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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妈妈再也跪不住了,也跟秦妈妈一样,只知道磕头。震得门口的地砖“咚咚!”直响。
可刚才大小姐说了,奴才做了错事,就不能求饶。
不然就是对主子不忠,所以她除了磕头,也是什么都做不了。
“冯妈妈的当家,不知如今在府里领着什么差事,家里可还有人在府里做事?”
陆如雪像是没看到,就快磕晕过去的冯妈妈,反而问起了采月。
“回大小姐话,冯妈妈的当家,在外院回事处做事。儿子管着三夫人的一处陪嫁庄子。女儿是三夫人身边的二等丫鬟!”
采月说起这些,就像是在背书一样的流利。这也是为什么陆如雪,会多依重于她的原因。
在她身边的伺候的奴才,“伶俐、忠心”,一样都不能少。
第四十四章,打十大板()
冯妈妈的心一下子就凉到了谷底。她一人做错事,看来全家都要跟着倒霉了。
其实如果只是冯妈妈一人做错,陆如雪断不会如此绝情。
只是这冯妈妈,仗着与秦妈妈关系好。二人早就沆瀣一气,欺上瞒下狼狈为奸。
家里人也都有样学样的,顶着差事,做事不认真倒也罢了,甚至手脚还很不干净。
冯妈妈就常偷拿食材,或是三夫人的补品,让她当家的拿到府外去卖。
陆如雪要惩治秦妈妈,自然是连着这些事,全都打听了个清楚,才好一并发作。
“嗯!”陆如雪只是问了一句,却没叫冯妈妈的家人,出来问话。而是又看向了门外。
刚才还跪了一地的奴才,这会儿竟然有一半,都有些跪不住了。头贴着地面,就怕被大小姐点名。
“我因为要早起读书,所以不到卯初,就要经过中居偏门,去西跨院。不知是你们哪个守的中居偏门?”
门外的奴才一听,不是自己的差使,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偷瞄着四周,看是哪个倒霉催的,被大小姐点了名。眼神中多少还透着几分,事不关己的轻松。
被大小姐点名,就见一个婆子,从人堆里爬前了二步回话。
“回大小姐话,是老奴领的差事!”话说的竟然比冯妈妈还清楚,未见有一丝的惊惧。
陆如雪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又接着问。
“我一人早起,可倒累了你这些年,天天一早就为我掌灯!”
“你姓什么,家中还有何人,且起来回话!”
奴才们都以为这婆子要倒霉了,却不想大小姐竟然夸了她,还叫她起身回话。不解的打量起这婆子来。
“老奴不敢!老奴夫家姓李,如今当家的和儿子,在夫人的庄子上种地。女儿在浆洗房里当差!”
“老奴既然领了陆府的月钱,不过是尽了应尽的本份,并不敢累!”
这李婆子当真是好口才,不愧当初是在东厨里做事的,看的出是个有几分本事的。
陆如雪其实很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守门的婆子。
这婆子原是掌着东厨的差事,后来因为看不惯秦妈妈的作为,这才被秦妈妈寻了错处,降为了粗使的婆子。
可这李妈妈,倒是不吵不闹的,安心守起了门。
甚至,在知道大小姐,晨起要经过她守的门,去西跨院时。每天寅中时分就会起来为大小姐掌灯,这么多年没有一天错过。
“去将你家里人都叫来,若都如你这般本份,那以后就顶了冯妈妈一家的差事来做吧!”
冯妈妈这会儿,人已经磕倒在了门外。又听大小姐直接让人,顶了她一家子的差事。
就知,今天她和秦妈妈一家一样,再没个活路了。冯妈妈的女儿,则是直接吓哭在了那里。
“谢大小姐!”李妈妈又能再回东厨去做事,心里不由得一喜。
她忍了这么多年,守了这么多年,总算是老天开眼了。
不由得又给大小姐磕了几个头,这才退去了一边。可也没敢站着,仍是跪在了地上。
“原来守中居二门的婆子何在?”
刚才那李妈妈也是守门的,这才一转眼的功夫,就由粗使的婆子,成了管事妈妈。
这会儿大小姐再叫,这婆子暗自窃喜的朝前爬了二步。
“老奴夫家姓全,原是三夫人陪嫁铺面的管事,后去了庄子上做事。女儿是三夫人身边的一等大丫鬟春花!”
这全婆子,还以为自己也能像那李妈妈一样,得一份体面。
所以这一上来,就先自报家门,恨不能将祖宗三代都挖出来讨赏。只可惜她没有儿子。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就在她爬出来的时候,陆如雪的脸色已然黑了三分,全没了刚才和李妈妈说话时的温和。
所以还不等陆如雪先发作,刘妈妈就朝前站了出来。
“放肆!不过是个守门的粗使婆子,回主子话时,竟然连规矩都不懂,拉下去依府规,重打十大板!”
这全妈妈被这一声,吓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刚才李妈妈出来时,不是也和她一样回的话。怎的李妈妈没事,刘妈妈却要命人打她的板子。
心下一急,这求饶的声音止都止不住,就冲口而出。
“这全妈妈不光是不记得府里的规矩,如今连记性都不好了!”
“大小姐刚还赞了秦妈妈忠义,为了守着主子的名声,而知礼数懂进退!”
“怎的全妈妈这会儿就来逼迫大小姐。哪还有一点忠心的样子,看着真是让人寒心!”
采星的话就像是一盆凉水,一下子将全妈妈求饶的声音,给堵了回去。
只能任由着几个婆子,将她拉下去打板子。
十大板对于一般人也许还能撑的住,这全妈妈,已是有些年纪的人了,这十大板下去人也去了半条命。
陆如雪抬头看向春露,“去给母亲回话,就说我这边的事情有些多!”
“且秦妈妈的事情,还需多方查证,才不至于矫枉过正,让一向忠心伺主的奴才们寒了心!”
“也免得母亲在屋子里等的心急。顺便将春花叫来,告诉她全婆子记性不好,无法胜任守门传话的差使。让她将人接回去!”
“你们可要知道,在陆府守门,最要紧的就是口风紧,记忆好!”
“不然传错了话,引起了什么误会,那可是要陷主子于不义的!”
陆如雪早就想要处置这些奴才,自然处处都留了心。想要寻个借口将这些人打发了,简直是轻而易举。
她此时张弛有度,不为别的,只怕自己太凶狠,把这些人给吓死吓傻了。
春露哪还敢多留,她刚才虽呆在小厅内。可也和门外的那些奴才们一样,连站都站不稳,而是一直跪在那里,听大小姐主持一切。
春花来的时候,明显是哭过了的。可当着大小姐的面儿,硬是没为自己的老子娘求一声饶,而是一个尽儿的磕头赔罪。
直到大小姐点了头,她这才将全婆子抚了回去。却不敢在家多留片刻,给娘亲上了药,就又跑回三夫人身边当差。
第四十五章,圆场立威()
陆如雪罚了全婆子,却留下了春花,完全是因为云氏。
毕竟春花是云氏身边的一等大丫鬟,不是她说动就能动得了的。
除此外,也是为了以后母亲再回来主事时,看到这春花,能给这些奴才们提一个警醒。
云氏也从春露那里,多少打听到了女儿所做的事。即便是未知全部,可仍差点没坐住,而自己跑来小厅。
最后还是春露连连磕头,这才将人拦了下来。
“三夫人,大小姐真的没有重罚秦妈妈。甚至连冯妈妈一家,也只是被夺了差事!”
“若是三夫人这会子赶过去,只怕会动摇了大小姐,在奴才们心里的威信!”
“奴婢不过是个丫鬟,不懂别的。可主子行事,是无威而不立!”
“三夫人就大小姐这么一个女儿,总不能看着大小姐,被奴才们暗地里欺了去!”
春露说的在理,云氏只得又坐了回去,她也不是急着想去责怪女儿。
实在是秦、冯两位妈妈,都是云氏娘家的母亲赏下的。若是就这么全都撤了去,回云府时被母亲问起,她不知要如何以对。
陆如雪又连着处理了几个身份不高的奴才,这才有罢手的意思。
也不能将所有做错事的人,全发卖了,不然这内院,就无人可用了。
毕竟有些人是碍于秦妈妈的威势,这才昧着良心,做错了事。如今经陆如雪这么一吓,只怕再也不敢了。
一院的奴才,这才敢轻声的喘气。这里有不少人,刚才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差点儿没活生生的,把自己给憋死。
陆峰的动作倒也不慢,去了不到二个时辰,就赶了回来。
“回大小姐话,这前边儿的,是铺面的掌柜和账房,后边儿的是庄子上的管事,和几个善于种地的把式!”
说完又递给采月一个盒子,“这是从秦妈妈家里搜出来的,银子和铺面地契!”
看到那个盒子,秦妈妈死灰般的眼睛,这才有了一丝光亮。
“大小姐,这东西是老奴一家,这些年辛苦攒下的!”
“里面都是云老太夫人,和三爷、三夫人,这些年赏下的。再没别的,还请大小姐明查!”
这盒子就是秦妈妈的命,里面装着什么,只有她和秦管事清楚。
“这是自然!是秦妈妈的东西,自然还是你的!”
陆如雪下句话没说,“不是你的,你一毛也别想从陆府拿走。”
不过陆如雪,并没有急着打开木盒查看。而是看向了后进来的这些奴才。
这些掌柜和管事,从未在大小姐面前回过事,也没见到大小姐之前的威势,所以行了礼后,就起身等着回话。
陆如雪也不叫他们跪,脸上表情未变,“母亲在怀远县城一共有三间铺面,分别做着布匹、绣艺和谷粮生意。”
“你们谁掌着什么差使,叫什么都自己先说说吧?”
“回大小姐的话,小人是兴隆布坊的掌柜良三,身边的是账房良十五!”
良三一向仗着自己的铺面,是三间里生意最好的。虽说去年赚的少了些,可他以往,在三夫人面前回话,也是底气十足。
如今虽不知大小姐,为何将他们都唤了来。可却未见一丝害怕。所以就抢先回话,想在大小姐面前露个头脸。
“良三、良十五?采月,这二人你可知?”陆如雪不看良三,而是问起了采月。
“回大小姐话,奴婢听说这良三,是娶了三夫人刚进府时的一陪嫁丫鬟。”
“三夫人念着那丫鬟,是打小就伺候的,这才给了良三这个差使!”
“至于那良十五,好像是这良三的一远房的亲戚。原不是叫这个名字的,不知怎的改成了良十五?”
采月也不是万能的,能知道的这么清楚已经是难得了。
陆如雪点了点头,又看向了刘妈妈。这会儿刘妈妈对这大小姐,也有了些后怕。不知大小姐又打算如何借她的口,惩治这良三。
“虽说这举贤不避亲仇,可我怎么记得,陆府像是有个规矩。同出一房者不得于一处任职,也不知道是否是我记错了?”
“刘妈妈,我这做事就是不如母亲,连府里的规矩都记不清,又要有劳刘妈妈提醒一二了!”
陆如雪对府规又怎可能不知,她就是要借势。
也是为了给云氏留个脸面,不然她这般做下来处处比云氏强,那云氏回来主持中馈,还有何人会听会怕。
“是,这是老太爷与太夫人成亲时就定下的规矩。”
“不过三夫人一向顾念着主仆情份,这才让一杆子欺上瞒下的小人钻了空子!”
刘妈妈总算是明白,大小姐的心意了。合着这坏人全由大小姐承着了,而让三夫人唱红脸,做好人竖立威信。
所以不只要顺着大小姐的话说,话里话外的还要替三夫人打着圆场。
刘妈妈这么一说,良三总算是听出话里的不对来,忙拉着良十五一起跪了下去。
“大小姐冤枉啊,这府里的规矩小人又怎会不知。”
“只是之前的账房先生因家中有事,突然辞了差使。”
“小人一时找不到人,这才先让这远房的侄儿,顶了这差使。为的也是不耽搁了铺面里的生意!”
“嗯!”陆如雪就像没听到良三的辩解,又看向了采月。
“将布坊的账本承上来,接下来该到绣坊了吧,你们接着说!”
大小姐竟然直接晾起了良三,主子没叫起,良三只能跪在哪里不敢起身。
这下这些后来的掌柜、管事,算是看明白了。难怪这一院的奴才都跪着。
原来,大小姐这是要替三夫人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