只大闸蟹向他讨教如何用蟹八件。
可惜她在这方面似乎有所欠缺,即使苏承已经极为耐心,她还是学的乱七八糟。
“不学了,这么精巧的吃法不适合我。”她认命,抛却女孩子的矜持用起了手。
苏承并不强求,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一套方法,即使用手剥,只要吃得开心,都是一种乐趣。
他发现沈婂用蟹八件的时候虽然手忙脚乱,但如同每次见她吃饭一样,杯碗放得整整齐齐,擦嘴的餐巾纸也叠在一边,从不乱放,显得非常有教养。
苏承想起沈婂的家世,自小父母离异,母亲扔下她不管,父亲因工作顾不上她,后来又早早离世。她的家庭环境并不幸福,能长成今天这样实在不容易,他忍不住对她多了几分怜惜。
沈婂正在跟被她用工具肢解的乱七八糟的蒸蟹作斗争,察觉苏承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便冲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个笑容看在苏承眼里,有点纯然无辜的味道,他的心无来由地又软了几分。
他将刚取出的蟹膏和蟹黄放在碟子里,推给坐在对面的她,轻描淡写地说:“吃这个吧。”
“啊?”沈婂满脸惊讶,“你不吃?”
苏承道:“还有很多。”
“嗯……谢谢啊。”她有些不敢置信,苏承竟然为她拆蟹?这样的桥段好像只有在狗血剧的情侣之间才会发生。
她的心脏开始怦怦乱跳,忽然有些渴,她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