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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与皇上提了提,可皇上坚称现在尚在孝期,皇上身为天下人表率,怎可不遵孝义。臣妾想着,这件事还得太后给拿个主意,臣妾一切按照太后的懿旨行事。”
对于皇后能如此识大体,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哀家这里有张名单,皇后也看看。皇上要守孝,这选秀自是不能办。可后宫空悬,皇上只有太子一儿,终是太过单薄。”
“若是皇后觉得尚可,便按照这份名单拟旨,直接纳这些人进宫,按出身赏赐名份也就是了。”
“太后慧眼识珠,臣妾看着,这各顶个儿的都是好的。”陆如雪淡扫了名单一眼,上面写着十人的名字,出身,年龄。单看这一个个儿的出身,也知太后想的已经很是周全了。
而且纳一人,与纳十人,对陆如雪来说,根本没有区别。
“既然皇后也觉得好,便承了给皇帝过目吧。”出了永寿宫,陆如雪将单子递给了白广。
“抄一份留备,再送去乾清宫承给皇上。”等到明年这个时辰,宫中还要选秀,这皇宫中的女人,只会越来越多。
不过她已贵为皇后,儿子又是太子,用不着再和这些女人争宠。只怕要烦的人,也不是她,而是那惠妃徐氏。如此安慰着自己,坐着凤辇回了坤宁宫。
皇上下了早朝,刚回了乾清宫,就从罗成那里拿到了那份名单。
“这是太后的意思?”内宫的事,自有罗成看顾着。太后想借皇后的手,又怎瞒得过皇上。
“是,皇后一早去给太后请安,便得了这份名单。皇后看过,也觉得好,这才承了给皇上。”
“嗨,罢了!”内宫总是要添新人的,就算是躲得过一时,终是躲不得一世。外朝连着内宫,历朝历代都是如此。
想着当初对妻子的承诺,终是要失言了,心中不免难过。“摆驾坤宁宫,朕去看看皇后。”
穆玄阳来时,陆如雪正拿着单子,向白广打听着,这单子上的人,有一半她有印象,可有些是这几年才封的爵位,她还真没留意过。
“这新上任的户部赵尚书,是何许人?以前又是什么官职?”
“回皇后娘娘的话,这赵尚书原任户部左侍郎,后因丁忧,去年才官复原职的。”
…
见皇上这会儿过来,想着必是为了新人进宫的事,起身服了礼,屏退了左右,两人相对而坐。
“太后的意思,臣妾明白。皇上即然重孝,总不好逆了太后的心意。”
“终是委屈了如雪。”听妻子话不由心,穆玄阳眼中满是歉然。陆如雪暗叹一口气,强忍下心中酸楚,好在这个男人,心里是有她的,还愿意来哄着她。
“玄阳的心只属于我,何来的委屈。”见妻子娇媚浅笑,穆玄阳心里的负担也少了一些。
把这十人的名份定了下来,皇上前朝还有事,也不便久留。
除普定侯的女儿被封为宁妃外,也只有户部赵尚书的女儿,被封为德嫔。其她的八人,都只封了婕妤和贵人。
普定侯在这次立后之事上,与太傅府同仇敌忾,当初又拥立太子有功。所以给了普定侯陈桓的女儿,一个妃子的名份。等于抬举了普定侯,制衡了魏国公。
后宫连着前朝,陆如雪就算不愿管这些事,可身在其位,根本无法置身其外。
至于户部赵尚书的女儿,这位新任尚书,原就是穆玄阳未继太子之位时,就暗中步下的棋子。太后一直以为此人是魏国公的人,所以这次选新人进宫,便也将赵尚书的女儿写进了名单之中。
而皇上顺势,抬了赵尚书的女儿作了德嫔。在太后看来,是给足了魏国公府的面子。
至于其她的女人,家中父兄,多与太后和魏国公亲近,所以皇上只许了婕妤和贵人的名份。
旨意写好后,陆如雪拿给太后过目,太后也算满意,便用了印,明诏天下。
三个月内,十名女子,按着位份先后进宫。穆玄阳也第一次,宿在了徐侧妃的寝宫。
那一夜,陆如雪对窗枯坐了一夜。心中没有大起大落,也不见难过伤心,只是空落落的。
第二日,看着徐侧妃,一脸幸福的来给自己请安,陆如雪这才肯相信,她与穆玄阳的这份情,因为多了这些女人在,终是走到了尽头,再不可能有所寸进。
倒是太子,这些日子常来陪着母亲。陆如雪并没有教导儿子,何为一夫一妻。是不想太子难作,引来众臣不满。要知这些朝臣们,多是指望着姻亲,平步青云呢。
接连的三个月,虽陆续有新人进宫,可穆玄阳大半的日子,仍会歇在皇后的坤宁宫,只在新人进宫次日,才会诏幸诸位妃嫔侍寝。
第四百七十五章,三喜临门()
皇上与皇后的感情,并未因这些新人进宫,而有所改变。只是在夜半两人亲热时,陆如雪再不见了以往的激情,无论穆玄阳如何挑逗,她都只是安静的承受。
就算有了足够的心里准备,就算明知这一切,迟早都会发生。可陆如雪终还是无法正视男人身体上的背版。可这个男人是自己选的,路是自己走的,她又能去怪谁?
只得放平了心态,多关心家中祖父和母亲的身体,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三月后,平时冷清的坤宁宫,这会儿倒是热闹了起来。一大早的后宫嫔妃,便按着时辰,来给皇后请安。
陆如雪吩咐人上茶,却见惠妃徐氏服礼谢过,却是笑而婉拒。
“皇后姐姐容禀,臣妾今儿一早偶感不适,宣了太医来把脉,说是已有一月身孕。皇后姐姐这茶虽好,可太医叮嘱,这头三个月,月份小饮食需多加注意。”
惠妃请太医的事,陆如雪是知道,今天一早天还没亮,白广就来请示过了。却不想并不是身有不适,而是喜脉。
徐氏是自皇上还是太子时,就已进宫伺候的老人儿了。盼了这么多年,总算是得偿所愿,心中又怎能不欢喜。
仗着有孕在身,连与皇后说话时,都比平日里少了几分敬重,多了几分趾高气昂的得意。母以子贵,这也是没有办法的。
陆如雪倒没因此,而有什么不喜。男女有了肌肤之亲,有喜在所难免。不过这惠妃倒是走在了众妃之首。这才不过侍寝两次,便就有了。
免了惠妃的请安,并指了太医院的刘太医,每日去给惠妃请平安脉。吩咐尚膳监问过太医后,再为惠妃配膳。并派了白广去给皇上和太后报喜。
她这边刚吩咐下,就见德嫔也笑着起身服礼,竟与惠妃一般,也是身怀有孕。和惠妃的日子,竟是一前一后。一下子双喜临门,陆如雪都觉得,穆玄阳这般,有些像是“种猪”。
内宫接连传出喜讯,太后自是欢喜,不等着皇后去给请安,坐了轿辇来了坤宁宫。
“惠妃和德嫔,能得以为皇上绵延子嗣,也是皇后的功劳。”听着太后宽慰之言,陆如雪也只是随口附合。
“臣妾可不敢居功,惠妃和德嫔都是太后,为皇上选定的妃嫔,还是太后慧眼识珠,当居首功。”
又向太后禀明,用了哪位太医安胎,尚膳监那边都已下令注意。问过了太医,陆如雪又赏了二人好些的补药。
太后自然也有赏赐,直等到皇上来了,众人纷纷起身行礼入座。看的出,穆玄阳也很高兴。
成了亲的女人,对于男人来说,永远都没有儿女来得重要。这点上,陆如雪倒不吃醋。
又问了太医几句,赏了二人些首饰。这才知皇后,竟然免了她二人的请安。心中对妻子如此大肚宽和,善待他的儿女,穆玄阳也很高兴。
晚膳时,皇上去陪了惠妃,二人正相对用膳,就见罗成急急来报,说皇后突然晕倒在了坤宁宫。
穆玄阳急的步子都有些不稳,不等惠妃服礼,已带人直奔坤宁宫而去。
惠妃朝着中宫的方向,瞥了瞥嘴,“皇后这样,也不怕跌了身份,这是要作给谁看。”
“皇上都一个月没来了,好不容易来一回,偏就这个时候装着晕倒。”
“也就皇上相信,等下太医去瞧了,若是没事,我必要禀明了太后不可。”
惠妃在这里对着满桌子吃食发着脾气,身边的宫婢只得好言劝着,就怕惠妃一时气得大了,再伤了腹中的龙子。
那边穆玄阳守着妻子,却是笑的开心。秦太医如今已是太医院,正五品的院使,刚要出宫,就见坤宁宫的人来请,说是皇后晕倒了。
提了药箱就赶了来,正巧遇到心急着来看皇后的皇上。等秦院使给皇后把脉,竟也是喜脉,且已有两个月了。
比之惠妃和德嫔还早。只是皇后身子弱些,胎像有些不稳,这才晕了过去。
“白广,去给太后报喜。”“罗成,吩咐下去,从今日起,宫中所有妃嫔,不得来打扰皇后休息养胎。”
惠妃和德嫔有喜,穆玄阳虽欢喜,但却不紧张。可皇后有喜,穆玄阳高兴的,竟有些不知所措。
甚至一连下了好几道圣旨,只差没拿张供桌,将妻子给供奉起来。
太后得了消息,只得又来了一趟坤宁宫,说了不少要注意休息的话,赏了些东西就回了。
惠妃和德嫔有了孩子,正在各自的宫殿里高兴,想着母以子贵,等生了儿子,再进了位份,这地位倒是稳了。
却不想没等来皇上的旨意,倒是等来了皇后已有了两个月身孕的喜讯。忍不住哭红了双眼,觉得自己的孩子,来得晚了。
众妃嫔又来向皇后道喜,却没见到人,只领了圣旨而回。
陆如雪醒来时,人还有些晕,等视线恢复,这才看到一脸笑容的皇上,坐在自己身边。
见殿里明烛晃眼,已是深夜时分,太子竟也守在自己床边,不免还有些诧异。
“什么时辰了?我可是睡的迟了?”
“母后,您是晕了。不过秦院使已经为您请过脉。”后面的话,太子没说,而是看向了皇上。
听了儿子的话,陆如雪以为自己是得了什么重病,这才晕倒了。可看着穆玄阳一脸的欢喜,又不像是有什么不妥。
刚要给自己把个脉,手却被穆玄阳给按住了。
“如雪的身子好着呢!”见穆玄阳不允,陆如雪更加的怀疑。
穆玄阳怕妻子真的急了,反而伤了身子,这才把她有了两个月身孕的事,告诉了她。
“我,我真的又有了?”自庭儿出生后,陆如雪伤了身子,就迟迟未能再怀上孩子。
今儿看着惠妃和德嫔纷纷有喜,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失落的。这下好了,连她也有喜了。
不知是不是想起“种猪”的事,陆如雪婉而一笑,嗔瞪了穆玄阳一眼。
“这一下子,皇上就有四个孩儿了,太后也不会再说皇上子嗣单薄,我这皇后对穆氏皇族也有了交待。”
第四百七十六章,一喜一悲()
先是惠妃有孕,再是德嫔有喜,就连几年不见动静的皇后,也诊出了两个月的喜脉。
刚登基称帝的穆玄阳,心中大喜过望。可又怕妻子吃味,不免宽解了两句。
“好,既然如雪觉得,生两个还不够,那就再替为夫多添两个孩儿可好?”
这话很是歧义,穆玄阳就是想借此来告诉妻子,在他眼中,只认妻子生的孩儿,才是自己的骨肉。
“这可由不得皇上任性。”明知皇上这话,只不过是在安慰她,可陆如雪听着,心里仍很高兴。
爱上了一个男人的女人是傻子,肯为一个男人生儿育女的女人,更是傻的没救了。
因为有了皇上的旨意,所以自次日起,免了各宫晨初来中宫请安,可为了彰显皇后的地位,命六宫妃嫔,晚膳前再来给皇后请安。
陆如雪次日一早,仍坚持着去给太后请安。即有皇命在前,太后只得再三叮嘱,免了皇后晨起的请安,陆如雪这才领旨谢恩。
皇后和惠妃、德嫔同时被诊出喜脉的消息,很快传出了内宫。前朝百官,上书恭贺,更有传皇上是得天承运,此乃大吉之兆。
魏国公府和户部尚书府大喜,徐大夫人和赵夫人请旨进宫,看望侄女和女儿。可最该请旨的太傅府,却是迟迟不见有人请旨。
府中虽也一片欢喜,可陆承祖三兄弟,却是满面的悲愁。十日前,陆老太爷突然重病不起。老太爷自知自己时日无多,不愿孙女听了伤心,所以府中一直都瞒着皇后。
二老爷陆承宗请旨后,也于昨日从太原赶了回来,三兄弟都守在老太爷的床前,也算是送老太爷最后一程。
四个孙儿,二老爷的孩儿年纪还小,陆崇文身为长孙,领着陆崇武和两个堂弟,也是每日都守在祖父的床前。
三位孙媳,领着孩子,也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