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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堂哥出去应酒时,特意叮嘱,让我来陪你说说话儿,就怕嫂嫂多想。我这还备了些好克化的果茶点心,二堂嫂先用些。”
一挥手示意采月将一食盒提了进来。其实并不是陆崇武让陆如雪来的,不过她这么说,只为加深二人间的感情。
果然徐竺英听了,羞赧的拿着帕子,掩着嘴边的笑意,嗔瞪了陆如雪一眼。不论真假,这话听着都让人心里舒服。
“不瞒二堂嫂,今日之事,祖母那里还好。大伯母那边初闻时,是有些微词。”
“可事后细想来,那幕后之人,必是与太傅府结仇的汝宁公主。是我这做小姑的不好,累了二堂嫂的名声。”
“祖母和大伯母都是明理之人,听了我的猜测,便已对外放了话。魏国公府的小姐,是太傅府名媒正娶换了更贴,卜了八字的。即八抬大轿迎进了府,那从此便是一家人。”
见徐竺英吃了两块点心,便不肯再吃。知她心里还泛着堵,有些话不说不明,与其洞房花烛春宵一刻,留下终身遗憾,不若将话挑明。依她对徐竺英的了解,这般更好接受些。
果然她这话一出口,徐竺英再忍不住难过伤心,眼泪夺眶而出。
“看来二堂兄对二堂嫂可是好的很呢,竟引得二堂嫂喜极而泣。”洞房流泪若是传了出去,只能再加重徐竺英的不是。所以陆如雪见来,忙出言打趣,化解尴尬。
“就你嘴甜!”徐竺英也知自己这般很是不该,实在是心里憋的难受,哭出来心结舒解,人也轻松了几分。打趣着点了一下陆如雪的头。
“祖母和大伯母,只在二堂兄的院里,安排了些小丫鬟和粗使的婆子。姐姐带来的人,怕是对府里的事情还不熟悉。我将采月留下,她做事稳妥,惠风她们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管问她就是。”
“祖母那里还有客,我便不陪你了。等明儿认亲后,有的是时间相聚。”陆如雪又叮嘱了采月两句,又命人去给二堂兄递了话,这才回了祖母的院子。
“二少夫人出嫁前,老奴就常听太夫人说起这位陆府的大小姐,今儿有幸得见,果然是个妙人儿。二少夫人是个有福的。”
这说话的,是徐太夫人赏给孙女的陪嫁妈妈。魏国公府的家生子,赐了主家之姓。
“徐妈妈说的是,小姑若是瞒我,我这心里反倒没着没落的,这般将话说的明白,我这心里反而安妥。”
“大喜的日子见血,惹得婆母不喜,原也是常理。可小姑偏就把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倒叫我可怎么谢她的好。”
陆如雪抬出汝宁公主,不论事出何因,都是在替徐竺英解围。她是打从心底里感激。
第二百五十八章,婚礼异日()
陆如雪走后,徐竺英吩咐着徐妈妈,“还是先派个人回府,给祖母和母亲送个信儿。就说我这里有小姑照顾着,一切都安好。”
“出了这么大的事,祖母和母亲又不好派人来打探,还不知要急成什么样儿呢?”
徐妈妈也是这个意思,唤了徐竺英身边的大丫鬟新雨进来,将事情叮嘱一番,这才派她去领了对牌,去给魏国公府送信。
采月一直守在门外,依着大小姐的吩咐,并不入新房。房里自有二少夫人近身随侍伺候,她留下只为徐竺英有需要时,行事起来方便。
原该是大夫人唐氏,帮着安排这些事。可事发突然,她这心里也不好过,这才忽略了。
好在陆如雪想的周到,为免在徐竺英心中留下阴影,早早就做了准备。
陆如雪离开后不久,便听梨霜进来回报,陆府二小姐求见。
陆如霜此来,表面上是释出善意,实则是来看热闹的。一想到徐竺英当初趾高气昂,对自己不理不睬。如今还不是应了劫难,成了扫巴星。
刚才事情传来,她也在祖母院里。亲眼见大伯母动了退婚的念头,要不是陆如雪及时站了出来,将事情引到了汝宁公主身上,这才有了之后的这场婚礼。
不过她也学乖了,见祖母不置可否,她也不会莽撞的站出来,不然一个不甚,就可能中了陆如雪的计,引火上身。
只是她算盘打的虽响,却没有机会进得新房。更别说是见徐竺英一面。惠风以二少夫人已沐浴更衣为由,婉拒了她的请见。
“都这样了,还摆谱抬驾的做给谁看!”
陆如霜由个小丫鬟陪着,等退出了“桂秋园”,这才敢小声抱怨。今儿府里宴客,太夫人召了兰月回康宁园伺候,这才让陆如霜得了这个机会。
不过陆如霜并不知,伺候她的这个小丫鬟,虽不得不听命行事。可也第一时间,给大小姐送了信儿。
陆如雪才回“康宁园”,就从采星那里听了消息。“派人跟着,若是陆如霜有所异动,及时回报。”
今儿这样的日子,可万不能再生出什么事端来,不然就算是她出面,大伯母也必然非退婚不可。
总算等到酒尽客散,陆崇宇回了“桂秋园”。陆如霜除了去见徐竺英未果,倒也未闹出什么事来。
采月也在入夜前,回了“紫苏园”。陆如雪又打听了一些事,这才准备休息。
人还未等上床,就听见窗外传来细微的敲击声。吩咐着采月为她更衣,这才将穆玄阳请了进来。
“今儿吃了不少的酒,怎的不早些回去休息?”穆玄阳刚才入内来给太夫人请安,穿的就是这套衣赏。这会儿来见他,并未更衣。陆如雪猜想,他应该尚未回府。
“事情来的太急,这才让那汝宁公主得逞。知你放心不下,怕你夜不安睡,所以来送了信就回。别担心!我已依舅父的吩咐,将人交给了应天府。”
剑刃出手,自然将一众乔装的刺客拿下。穆玄阳得了信儿,便去与舅父相商。最后还是魏国公出面,将这些人送进了应天府的大牢。
这会儿应天府尹,正看着魏国公派人送来的诉状,坐立不安。一边儿皇室宗亲,代掌六宫印信的郭宁妃的女儿。一边儿是当朝一品文武大臣。不论是哪一边儿,都是他一个区区三品应天府府尹,所得罪不起的。
这本就是朝堂之事,自有魏国公和太傅拿主意行事。陆如雪原就不怎么担心。且穆玄阳虽出手,但却由魏国公出面,这样最好。
“外祖母那里,也得了消息。让我带话,谢你暗中维护。表姐的事,就拜托了!”
“是。知你行事自有分寸,我没什么可担心的。至于二堂嫂,在此之前,我们即是义结金兰的姐妹,如今更是同姓的亲人。我自会护她,请徐太夫人和大夫人安心。”
两人又聊了几句,穆玄阳借着酒劲,今儿的临别一吻,倒多了几分猛浪炙热。撩拨的陆如雪心律不齐,闭着眼身子泛软,差点儿深陷那份美好之中。
还是穆玄阳在最后一刻悬崖勒马,二人这才没先上车后补票,铸下大错。
送走穆玄阳,刚还一脸困意的陆如雪,这会儿倒是精神了几分。叫来采月,又问了一下陆峰那边准备的如何。确定事情都在按照自己设想的发展,这才放心睡去。
第二天祭祖认亲,再见陆崇武和徐竺英,两人一脸的羞涩。徐竺英甚至不敢抬头去和陆如雪对视。想也知昨晚春宵一刻,二人如鸳俦凤侣,暮雨朝云很是和谐。
大夫人唐氏,一早即春风满面,也不再如昨日那般心事重重。昨儿入夜后,太傅府即已得了消息。魏国公府已抓拿了刺客,并连同供状一并送往了应天府。
又得大老爷枕边安慰,至少卸下了心里的那份别扭,不再心怀埋怨。
先给陆老太爷和太夫人行礼、敬茶、改口,得了一对鸳鸯玉佩,一对镶宝玉如意。
再敬了公婆,得和合二仙炕屏,一尊白玉送子观音。
再到二房,一一礼敬跪拜,直到陆如雪等平辈这里。因陆崇武为兄,陆如雪按礼不需准备回礼。
可她昨儿一早,已将五色石的琉璃台灯送进了“秋桂园”,所以这会儿收礼也收得安心。
“小姑送的那对琉璃灯,夫君和我都很喜欢。”徐竺英红着脸,再没了之前的洒脱,话一出口,细如蚊蝇。若不是陆如雪离得近,怕是一个字都听不清。
“二堂嫂喜欢就好。”因着还要与陆如霜见礼,陆如雪也不好多言。只拉了徐竺英的手,朝她微点了一下头。
陆崇武和徐竺英,这才走到陆如霜面前。陆如霜上前一步见了礼,见祖母正在和大伯母说话,顺手将徐竺英送的礼,转身递给了兰月,连看都没看。
太夫人虽拉着唐氏说话,可余光却一直注意着这边,两个孙女表现的大相径庭,她又怎会没看到。脸色微沉,就要发作。
好在唐氏也注意到了,怕杨氏难作,忙提了个话头儿,将事情遮了过去。
第二百五十九章,三朝回门()
太傅府这样的人家,新媳妇进门,当然是不需要伺候公婆用膳,立什么规矩的。
全家人一起吃了顿团圆饭,大老爷这才出门进宫。各人也都回了自己的屋院。今儿早朝,陆承祖告假,想着应天府必然将案子承到了刑部,等着会审。
皇上那里也应该得了消息,他进宫也是想打听看看,皇上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而魏国公并未告假,徐辉祖一大早就换了官服上朝。只是眼见散朝,仍不见人出宫。
太夫人假称困倦,只留了两个孙女相陪,让唐氏领着徐竺英,回了自己的院子。连杨氏和云氏,也都遣回了各自的院子。
古代没有蜜月旅行一说,结了婚第二天,该述职的述职,该应卯的应卯。哪有现代人舒服,还休什么婚假、产假。
等人都走了,太夫人这才正了正身子,冷着脸看向陆如霜。
“原想着你抄了这些日子的佛经,应知重重无尽事事无碍,晓因行果德之理。却不想全是枉费心机,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既然你仍执迷不悟,不知悔过,那以后便留在屋里,继续参经理佛,以净其心。兰月,你好生伺候二小姐。且去吧!”
太夫人竟当着大孙女的面儿,教训起了二孙女。最后一句,分明是让兰月好生盯着陆如霜,别让她再偷溜出院。看来不只陆如雪已知陆如霜,昨儿去找过徐竺英,就连太夫人也得了消息。
“祖母!”陆如霜还想为自己争辩几句,可看着祖母挥着手,像是赶苍蝇一样的不耐,只得垂泪不甘的离开。出门前与陆如雪擦肩的一瞬,眼刀如锋,恨不能刮下一层血肉来。
陆如雪像是无感一样,只是看着祖母。可心里对陆如霜的提防,也更深了一层。
“嗨!可惜了你二伯一家,只得了这么一个女儿,还如此不争气。”见祖母伤感,陆如雪忙凑近好言安慰。
心里却在呐喊,“她不是二叔的女儿。”可眼下证据不足,多说无益。
唐氏这边正在训话,她这也不是第一次当婆婆,有些话是要说个明白的。
如今两个儿媳,按理她和这个二儿媳的出身最近,脾性也相投。可因着之前的事,她这心里却更偏重于大儿媳平氏多一些。
且长子未来要执掌一府,平氏又生了陆恒诘这个长孙。
“你未进门前,就听说你与如雪那孩子很是亲近。趁着她未出嫁,你们多走动走动也好。”
“虽说以后,这府里是你大嫂掌事。可我只得了崇文、崇武两个孩子。府里的事不能都指着平氏一人,你也要跟着学起来,将来也好和她共事相商。”
“…。”又说了府里的规矩,以及注意之事。末了提了一下明日回门的事,商定了一下回门礼。
“崇武性子急好冲动,你多劝着些。妻贤夫祸少,子孝父心宽,这些至圣先贤的道理,你要用心记在心里。”
见徐竺英态度恭敬,连连点头,唐氏的面色也越来越缓和。又问了院里可缺什么。徐竺英只说劳婆母费心,一切都很是妥当。这才放她回了自己的屋院。
陆崇武担心妻子,今儿倒是没出府去国子监,而是留在院子里。见徐竺英回来,拉她入内私话。
两人都是初尝禁果,屋里虽换了新被褥,可昨晚的那份迤逦,如仙曲绕梁,久荡不散。
这会儿被陆崇武拉着手,徐竺英更是满脸的羞红,不敢看他。
“婆母待我很好。”别的再不肯多说。
昨儿应了血光之灾,若说母亲心里没有一丝芥蒂,陆崇武又怎会信。可也知这些事,他帮不上忙,若是说的多了,反而让妻子难作。
只得在心里发誓,以后定要好好护着妻子,不让她再受半分委屈。
“万事都有我。若你心里不顺,就去找堂妹。你与她原就亲近,她鬼主意又多,就连祖母都能哄得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