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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就算侄女,再不喜应酬,也必然不会反对。
太夫人还是觉得,最好能马上接孙儿们进京。可也不能不顾着大儿媳的意思。
想了又想,这才算点了头。一家人都暗松一口气。
注:①桂月:八月。②菊月:九月。③阳月:十月
第五十六章,语重心长()
听了大儿媳的建议,太夫人这才不再提起,要接孙儿们进京。
太夫人看向刘妈妈,“行了,你大老远的跑这一趟,又回了这一会子的话,只怕身上也是累的紧!”
“去给刘妈妈拿五两银子,赏她此番辛苦做事。你就先下去休息吧!等身上缓了过来,再回去也不迟。”
刘妈妈得了赏,心里头高兴,跟着太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兰芝,去了太夫人院后的后罩房,去歇着去了。
其实陆府这么多年,虽也小有资产。可陆老太爷为人清正,如今主事的陆太傅,也是两袖清风。
家里这些年置下的产业,怕是还没有太夫人,和大夫人婆媳二人的嫁妆丰厚。
所以太夫人时常会拿体己出来帮趁。对下人的赏赐,也就不如那些贪官污吏来的大方。
见刘妈妈退了下去,采莲两个奴才却像是有话要说,站在门边进退两难。
唐氏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二个奴才问道,“你们大小姐,叫你们随着刘妈妈进京,可是还有着什么吩咐?”
采莲见大夫人总算是想起了她们,忙拉了采荷跪下回话。
“回大夫人的话,大小姐这次原是想着自己进京,亲自来向老太爷,和太夫人请罪的!”
“可又担心府里会再有人生病,这才只得写了封信。可又觉得信纸减薄,承不了大小姐的心意!”
“所以这才先差了奴婢二人进京,替大小姐在老太爷,和太夫人面前多磕几个头!”
“等到大小姐阳月进京时,再来向老太爷和太夫人请罪!”
说完也不等大夫人说什么,就朝着上位的老太爷,和太夫人磕起了头。
“咚!咚!咚!”当真是拿头砸地,磕的清脆响亮。
“好了,回去告诉如雪那孩子,她的心意祖母收到了,叫她仔细着将身子养好!”
“若是进京的时候,我看着她瘦了。就罚她一直在京里,陪着我这个祖母。以后都不许她回怀远县城!”
太夫人刚才只是因为大夫人的提议,这才没再提接孙女进京的事。
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愿的。这会儿听了孙女身边的两个丫鬟如此一说,那一丝的小别扭也很快就散了去。
见二人磕的头都红了,忙出声叫止。采莲和采荷这才谢过领命起身,跟着太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兰月退了下去。
等人都退去了,大老爷陆承祖这才说话。
“父亲,儿子看袁大人这些年的知县,算是白做了。不过一介小小正七品的官职,竟然也想骑到陆府的头上来!”
“真以为咱们太傅府,离着怀远县城远,为了清誉,不敢拿他怎样!”
“行了,你母亲说了这一会子话,只怕也累了,你同我去外院书房吧!”
老太爷行事,虽不似众生般迂腐。可对于“毋雍泉,毋讫籴,毋易树子,毋以妾为妻,毋使妇人于国事。”这些先贤圣言,仍很推崇。
所以不愿深宅女人,多有议论朝政,不然当初,也不会要孙女,指天为誓了。
大老爷只得起身,朝母亲行礼,跟着父亲出了“康宁园”,去了外院。
送老太爷出门后,太夫人这才瞥了一下嘴,却也没说什么。而是拉着大儿媳,又聊了一会儿,这才由着丫鬟们,扶着入内休息。
大夫人也从“康宁园”退了出来,回了自己的“芳菲园”后,这才命身边的大丫鬟芳香,去将采莲叫了来。
又问了些事情,知道侄女还有些东西要买,命采莲将单子拿来给她看过。
这才给了些赏钱,命采莲退了下去。
等采莲退出了大夫人的“芳菲园”,芳香这才给大夫人端来了炖煮好的燕窝。
见大夫人盯着那张采买的单子,看的很是仔细,不由得好奇了起来。
“夫人这是打算替大小姐,采买这些东西?”
“都算不得什么名贵的东西,左不过一、二百两的银子!”
大夫人心里清楚,比起侄女每年孝敬她这个伯母的,这点子银子还真不算多。
“大小姐好福气呢!刚才在太夫人那里,奴婢听的真真儿的,太夫人那是打从心底里头,疼着大小姐的!”
虽说大夫人生的两位少爷,也很得太夫人的宠爱。可芳香还是觉得,太夫人偏疼大小姐多些。
不过她们这些奴才,却也并不会为二位少爷,感到委屈。
毕竟就连她们这些奴才,也都很喜欢,这位一向待人宽和的大小姐。
最主要,还是因为这位大小姐,一向手头松。特别是对她们,这些在夫人身边伺候的大丫鬟。每次进京,都会赏下不少的东西。
甚至,若是得了大小姐的眼,大小姐还会亲手做些药包,赏给奴才们。
要知那些药包,可都是保命的东西。那是她们这些个奴才,拿着银子都买不到的好东西。
“如雪,当真是个值得人心疼的好孩子。要是我也能给老爷,生个如此乖巧的女儿就好了!”
大夫人主仆二人正聊着闲话,就听门口传来一个有些暗沉的声音。
“母亲这是又觉得哪家的女儿好了?亏得儿子一回府,连衣衫都没换,就赶来给母亲请安!”
“却原来在母亲的心里,可还是觉得女儿更亲近、体贴些呢!”
说话的正是今年刚过及冠之龄,大夫人的次子陆崇武,陆府的二少爷。
芳香等丫鬟,忙给二少爷行礼、端茶、请座。
大夫人却是白了儿子一眼,这个儿子什么都好。比起大儿子的沉默寡言,反是这个小儿子更贴心。
可陆府是诗书传家,偏这个儿子喜欢驰马试剑。幸而不是长孙,所以老太爷这才没拘了这个孙子的性子。
不过大老爷却会时不时的敲打一番,可这儿子也不知是随了谁,脾气倔的很,认准了的事,不论别人说什么,也要一条道走到黑。
为着这,大夫人没少在老爷面前替小儿子说好话。
“还能说谁,你大堂妹,今儿来了信报平安。你祖母就想着,让你堂弟堂妹,早些进京的!”
大夫人一提起陆如雪,陆崇武眼睛不仅一亮。
第五十七章,言商度榷()
陆崇武回府,因为祖母小歇,所以先来给母亲请安。
听母亲说起三叔一家,心里欢喜,就端了茶,陪着母亲多聊了两句。
“那倒是好,三叔一家,原就该跟着一起,住在京城的!”
“每年到有一个月,全用在了路上,着实辛苦!”
“就拿这几个月的事来说,不光是兄长和儿子牵挂着!”
“就连父亲和母亲,不也是成日里的,将三叔和三叔母,挂在嘴上。”
陆崇文与陆崇武,就像他们的名字一样,一文一武性格迥异。
且陆崇文原就是个闷葫芦。自打娶了亲之后,更是不愿意出院。成日将自己关在书房里闭门读书。
所以比起兄长来,陆崇武更喜欢,这个能言巧辩的大堂妹。至于二堂妹,本就不常见,自然也就不亲厚。
大夫人知道,自己的两个儿子,与如雪那孩子都很亲厚。所以听儿子如此说来,她也不会多想。
“虽说牵挂,可怀远那边儿,还有着不少的祖业!”
“就是我们长房和二房,在那边儿也有着几处产业!”
“若是没个主子镇着,一群的奴才,还不翻了天去。”
大夫人话一落,就又想起了云氏的软弱来,不仅又有些担心。
可她就连一年跑上一趟都做不到,所以就算不放心,也只能忍着。
好在产业上的事,有三叔看着。以三叔严谨的性子,倒也不会出什么大的纰漏。
陆府的府内,因为没有那么多妻妾相争,嫡庶相斗的烦心事,反而一家人很是齐心。
就连大房,将原该他们继承的祖业,全都交由小叔子一家在打理,也很是放心。
二房这么多年,也从未多过一句嘴,问过一声的。
比起京师中,那些为了一点子产业,一些个银子,一家人就斗得头破血流,闹得满城风雨的勋贵之家来,不知好了多少。
所以陆府的女人看上去,都比别家的夫人、媳妇们要年轻。
当然这里也有陆如雪的功劳,她可是打从十岁起,就开始为全家的女人,研制匀面用的面霜。
见儿子听了有些沉默,大夫人又接着把后面的事,全都告诉了儿子。
“母亲您看,您还总说儿子习武,终是无用武之地!”
“若是咱们府里,能出了一员武将。哪里会让燕王府的几个侍卫,就给欺了去的!”
陆崇武本就年轻,且习武之人,多有些猛劲和冲动。且他和陆崇宇一样,也有些妹控。
所以一听说燕王府的人,是打进陆府,这才强逼着堂妹,给他们的少主医治。
这心头就直蹿火,就算母亲看着,也有些压不住。
“你可别来乱的,这事儿,自有你祖父,和你父亲拿主意呢!”
“燕王府三子,那可是燕王妃嫡出的儿子,正经儿的皇亲。不是咱们这太傅府,能得罪的起的。”
大夫人最知这儿子的脾性,若是不劝着些,等到燕王三子进京,许真的会寻个借口,与人家打上一架去。
“儿子不会莽撞,母亲不用担心。这事儿大哥可知的?”
陆崇武不敢去外院书房见父亲,不过却想去找兄长陆崇文,商量一下。
“你大哥一早就去了国子监,这会儿还没回呢!”
母子两个又小聊了一会儿。就有小丫鬟来报,说大少爷一回府,给太夫人请了安后,就让大老爷叫去了外院书房。
来传话的小厮说,大老爷的意思,是要等到用晚膳时,才让大少爷进来给大夫人请安。
陆崇武一听兄长回来,去了外院书房,忙起身也退了下去,赶去了外院。
大夫人知老爷是和儿子,有事相商,所以也不介意这些个礼数。
陆老太爷和长子、长孙商量了一下,觉得这件事还是不要提的好。
虽说这件事,是他们占了理,可若是宣扬了出去,终归是对陆如雪的名声有损。
陆崇武可不单单只是识得,拿刀武枪的猛夫。虽说以前年纪小,有些事情想不到。
可如今他也已成年,又生活在这样的府第,耳濡目染之下,对这些事情也并不陌生。
不过听了祖父和父亲的决定,心里还是不痛快。
陆崇文虽然和弟弟谈不到一处,可毕竟自小一起长大,弟弟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又怎会不知。
出了外院和弟弟一起往母亲的“芳菲院”走时,自然又提醒了他一番。
“大哥,二弟也已不是年少之龄。这点道理若是再不懂,那不枉占了陆太傅之子的名头!”
“放心吧!那个什么燕王三子,我不会去找他的麻烦!”
“不过他最好也别来惹我,不然连本带利的,我一定全帮堂妹讨回来。”
见弟弟虽然嘴上发狠,可也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陆崇文这才放心。
“既然堂妹能来信,若是你心里记挂,不如给堂妹也回封信,命那来传话的婆子一并带回去就是!”
“大哥这主意好,等用了晚膳我就回去写。大哥可还有什么要叮嘱的?”
“别的倒也没什么,你只管将祖父的意思,写进去就是。以堂妹的聪慧,必然一看就知。再帮我捎二本书给堂弟!”
见兄长提起堂妹的聪明来,陆崇武就像是自己受夸一样,与有荣焉很是得意。
京师太傅府,一场风波这就算是过去了。
怀远县城这边,陆承耀这会儿正在府里宴客。
燕王三子穆玄阳,领旨从宿州欲往京城。特意在怀远县城又多停留了一天。
此番来陆府,只为感谢陆府的大小姐,当初救命赠方之义。
事情陆承耀事后,已从女儿那里听说了。原是觉得女儿做的有些猛浪了,不该留下这个把柄给燕王府的人。
后才知,女儿送出去的医案,并非自己亲手所写,而是命陆峰誊写的,这才放心。
所以今儿见了穆玄阳,又见其是真心感恩。脸色也没有当初那般难看,又恢复了初相见时的客落。
至于那天卫明,携侍卫闯府之事。即已时过境迁,二人心照不宣,谁也没有再多提起。
布菜上酒,举杯相倾间,倒有些忘年交之意。
穆玄阳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