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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此番领旨率军赶去北境,行至燕山南麓,却遇刺客暗杀,至汉王妃坠崖,此事儿臣已查明主谋之人,还请父皇为儿臣作主。”
这件事,皇上其实心里早就明白。敢在此时,对儿子出手之人,除了谷王,皇上已想不出还有何人,会对汉王不利。
他只此两个嫡子,不愿见他们兄弟相残,既然汉王妃没事,便想息事宁人。
可看三子这意思,分明就是不抓出谋后之人,势不罢休,难免心有不喜。
“这件事,晚些时候,你再递折子进宫吧。”
“父皇,儿臣并不是在替王妃叫屈。而是这件事,关系着国本,儿臣不得不说。”
皇上眼见这个儿子为了个女人,想要忤逆于他,便沉了脸色,想要训斥他两句。
却听儿子说,此事关乎国本,这满殿的文武朝臣,可都看着呢,也不好就这样赶他出宫,只得正了容色,允了儿子所请。
“王妃查出边关死伤万人,并不是疫症所致,而都死于中毒。”
在穆玄阳的捷报中,对于这件事只字未提,却于朝上当场提出,只是想杀那主谋之人一个措手不及。
“中毒,什么人如此狠心,竟然对数万百姓投毒?”
“就是啊!将这人抓出来,灭他九族。”
果然他一句话,惊起千层浪,不论是文臣还是武将,一哄而起,吵嚷着让皇上将此人就地正法,诛其九族。
“汉王这话可有凭证?”皇上不敢相信,谷王为了除去汉王,而不顾百姓死活。
“当日汉王妃为救儿臣,而中箭坠崖。之后,儿臣意外发现了一名,藏于暗中叮梢的死士,便派人跟踪。”
“这人在回去给他主子复命后,却遭杀人灭口。儿臣的手下,便救了此人一命。此人愿当殿指证,还请父皇明查。”
早在汉王提出北境边关的人,不是死于疫症,而是死于毒杀后。谷王便已经吓得脸色惨白。
他自以为自己做的这些事,没有人发觉,却不想早已败露,甚至还被汉王抓到了人证。
若不是他站的位子在最前面,只怕早已有人发现他的不妥来。
可别人没有发现,皇上却是看到了。气得脸色发青,只恨不能冲到阶下,拿剑劈了这个没脑的儿子。
也许是被汉王的话吓到了,谷王在听说汉王救下了一名盯梢的死士,且这人还愿意当殿指证时,一时忍不住,竟然大叫出声。
“区区一个暗卫的话,又怎能作为凭证?父皇汉王居心叵测,分明就是想构陷儿臣,还请父皇替儿臣作主。”
“兄长这话,弟可有些听不明白了。父皇在上,文武百官为证,弟从未指证兄长,便是那下毒主谋。皇兄怎会将事情全揽到了自己头上,难不成是心虚?”
这朝堂之上的都是些什么人?一听两位王爷的话,便已明白,这件事只怕就是谷王主谋,为的当然还是太子之位。
刚才还吵着要将主谋就地正法,要诛其九族的官员,都闭了嘴。他们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被夹在两位皇子中间,一时间大殿之上静得落针可闻。
陆如雪也提着心,小心的退后了一步,努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正所谓相煎何太急,她也不想趟皇家的这些浑水。没得连原主的性命都搭了进去。
皇上冷眼看了长子一眼,心中暗骂了一声“蠢货。”
可也不能真的当殿传诏证人,就算这证人的话不可信,可一旦传扬开来,于皇家威信何存。
“先将那证人关进天牢,着大理寺彻查。”可还不等皇上宣布退朝,就见汉王又跪前了一步。
“这暗卫的话虽不可信,可有一事,儿臣听后却不得不据实禀承父皇。”
“你还有何事?”连陆如雪都看出来皇上已经很不耐烦了,这穆玄阳没理由看不出来。
“汉王这是怎么了?”魏国公是昨日回的京,这会儿也在朝上,不免也为汉王捏了一把汗。
汉王能为王妃出头,陆太傅心中虽安慰,可也觉得此举,过于激进,失了理智。所以轻咳了一声,以示提醒。
穆玄阳当然看出了皇上已然动怒,可一想到,妻子是因为穆玄炽,才会受伤坠崖。甚至连他和儿子都不记得了,心中无端生出一股无名火,只恨不能饮其血食其肉。
所以,明知此时告状,会引来皇上的怒火,可为了一解心中怒气,也为了妻子,仍固执的坚持己见,挺着身子跪在阶下,不肯退让一步。
第四百三十六章,可爱包子()
思及当初,妻子为保护自己,而受伤坠崖。穆玄阳就恨不能杀了穆玄炽。
所以大殿之上,不顾魏国公等人暗中提醒,坚持据理力争,非逼得皇上表态,定谷王一个死罪不可。
文武百官都在看着,皇上也不好太过袒护于长子,只得正容威胁,希望三子能知难而退。
可穆玄阳承许诺过,会护妻子一生。如今他一而再的失言,若是再不能替妻子报仇,他便愧为一个男人。
要说穆玄阳能救下那个暗卫,还因当初皇上登基后,并未封长子为太子。此后谷王处处针对,这才引起穆玄阳的担忧,而早早便在其身边安插了细作。
那细作在谷王身边多年,深得其信任,所以谷王才会派他去杀人灭口。
也正是得那细作出手,这才救下了那名死士。由着青穗将人一路护送进京,交给了穆玄阳。经审讯,更从那死士身上,得知了很多,谷王不为人知的内幕。
不过穆玄阳也多有承诺,会于事成之后,留这死士一命。这人死过一次,自然更为牺命,这才倒戈相向。
原来那谷王率军在南海,一直都未见水匪上岸。为了尽快回京领赏受封,竟然屠尽了三个村子的百姓,以百姓的人头,充作了水匪。
并将执行此事的兵将,全都一并毒杀。回京后,只说此战,异常的惨烈。不过幸不辱命,总算是将水匪绞杀殆尽。
不过因为未能出海,找到水匪的老巢,所以是否还有残余的匪寇,尚不得知。
谷王也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甚至为以后水匪再登岸扰民,留了个退路。却不想人算不如天算,被一个小小的死士给出卖了。
穆玄阳当着满朝文武百官,将这件事讲了出来。皇上直气得从宝座上站了起来,怒指谷王。
“好,你干的好事。朕真是错信了你。来人,立即将谷王押进大理寺。由三司会审,这件事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出了这样的事,哪还有人敢站出来替谷王求情。消息一时间便由宫里传了出去,还没等陆如雪回到王府,谷王的事情便已传得街头巷尾人尽皆知。
哪里还有人记得,关于汉王妃的那些传言,所有人都在议论谷王下毒残害百姓,为军功草菅人命。
陆如雪坐在马车上,一边是夫君,一边儿是个小包子。
听说这小包子就是自己的儿子,陆如雪这会儿正和这小包子大眼瞪小眼的对视。
“母妃,庭儿很乖的,别人都说母妃死了。可庭儿相信,母妃一定会回来的。”
看着抱着自己不放手的小包子,陆如雪母爱泛滥,笑着将小包子搂进怀中。
“庭儿,那个母妃之前受了一点儿小伤,有些事不太记得了。庭儿可会怪母妃吗?”
“不会,父王已经告诉孩儿了,母妃只是得了病,要孩儿多陪母妃说说话,母妃的病就会好的快些。”
这人不是一直陪着自己吗?什么时候和儿子说了这些。陆如雪抬头去看穆玄阳,却见穆玄阳也正一脸的温柔的望着她和孩子。
因为今天是个阴天,所以马车里的光线并不好,可那双深情的眼睛,却像是会说话一样。
看的陆如雪一阵的心慌,不断的在心里告诫着自己,这个男人并不属于她。她只是替代品。
等回了王府,进了二门,就见一个长相妖娆的女人,跪在门口朝她服礼。这才知,原来汉王虽爱汉王妃,可这府里仍有了别的女人。
对穆玄阳刚升起的一丝好感,便荡然无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拉着小包子由着采芙等人领路,一路进了上院。
心想着,由着让那两个人自己腻歪去,反正她不是原主,眼不见心不烦。
刚才下车的时候,穆玄阳试着去牵妻子的手,妻子竟然没有拒绝。他正沾沾自喜的,想着等一下回了院,可以一亲芳泽,却不想遇到了郁侧妃来请安。
妻子不仅松开了他的手,走前还狠瞪了他一眼。这一刻穆玄阳只感觉这个什么侧妃特别的碍眼。
“不是要你在自己的院里禁足,没事乱跑什么,赶紧回去。”
郁侧妃还不知宫里发生的事情,想着王妃已失了妇德,王爷必然厌弃了王妃,她的机会来了。
也想亲眼看看王妃的下场,这才急巴巴的赶到了二门处。却不料王爷不但没有厌弃王妃,甚至对她的态度,比离京前更加的冷淡。
她不知自己到底哪里不好,想那汉王妃都以委身给了别的男子,王爷难道都不计较吗?
可这里是汉王府,一切由王爷作主,她就是再委屈,也不敢顶撞汉王。捂着脸,哭着跑回了“紫荆园”。
对于院外的事,陆如雪根本无心打听。回院后,便吩咐沐浴更衣,想和儿子来个混浴。
这孩子长的真是太可爱了,一双大眼睛,灵动的像天上的星星。不仅如此,还特别会说话。
可一想起这孩子的父亲来,陆如雪真替原主不值。不过也因此,而更疼惜这个孩子。
穆玄阳进门时候,便见妻子正抱着儿子笑的开心。可一见了他,妻子马上沉了脸色。
“母妃,父王是不是惹您生气了?以前您一见父王便笑的开心,可今天却不笑了。”
“真是为父的好儿子。”穆玄阳心里乐呵,朝儿子点了点头,这孩子就是聪明又讨喜。
陆如雪即不想对着一个孩子说谎,又不愿承认是自己吃醋,反正就是不想于此时,见穆玄阳。
“你父王并没有惹母妃生气。只是母妃有些累了,庭儿一会儿和母妃一起沐浴,然后陪母妃睡觉,好不好?”
“好!”小孩子一连快有四个多月没有见到母亲了,当然舍不得离开。
可穆玄阳也有好久没有抱着妻子入睡了,如今儿子又占了他的床,不由得紧了眉。
刚想叫乳母进来,抱儿子回屋去休息。便见妻子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到嘴边的话硬是咽了回去。
弱弱得回了一句,“为夫还有事,夫人先休息,若是太晚,便在外院书房歇息。”
这个男人,虽然有些大男子主义,但对妻子却是极好的。至少陆如雪能感觉得出穆玄阳对她的宽容。
第四百三十七章,娘家来人()
汉王久未回府,府中自然是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但也并非是什么急着需要解决的,先缓上个三五天的也可。
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安妻子的心,不愿操之过急,吓到了妻子。不过出门前,还是忍不住深情的望了妻子一眼。
刚才朝堂应对,妻子处之泰然,行事和离京前无异。若不是妻子看他的眼神,和进宫前一般,陌生中夹杂着惧怕。他一定以为妻子的病已痊愈了。
叹了口气,出门后叮嘱了采莲几个大丫鬟,好生伺候着,这才有些落没的去了外院。
看着穆玄阳出门,陆如雪长松一口气。抱了儿子去沐浴。出来刚准备传膳,便听采芙来报,说舅老爷来看王妃了。
陆如雪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舅老爷是何人?还是采莲机灵,略向主子提了一句。
原来这舅老爷,便是原主的兄长。陆如雪不由得有些紧张,不过她得了离魂症之事,早已传得人尽皆知。就算一时想不起,不记得了一些事,也应该不会引起陆崇宇的怀疑。
换了常服,这才命人将陆崇宇请进了内院偏厅之中。
“王妃!”陆崇宇如今没有官职在身,即便是见了亲妹妹,也要先行起身行礼。
“兄长不必多礼,请坐!”陆如雪上前将陆崇宇扶了起来,这才回了一礼。
“王妃,不可如此。”陆崇宇哪能受王妃的礼,可陆如雪却坚持服礼后方才起身。
“我虽不记得以前的事,可长兄如父,兄长理该受妹妹一礼。”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兄妹二人这才分主宾落座。
“听说妹妹坠崖失踪,母亲便急病了。为兄没能去边关相助于妹妹,心中实在是有愧。”说起此事,陆崇宇便觉得有些愧见亲妹。
“我虽不记得前事,可早已听身边的人说起过,兄长和两位堂兄,待我是极好的。且陆府得了消息后,就派了总管带了护院赶赴边城,这份情义,妹妹已是感激不尽。”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