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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陆如雪险没笑出声,她处处紧逼,事事抢占先机,就是逼穆玄烈自请求娶。如今他总算将话引到了这上面,接下来就看大伯母是个什么意思了。
刚才的一幕,唐氏虽未亲眼所见。可这里不只有太傅府的下人,还有秦王府的奴才。
她总不能颠倒黑白,说一切都是幻境,从未发生。可这穆玄烈早已娶妻,若是陆如霜入府,只能为妾。这不等于当众刮了太傅府一巴掌,逼着她们将陆如霜赶去庵堂。
这是二叔唯一的骨血,就算不承血脉,可若真依了穆玄烈,不等于要了杨氏的命。
这会儿也不知是谁,去请了二夫人来。杨氏刚来就听到穆玄烈这番话,直气得眼前一黑,一脚踩空险没摔倒。
还是身边几个近身伺候的,及时将杨氏给扶稳了。陆如雪在假山另一侧看的真切,为二叔母感觉不值。毕竟这位二叔母,待她也如亲生女儿般疼爱着。
叹了口气,只得出声,替陆如霜解围。
“今儿府中设宴,来往宾客多是与太傅府交好,为的是锦上添花,求一个喜字。大伯母出来已久,怎好冷落了在座宾客,喧宾夺主。此事关系着两府,还需容后再商。”
看在杨氏的面子,陆如雪会将事情暂时掩下。可却并不代表,合了陆如霜的意。
所以话一出口,也给穆玄烈留了台阶。
唐氏忙接过侄女的话,吩咐着奴才们,先送穆玄烈去二少爷处更衣,再送回外院。
而由着杨氏将陆如霜领了回去。总算这穆玄烈没有再闹。
陆太夫人等了许久,不见下人来回。刚要派了兰若去看看,就见大儿媳强撑着笑意,走了进来。
不由得紧了下眉,却是只字未问。仍拉着徐太夫人闲话。
在座的十数位夫人,可都是人精,又怎会看不出,唐氏是在强颜欢笑。想着刚才唐氏突然离席,必然是太傅府里,发生了什么大事。
联想到陆如雪不久之前于京中遇险,都有些担心。不好再久坐,一场宴席,便草草散场。
外院也得了信儿,好在穆玄烈回去后,并未与太傅府再起争执,所以外院宾客知悉者不多。
席散客去后,陆老太爷冷着一张脸进了内院,将全家人都叫至了中厅。
“大儿媳,你先来说说,好端端的,怎会招惹了秦王府?”
太夫人虽问着大儿媳,可却冷眼看着杨氏。对于这个儿媳,她也说不上亲,可也不讨厌。虽说杨氏入府后,未承子嗣。可却允了儿子,纳了两房妾侍,却仍无承子。
所以倒也怪不得二儿媳不尽心。但子女犯错,必然是长辈教导无方,陆如霜本就是庶出,又离的远,得不到她的教导。这才会犯下了大错。
杨氏见婆母看来,忙起身跪地,却是不敢出声为女儿辩解。刚才送女儿回院后,她已叫来守园的奴才,和女儿身边的近侍,细问了此事。
原来一切都是女儿计划好,意欲要勾引的却不是秦王子,而是陆如雪的夫君燕王子。她哪里还敢再争辩,只恨刚才没给女儿几巴掌,重罚于她。
陆如霜见母亲跪倒,也跪于其身后,不敢抬头。
唐氏也不愿旧事重提,可看着二叔妇跪不出声,只得将自己看到的,和奴才们的证言,说了一遍。
“啪!”“咣当!…”陆老太爷听的怒发冲冠,双目喷火银须乱舞,一掌使了全力,重重的拍在了炕案之上。砸得茶碗倾倒滚落,热茶溅了一身。
兰若刚要上前来擦拭,却见老太爷一抬手,将人挥退。“退下!”
陆如雪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祖父发这么大的火。忙也跟着陆崇文等人,跪倒在地,请祖父息怒。
除了长子陆承祖外,就连二老爷和陆承耀,也跟着跪了下来。
“是儿子教女无方,还请父亲息怒。”陆承宗给父亲认错磕头,一回身照着陆如霜的脸,就是一巴掌。
“你个不孝女,犯下如此大错,气得祖父身伤,府里留你不得。来人!将二小姐押回‘秋棠园’,待明日从祖谱上除名,再行发落。”
“除名!”陆如霜知自己犯了大错,可从未想过,父亲会因此而不认她这个女儿。若真将她除名,那她以后还有何脸面苟活于世。
想到以后的容华锦绣,都再将与她无关。不由得浑身颤栗,扑着哭向父亲。
“不,父亲,您不能不要女儿啊!女儿知道错了,女儿知道错了!…”跪爬至父亲身边,不停的磕头谢罪。
第二百四十八章,登门纳妾()
杨氏紧咬着嘴唇,不敢为女儿求情。就算这个女儿不是自己亲生的,可自出生起,就养在她的身边。没有血亲,也胜似血亲,心里又怎会不痛。
可二老爷是陆如霜的亲父,她不过是个嫡母。连老爷都能为了太傅府的颜面,而放下亲情,她又能如何。只得陪着女儿,不停的磕头领罪。
听令的奴才哪敢近前,二老爷明显是在气头上,并不是真的想要重罚二小姐。跪在主子们身后,却无人上得前来。
老太爷是气得狠了,可二儿子眼见已是四十不惑之龄,却只得了这么一个女儿,难道真要逼得他,亲手斩断亲情。
叹了口气,一挥手示意众人起身。“如霜跟着你们夫妻在任上,久不在京,少了你母亲的教导,这才会犯下大错。”
这话一出,老太爷不由得扫了大孙女一眼。陆如雪也跟着三儿媳,常年不在京中。却没见这个大孙女,行差踏错过一步。
就连被人恶意陷害,也从未自报自弃,宁可自己身受重伤,也要保府中父兄周全。这嫡庶有别,也不是全无道理。
陆如霜心心念念想的,都只是她自己。可陆如雪想的,却是如何能让所有的亲人,一生顺遂过的安逸。
恍惚间顿了一下,这才接着说道。
太夫人也注意到老爷,看了长孙女一眼,她心里又何尝不是这个想法。看着陆如雪时,竟又多了几分怜惜来。
“好在今天来府中做客的,都是与之相好的几府。此事除府中的奴才和秦王府的人,倒无人亲见。”
“总是要先瞒下,不可引起事非来。传命给几个知事的奴才,若是有人妄加议论,杖毙!”
自有传话的奴才退了下去,老太爷这才看向老妻。
“如霜身边的几个大丫鬟,成事不足忠信短缺,夫人看着要如何处置?”
“先关起来,等风波过了,打顿板子,便发卖了吧!今儿是如雪的好日子,总不好见血。”
若不是对长孙女心生怜惜,依着太夫人的意思,定会将这四人当场杖毙。
陆如雪动了一下唇,却是没出声。陆如霜原就没当奴才是人,所以更不可能在自身不保的时候,替四个奴才求情。
春兰四人满心的委屈,她们只是依主子吩咐做事,可到头来主子弃她们如敝履,不带一丝感情。
哭叫着请太夫人开恩,向二夫人求情,却是不抬头去看二小姐一眼。换来的不过一场徒劳,太夫人发了话,又怎会有主子替她们求情。
兰若唤进几个力沉的粗使婆子,将四人捆绑押了下去。
“二儿媳才回京,凡事乏陈各府应酬也多。从今儿起,如霜就留在‘康宁园’,由我亲自教导吧!”
这也算是给杨氏一个台阶,不打算怪责她教养不善。太夫人有着自己的私心,怕这个欲要鸠占鹊巢的二孙女,真做出什么事来,坏了大孙女与燕王子的好姻缘。
大孙女几番历劫,才得此佳缘,个中心酸又岂是他人能够体会。
陆如霜由兰若等太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请去了“康宁园”的厢房。杨氏这才谢了婆母起身。
可事情并未因此结束,二老爷刚顺过一口气,就听二门传话的婆子来报。
说是秦王子带了聘礼登门,想要求娶府中的二小姐。穆玄烈来传话,可不是求娶陆如霜为妻,明目张胆的是来纳陆如霜为妾的。
只这传话的婆子,紧守着府中的规矩,不敢将原意承禀。怕蹙了哪位主子的霉头,连累了自己。所以话说的很含蓄。
“走!去外院。”老太爷一声令下,女眷随太夫人回了“康宁园”。男人们整装去了外院。
与穆玄烈相互见礼,陆承宗这才开口,“今日事出有因,原也不过是一场误会。穆少爷无需困扰自责,在下的女儿也不劳穆少爷费心。”
“陆二爷说的哪里话。名声于女子来,视若性命。在下虽不足弱冠,可这些道理还是懂的。”
“就算今日事发突然,一切皆是误会。可在下与陆二小姐,确有了肌肤之亲,已是不争事实,有陆府大小姐及各府女眷为证。”
“为免传出闲话,坏了太傅府与秦王府多年交情,还望陆二爷成全。”
席散后,穆玄烈虽离开,可胸中憋闷,越想越觉得今天这事很是蹊跷。可又想不通个中症结所在。
只得将满心怒气,全都撒在了陆如霜身上。借着陆如雪的话,寻了借口提礼上门。
反正这些东西,也算不得聘礼,毕竟纳个妾,用不上太重的礼。
陆承宗根本没去看穆玄烈承上的礼单,心里将这个有龙阳之好的秦王子,骂了无数遍。面色微沉,可却并未直言发作。
“在下官微,小女出身配不得穆少爷为妻。且穆少爷得皇上赐婚,已成亲多年,又如何能休妻另娶?”
“今日来府中做客的宾朋,与太傅府素来交好,即已知原不过是一场误会,又怎会传出闲话来。”
与太傅府不睦者,只秦王子一人。陆承宗只差禁令此人,管好嘴少费话。
穆玄烈却是一脸的奚疑不懂,侧头看向上位的陆老太爷。
“哈!”笑了一声,这才开口。
“看来是陆二爷误会了。在下早有耳闻,陆二小姐乃是庶出,并非陆二夫人亲生。”
“且在下已成亲多年,夫人更得皇祖父看中,夫妻恩爱又怎会休妻另娶。”
“今日此来,并未打算娶妻,而是纳妾。陆二爷无需担心,虽说只是妾侍,但在下必会对陆二小姐,照顾有加关怀备至,总不至叫她受委屈。”
穆玄烈话音方落,就见陆承宗一拍茶案站了起来。伸着手指着穆玄烈,若不是碍着尚有老父在上,就算是不喜武刀弄枪的文人,也会被这话逼出一身怒火来。
“你说什么?”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话一出口,看着穆玄烈一脸的得意,就知此人今日前来,根本不是成心求娶,只是意欲羞辱。气得胸口急伏,赤目圆睁。
陆承祖眼见二弟几欲失控,怕他一时恼怒,言语间落了下乘,忙将话接了过去。
第二百四十九章,罚去庵堂()
穆玄烈意欲羞辱太傅府,提礼上门,借势欲纳陆如霜为妾。
二老爷陆承宗气怒于胸,一时失控,险没乱了分寸,落入圈套。
女儿虽有错不孝,可毕竟是自己唯一骨血。就算陆承宗在朝为官近十年,心志磨坚,轻易不会动摇。可关心则乱,若不是兄长适时站出,就算是老经事故的陆承宗,也差点儿没把持住。
“穆少爷许是有什么误会?陆府家规,府中女儿不为人妾侍。至于名声一事,乃是家事,就不劳穆少爷费心了。”
见陆太傅沉色开口,穆玄烈多少还是有些惧怕。一品人臣的威势,可不输承爵世袭的勋贵。
可他即然敢来,也没打算这般轻易就被吓退。挺了挺身子,复又接道。
“陆太傅此言差矣。事因在下而起,怎会成了一场误会。在下并不是为难陆二爷,只是一心补过,更是为两府关系着想,不要因着此事,而心生嫌隙坏了两府多年的交情。”
上纲上线据理力争,穆玄烈不是软柿子,几番推拒仍不肯退让一步。
眼见双方骑虎难下,陆老太爷在心中叹了口气,到头来这个孙女还是没能保住。可即便是万般无奈,他也不会允了这门亲事。
“穆少爷还是请回吧!老朽的孙女自有家规要守,即便是一时不甚,失了礼数。可错就是错,即日起便会送她进庵堂,礼佛清心以赎其过。”
穆玄烈也没想过,陆老太爷会做的如此决绝,宁肯将孙女送去庵堂,也不允他之请。
如今他做了小人,活脱脱的将个女子,给逼得无路可退,只能清灯古佛了此残生。
可陆老太爷却并不是这么想,他这话说的虽狠,却仍留了余地。并没有要孙女剃发出家,只是礼佛清心,等事过境迁,仍可回府待嫁。
且孙女年纪不大,晚个三年议亲,也没什么耽误的。
身为老太爷的儿子,陆氏三兄弟,倒是一下子就明白了老父的心思。陆承宗感激父亲,眼神闪烁,可却未当着穆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