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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志说:“好的。”
德志巴不得早点离开这里。临走之前,德志又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刘秀说:“这样吧,我突然想到还有一件事,就是他们需要内衣,我们先去一下超市怎么样?”
“好啊。”德志说。
“你对附近的超市了解吧?”
“了解。”
“那好,我们走吧。”刘秀说,她又转身对尹懋说:“你带衣服了吗?”
“带了,在行李箱里恶修成圣。”尹懋说。
“好,有需要的话,请姚德志帮你拿。”刘秀继续说。
“行。不过,的确需要换衣服了,我的胳膊断了,等一下请德志帮帮我吧。”尹懋说。
“没问题。”德志说。
芭比住特护病房,完全没必要让刘秀和德志来照顾,出了钱,就有医生和护士,一天二十四小时在身边,随时侍候,那是好得无比的。
芭比和司机小马都坐在前排,小马没事,胳膊腿有皮外伤,流了血,他自称是从车窗往外爬的时候,划伤的,不是车在翻滚的时候受的伤,那么要说伤害程度,芭比还不如尹懋,经过拍片检查,真真实实地显示胳膊断了,而芭比没有骨折,额头出了血,仅此而已。
从这时候起,德志就发现在同样的车祸面前,在安排住院方面,明显地偏向芭比了。一样受伤,都坐一部车,都是同事,一样的等级,谁都不是主任,除了刘秀,都一般平等,为何领导不一样看待?这倒值得思考。
刘秀跟着德志离开医院,虽说德志比较熟悉恩施,可他也不会天天在街上转圈,买衣服到哪里买?买啥样的,也不太清楚。
还是刘秀比较聪明,他们下了公交车,刘秀就开始拿眼睛四处瞟着,走路又快,很快就发现了目标,然后进去,挑了一些衣服,好在都不贵,对刘秀来说,简直就跟在菜市场买菜一般娴熟,和导购秀很谈得来,也很快就成交。
他们都有,惟独德志没有,这是受伤带来的慰问物质奖励,是拿生命和健康换来的,不过,德志不介意,当人在疼痛的时候,最需要的是止痛,不是衣服。衣服是在人吃饱穿暖健康的情况下考虑的事情。
买了衣服,搭车返回,和德志在一起,刘秀竟然不打的,宁愿坐公交车。好在伤者都在进行治疗,有没有生命危险,就要看坐特护病房的那位了。
人没病装病,再高明的医生也没办法对其进行治疗;人的**上的病,好治;心灵上的病,难治。芭比从小到大,没有经历过这场磨难,突然有一天灾难降临,反而享受到了贵宾一样的待遇,坏事变好事,不抓住时机,恐怕日后再难享受。
德志心里认定了芭比在装病,但是医生却不肯这样说,只要把人送进医院,医生就是皇帝,说一不二,金口玉言,不容改变,因医生是权威,能左右伤病者的生死,因此,伤患者亲属在不想失去伤病者的情况下,会和患者一起来欺骗和患者毫不相干但是要出钱的人,医院赚了钱,患者享了福,皆大欢喜,出钱的冤大头,就是刘秀,或者和刘秀有关系的人。
作为齐老师的外甥女,这些享福的事跑不了,即便在同一起跑线上,她得到的好处是别人的双倍或者更多,这就是真理,一点都不假。
因为德志看到女式的衣服要比男式的多得多,两个男式的衣服加起来都没有一个女式的多,德志是没受伤的车祸亲历者,没有他的衣服,只有躺在床上疗伤的人才有,德志没意见。
回到医院,刘秀递给尹懋一套衣服,衬衫和裤子,其他的没有。想必和给余哥的衣服一样。给芭比两套裙子、一套睡衣,还有内衣裤,这些东西。刘秀很聪明,没有把给芭比的衣服亮出来,担心细心的尹懋看出来,就会闹意见。
这一招管用,衣服没有入尹懋的眼睛,看出尹懋还比较开心,刘秀在这件事上处理得很到位。
然后刘秀走了,她去看另一病房的余哥,然后在特护病房门口坐着,等芭比的消息。
德志在尹懋拔了针头之后,帮他上厕所,然后找出他的衣服,要帮他换上,尹懋不干,说他自己来。德志看他是认真的,也就作罢,就在走廊的床沿上坐着,等他自己走回来。
第256章 新闻联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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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尹懋回来,交给德志刚换下的旧衣服,他很过细,将旧衣服放进塑料袋。
正要走的时候,刘秀走过来,交给德志一个袋子,说:“这是余哥的衣服,麻烦你带到旅馆,洗完澡后,帮忙洗一洗,明天早上带过来。”
德志没说什么,接了两个袋子,把它们放进背包,向刘秀和尹懋告辞,然后拖着箱子,走到电梯门口,摁了下行键,一声铃响,电梯门打开,人满,护士和病人或者家属满荡荡的,再加一人恐怕电梯要报警。
德志只好等下一次再下。
铃声再次响起,电梯没停,德志一看,没有摁亮下行键,算了,德志赶紧再补上,谁知道再听到铃声的时候,门一打开,里面又装满了。
德志觉得真是背时走霉运,只好决定走下楼。好在楼房不是很高,只有五层。安装电梯是为了方便抢救医治病人,没想到现在却成了很多人的工具。要是遇到紧急情况,恐怕以这个速度要耽误很多事的。
独自决定走下楼梯,箱子也没多重,只是心里放不下的东西太多,身子累,休息一晚上,第二天照样恢复如初,特别是年轻的时候,更容易恢复体力。惟独心力,更需要加强锻炼。
比如说,行李箱里放的东西越多,证明对未来越没有把握,因此在点点滴滴上,就要做够充分的准备工作,只有这样,才懂得怎样充分利用资源,为自己带来好处,更为别人带来益处洪荒之石道。
通过行李箱,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箱子里究竟装的是自己,还是装的别人?
德志下了楼,拖着行李箱,出了医院,上了公共汽车,然后找到一个据说比较安全的旅馆,价格不贵,比较划算,这是当地干部说的。
说实话,对于干部的说法,德志不敢恭维,可是不能说里面没有一个干部是真的,多少还有一点点真话,像住宿这么简单的事,又不是长期住,最多一晚上,第二天就走了,他们也犯不着要骗人,也赚不到多少钱。
德志进了红霞旅馆,问:“幺妹,我是市民委介绍来的,住一晚多少钱?”
没有其他同事在场,德志说话格外放肆些。
“哦,多谢关照,一晚上一百元。”打扮的像个农家女的幺妹坐在柜台里面说,比较丰满。
“有没有少?再便宜点好不好?”德志说,还想再压一压价,免得刘秀说他。
“不行,这是最低价了,本来最低价是一百二十元一天的,现在是旅游旺季,你看,不是市民委的同志打招呼,你的房间早就有人住了。一直在给你留着,你还不知道,还跟我讨价还价?”幺妹说。
德志听她小嘴一说,声音还比较大,就算了,反正不是自己出钱,实在压不下来价,就算了。
德志向刘秀发了短信,说了情况,她回复说好的。德志猜得出就是这句话。
德志交了住房押金,然后拿了房间钥匙,提着行李箱上楼,打开房门,一看房间收拾得还行,比较整洁,不过,到底有多脏,多少细菌,还有多少人这间房,谁都无法知道。究竟有多少肮脏事和罪恶的勾当,无法猜测。
德志打开电视,看着无聊的节目,实际上,真正有时间看书的时候,德志还不想看书,越是有人在场,德志越有看书的冲动。这个毛病不是生来就有的,而是经过几次试验后得出的结论。
不知道心理学家怎样解释这个现象。电视说的话,可能是真的,一直这样说,就一定是真的了,因为,每天只要到晚上七点,全国的电视节目都一样,想要看不一样的,除非看国际卫星的传送的信号节目,那里的节目还比较客观公道。
纯属是浪费时间,可这种谎言一直在演绎,越看电视,越会变得痴呆,或者变得肥胖,缺乏判断力,在一个声音说话的世界里,想要看到听到真实的一面,非常困难,因此,看新闻联播,只当是看童话剧,没有大结局,全是连载。
人们都愿意这样麻木地生活,清醒了,反而更加痛苦,迫于群众的压力,当然要人云亦云比较安全。
德志看科学节目,一个正常的自然现象,经过解说员和专家的胡乱猜测,摆弄出大量的理论依据,然后故弄玄虚,让老百姓产生敬畏,然后皆大欢喜,大家最后稀里糊涂,一笑而过。
专家还是专家,科学节目还在不停的播放,那些东西早已被人遗忘,或者在看电视的时候,因为做农活儿累了,就睡了,电视机开着,人已进入梦乡。
农民的手擅长拿农具,不善于拿笔写信,对于中央台的节目,只有被动接受,或者拿电视遥控器来投票,转而投向那些绵绵不绝的电视连续剧节目,那个节目,可以反复看上好几年而不知疲倦,反正就是一些男女情爱、打打杀杀的,男人女人相互对话,一个人对一个人说话,一个人对两人说话,一个人对一群人说话,然后反过来,继续说话,要么就是相互之间说话,要么是自言自语。
德志只是在打发时间,这里摸一下,那里蹭一下,时间就过得差不多了。德志突然想起来,他们的衣服还没洗,赶紧到了卫生间,里面没有洗衣粉,但旅馆提供了免费的小肥皂,洗几件衣服应该还行农妇灵泉有点田。
等把肥皂用完,衣服也差不多了。考虑到明天就要离开,衣服洗了肯定干不了,湿漉漉的衣服放在背包里可不好玩,德志就不洗自己的衣服。等弄完这一切,德志发现到了睡觉的时间,德志就上了床,开始睡觉。
当然,为了第二天能拿得出像样的“作品”,德志就将他们二位的衣服放在卫生间里,打开了换气扇,希望通过空气的气流,将衣服吹干。这个愿望当然美好,可是需要付出电力资源,好在德志交的房费里面预算了电费,这一点福利德志应该可以能够享受得到。
睡觉,德志并不择床,为了安全起见,检查一下门上的插销,确保万无一失,虽说自己的随身物品不值钱,可小偷可恶,拿走了不属于小偷的东西,而对德志来说十分重要,他们将东西随手一丢,不管不问,德志却苦不堪言,当时就没有用的,岂不急煞人吗?
德志很担心一个男人住旅馆会有人打扰,实际从上床到起床,床头的电话一直很安静,也没有人敲门,德志心想,如果有人来打扰一下也好,可以试试自己的心,到底属于正派还是属于邪恶的,看看内心的争斗究竟如何,能不能胜过试探和引诱。
德志感到遗憾,竟然没有人来打扰。转念一想,觉得好笑,一百元的小旅馆,还嫌贵,人家秀不傻,看看是些什么人,凭什么来做生意呢?又不是萝卜白菜,可以讨价还价的,这是皮肉生意,概不拖欠,也不还价的。遇到德志这样的苦主,人家避之不及,怎么会投怀送抱呢?
早晨的阳光很亮,虽快到中秋,天气仍然有点热,德志将东西收拾好,将他们二位得到报应或者提醒的兄弟的衣服收拾好,放入塑料袋,然后下楼,柜台里面不是幺妹,是老板娘,交了房钥匙,老板娘打电话,喊了另一个迷迷瞪瞪的幺妹,上去检查检查物品,看有没有东西损坏或丢失。
幺妹好像被人打了一顿一样,萎靡不振地下来,老板娘骂她,她跟没听见一样,说:“好的。”
老板娘听了,气得不行,可又拿她没办法,她又东倒西歪地回房间睡觉去啦。估计这丫头是老板娘的什么亲戚,要不然,她也不会这样漫不经心,老板娘也不会只是骂她,不会炒她鱿鱼。
德志和老板娘结算了房钱,然后离开,直奔医院。到了医院,刘秀不在,她发短信来说,她去买机票了,需要报一下身份证号。
德志对自己的身份证号码记得烂熟,因常常填表,常写,就容易记,如同卖油郎,常卖油,就能让油从钱眼里穿过。这是熟能生巧。
德志对刘秀也很佩服,经常去买机票,自然很熟悉,那些流程,怎样说话,都很清楚;另外,即便给德志买了机票,也不见得他会坐飞机,还需要进一步培训。可怜德志,从业这么多年,不遇到车祸,还真不可能坐一回飞机的,这是第一次,也可能再没有下次。
德志心里暗自高兴。他能坐飞机,那么,尹懋、余哥和芭比肯定也能坐飞机。包括同事的家人,都可以在上天飞一次。这可不是过山车,而是确确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