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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今为止穆尧还没有与雅歌见面,所以褚荞便想先朝着这个目标努力。或许就这样再等上几年,雅歌就自己想通了跟她那情郎去浪迹天涯了。
就在褚荞畅想着美好未来时,一封纸笺送到了她的手上。
“太傅府柳长缨?她来请我做什么?”
这时许久不见的金焱踏进门来,将他手中的请帖递到褚荞面前晃了晃,意味深长道:“三月初十,是你那忠实拥趸柳长戟的生辰,看来他这好妹妹是想今年做做好事喽?”
一旁的穆尧瞬间沉下了脸。
6。病娇至上(六)()
柳长缨,当朝太傅之女,也是燕陵人。om
“姿如九天银月桂,病若西子由我怜”的后半段――“长缨一动惊何似,不见明月换日来。”
说的就是这位了。
世人将两人齐名,并称为燕陵双姝,但褚荞和柳长缨却是没什么交情的。
坊谈间传诵最广的说法是二人互看不惯,明里暗里总想争个高下。这一点最主要是从褚荞这边表现出来的,柳长缨生性淡薄,对什么都一副不在意的模样,相比较而言褚荞无论何时都一副娇滴滴的派头,甚至有好几次更是听说了一些诗会茶会柳长缨会在,就临时改变主意不去了。
这些举动姑娘们看在眼里,回家后再跟自家的父母兄长一说,这一传闻就像疯长似的越传越广,而且有理有据的越坐越实。
是以燕陵双姝单轮容貌,褚荞更胜一筹,但若说到名声虽然柳长缨的性子也不讨喜,但跟褚荞一比,倒显得大气了许多。
其实在这方面,褚荞也是挺冤枉的。
她躲,不是因为看不惯柳长缨,而是怕了她的那位迷弟兄长――柳长戟。
说到这位太傅府的公子,也是燕陵城中的一朵奇葩,与他相比,褚暮都可以算是公子届的一股清流,人中龙凤的不得了。
柳长戟的长相偏阴柔迤逦,平日穿的比他妹妹花哨,身上比他妹妹香,连涂的粉也比他妹妹厚
每次柳长缨来赴姑娘们的聚会,他十有八九都会守在门口,褚荞被堵住过几次,然后就被堵怕了,干脆很没出息地远远躲开来。
除了柳长戟这个因素,还有一点是因为她对形容她们两人的这几句口谣也有点意见。
什么“长缨一动惊何似,不见明月换日来。”
把她比作月亮上的月桂树,结果被人家长缨一晃,她的月亮就没了,换成太阳了?
就算排在前面又如何,没听说过欲扬先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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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尧他们也跟柳长缨不熟。
虽然太傅也司教导太子之职,但太子习武只为强健体魄,所占时间不多,并不似整日跟着太师读书时,除了上课还要做作业,简直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至于穆尧,他出身将门自然不缺专门的武学师父,更不会与柳太傅有什么师徒之谊了。
此时他们几人围坐在穆尧的客院中,对着桌上摊着柳长缨的纸笺,还有柳长戟给其他人下的生辰请帖做着分析。
“荞荞,既然柳长缨邀你另有所图,这个约便不要去赴了罢。”穆尧皱皱眉,直接说出了心里话。
金焱和韩铭元也是一脸的赞同之色。
“我打算去。”
“嗯,这就对什么?”穆尧话说一半,忽然睁大眼,显然对于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不能接受。
她也是挺烦那个柳长戟的啊?没道理在明知道的情况下还要去的!
呃在他离京前还是挺烦的,难道?
穆尧眼神一凛,将询问的目光转向了金焱和韩铭元。
而那两人此时却没顾得上接收眼神信号,金焱盯着她问的更直白:“去那儿干嘛?你不会是看上那柳长戟了吧?看上他还不如看上他妹妹!”
“”褚荞一阵无语。
她也不想去的啊!可系统球的光屏上此时不停滚动播放的一行字让她想忽视都忽视不得。
任务:柳长戟的生辰会(必做)任务描述:接受柳长缨的邀请,参加生辰会,并且不得拒绝柳长戟的任何要求。任务奖励:犯病时痛感减轻10%。
她在心里默问了无数遍,这个忽然冒出来的任务是什么鬼,什么又叫做不得拒绝柳长戟的任何要求?他难道会提什么奇奇怪怪的要求吗!
可是她家的这个系统球,这会儿除了蹭着她撒娇卖萌就什么都不会了
“唉。om”褚荞觉得自从自己穿越了以后,叹气的次数比她从前二十多年的总数还要多,怏怏抬起眼来,又很快撇了下去。
面前这三人的表情又是什么鬼!
“荞荞?”穆尧耐着气,试探性地再次问到。
褚荞被逼的没办法,只得扬扬下巴,摆出原主那套我是病娇我有理的姿态,反过来质问道:“怎么,他们柳家是什么妖魔洞府还去不得了?柳长缨敢点名要我去,我若不去岂不是怕了她?”
“”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的穆尧&金焱&韩铭元。
快醒醒!你最美你最厉害十个柳长缨也比不过你好不好?!现在不是使性子争这个的时候啊!!!
“咳,这并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时机不对”韩铭元踌躇着开口道。
“你们去吗?”褚荞现在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金焱看向穆尧,穆尧指尖点了点请帖。柳太傅是太子殿下的武学先生,柳长戟的生辰殿下是会去的,那么他不去也不合适,便点了点头:“我们是不得不去的,可”
“那我就放心了。”
“嗯?”
三人看着褚荞舒了一大口气的放松模样,惊疑不定。
“柳长戟有你们帮我顶着,我就可以好好去会柳长缨了!”褚荞说着,露出了个放心又自信的笑容,弯起的桃花眼里莹莹明亮,唇角勾起的小骄傲让人又恨又移不开视线。
自动被按上了任务但内心却莫名地爽了的三人:“”
“怎么?吃了我娘那么多的糖蒸酥酪,这点小事都不愿做吗?”褚荞“恶狠狠”地拿视线扫过他们。
“”
“也罢,有什么事就让丫鬟来告诉我们。”穆尧见状苦笑道,又不放心地加了句,“柳长缨面前,你也安分点,注意安全。”
有我在的时候,自然由你怎么高兴怎么来,但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一定要注意保护好自己。
褚荞不满地扁扁嘴:“她哪里比我强了?凭什么要我注意?”
“就凭你这小身板!人家柳长缨一根手指就能把你给戳倒了!”金焱没好气地瞪了眼,伸出手指在她脑门上狠狠点了一下。褚荞怒了,又是一阵反击。
不过关于赴宴这件事,也就这么定下来了。
穆尧三人劝不得,又不能看着她受欺负,只得暗暗决定到时候一定要把柳长戟给看牢了,别想借着寿星的名头胡作非为。
金焱看见对面褚荞一副指使他们是理所应当的模样,本该觉得嗤之以鼻的,却不知为何从她眼睛里透出的那种既得意又安心的小光泽,让人硬是生不出气来。
好么,不就是一个柳长戟。
还能让他翻了天去?
***
三月初十,太傅府。
柳长戟身穿深紫长襟,上面宝石蓝和明黄的绣文交错繁复,站在门口十分的显眼。他今日特地精心地薄粉敷面,还咬了口脂,整个人就好像一只花蝴蝶,神采奕奕地迎接着前来的宾客。
远远的,看到穆尧骑马而来,但他的目光却直接落在了他身后的马车上。
艳丽的嘴角渐渐划出弧度,一股兴奋从心底奔涌上来,脚下轻快地走了过去
“褚小姐肯光顾在下的生辰宴,实乃长戟的荣幸。”
褚荞一下马车,就见到面前有人对他行礼,看周身打扮,若不是声音是男子的,她都要以为是柳长缨来接她了。
顿了顿,淡淡道:“柳公子误会了,褚荞此次是应令妹之邀。”
“”柳长戟还想说些什么,被人一下子按住了肩膀,扭头看去见穆尧正笑意温润地看着他,只得扯扯嘴道,“穆兄啊,多年不见甚为想念。”
想念个毛毛啊想念,从小被父亲揪着耳朵让他向这人学习,真恨不得他永远待在边关去啊!
“是啊,也不知长戟的枪练的如何了?一会儿咱们兄弟也比划比划。”穆尧说着,就按着他的肩膀将人往府里揽,力道坚定,柳长戟满腹苦水,心里想着褚荞身子却扭不过地被带走了。
柳长缨听到褚荞来了的消息也愣在了原地,直到丫鬟唤了她好几声才回过神来,清冷的眉目轻蹙,迷茫道:“你刚刚说,谁来了?”
“褚小姐来了,就在府门口呢。”
“”
柳长缨很快就出来了,与褚荞一人站在府门内,一人在府门外遥遥对视着,好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白衣清索,绯裙明媚,同样精致的容颜,让这一瞬间仿佛被定格,来往的宾客都忍不住驻足移不开目光。
良久,柳长缨动了动嘴唇,简短道:“来罢。”
褚荞似笑非笑地微抬下颌,脖颈修长优美,伸出手由丽花花扶着,窈窕跟在她身后向后院走去,消失在了人们视线中。
直到佳人背影不见,才有公子哥合上下巴,凑到柳长戟跟前吃惊道:“柳兄,你真请来了褚荞为你庆生?厉害啊!”
原本因为穆尧到来而沮丧的柳长戟听到这话又活了回来。
是啊,别人又不知道褚小姐是被妹妹请来的,今日是本公子的生辰宴,自当被认为是看在本公子面子上来的!
鲜少同时出场的京城双姝,今日在自己的生辰宴上聚首了!实在是太有面子了啊!
这边不管柳长戟如何翘尾巴,坐在安静小院中的柳长缨和褚荞却默默无闻地喝着茶。这会儿功夫连丽花花都跟这里的丫鬟搭了好几句话了,但她们的主子却好像忘了对方的存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
柳长缨不说话,褚荞也淡定地喝着自己的茶,姿态闲适的好像在家中,一点也不着急。过了良久,柳长缨终于面色复杂地先开了口:“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给我下的帖子吗?”褚荞讶然抬眼,目光无辜地看着她。
柳长缨:“”冰清雪白的面容上挣扎之色更显,狭长的凤眼在褚荞身上徘徊,像是第一次见到她似的。
“我给你下帖子,你就来了?”
“是啊。”
“都不问是为了什么,就来了?”
“不然呢?”褚荞说着轻哼了一声,纤细的手指拨弄着杯盖,“你以为我很闲,谁的约都会赴吗?”
听后,柳长缨垂下了眼眸,不再吭声,但浑身散发的气场明显不对,让她的贴身丫鬟担忧地眼睛都快要瞪出来。
千万不要吵起来啊!这要是在大公子的生辰宴上京城双姝几句话不合就甩了脸色,那可第二天就要传遍燕陵城了!!
褚荞又悠哉地抿了一口茶,转脸对系统球揶揄道:“我觉得,这个柳长缨其实还挺有意思的,原主不该因为柳长戟连她也一起避着。”
柳长缨也暗暗观察着褚荞,见她一直眉眼弯弯地安静喝着茶,心中不由产生些许困惑。又过了片刻,等她再次抬起头来,目光透着坚定。
“褚荞,这次是我对不住你,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嗯?你在让我走?”这回轮到褚荞有些没反应过来。
“嗯,这次是阿兄托我邀你过来的。今日是他及冠的重要日子,我不好拒绝,便写了信笺,本以为”柳长缨的脸上浮现出愧色,凤眸却诚恳,又显出一丝迷茫,一字一句看着她道,“我本以为,你不会来的。”
她们见面次数寥寥,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燕陵的那些传闻她也有所耳闻,以至于对褚荞也产生了些偏见。
谁知这人,竟会因为自己的一封信笺,真的不闻不问地过来了。
柳长缨向来平静无波的内心出现了一丝异样。
看着对面人水盈盈的桃花眼带着惊讶,里面纯净而澄澈,倒不似不似外人口中那样。
褚荞听完她的话,心里不断高呼道:别着啊!她可是还有任务在身,哪能就这么走了!可面上却不显分毫,水眸渐渐地半垂而下,嘴唇轻弯缓声道:“原来如此,既然柳小姐并无邀请褚荞之意,褚荞自当告辞,打扰了。”
“我并非此意!”柳长缨有些着急,平淡的脸庞微微泛红,“此次是我顾虑不周,阿兄之事不该牵连到褚小姐。”
褚荞不置可否地笑笑,正准备起身离去,就见有丫鬟突然来报:“小姐,大公子那边正比赛着射箭,邀您和褚小姐过去做个判官。”
判官,乃是燕国高门间玩游艺时来做判决之人的戏称。一般都选那些精通此道之人,但有时也会在想捧着谁时,让其来当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