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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白了他一眼,瞪着眼睛道:“这点儿出息!给你就拿着!”
说完转头笑吟吟的看着沈捷道:“小捷啊,叔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你自己去挑一件吧……”
沈捷心知老头儿这是怕厚此薄彼,捂着嘴一笑:“您看看您,怎么还跟我客气上了,我们俩在您眼里那都是一样的待遇,改天我再找您要。”
“好好好”,杨同生捻须微笑:“对这小子我得防着,对你,随意!”
曲经嘿嘿一笑,捧着盒子奉若至宝,眼睛还不住往厨房瞟:“正事儿聊完了是不是该吃饭了?要不我把那海货给您老拾掇了,要不一会儿该不新鲜了……”
老头儿两眼一瞪:“省省吧,都不够我自己吃的!”
沈捷在身后踢了他一脚:“这么没眼力价呢!说了这么半天话,你也不怕杨叔累着!”
曲经这才不情愿的撇撇嘴,嬉皮笑脸的冲老头儿道:“我是想多听您老教诲,那下次啊……过几天我再来。”
杨同生一乐:“你来之前先打电话啊,我保证不在家!”
跟老头儿道别后一出门,曲经就开始感慨:感慨老头儿财大气粗、感慨老头儿提携后辈,当然最主要还是感慨老头儿出手阔绰——手里这块儿翡翠龙牌要是卖了,估计都能买个小房儿了……
跟他的兴奋劲儿相比,沈捷却显得有些忧心忡忡,一路上也没说几句话,开车还总走神儿,好几次紧急刹车吓的曲经脸色煞白,后来实在感觉吓人,让沈捷把车在路边临时停靠好,拍着心口颤声道:“咋回事,想拉着我殉情啊!”
沈捷没心思理他的玩笑,蹙着眉头喃喃道:“我怎么感觉压力山大呢,老爷子们都这么挺我们,后面要干不好,是不是特没脸啊?”
说完呆呆的看着车窗外,像个雕塑似的一动不动,跟先前那个动不动就狂躁起来的狮子有着强烈的反差,这还是曲经第一次看到她这样,一时有点儿茫然无措,好端端的,怎么还傻了?!
“本来脸也没剩下嘛,还能丢到哪啊……刚看到点儿盼头,你别泄气啊”,曲经小声嘟囔了一句,不管是老曲和沈国辉,还是杨同生,虽然嘴上不言语,但显然把园区的进展情况都看在眼里,保不齐还有过深思熟虑,否则今天之行绝不会这样顺利,这当然缘于父辈们的殷切希望和拳拳之意,也宽容了他们的经验不足,既然如此,正应该打起精神努力学习,争取早一天做出点儿成绩,干嘛还自己给自己泄气?
沈捷无力的抓着头发,整个身子软绵绵的趴在方向盘上,叹着气道:“越是这样才越有压力,如果什么资源都没有,做不好还说的过去,现在路也铺好了,再走不好,那可真是丢死人了……忽然发现自己挺悲哀的,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做不好……”
她这番深情的“自责”让曲经差一点儿笑出来,合着从小到大骨子里的要强都是撑出来的啊!多傲娇的一个人,竟然沦落到这般田地……
“不会可以学,谁又不是天生就会,再说不是还有我么!你可别在我准备起飞的时候拽后腿儿”,曲经说着朝她晃了晃手里的盒子:“一龙在手、天下我有,我这马上就要大展宏图了!”
沈捷抬着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埋了回去:“你也强不到哪去……”
“没劲了啊!你没听说杨叔找了个职业投资人么,人家那可是专业的,咱们就照猫画虎的跟着学习呗,再说咱们也没那么不堪啊,怎么让你说的就像一群废物似的,你给我打起精神来!要觉得实在累了想趴会儿,我可以奉献下我的怀抱……来来来,就像小时候揽你睡觉那样,有哥呢,不怕不怕啦……”
听他正经中带着不正经,沈捷“噗嗤”一声笑出来,身子从方向盘上撑起,用力拍了几下道:“行吧,我就看看你怎么个大展宏图!”
回到园区,随便吃了几口东西,曲经马上就投入了轰轰烈烈的“起飞”中,把创业大讲堂和艺品鉴赏这两件事儿暂时搁在一旁,全力投入了周末马上要举办的音乐派对上。
李卫国他们基本上已经确定好了活动雏形,在派对当日,要采用现场+线上直播的形式,考虑到无论电脑和手机都呈现不出活动的全景效果,曲经找朋友联系了电视台的一名导播,准备在活动当天要动用三台专业的摄像机……
为这沈捷还跟他讨论了这样做到底有没有意义,毕竟是第一次搞这种活动,这样劳师动众的,费钱不说,别回头达不成预期效果,那这人可就丢大发了。
曲经则非常不同意她的观点,凡事都讲究个开门红,就是因为第一次搞,才要尽量追求精益求精。效果好不好还在其次,关键是要展示园区人的热情和格调——现在人眼睛多毒啊,春晚的魔术几分钟都能瞧出破绽,真要把周末的音乐派对搞的跟跳广场舞似的,那还不让人喷死?
本着这个原则,活动小组的成员们兵分几路,有的想宣传文案,有的设计海报,有的推送微信消息,有的联系天津市内运作不错的自媒体……
李卫国充分发挥了自己的特长,在“斗鸟直播平台”上专门弄了一个“意库音乐趴”的直播间,不仅在论坛上刷了不少音乐派对的宣传信息,而且还拿着手机到mouse酒吧里亲自试了试直播效果……
要说这小子真有当主播的潜质,没打草稿信口胡诌还一个观众没有,愣是自己眉飞色舞的嘚啵了一个多小时——从后台到舞台又到酒吧门外预演了一个遍,就像拿手机跟拍乐队从出场到演唱全程似的……
看着他神经兮兮的自我陶醉,也让瞧着他忙活的田玉来一阵费解:“介孩子能么了介是,要疯?”
一切准备停当,从周三上午开始,曲经就跟活动小组的成员全体出动,在园区3公里半径内的写字楼里广发传单,虽然让很多人误解成房产中介扫楼了,但实实在在取得了相当不错的成果——到周五早上,意库园区的微信公众号上就新增了156名关注用户,而且还有不少留言,当然这些留言有褒有贬,不一而足:
“这乐队都没啥名气啊?能不能请点儿大腕?”
“现场吐槽现场打赏,有点儿意思,看起来还挺有底气,朕准备去瞧瞧!”
“嘿,真逗唉,你们又是现场直播又是网上直播的,这不是自掘坟墓么,都看网上了,谁还去现场?”
“楼上现了不是,现场那才叫music,在家看那叫自撸!”
第三十八章、变数()
【播报】关注「」,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看着平台上形形色色的留言,虽然很多都属于起哄围观,也有人对这次活动不屑一顾,但还是让曲经他们感觉很振奋,搞活动最起码要先引发关注和热议,人性里本来就有逆反心理,有人吐槽,反而会激发一部分人的兴趣。
跟他们的乐观相比,田玉来却看起来惴惴不安,原因就是“初醒乐队”对这次活动有点儿不配合,晚上就准备唱一首歌……
“一首?!大哥,你玩我呢?”听田玉来这样一说,曲经马上就蹦高了:“他们可是今晚上的头牌!你前几天拍着胸脯跟我保证乐队的事儿你搞定,广告也打了,传单也发了,现在你告诉我他们唱一首?!”
“一首还是友情赠送……他们前几天是答应来着,我也没往细里敲定,今儿做节目单才知道,原来这几个货压根儿就拒绝参加这种活动……”田玉来自知理亏,根本不敢看曲经的眼睛——他眼珠子本来就大,现在瞪起来火苗乱窜,看起来都快烧着了……
“为什么啊?这跟在你酒吧里驻场有什么区别?从酒吧里搬到门外,这他?妈?的还不行了?”曲经跳着脚差一点儿破口大骂,你要前几天说不行,那还能想别的辙,活动晚上就要开始了,现在撂挑子,这不是玩人么!
“不一样……他们觉得自然喜欢就好,他们认为对于音乐,自然的喜欢就好,大张旗鼓拉来许多不相干的人,热闹是热闹,但对于那些真正欣赏他们音乐的人,反而是种打扰……”,说起这个理由,田玉来倒是有点儿赞同,他当然希望mouse酒吧能火,但前提是充分尊重这些人的意愿,“初醒乐队”能卖力表演当然更好,但如果他们有抵触心理,他能怎么办?
“真特么矫情!”曲经恨恨骂了一句:“谁做音乐也不是为了自得其乐,终归不得找人听么,怎么算欣赏怎么算不欣赏?你不唱我没机会听,我欣赏个毛!”
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田玉来一阵苦笑:“你也别急了,想想该怎么办吧。”
“还能怎么办?你找他们做工作去呗,你不天天吹嘘自己是他们大哥么,跟他们好好说说,今晚上这活动多重要啊,没准儿他们就一举成名了……”
田玉来冲他摊摊手:“要去你去,我下不去嘴。”
曲经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个怂蛋,他们是刺猬啊,还下不去嘴,奶奶个腿儿的,我找他们谈!”
“估计你去更没戏”,田玉来说完有点儿回过味儿来:“卧槽你才是狗呢!”
两个人赶到“初醒乐队”的排练场时,乐队的五名成员正旁若无人的排练——也确确实实是旁边无人,田玉来给他们找的这个废弃工人俱乐部荒了有七八年,原来还有文化馆的人在这里搞点儿小活动,现在彻底属于无人问津。
见五个人排练的不亦乐乎,曲经和田玉来都没有打扰,悄悄站在一旁欣赏,“初醒乐队”绝对属于只要一听就能被吸引的那种,这也是曲经之所以非常在意他们的原因。
他特别留意了乐队的乐器手,前几次看的时候他就对这个乐器手印象极为深刻,现在一听,更是大为震惊:这家伙好像对于乐器可以无所不用,葫芦丝、芦笙、排箫、口琴、锣、鼓,还有几样曲经根本叫不上名字,而且他还会在演奏过程中适时插入口技……模仿鸟叫比鸟叫的都像真的……
“那乐器手挺牛啊,连梳子都能吹出动静?”曲经指着那家伙对田玉来道。
田玉来听完一跪,捂着脸嘶吼:“大哥,那是卡林巴拇指琴!”
“哦,看着跟梳子似的……这乐队风格挺多变啊,前几次听的时候有点儿广西特色,现在又改蒙古了?”曲经对民族音乐了解的不多,但多少还是知道些不同地域的音乐特色,上次“初醒乐队”的风格偏于广西壮族和彝族,这次又弄出来马头琴了。
田玉来嘿嘿一乐:“这几个家伙人人都有绝活”,说完指着那名乐器手道:“那个叫小黑,大概会二十多种民族乐器,也是乐队里的声音合成机……”,又指着其他人道:“拉马蹄琴的那个叫耗子,长得贼眉鼠眼像只耗子吧,可贝斯、鼓弦玩的绝对是一把好手,那个鼓手更牛逼,能发出声音的差不多都能当玩具,基本24小时不中断敲打,比那些客服敬业多了……”
“这种敬业管个屁用啊,又没人知道!没名没气的,正应该好好包装推广,咱这次活动搞的多及时啊,他们还拿捏上了……”,曲经看着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初醒乐队”,没好气的嘟囔道。有原则是好事,但不也得分情况么,饭都吃不上了还特么不参加活动赚点儿钱,都以为自己能辟谷呢?
田玉来咧嘴一笑:“这几个家伙还真跟一般的乐队不一样,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攒点儿钱了吧,除了添置乐器,剩下的就是满世界采风……都快赶上徐霞客了。”
“徐霞客到哪不也得用钱么,采风到半道上还得抓着脑袋想饭辙,那采的也不彻底啊!”
“嘿嘿”,田玉来耸着肩撇了撇嘴:“能闷头几年如一日搞音乐的人,那都不是一般人,你真觉得跟这几个人提钱他们搭理你啊!”
听田玉来这么一说,曲经一琢磨,也是,俗话说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对视金钱如粪土的人来说,钱估计连王八蛋都不算,他自己前几年不也这德性么,现在后悔了,可放在当年,动不动就提钱,他还真急眼……
“不提钱提什么?跟这几个人聊音乐?我倒是懂啊!一会儿让这哥几个歇会吧,估计都没吃饭,我给他们买点儿吃的去。”
曲经说完把田玉来撂在原地,一个人出去买东西,路上就一直盘算着怎么跟这几个人谈,等把吃的买回来,他们也停止了排练,田玉来正坐在几个人中间,唾沫横飞的做工作,但瞧着几个人不以为然的神情,老田的一番苦口婆心显然是白费唇舌。
“来来来,排练半天,赶紧吃东西”,曲经把买回来的东西在地上摆好,招呼他们吃,几个人也不客气,腮帮子甩开,吃的那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