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边才将人绑好,就见陆峰领着二房的姨娘和曹妈妈进来。二人尚不知刚才发生的一切,陆峰也只说,“老太爷大寿,允了姨奶奶见二小姐。”
二人紧着步子,一脸的兴奋。还是曹妈妈进院时,看出些许不妥,可她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会东窗事发。
等进了屋子,见自己的儿子跪趴在地上,身子抖成了筛子。二小姐被人捆了个结实,押在椅子上,这才吓得“跍通!”一声,整个身子用力的砸在了地上。
姨娘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直等扫了一眼屋子里的情况,这才吓得晕了过去。
“泼醒!”陆峰这会儿也在内,听二老爷下令,就手拿起一碗茶,也没试试温度,一杯茶全倒在了姨娘的脸上。
“啊!”被人泼了一脸的热茶,虽不是太烫,可也火辣辣的,灼的人皮肉疼。姨娘忍不住大叫着睁眼。她不是真的晕了,可除了装晕,她不知要如何面对眼前的一切。
争辩,不可能。连二小姐都被人绑了起来。可见府里的主子,已然是找到了证据。
其实所有的证据,不过是这个男人和陆如霜长的太过相像罢了。若不是这些人做贼心虚,也不会被陆如雪吓得自乱了阵脚。
现在已经不需要再问,姨娘一进门就吓晕了,曹妈妈一双腿软成了面条,双眼空洞,没了半分生机。足见这二人便是那背后指使之人。
第二百六十四章,有欠思量()
见姨娘被泼醒,二老爷不顾老太爷在上,几步冲上前,一巴掌将姨娘又扇飞了出去。
“二弟!”陆承祖不忍弟弟怒伤,又担心父亲难过。见二弟还要再出手,只得出面将人劝住。
“父亲,这事还需要详查细问。外面的奴才们也不好聚在一处,免生了事端。不如先让皓文和平氏,先将人都打发了去用饭。”
这是想将小辈们支开,这事情细问起来,总归是打了陆承宗的面子。且有些肮脏事,也不适合小辈们听。
“去吧,皓苍夫妻也跟着去,向你大哥、大嫂多学着些。有些掌柜、管事的,都是府里得用的。你们也都一一认认,熟悉一下。”
又扫了仍跪在地上的大孙女,看了老妻一眼。太夫人点了点头,这才将人拉了起来。
“你和崇宇也跟着去吧。叮嘱采月几个知情的,不得多说一字。今儿晚起,你便搬来与祖母同住吧。”
太夫人并不怪大孙女,正因为孙女是一心为着府里人着想,并不是无事生非,意在借此打压谁,排挤报复陆如霜。
可这事儿,孙女做的确有些不妥。想来还是少经事事,看来是时候将孙女养在自己身边,仔细教导了。不然将来嫁去燕王府,少不得会做出什么事。万一引得燕王妃误会不喜,为时晚矣。
“是,孙女记下了。”陆如雪能感觉得出,祖母并不怪她,心里松了口气。对于祖母提出同住的提议,她也明白,这是为了她好。
陆如霜的嘴被堵着,只能拿眼睛,死命的瞪着陆如雪。眼见起头的人,这般轻而易举的全身而退了。而自己却生死不知,她除了心中的恨,已再没有了七情六感。
将奴才们打发去吃席,陆崇文和平氏,有陆崇武和徐氏帮着,处理起这些来,倒也得心应手。
等管事的和奴才们都打发了,徐竺英这才拉着陆如雪来了她的院子。
“这么大的事,你怎的也不先和祖母商量一下?可是吓死我了。你说祖父会如何处置陆如霜?”
陆如雪先是指挥着采月她们去整理箱笼,虽说只是搬到祖母的院子里,可一应要用的东西也不少。装箱打包,倒跟长途搬家一样。
见安排的差不多了,这才拉了徐竺英去了她的小书房。
“是我想的不周了。可这种事我以前连听都没听过,做起来自然欠了思量。至于祖母的决定,我也想不出。不过若想掩人耳目,这事就不能公开处置。”
陆如雪多少能猜出几分,只是若换了以前,她也会与徐竺英分析一番。可现下她对自己的决定,也少了几分自信。只得借口敷衍了几句。
“别说你了,就是我娘家,内院乱的跟麻一样,也未出过这种事。若是我听了,怕更沉不住气,还不如你呢。”
徐竺英聊了几句,见采月几个不时的就有事来请示。知陆如雪忙着晚上搬家,不好久留。
回了自己的院子,见陆崇武也在,拉了他进了内室,遣了所有的奴才,只留惠风守在门口。
“祖母让小姑搬离住处,是不是恼了她?”徐竺英是真的在替陆如雪担心。
“应该不会。大堂妹与陆如霜不同,是三房嫡出的小姐。如今也是咱们府里唯一的小姐。祖母就算再气,也不会真恼了她。”
陆崇武想了下,这才又接着说道,“我想不过是让她跟着学学如何处事,怕她以后嫁给你表弟,去了燕王府,再这般行事,总归是要吃亏的。”
自有了夫妻之实后,徐竺英对陆崇武很是依赖。陆崇武看着行事莽撞,可实则心细如发。分析事情,往往能一针见血。
徐竺英拍着胸脯,松了口气,也不再绷着身子。命惠风进来添了茶水,端了点心。夫妻两个这才又聊了起来。
陆崇文将事情安排妥,叮嘱陆川严令奴才们管好口舌,这才拉了平氏回院。
“小姑会不会也跟着受罚?”平氏和徐氏一样,都在替陆如雪担心。
“不会,祖母让堂妹搬家,不过是想亲自教导。你别操这些心。不过府里出了事,少不得有些嘴碎的奴才,会妄加议论。虽说知情不多,可为免生出事端来,内院的事你得帮母亲多盯着些。”
妻子是长孙长媳,未来的宗妇,正好借着此事,跟着母亲学学如何管家。
“原想着等诘儿再大些,我再跟着母亲多学些。虽说太傅府人口简单,可终究人心难测,谁又能想到会出这档子事来。”
屋里还有下人在,平氏也不会将事情挑明。不过都是她的心腹,倒也不需闭口不言。
直等到用过午膳,老太爷那边儿仍没有传出消息。除了太夫人身边贴身伺候的守在屋门外,别人根本不让靠近。
柳姑姑今儿是第一拨儿,给老太爷和太夫人请安的。所以并不知情。见大小姐突然要搬去太夫人的院里,又打听不出什么,想着不好再留在“紫苏园”。寻了借口,晚膳前出府。
陆如雪不放心,命陆峰在府外,给柳姑姑租了间小院,暂时安顿。想着等过个两日,再寻柳姑姑闲话。
可柳姑姑已嫁了人,不如以前洁然一身,婉谢了陆如雪的好意,想提前回怀远。
陆如雪想着这样也好,让陆峰按着单子,给柳姑姑置了一车的东西。于第二日晨起,命人好生送给柳姑姑出京。
其他的奴才也知,府中发生了事情。见打听不出什么,又被下了封口令。所以用过午膳,便都各回各处的忙了起来。
赶在晚膳前,兰若带人来帮着陆如雪搬家。一家人一起用了晚膳,并未见到陆如霜。
席间,大老爷和大夫人,只是低头吃饭。二老爷黑着一张脸,二夫人也没什么胃口,三老爷和三夫人也是神情淡淡的,不见喜怒。几个小辈更是大气不敢多喘,一顿饭吃的味同嚼蜡。
膳后,老太爷歇在了外院。太夫人这才将孙女叫到身边,拉着她坐在自己近前。
先是帮她扶了扶发间的珠钗,这才语重心长的聊了起来。
第二百六十五章,一念善恶()
陆太夫人拉着大孙女,心中百感,不吐不快。
“如雪,若是你掌一府之事,遇到此事,会如何处置?”
太夫人这是想试探孙女,意在让她独立思考此事。信人不如信己,等将来出嫁,遇事总要自己拿主意解决。
陆如雪知祖母心思,正了面色,也不再藏着掖着,将事情又细细的在脑中过了一遍,这才回话。
太夫人也不急着马上就要答案,坐着一边儿喝茶,一边儿等着孙女回话。
“在外人看来,陆如霜还是府里的二小姐。若是无故失踪,总会引人猜疑。为了免人口实,只能借身染重疾,从此称病不出,圈养禁锢,清灯古佛了此一生。”
陆如雪并不怕祖母会误会她冷血,这还是她顾忌祖母和二伯母的心情,想出的最好的答案。没有将陆如霜毒死弄哑,已算是她心怀仁慈。
“那其他的人呢?”太夫人即不说这主意与自己不谋而合,也不表态说想的不顾周全,只是继续追问道。
“死无对证。”她不是善人,这件事不只关系着二房,还牵涉了整个陆府,甚至是陆氏宗亲。万一被与陆府不睦者听闻,借此打压,陆府可能会一遭名声尽毁。
而唯一的办法,就是查无实据,死无对证。
“嗯!”太夫人盯着孙女。在她印象中,孙女从来都只会为他人着想,心里善良宽容大肚。她还担心孙女会因此而吃亏。
直到这件事发,她才意识到,孙女早已长大,足以担当一府重责。只看她对这事的分析处置,竟与她不谋而合,就可见一般。
不过孙女不会一夜间,便有如此变化。太夫人还是有些担心。
“那些人已被灌了药。”太夫人没说生死,陆如雪也能猜得出,所以不需要问。
“陆如霜身染重疾,眼见年关将近,为免染及府中诸人,明日晨初,便迁至别院静养。”这就是要圈禁陆如霜一辈子了。
陆如雪有那么一丝难过,陆如霜和她年纪一样,就算古代医疗技术有限,算不得长寿。可像太傅府这样人家出身的,活个五、六十岁,却是不难的。
陆如霜要被关五十年,这和无期徒刑有何分别。可放在现代,陆如霜这个年纪的,就算是犯罪,也只会被关少年所,总会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会真的抓她去坐牢判刑。论起人权来,古人生死,从不只是掌握在自己手中。
兔死狐悲,陆如雪不知为何,竟想去看看陆如霜。
“祖母,我可以去见见她吗?”
太夫人有些想不明白,孙女为何要去见陆如霜。紧了下眉还是点头应了,叮嘱四采小心伺候,别让陆如霜伤了大小姐。
等陆如雪带人退出,太夫人命兰若去请了二夫人杨氏过来。暗中随着孙女,一起去了东厢。陆如霜如今就被关于此处。
太夫人派了身边最得力的两个妈妈,带着人看守。见大小姐过来,忙上前见礼。
“二堂妹病了,祖母让我来看看。这里有采月她们守着就是,妈妈们拿了赏钱,去打壶酒也去歇歇。等我给二小姐看了病,再命人去请妈妈们。”
大小姐懂医习药,是府里奴才们都知道的。这些妈妈并不知事情原委,所以并未有疑。想着许是大小姐和二小姐有话要聊,不愿她们听。所以也不坚持守着,谢了大小姐的赏,退了下去。
陆如雪进门时,就看到陆如霜坐在窗边的榻上,望着窗外一动不动。她相信陆如霜是知道她来的。
原想着她会激动的冲上来,四采一进门,就做好拉人的准备。却不想陆如霜头未回身未侧,就像个木头人一样。
陆如雪也不管她,走到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可还有什么需要的?”陆如雪想为陆如霜做点儿事,若是她被人圈一辈子,只怕也会疯掉吧。
甚至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太狠了。完全不像前世的那个她,终究还是被这个时代浸染、同化了。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还是来可怜我的?”陆如霜听了陆如雪的问话,这才有了反应。回过头看向她。目光中灰芒一片,没有半分生机。
“我不需要那么做。来,是因为想为你做些事,毕竟我们曾姐妹一场。”
“你可以不念二伯母与你一场母女之情,可以不念祖母十多年来的牵挂之恩。可我却不能。”
陆如雪说的平静,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心中一点儿都不平静。
“你当然不能。因为你一出生,便是府里嫡出的小姐。而我不过是个妾生的。”
“哼!母女之情。多可笑的两个字,只怕在母亲的心中,我这个父亲生的庶女,不过是她人生的一个污点罢了。何来的亲情?”
“祖母的牵挂,我只在每一封家书中看到,祖母提到的都是你。而我从来都只是她老人家眼中的一个附属品,是你的影子,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
站在窗外的太夫人和二夫人,不由得对视一眼。她们从不知,原来在陆如霜心中,是这么看她们这些亲人的。本就对她失望,如今再不抱一丝的希望。
杨氏更是掩面而泣,却是不敢让自己哭出声。就听陆如雪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