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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雁鸣有些倦了,“劳驾,能给我弄点水吗?”
黑暗中递来一点水,滴进她的嘴唇,雁鸣歇了一会儿,苦笑:“你是打算一整晚都跟我聊鹤唳和风声的事了?”
“我不知道的太多,所以我只会听我想知道的。”
“好吧好吧……”雁鸣完全瘫软了,“让我想想,恩……其实,说实话,他俩形影不离的时候,外人是丝毫叉不进的,风声防我们防得紧,而鹤唳也看不出什么不对的样子,所以不大会有人去管,我们知道的真不多,真要说什么,只能讲他们分开的事了……”
青山明显坐直了身子。
“不得不说,鹤唳真的很能忍。”
“她其实心里很清楚,但是她从来不说,没有十年,也有七八年,因为她知道,在出师前,除非她自己死,或者有机会干掉风声,她不可能逃出风声的手掌心。可是出师后,如果不做些什么,她还是会被风声绑定,一旦没抓住这个机会,她一辈子都这样了。所以,门主大比和排名战前,她找到了我。”
“你?为何?”
“我们墨门和上头是有长期合作的,每一代最优秀的刺客会提前被内定,直接派给他们做联络员,并且不参与新一代门主竞争……”雁鸣隐晦道,“不才就是我。”
“如果说门里还有谁能和风声叫板,大概就我了。”她也说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我也是年轻,心里又觉得鹤唳是不一样的……毕竟她是我带进来的,所以一听说她几乎是被软禁大的,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就……和她一起打残了风声。”
“做得好。”
“好个屁。”雁鸣笑骂,“也只有你这样的痴汉被当刀子使了还高兴。你就不能换个角度想,风声从八岁开始给鹤唳又当爹又当妈又当哥哥有时候还要装姐姐,为她的茁壮成长操心卖命,还毫不藏私的把自己本事全偷偷转教给她,结果得来一个门主大战前,被她带了打手来打残,而且最凶的那一棍,还是她亲自补的。他不仅失去了门主的竞争资格,还差点进不了排名,最主要的是,鹤唳的背叛,差点让他崩溃。你真觉得这样是做得好?
“如果他真的当了门主,鹤唳现在会是什么样?”
“没怎么样啊,风声负责赚钱养家,鹤唳负责貌美如花。”雁鸣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艰难的笑了两声,“好了好了,你该谢谢我,如果不是我无脑帮鹤唳,你也遇不到她了。”
“多谢。”青山真的一本正经道谢了,“你为此还与风声结了仇,后面那些年一定有诸多不便。”
“这就不提了,反正本来我俩在门内的时候也明争暗斗的。倒是鹤唳可能比较烦,我感觉这些年风声还是对她做了些什么,但是她不和我说,我总不能跟风声一样凑上去管……”雁鸣有些无奈,“这么说,风声是准备前嫌尽弃,重新抓紧鹤唳不放手了?”
“恩。”
“你打算怎么办?”
“在未来,他有抢,炮,所谓的高科技,或许我会有点吃力,但在这,所谓的古代,他不是我的对手。”青山语气平静,忽然探身过来。
方才谈话的时候他手上一直没停,处理好了缠布和木条,此时给雁鸣绑上固定,很快就包扎好了。
雁鸣挑眉:“你现在要带我出去?”
“除了我,最后进来的两人在哪?”
“不好意思我看不到,只知道一个姓丁一个姓庄。”
“好。”青山站起来,从远处拿了个火把下来,一个个牢房照过来,竟然真的让他找到了丁清华和庄乔,他打开牢房,叫醒了他们,很快把人带了过来。
“劳烦二位照顾我同门,我在前面带你们出去。”
“那其他人怎么办?”庄乔忍不住问。
“他们被关押太久,没有这个体力,只能等后面救援。”青山直言不讳,“如果你们不愿,我也可以找两位愿意的。”
二人在黑暗中对视一眼,庄乔蹲了下来:“我来背,你扶着。”
丁清华:“好。”立刻扶起了雁鸣。
四人往外走去,发现沿途的金兵守卫竟然早早的就被处理了,一直到出了开封府衙,都还有惊无险,青山一路踏过自己制造的命案现场,面不改色。
雁鸣就算常年制造命案,也没有一次性拧过那么多脖子,此时看着青山的背影,竟然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鹤唳为什么总惹到惹不动的人?她快愁死了。
“我们如何出城?”丁清华问。
“有水道。”青山不断观察着四周,“若那儿出现自称接应的人,不要轻易相信。”
“为何?”
“有人不希望我活着。”
“那到时候遇到了该如何?”
就在此时,拐角转出一队金兵来,庄乔背着人无法动作,丁清华立刻亮起了他刚才随手剪的弯刀,却见领头的金兵刚来得及发个音,青山的已经两把飞刀甩出扎死最后面两人,同时身影如鬼魅般逼近,在剩下三人中随意一转,刀光一闪,五个金兵几乎同时倒地。
这还没完,他在金兵倒地后才站定,沉稳的弯腰,放下臂间不知道什么时候缴的五柄马刀。
后面三人这才发现,那些金兵倒地的时候,因为没有武器掉落在地,所以几乎无声无息。其杀人手法之高杆和心思之缜密,让人叹为观止。
雁鸣这时候才知道,青山所谓的“在古代他不是我对手”论,是何来的自信。
他确实更适应这儿。
青山解决了那一队人,面不改色的指引他们继续跟上,回答方才丁清华的问题:“若遇到人,我自会料理。”
“……好。”三人乖乖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这章码了好久删了好几次纠结死我了
差不多就这样吧… …
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
第110章 逃出开封()
不出青山所料。
真正的考验; 并非来自城内。
刚自水道划着事先藏匿的竹筏出现,三道把飞刀就迎面射来; 带来簌簌的风声划破夜色。
城外还是一片荒芜; 刚处理了尸体的平原上还带着冤魂般阴森的啸叫和寒影; 就在这时候任何攻击都极为骇人; 似乎没想到出来的竟然有四人; 飞刀转瞬间就多了一把; 刀光闪过夜色,犹如一道银光; 杀气四溢。
青山直直的站在竹筏前头; 挡住了身后所有人的身形; 他手中拿着一把纯黑色的弯刃; 在夜色中几乎看不清楚,那刀的存在和他一样安静和沉稳,只见他举重若轻的挥了三下手臂; 最后随意一拍,那四把飞刀转瞬就被他正面击开,可预想中掉落的声音却没有出现; 那四刀一被击开,竟然刷得倒飞了回去,企图与偷袭者一起深藏在黑暗中。
原以为暗杀已经过去,却不想青山脚一蹬,竟然追着飞刀而去,他步法奇诡; 身形如鬼魅,转瞬间已经跑到数尺开外的一个土丘上,手腕一翻,如猎鹰扑食一般跳下去。消失在土丘背面。
几声闷响传来,有人的闷哼也有碰撞的声音,甚至还有一只手自土丘后绝望的伸出来,五指大张,在月光下如坟上的木桩一样骇人,手落了下去。又有人匆忙出现,双手双脚企图爬离土丘,正失去理智般朝竹筏上的人探出手,就被缓缓的拖了回去、
气氛之绝望,让友军胆寒。
丁清华和庄乔什么观感不知道,雁鸣却可以肯定自己看了一本恐怖片……美日合作的那种,而且直接就是高嘲。
青山的身影缓缓出现,他步履平缓镇定,仿佛刚才那一切都跟他无关,如果不是他手上拖死狗一样拖着一个人的话,这样一个身形颀长挺拔的男子踏月而来,其实还是很赏心悦目的……
个鬼。
不知谁咽了口口水。
青山把手里半死不活的人扔在岸边,走近来催促:“别耽搁,快走。”
“哦,哦哦。”丁清华方才是掌舵的,只是一时惊悚忘了划船,此时干脆划到岸边,扶着雁鸣与庄乔一起上了岸,三人围观底下躺着的人,夜色中看不清长相,但显然长相貌不惊人,一身粗布衫像个劳动人民,但是身上的装备却都是好东西,飞刀精巧,毒针幽绿。
若不是青山追出去,如果等第二波攻击,那就是毒针了。
“为何他们不直接用毒针?”刺客头子雁鸣不耻下问,他们这年头早就不用手甩这玩意了,但是毒针隐蔽而且杀伤力强还是懂的。
“毒针太小,要靠近了才能用。”丁清华看青山专心检查战利品,没有回答的意思,幸而他见多识广,便回答道,“而世间少有见血封喉之毒,若是上到近前再用针,难免有剧烈反抗,到时候得不偿失。”
他说罢,笑了一声:“毕竟若有真本事的人,谁会去用那阴毒玩意儿。”
用了一辈子阴毒玩意儿的雁鸣毫不心虚的点头听着,深表赞同:“是啊,是啊。”
四人围着地上昏过去的人发了会儿呆,丁清华问:“接下来如何?你们可知此人来历?”
雁鸣冷笑一声:“虽然心里有点数,但为了不冤枉人,还是直接问吧。”她至今还觉得在场只有自己一个墨门刺客,所以审讯拷问这种脏活儿势必要自己做,于是拍拍庄乔让他放自己下来,伸手去探俘虏的脖子,想把他弄醒。
结果有一只手快他一步,青山不仅往脖子上的穴位,甚至几个用于拷问的穴位也直接按了,那昏迷的俘虏被活活疼醒,惊恐的看着一圈人头。
雁鸣狐疑的看了青山一眼,觉得这些小技巧虽然偏门,但并不机密,知道也不奇怪,便专心审问起来:“你是谁派来的,要杀谁?”
俘虏虽然惊恐了一会儿,但是事到临头也只有冷静下来,刚要张嘴,忽然被青山捂住嘴,一把捏住肩关节就是一扭。
沉闷的惨叫被堵在了嘴里,俘虏欲哭无泪的看了下自己垂下来的手臂,又畏惧的看了眼青山。
“不要妄言。”青山声音沉冷,“ 我们时间不多。”
俘虏连连点头。
雁鸣心情却很复杂,又是高兴又是疑惑,方才那俘虏一张嘴她就知道他要耍诈,正想也这了来一下,结果青山又抢先了。
至今为止每一步,他都做了她想做的事,而且比她更好。不是说别人不能这样做,而是他做得未免和墨门一贯的教材太符合,甚至连一些情况判断都不需要,简单粗暴又更加明确和高效。
算一算,下一代墨门起码还有五六年才出来,而且青山这样子,仿佛已经入行几十年,比他们还熟练,简直有种老门主的派头。
他似乎不是普通的军方合作者,更像是她和鹤唳的同僚……所以上头现在已经那么开放了?墨门花了近百年才拥有这样稳定的编制身份,从没听说还有其他门派也有这样的待遇。
她这儿正出神,那边丁清华的一声怒斥却把她拉了回来:“休得狂言!岳将军怎会用你这等宵小之辈?!”
“是岳将军手下得力干将风声风大人招的我等!我不敢妄言,若没有风大人作保,谁愿意出来做这等卖命的活?”
“什么卖命的活,暗杀爱国的武林人士就是卖命的活吗?什么作保,风声家财万贯,若没他许以重金,你们会来冒险?”
“那又如何,风大人又不曾叛宋,既然都是为了我大宋,又能赚点养家糊口的钱,又有何不可,大侠,小的真是奉命行事,实属无奈啊。”
“风声有说为何要你来杀我们吗?”
“说了一点。”俘虏道,“说今夜有人要救一个女子,那女子出卖了岳将军,泄露了军机,才迫得岳将军被罢兵回朝,若让她被救出,后患无穷,不如……干掉……”
雁鸣快气笑了:“是说我吗?我泄露了那么大个军机,又怎么会被关在牢里,还需要我宋人去救,你办事有动脑子吗?”
“小的也问了,风大人说,金兵这群畜生向来过河拆桥,你被关在牢里是你的报应,若你被关到死也就罢了,若是被救出去就不好了。”俘虏说着,非常无辜的望着众人,一副“你看就是这么有道理”的样子。
“呵呵。”雁鸣夸张的冷笑一声,“我为岳将军出生入死,遭人陷害才深陷囚笼,原本还在猜测是谁害的我,现在我算是清楚了。风声确实是大忠臣,大、大的忠臣,呵呵呵呵!”
“你与风声可是有什么仇怨?”丁清华问。
“仇?有啊。”雁鸣看了青山一眼,继续冷笑,“我抢了他女人。”
“……”
“青山。”雁鸣认真道,“你一定要死死把住鹤唳。“
青山轻蔑的看了她一眼。
“如果她投向风声,你就打断她的腿。”
青山一顿,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