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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尹懋并未撒谎,但即便如此,德志有些担心。担心尹懋、余哥会告状,说是德志一家把公家的煤气用完了,弄得自己很不方便,这个意见“篓子”肯定会迁怒于德志妻子,要将他们赶回老家才后快。
无论如何,德志都有法宝,就是对其控告,不作积极反应,看他们到最后会是个什么样子。这些跳梁小丑的表演还会持续,这个小小的机构,这个小小的舞台,看谁的表演到位,谁的技巧娴熟,谁博得的掌声多,谁就是人才!这个过程,就是一个争竞的过程。
洗完澡,德志帮他妻子烧了水,自己带孩子玩,烧好水后,让他妻子去洗。
孩子最后洗,洗完之后,给孩子身上扑了痱子粉,然后入睡。同样,他们在外头看电视,等芭比回来。德志一家关上房门,自己睡觉去了。
德志准备好明天的随身物品,搬家到牛场,起码要在那里呆一个星期,虽不是他自己的项目村,但在项目开始前,两人必须要在一起工作,这是一个通例,没有什么可以商量的,因不是主要的角色,只是配角,不用费什么力,操什么心。
外面的电视节目仍在继续,对面的卧室里也有了动静,可能是其中一人受不了,回房睡觉去了。只留一人在家守着,让芭比回来不至于害怕。说起来,他们俩其中一个是女人的心思,非常细腻,有些超过女人了,就变得不像爷们,如果哪个女人和他俩中的任何一个生活时间长了,就必然会受到负面的影响,变得不伦不类。
晚上,德志又和妻子做了一遍,一般情况下,只要关上自己的房门,就不会有人打扰。孩子很快入睡,和妻子的缠绵和运动,使人很快疲惫,进入梦乡。想到要离开妻子一星期,不提前解解馋,倒空自己,恐怕到了村里又想得慌。人生行乐须及时,别留遗憾到将来,这是真确的。妻子比较含蓄,不会主动提出,但是,一旦入港,她很快就投入,二人如鱼水,即便遇到再大的麻烦,也能在房事中得到短暂的快乐。
睡到半夜,外面有人开门,有人换拖鞋并在空旷的客厅里行走,然后客厅里传出哈哈哈的综艺节目的声音,那个节目早已进行过了,这是重播,给“三班倒”的人看的,房间里的所有人想必都听到了这种声音。因为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刻,一点细小的声音,就显得特别大声。不知道爱好屏幕的芭比是否体会得到?这样的动作,会影响一屋子的人休息。
但芭比体会不到,她还是未婚的秀,从小就自由惯了的,没有人管,管了也不听,听了也不改,改掉坏毛病,显然不可能。就是这样的人,被领导安排到德志身边,一个个都是那么让人生厌,但是,就如肉中的刺,怎样拨弄,就是不出来。这份折磨让人简直快疯掉,就是这样的安排,让德志更加隐忍,成为一次又一次的训练课目。
晚上,昏沉沉地睡去,当一个人习惯了某种声音之后,就变得麻木,困意占了上风,结果还是睡着,这是年轻人的特性。当困的时候,外面即便雷声滚滚,偶尔炸一下,也无所谓了。
早晨,一辆车停在楼下,打电话给尹懋,尹懋对余哥说:“帮帮忙,把行李拿下去。另外,要到县民委办公室,拿煤气坛子和炊具。”
早餐都是自己解决,不存在做早餐的问题。芭比夜里睡得晚,早晨就起不来,余哥看看芭比的卧室门,说:“好,看样子还要有一阵子才醒,我们走吧!”
德志看看孩子,仍在睡觉,和妻子抱了抱,早晨“三部曲”完毕,然后就下了楼,坐上车,向县民委办公室开去。
余哥说:“我们一起去,我在那里过早。”
这是个机会,一般来说,搬家的时候,可以请司机吃饭,大家就可以跟着一起沾沾光,一起吃,这一点余哥看得很清楚,芭比不清楚,再说,即便早晨给她准备了山珍海味,她也抵抗不了睡眠的诱惑,不会对好吃的动心。年轻的睡眠,比什么都重要,除非到了中年危机,或者到了老年,总之到了爱操心的任何时候,都会睡不着、睡不稳、易失眠的。
尹懋说:“师傅,我们先去县民委,拿点东西。”
师傅问:“晓得了。”
宣恩县民委办公室已经来了不少人,德志看到侯局长,他是副职,爱好书画,每天必练习书法,也爱好写作,常有文字见于民委系统的杂志。
侯局长看到他们了,德志知道躲不过去,就向他打招呼说:“侯局长早!”
“你们这么早是干嘛去啊?”侯局长问。
“今天搬家到牛场村。”尹懋说。
“哦,那房子找好了吗?”侯局长问。
“找好了,是九书记帮忙找的。”尹懋说。
“谁负责那个村?”侯局长问。
“我!”尹懋答道。
“那,今天局里要开会,要不然,我送你们去。”侯局长说。
“谢谢!不必了,东西不多,我和小姚一起就够了。”尹懋说。
“那好!你们先忙着,我上楼去了。哦,对了,你们过早没有,没有的话我请你们过早。”侯局长说。
“不用了,谢谢!”尹懋说。
侯局长笑了笑,自己走了。
他们到办公室里,将煤气坛和厨房用具搬出来,上车,可以码得下,司机也很有经验,能够充分利用空间。因是包车,后面的座位可以不用,翻过去,可以放更多的东西。好在尹懋准备随时搬家,除了一些必备的东西外,一切从简,看起来也没多少东西。
东西搬上车后,尹懋将办公室的门锁好,他上车就说:“昨晚芭比来办公室,连门都没锁好,灯也没关,饮水机的电源也没断,不知道一晚上要浪费多少电。”
“是啊,你还好,跟德志在一起,如果你跟她在一起,说起来,是领导让她来跟我学习的,实际是派来一个管事的,还不懂装懂,你说是她跟我学,还是我跟她学呢?”余哥说。
“算了,昨晚又是我等了大半夜,她才回来。下次我再不干傻事了,管她呢!深更半夜回来,又不是我女儿,也不是我朋友,更不是我家人,我干嘛那么上心。让她大姨妈管她好了。我看,谁都拿她没法,只有她大姨妈才有办法,她也只怕她。”尹懋说。
德志明白了,原来昨晚又是尹懋在等,这不是操冤枉心吗?
真是像他说的,芭比跟尹懋除了同事关系,啥关系都没有,干嘛那么操心?这不是闲的没事闹得慌吗?芭比又不是孝,而是能够辨别真假黑白的。作为成年女性,知道晚上独自一人在街上行走,甚至会经过没有路灯的地方,应当知道危险的存在,但不重视和防范,那就没有办法了。
第144章 玩人心术()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听着他们对话,饶有兴趣,仿佛这事发生在他身边,或者是他也曾听说,他笑着说:“你们是哪个地方的人?”
“我们来自不同的地方,两位大哥住得比较近,我住得较远嫣然的/”德志说。
“不过,都是一个省的。”尹懋补充说。
说着话,车就到了一处早餐店,司机说:“这里的味道还行。”
大家下了车,看到街上熙熙攘攘的人,上班、上学、赶惩闲逛的不少,另外就是一些背包客在街上行走,车水马龙的,好不热闹。
德志对那些背包客很感兴趣,问道:“师傅,你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吗?”
司机说:“知道,他们是宣恩县的市民。”
德志笑着说:“看起来他们像是来旅游的,真的,看起来他们有点奇怪,个个都疾走如飞,还背着背包再见已倾城。”
“他们早晨起来就爬山,也叫暴走,顺着公路往上走,一直到水库上面的山上,找到水源,取水,然后再返回。”司机说。
“他们到山上取水干什么?家里不是有自来水吗?”德志问,有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气概。
“自来水有一股子漂白粉味,不好喝。他们直接去泉水处取水,那里的水好喝,没味,烧开水,壶底没有水垢,非常好。他们这样做已经有很多年了。当初,只是一两个这样做,既锻炼了身体,又得到了免费的矿泉水,一举两得。后来,上山取水的市民越来越多了。就成了宣恩的一道风景。”司机说。
此时,各人点的早点都到齐了,大家边吃边聊。
“是不是他们的背包里装的全是水壶?”德志问。
“对,你猜对了。他们的背包里装的全是盛水的家伙。有水壶,有可乐瓶子,果汁瓶或者雪碧瓶子,都是。装回来的水,做饭吃,家里的自来水用来洗菜或者洗澡、洗脸、洗脚。”司机说。
“这里有这个条件,真的很幸福啊。可以喝到真正的矿泉水,在我们老家,算没有这个福分,喝的水全是漂白粉味。挖井又不现实,城里不准挖井,也没地方挖,真的不如在这里长期住下去。”德志说。
“算了,这里适合居住,但是,孩子上学怎么办?将来还不是要走?”尹懋问。
“这倒也是个问题。”余哥说。
吃完饭,尹懋过去结账,然后让德志签字,德志吃了人家嘴短,只好签了。花费不多,余哥吃完饭,将嘴巴用餐巾纸一抹,然后说:“谢谢q天占便宜了。”
他说着起身要走,尹懋说:“赶紧回去,小心伺候,说不定那位大秀已经起床了。要不要给她带点东西回去吃?”
“算了吧!我也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余哥说。
“你看着办!她是大姨妈的外甥女,关系非同一般,要和她维持好关系,否则,吃不了兜着走,够你受的。”尹懋说。
“怕个球!我的妹妹那里正需要人,管财务,叫我去叫了几次,我都谢绝了。只说在家可以照顾父母,走远了怕照顾不到,钱虽拿得少,但能尽孝。我跑到广东,回来一次不容易,没有在家方便。老人还有几年活头?这时候不好好对待老人,非要等到老人归天后再去后悔吗?”余哥说着,德志心里如针扎,很不舒服。
说老实话,德志就没有好好尽孝,对母亲不够温柔,总是恶言恶语,不耐烦的样子,总搞不清楚他自己到底是什么人,什么性格,德志对外人很圆滑,知道心疼人,体贴人,但是对他母亲,却不够好。这一点让德志很不舒服,心里明明想对母亲好,但是,一见到母亲,就由不得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老想发脾气。这是怎么回事呢?
余哥看到前面快过桥了,他说:“师傅,停车!”
司机听到后,将车慢慢靠近路旁,缓缓停了下来,尹懋说:“要小心,伴君如伴虎!”
“她了不起是个太监,哪里是老虎?!我知道了,谢谢提醒。”余哥说。
司机一听就笑了,问道:“他难道被骟了不成?”
“她是女的。怎么骟?”尹懋说。
大家哄然一笑。余哥走了,可能要面临着不是领导的领导的领导,不是老师的老师的指导,而他名义的师傅名存实亡,不过是领导哄他开心,充分利用他的一个技巧,真正的实权人物是不喜欢被领导的,是不喜欢被学习的,只是希望多多指导别人,享受权力带来的美味罢了。
第一次到晓关觉得路长,因晓关名声在外,总是渴望早点一睹芳容,心中渴盼,结果嫌车慢。再去晓关,因对晓关的神秘感一扫而光,也就不再嫌路远了。不知不觉,看到路旁已经熟悉的风景,车就到了晓关。
车到晓关后,司机知道到牛场的路,他就在前方拐弯,直接走了。德志问:“需不需要跟乡里打招呼?”
“不需要。如果需要,早晨遇到侯局长,他会提醒的。看来,第一次去,打个招呼,表示尊敬当地乡领导,第二次去,就免了。”尹懋说。
“那好!反正他们也没时间,现在正在抓紧烟叶生产,领导说不定要往上报政绩呢!”德志说。
司机说:“你看得真透。没错。我们乡镇每换一个领导,就要有大动作,动作越大,政绩越好,提拔越快。否则,就呆在基层,很难再往上爬了。”
司机可能以前当过官,德志心想,对官场比较了解。德志问道:“师傅以前当过干部吧?”
司机说:“没有,我看得多了,听得多了,自然就明白。”
看来,天下乌鸦一般黑,官场到处都一样,都喜欢做面子工程,不爱踏踏实实在基层做,为民谋福。
做报告时,说得头头是道,轮到做具体事时,却畏首畏尾,不敢放开去做,生怕丢了乌纱帽,或者命令别人去做,好为将来推卸责任,寻找替罪羊。
车到了牛场村,九书记不在村里,说是到乡里开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