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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太傅府的门,两人谁都没有提马车的事,便自然而然地接着慢慢往家走。
这条路是官道,普通百姓在夜间会被禁行,此时宽敞的路上一个人也没有。方才生辰宴上人多,穆尧怕她闷着,便没有把帷帽给她扣上去。
“我的帽子。”褚荞主动朝他摊摊手。真是的,一个古人还没有她的保护意识强。
“瞧就瞧见了,怕什么。”穆尧随手把帷帽在指尖上转着,闲闲道。
“女孩子出门是要遮脸的!叫人看见我这么跟你走在一起可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顺、其、自、然。”穆尧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褚荞一噎,莫名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正思索着,忽感头顶一暗,抬头就见那人低下了头,俊脸放大地出现在面前。
“。!”
只见他专注地看着,眼神深邃。忽然嘴角渐渐勾起,黑眸璀璨放佛盛满了星光,一刹那春风拂面,万树梨花开。
“你,你你你干什么啊!”
“笑啊,不是你让我这么做的吗?”穆尧无辜地说着,取出之前的那个小纸条。
上面写着:笑一个看看。
“”褚荞完全没有料到这人的脸皮厚到这种程度,有些招架无力。
这人还继续道:“方才人多,笑起来多不好意思。现在就好多了,如何,还满意吗?”
褚荞脸涨的通红,看着他愈发诱惑的笑容,直接把帷帽扣到了他的脸上,阻挡了荷尔蒙的散发。
哼哧一声,扭头自己走开了,但身后一阵愉悦的低笑仍旧震的人心肝乱颤。
要死啊啊啊啊啊!!
好不容易回到府上,褚荞正打算匆匆道别滚回房间,结果迎面撞上了鬼鬼祟祟的褚暮。
作为柳长戟臭味相投的好友,他本也是受邀了的,但由于花朝节去嫦春楼的事被褚太师知道了,便一直被关禁闭反省。
今晚好不容易等府中人都睡的差不多了,他才想要去好友那里露个脸,现在听穆尧说牡丹花主雅歌姑娘也被请去了,立马再也待不住,匆匆告别两人就往府外跑。
穆尧失笑地摇摇头,一回脸,见褚荞没了先前的娇羞,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呦,不错啊,人家的琵琶挺好听吧?”
“我不喜音律,你是知道的。”穆尧一脸严肃无辜。
是哦,他的确不喜欢音律,小时候只要原主一弹琴,他和金焱几个都跑的飞快。
看着褚荞愈发变换莫测的脸色,穆尧决定还是闭上这张嘴比较好。
跟在后面将人送到了院门口,眼见褚荞就要这么进去了,穆尧一急还是“喂”了声叫住她,在那双桃花眼的注视下,支支吾吾地委屈道:“你今日还送了柳长戟一枚领扣,我没有吗?”
褚荞抬眼:“你不是自己有么。”
“戴了许多年,该换了!”
“”
穆尧睁大了眼,目光特别真诚。
褚荞被他看的目光闪闪,转眼见旁边的桃花树开的正盛,伸手“啪”地别下一枝,插♂进了他的领扣。
后退两步,一本正经道:“穆少将军,要勤俭,要持家。领扣什么的,太奢侈了,还不如一朵桃花。”
说完不顾他怔愕的面容,转身跑进了院子。
穆尧失声笑了出来,低头夹起那支桃花,放在鼻尖闻了闻,又把它小心地放了回去。
褚荞钻回自己的房间后,扑倒在了床上,脸蒙进被子里还感觉阵阵的发热。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满脑子全是穆尧垂头看着自己时候的满眼专注,还有那个帅的人心肝俱颤的不要脸的笑容
她回忆了一下他这一世的生辰,发现及冠礼刚发生在前几个月。那时他还在边关,应该也没人给他好好办过。
在现代时,自己每年过生日穆尧都会送她礼物,而穆尧的礼物她也从未落下过,更有许多次是亲手做的,费了不少功夫。
可面前这人,毕竟不是她最熟悉的那个穆尧
褚荞感觉自己把自己陷进了一个迷障,一时半会儿怎么也走不出来。
***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还算平静,除了兄长褚暮常常因为行踪不明而被褚太师训斥,其余的倒没什么事发生。
褚荞又进入透明空间将这个世界重温了一遍,每每看到最后穆尧孤身躺在树林中,血流了一地的模样,她都心如刀割,直恨不得把雅歌千刀万剐。
她想要复仇没有错,但不该如此毫无道理地迁怒到穆尧身上。
不过就算是穆尧亲自领兵灭了雅歌的国家,站在褚荞的立场上,也不可能叫他再让别人报复了去。
再过一个月穆将军和含华长公主就会回燕陵了,算算时间,他们此时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在原世界中,他们自始至终不知道雅歌的存在,或许现在可以成为阻止雅歌对穆尧不利的助力。
褚荞这么想着,便叫系统球随时留意着命定之女的行为,若有异常好及时通知自己。
系统球前后翻滚了起来,欣然领命。
就在这时,丽花花从外面走了进来:“小姐,太傅府又递来帖子了。”
褚荞接了过来,发现是柳长缨邀她去明日的一场诗会,不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按照她对柳长缨的了解,她可不像是喜欢这种场合的人啊!
“小姐,您打算去吗?”如果去的话,她今天就得去挑件漂亮的新衣服,再搭配好首饰准备着,保证让自家小姐每次出场都艳压全场。
“嗯那就去罢。”她虽然奇怪,但也不会拒绝柳长缨的好意。
再说了,她最近还真是挺闲的。
穆尧白日经常进宫跟太子在一起,到点了就会乖乖回来,省心的很。
“好嘞!”丽花花喜滋滋地下去了。
第二日,褚荞和柳长缨在诗会上呆了一会儿,便都有些坐不住了。
褚荞看着明显透着不耐的柳长缨,忍不住替她纠结道:“你也并不喜欢文绉绉的,为何还要约到这里?”
柳长缨抬眸,淡淡道:“我以为你会想来。”
今日西郊马场新到了一批骏马,她本想邀她一起去看看,可被兄长一提醒,才想起来褚荞更喜欢诗会这等地方,不由有些可惜,但还是下帖子一起过来了。
褚荞默然。原来的褚荞确实喜欢作个诗感个秋什么的,但她并不太擅长啊
“其实我也并不是很喜欢这里。”思索片刻,还是决定说实话。可这些在柳长缨听来却好像是为了迁就她而故意说的了,面上依旧清冷,但心里不由暗暗叹息道这人这么个口是心非、什么都不说出来的性子,怪不得这些年会被误解这么深。
褚荞:“”这陡然怜惜的目光又是怎么回事??
“好,你既然也不喜欢,那我们就走罢。”
咦,这么爽快?
褚荞点了点头,起身与她一起往外走。
柳长缨的丫鬟见状,忍不住嘟囔道:“要是早知道这样,小姐就不如去马场看马了。”
“住嘴。胡说些什么。”柳长缨皱眉,目光不由投向了褚荞,却见她似乎提起兴趣的模样,眼角上挑显得有些天真。
“阿缨,你还有自己的马场?”
“并非是我的,只是将马借养在西郊马场。许多勋贵之家都会将自己的马养在那里,数量不少。”顿了顿,又补充道,“将军府也有马养在那里的,你之前没去过吗?”
“没有。”褚荞摇了摇头。
柳长缨心里不免就对穆尧生出不满,上次生辰宴上她看的清清楚楚,早就将这两人看成一对了,谁知他竟连自家的马场都没带褚荞看过吗?
轻哼一声,转过身来保证道:“没事,下次我带你去,太傅府今日又新进了一批三河马,你若喜欢便挑去几匹。”
褚荞笑了,眼睛弯弯的,点头应道,“好。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把你喜欢的挑走了,可别恼我!”
“定然不会。”
褚荞兴致高了不少,刚想商定日子,忽然又想起就算挑了马,自己这个破身子估计也禁不起折腾,眼神微微透出些失望。
“怎么了?”
褚荞没什么好隐瞒的,道:“我身子不好,骑不了马,也不知娘亲让不让我来。”
柳长缨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兄长不成器,她自小便被父亲当做半个男孩子养,这些她做起来稀疏平常的事情,从没想到会有人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去尝试。
“一定会的。”
“嗯,我也觉得是。”褚荞弯弯唇,一脸狡黠,“没关系,如果娘亲不同意,我就叫阿兄偷偷带我出来。
柳长缨看着她,认真地点了点头:“好,我等你。”
两人离开诗会,见天色还早,便顺着宓水两岸的古街闲逛起来。
路过嫦春楼时,褚荞不由多看了两眼。白日的嫦春楼有些清冷,于是她可以很清楚地就看到了门口站着的那个熟悉的笔直身影。
脚步就这么顿住了。柳长缨也看到了,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褚荞的脸色,结果被帷帽遮着看不真切,却还能感受到她的生硬。
接着,就看见太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后面还有褚暮、金焱和韩铭元
最后,一个蒙着面纱的窈窕身影站在门口,冲着他们福了一礼。
这一瞬间,褚荞的胸口不受控制地一阵针刺般的抽疼,险些喘不过气来。柳长缨眼疾手快将她扶住,担忧道:“小心!”
“没事咱们先离开这里,别叫太多人看见了。”褚荞额头渗出薄汗,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柳长缨沉沉看了依旧在谈笑风生的几人一眼:“你先别多想,兴许是有什么误会。”
褚荞没精神地轻点了下头,虚弱道:“我知道,回去再说”
见状,柳长缨也不再多言,半撑起褚荞的身子,转身闪进了一边的小巷。
那边,穆尧面上仍挂着温和的笑,目光却若有所感地投向了巷口。
“穆阿兄在看什么?”金炎走过来,眼神却瞟向了他的领扣,那里正插着一朵桃花,不由面色有些怪异,“方才也不肯跟我们进去,这会儿才过来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
“只是在对面酒楼喝了杯茶。”穆尧微微皱起眉,不确定道,“刚刚,我好像看到丽花丽姝了?”
“丽姝?不可能啊,褚娇娇这会儿应当在府里吧。”
“嗯,兴许是看错了。”
金焱刚想点头,就听耳边声音又道:“你先陪着殿下,我去看看就回。”
“”
――穆尧叔父犯下的事儿,为什么不去找叔父报仇反而盯上了穆尧啊?公主你们国家被灭的时候穆尧他还是个孩子啊啊啊啊!
雅歌(不,应该叫她鸾雅公主)千方百计地引诱穆少将军,目的就是将他亲手杀死来复仇。终于在某个杳无人迹的荒林里,鸾雅公主以自己被绑架为诱饵,和自己情郎一起设下陷阱将穆尧残忍地杀害掉了。
故事的最后,大仇得报公主和她的情郎过上了浪迹天涯的普通人家的幸福生活。
褚荞站在透明空间中,又回顾了一遍这狗血的剧情,默默吐槽道,“这真的不是的世界,而是穆尧真实经历过的吗?”
系统球悬于褚荞面前,前后翻滚了起来(点头)。
“唉”褚荞心情很复杂,这时候就见系统球胸前的光屏上出现了一行字:世界难度:f级。
101。末世同行(三)()
今天的读者们也是如此美艳动人! “冷不冷?往风口站傻不傻?”
“我不冷。你傻。”褚荞白了他一眼。
穆尧从丽花花手中取过薄披风,抖开给她披上,又低头专注地系上领口的绳子。
柳长戟也注意到了褚荞的离场,追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情景,脚步一怔,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有些难受。
他看见穆尧系好披风,准备转过身子,立马往后退了两步隐入了门内。然后就见两人并肩顺着长廊离去,在两侧挂着的灯笼映照下,高大的身影与娇小的身影渐行渐远,发尾微荡,好像闲庭信步般不紧不慢。
夜风仿佛都温柔了起来。
“阿兄,回去了。”柳长缨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
“嗯。”
出了太傅府的门,两人谁都没有提马车的事,便自然而然地接着慢慢往家走。
这条路是官道,普通百姓在夜间会被禁行,此时宽敞的路上一个人也没有。方才生辰宴上人多,穆尧怕她闷着,便没有把帷帽给她扣上去。
“我的帽子。”褚荞主动朝他摊摊手。真是的,一个古人还没有她的保护意识强。
“瞧就瞧见了,怕什么。”穆尧随手把帷帽在指尖上转着,闲闲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