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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太子殿下息怒!”罗成等随侍的太监,及冰刃几个贴身侍卫,全都跪在了地上。不抬头去看,也知太子这是恼了郁侧妃。
“传本太子懿旨,明天便将太子妃的偏殿整理出来,给太子妃建个药房。但有人胆敢阻止,以抗旨罪论。”
穆玄阳曾当着陆府老太爷,和太夫人的面许诺过,一生只娶陆如雪一人为妻,永不纳妾。
可到头来,却抵不过高祖和皇上的威压,所以一直因失信于妻子,而心怀有愧。
不想这郁侧妃,拿着鸡毛当令箭,竟胆敢不把太子妃放在眼中。看来是时候整肃东宫,至少要让那些人认清,谁才是这东宫的主人。
陈侧妃以为,比起郁侧妃的跋扈,自己只要装出敬重着太子妃的样子,便可引起太子的注意。
可左等右等,她入宫已一月有余,仍未能等到太子进她的寝殿。而每天等来的消息,都是太子又去陪着太子妃。
不得宠,没有子嗣,将来又太子登基,她就算是被封为四妃,也不可能在宫中立足。
所以今儿听说太子并没召太子妃侍寝,忙急不可耐的,带着宫婢提了个食盒,来书房以表关心。
“陈侧妃,太子有事,不便见侧妃。侧妃若是信得过奴才,便将这食盒交由奴才转承,可好?”
太子刚发了一通火,这罗成也是为着陈侧妃着想,这才将人拦了下来。
可在陈侧妃看来,这些出身燕王妃的内侍,都是太子妃的人,分明就是有意拦阻,不让她去求见太子。
“看来在罗总管的眼里,只有太子妃,我这侧妃怕是没什么份量吧?”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罗成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句,既然不能结这个善缘,罗成也不介意,让这陈侧妃也吃一顿排头。
“奴才不敢,侧妃请稍等,奴才这就为您通传。”见罗成退让,陈侧妃还有些沾沾自喜。
可还没等罗成出来回话,便听书房内传出太子的冷言冷语,“让她回去。”
陈侧妃面上一僵,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罗成出来时,面上虽不见有什么,可陈侧妃仍能从他的身上感觉得出,一股轻视之意。
“不是奴才不尽心,实在是太子这些日子有些忙,陈侧妃还是先回去吧,”这回连提都没提食盒的事。
当初给脸,这陈侧妃不要。那他罗成,身为东宫的总管,也没必要拿着热脸,去贴人家的冷面。
第四百四十六章,不知贵贱()
陆如雪在就寝前,东宫大总管罗成,特来传太子懿令。
自明日晨起,将太子妃寝殿的偏殿,整理出来,给太子妃做药房使用。还从东宫的帐上,拨了千两白银。
对于穆玄阳的体贴和细心,陆如雪心潮起伏,她知道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爱上了这个男人。
并不是因为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只因他对自己的那份温柔,那份真情。
当晚,穆玄阳并没有来陪陆如雪,因为看奏折看的太晚,怕吵了妻子休息,而是歇在了自己的寝殿。
第二日一早,陆如雪刚用过早膳,便见罗成带着几个太监求见。
“太子妃,这几人原都在太医院当差,识得药材,是太子特意为太子妃挑选的。以后就留在太子妃的小药房里当职。”
连这种小事,穆玄阳都一一想到了。陆如雪心中一暖,脸上不免一红,吩咐了采棉带着人下去安排。
罗成又承上了一千两的银票,“太子妃若有吩咐,只管派人去叫奴才。”
“辛苦罗总管了,我这里还少几个药柜,和一些制药的工具。还有,这几张是药材清单,有劳罗总管帮着将这清单上的药材置备齐。”
陆如雪没有接那一千两银票,而是命人递了几张单子给罗成。入宫后,为得皇后允许,她根本不能离宫。甚至采棉这些奴才,也不好常常出宫。所以采买等事,还要交由罗成帮忙。
“能为太子妃鞍前马后,那是奴才的福气。”罗成又说了几句恭维的话,这才拿了东西,退了出去。
“太子妃,这罗成手面宽,您这一千两进了他的手,怕是连一百两都剩不下。还不如交给白广。”见那罗成退了出去,采苕忍不住朝罗成的背影狠瞪了一眼。这才出声,提醒主子一句。
白广是太子妃殿里的太监总管,是太子特意为太子妃选的,不但人精明,甚至还有一身的功夫。所以采苕几个,更信任白广多些。
“无妨,银子是太子给的。罗成能做到东宫大总管,想来也是个聪明人,必不会在这上面做文章。”
罗成可以私下里不敬侧妃,可以明着盘剥宫婢、太监,但绝不会把主意,打到她的头上。这点子自信,陆如雪还是有的。
采苕想了想,觉得太子妃说的也有道理。只要太子看重太子妃,就是给罗成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阳奉阴违。
太子妃这里刚有动静,郁侧妃那里就得了消息。带着人急匆匆的闯到了陆如雪的寝宫。
“太子妃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是仗着自己的身份,视宫规如无物,连太子的颜面都不顾了吗?”
殿里的奴才,都是陆如雪的人。眼看着郁侧妃色厉内荏,颐指气使,只差没指着太子妃的鼻子开骂了,不由得恼怒。
甚至采苕几人,恨不能冲上前,赏郁侧妃几个耳光,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侧妃。
可不等采苕几人上前,陆如雪却示意她们不要多事。奴才们顶撞主子,不论因由为何,事后都必重罚,这是祖制。
“郁侧妃不等通传,便带人气势凶凶的来闯宫,难不成也是视宫规于无物?”
“还是郁侧妃仗着代掌东宫主事,而觉得已有资格,质疑太子的决定。或是说,郁侧妃比太子更了解宫规。”
“本宫看郁侧妃闯宫这驾式,怕以后这太子的东宫殿是要换天,改由郁侧妃作主了。”
郁侧妃一直不肯来给太子妃请安见礼,所以对于昨晚的事,她并不知情。
毕竟这件事是太子,直接吩咐了罗大总管去办的。那些郁侧妃收买的小太监,没得到消息,没能及时给郁侧妃通风报信。
所以一早得了消息,郁侧妃心中暗喜,以为这下可算是拿住了太子妃的错处。正打算借机,好好挫挫太子妃的气势。这才不顾身份,仗着宫规,善闯太子妃的寝宫。
这会儿听太子妃抬出了太子,这才知这一切都是太子的旨懿。脸上青白交替,想要为自己找个台阶,可又不甘向太子妃认错。
正僵持之际,便听门外传来小太监的通传之声,“太子殿下回宫。”
陆如雪扫了一眼紫檀柜上的时漏,这消息传的倒是快,早朝刚散,太子已然得了信儿。
郁侧妃正想为自己找个台阶,突闻太子回宫,吓得双腿一软,没等上前去迎,先跪在了地上。
陆如雪一脸淡默的扫了她一眼,这才朝门口迎了几步。可还没等走到门口,便见穆玄阳一身大红皮弁朝服,快步而入,好不威严。
陆如雪只得停下,跪服礼拜。可未等跪地,穆玄已是一步近前,将妻子给扶了起来。
“你身子弱,那地上凉,这些礼便免了吧。”拉着妻子的手,朝内走去。却是连看都没看郁侧妃一眼。
“偏殿可都整理好了?缺什么只管和罗成说。”
看着眼里心里都只有太子妃的太子殿下,郁侧妃双眼含泪,一脸的委屈。
她有哪里不好,为什么太子从不正眼看她。见太子落座,郁侧妃不甘的爬了两步,含着泪眼,近前请安。
“臣妾,给太子请安。”
像是听见了有人请安,太子这才侧目,看了跪在地上的郁侧妃一眼。
“哦,这不是郁侧妃吗?自打侧妃带太子妃掌东宫事,还真是辛苦。”
“这还是本太子,自入主东宫起,第一次在太子妃这里,看到郁侧妃呢,倒是赶巧了。”
太子这话说的郁侧妃冒了一身的冷汗,这哪里是在夸他,分明是在责她,不懂规矩,不知分寸。
“太子妃身体欠安,…,臣妾只是,只是不敢多来打扰,…。怕,怕,耽误了太子妃休息。”
郁侧妃吓得牙齿打颤,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差点儿没咬了自己的舌头。眼中含泪,哪里还有刚才的跋扈凶狠。
“郁侧妃如此识大体,本太子甚感欣慰。只不知郁侧妃既然如此识理,那今日一大早的,就带人闯入太子妃的寝殿,又是为何?”
第四百四十七章,轻判重罚()
刚才太子的话,虽多有不满,但却没将事情挑明,也是看在郁尚书的面子上。毕竟今儿早朝上,皇上刚夸赞了户部尚书。
穆玄阳虽为太子,可也不好太不顾皇上脸面,所以不想当着满殿的奴才,斥责郁侧妃。
可这郁侧妃不知悔改,还敢当着他的面儿绞辩。穆玄阳本就对她有诸多的不满,听了这话,哪里还能忍得住。胸中一团怒火,随口的一句话,便定了郁侧妃一个不敬之罪。
“臣妾不敢,臣妾一心只想为太子分忧,断不敢对太子妃有半分的不敬。这闯宫一说,纯属子虚乌有,还请太子为臣妾做主。”
要知不敬之罪,可大可小。郁侧妃哭得一脸伤心,闻之不免让人升起恻隐之心。
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在太子心中的份量。除了面对陆如雪的时候,穆玄阳的心便是那铁打铜铸的一般。原就从没把这个女人放在心里,又怎会因她一时悲哭,就原谅了她。
更何如这个女人,还敢明目张胆的,睁眼说瞎话,郁侧妃刚来,太子妃殿里的总管白广,就已派人去禀报过太子。
所以这里发生了什么,又怎瞒得过穆玄阳。眼看着这个女人不知悔改,穆玄阳脸色越发黑沉。
“郁侧妃擅闯太子妃寝宫,出言不逊,视宫规于无物,来人将其押下,执以…。”
“且慢!”
穆玄阳刚要下令,治郁侧妃一个不敬重罪,罚以杖刑。可话讲到关键处,却被陆如雪从旁打断。
紧了下眉,这才看向妻子。他在替妻子出气,不知妻子为何出言相阻。
“臣妾与两位侧妃,都刚入宫,难免对宫规不甚熟悉。郁侧妃虽有过错,但太子念其初犯,还请从轻发落。”
陆如雪服跪于地,轻拉了一下穆玄阳的衣角,示意他不要罚得过重。
前朝的事,陆如雪虽不知,可户部尚书深得皇上器重。所以就算穆玄阳已被封为太子,可也要给户部尚书几分薄面,不好重罚郁侧妃。
看着妻子为了自己,委屈求全,穆玄阳心里泛堵,甚至更为生气。不过不是气妻子,而是气自己,在这东宫里,他都无力,好好的保护妻子。
“看在太子妃替你求情的份儿上,杖刑可免。”郁侧妃虽心有不甘,可总算免了她的皮肉之苦。可还没等她松一口气,便听太子一声,“不过!”
看来是重罪可免,轻罪难逃,“郁侧妃既然对宫规不熟,也不好再代掌东宫事。从今天起,将印信交还于太子妃,由陈侧妃辅佐太子妃,主理东宫诸事。”
“郁侧妃便留在自己的寝殿,将宫规抄上百遍,也好熟记于胸,免得再坏了规矩,丢了本太子的脸。到时,就算母后出面替你求情,本太子也必要从重处罚。”
郁侧妃敢不把太子妃放在眼里,仗的就是替太子妃掌着东宫事。如今印信被夺,又被罚禁足。地位明显比后进宫的陈侧妃,还低了一头,这让她心里如何能受得了。
掩面而泣,不停的磕头,以求太子能改变心意,从轻发落。
穆玄阳是铁了心的要教训一下这个女人,又哪里会顾及她的脸面。一摆手,让人将郁侧妃拖了下去,直接押回了自己的寝殿。
这才看向妻子,“不论外面如何,只要在这东宫里,我必还如雪一片清静。”
就算妻子没有失忆之前,穆玄阳也明白,妻子最不喜的,就是女人间的勾心斗角。
太傅府内院,从未发生过这种事,所以他也不愿见妻子,为了他而强颜欢笑。
“我知道。”穆玄阳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又怎会感觉不到。以前是不愿承认,现在既然接受了他的人,便也一同接受了他的身份。
所以这个太子妃的位子,虽然不好坐,但她也无惧不悔。
两人相偎着又说了会儿话,陆如雪这才叫了采苕进来,“去给太子准备常服。”
“玄阳先换了衣裳,咱们带了庭儿,一同去给母后请安!”
郁侧妃能代掌东宫,虽是奉了皇后的懿旨,可也是皇上的意思。所以如今由陆如雪掌事,总要给皇上、皇后一个交待。
“也好。”由着妻子帮着换了常服,一家人这才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