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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对于公主如此称呼,徐竺英虽没有再反驳,不过却坚持,以臣女来自称。
“不日前,陆妹妹才救了臣女一命。而臣女所能做的,不过是为陆妹妹,说上几句公道话罢了!”
一句话,徐竺英就摆明了亲疏。只是这话说的着实不客气,陆如雪就是想提醒她,已然是来不及了。
徐竺英紧张保护过度,不但没能为陆如雪解围,还雪上加霜。让汝宁公主对她二人,都产生了恨意。
虽说汝宁公主,很早就知徐竺英为人直爽,喜怒皆表现于脸上。可二人相处,从未硬碰相激过。
此番徐竺英竟然,为了一介民女,而不惜得罪她这位公主。脸上再难维系平日的尊贵,而是冷着脸,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就连一旁的宫婢都没劝住。
陆如雪心中暗叹一口气,想着徐竺英,也是一片好心,不能过于苛责。甚至再提醒,也无力挽回二人,在汝宁公主心中的印象。
且徐竺英都已为自己出头,自己也不好一味隐忍,而让徐竺英难做。
她原就非胆小怕事之人,不过是想息事宁人罢了。可既然避无可避,那也就无需再退让。
见汝宁公主已在发作的边缘,忙躯身上前,服了一礼,这才回话。
第一百一十一章,室怒市色(第三更)()
因为宋玉书的几句话,就引起汝宁公主,对陆如雪的妒恨。
徐竺英一心要保护陆如雪,几番针锋相对之下,更是引起了汝宁公主对她二人的不满。
为了不连累徐竺英,陆如雪只得站了出来。
“启禀汝宁公主,民女一向深居简出。只是于数日前,才有幸得见公主卓越风姿!”
“想来怕是这期间,不知被何人,传出了闲话,这才引起了不必要的误会!”
“且不论传言如何,公主颖悟绝伦,又宽仁大度。必不会为着这些谬传,而为难民女。扫了公主和一众姐妹,赏菊的雅兴!”
“民女在此,谢公主不罪之恩。”陆如雪说完,竟真的跪在地上,又给汝宁公主服了一大礼。
她不愿徐竺英,因她而与公主起冲突。要知魏国公府,嫡出的小姐,可不只有徐竺英。这徐氏下面,还有个嫡妹。
万一她真得罪了公主,也就是得罪了郭宁妃。魏国公府,只怕也会丢车保帅,而将她草草嫁人了事。
汝宁公主以前没见过陆如雪,不知她竟然如此能言巧辩,几句话不仅将事情抹的一干二净。甚至架了她一把,直接给她戴了顶高帽,而堵了她的嘴。
若她真与徐、陆二女,生出什么口较,反而显得她身为公主,不够宽仁大肚。
这不只是她一人之失,而关系着整个皇家的颜面。更加不可在众女面前,失了礼数,德行有亏。
由于汝宁公主回席,谈话间已有不少的闺秀,朝湖心亭而来。汝宁公主四下里打量了一眼,狠狠的瞪了陆如雪一眼,这才复又坐了下来。
“陆小姐好伶俐的一张嘴,难怪徐姐姐会和妹妹相亲!”
这话听着很是酸涩,甚至隐隐的带着一股子怒恨之意。可陆如雪也听的出,汝宁公主并不想将事情闹大。心中一松这才接了话。
“公主谬赞,民女曾听坊间传闻。说皇上曾于后宫佳宴,大赞宁妃娘娘,温恭直谅、慧心妙舌!”
“公主仍宁妃娘娘亲女,又蒙皇眷,必得其言传身教。民女蒲柳之姿,难及公主万一。”
一句话说的陆如雪,险些没咬了自己的舌头。口出谎语泯灭真心,当真是难受。
见陆如雪肯服低,汝宁公主心里,这才舒服了一分,可脸色仍不好。好在没让陆如雪继续跪着。
正在此时,沈含烟拉着几个近前的闺秀,已从回廊处绕了过来,朝湖心亭的方向而来。
十几个女孩子聚在一起,一时之间湖心亭就热闹了起来。自然也没人注意到汝宁公主,及陆、徐二女面上的不妥来。
陆如雪趁着公主被一群闺秀围住,将徐、沈二人拉出湖心亭,朝回廊一侧的小径走去。
留采星在路口听风,又四下里扫了一眼,确定周围没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娇怒的瞪了徐竺英一眼,“徐姐姐怎的如此大胆?汝宁公主是个什么性子,就连妹妹,不常在京中走动,都有所听闻!”
“偏姐姐一心护着妹妹,竟敢顶撞于她。若她真存了计较的心思,姐姐可要如何是好?”
又看了沈含烟一眼,“徐姐姐为妹妹说话,尚可寻出由头。怎的连沈姐姐,也这般不顾自身,拉着那些人跑来替妹妹解围?”
陆如雪比徐、沈二女的年纪都小,这般带着些娇怒的语气,看在二人的眼中,更像是在为她们担心。
二人不由相视一笑,徐竺英伸手一拉陆如雪的手,朝她笑着摇头。
“妹妹别担心,那汝宁公主最是要脸面。且那位宋驸马,离的不远。以公主的脾性,是一准儿不会在此闹僵了开去!”
徐竺英看上去不拘小节,实则大智若愚。她敢顶撞汝宁公主,也是有所倚仗的。
沈含烟也从旁不停的点头,“徐姐姐说的是呢,陆妹妹只管放心。就算姐姐不拉着那些人,她们也会进湖心亭的!”
二女说的都是一派轻松,可陆如雪明白,这二人是真心的在维护于她。
陆如雪一向是行动派,喜做不善言。所以只将这份情,铭记于心,有机会必会相报。
三女又聊了一会儿,看看时辰,差不多是可以请辞的时辰了。毕竟这样的赏菊宴,席开不会太久。
且汝宁公主的本意,也不是真心招待这些人。且她本就看徐、陆二女不顺眼,见二人请辞,只是微一点头,就准了。
至于同行的沈含烟,汝宁公主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并没有将这样的女子放在心上。
而有意巴结讨好汝宁公主的各府小姐,自然不会这么早就请辞。
三女出府时,各自派了身边的丫鬟,给兄长们送信儿。且三人都有马车,有护院相护,就算不等兄长同行,也可以安全回府。
结果陆如雪还没等上马车,就见陆崇文,带着陆崇武和陆崇宇,急步从内院走了出来。
陆崇文的脸色,看上去尚算平静。陆崇武双眼透着一股子愤怒。而一向以大堂兄,马首是瞻的陆崇宇,竟是三人中最愤怒的那一个。
陆如雪心下一惊,难不成兄长们在里面,也遇到了什么事情,忙近前相询。
“一切等回府再说!”陆崇文看了不远处的徐、沈二女,劫了陆如雪的话头。
陆如雪点了点头,又轻拍了一下哥哥的手臂,这才由采月和采星扶上了马车。
徐竺英本想送陆如雪回府的,可她也看出陆府三子的不妥来,所以只朝陆如雪点了点头,就先回了魏国公府。
一路上四人车马急行,却都未再开口,就连一向心急口快的陆崇武,竟然也忍住没有多说一句。
回到陆府,得知老太爷在“康宁园”,四人也没换衣裳,先去给祖父母请安。
“来!如雪,上祖母这里来?和祖母说说,公主庄子上的菊花,可好看?看你脸色不好,可是受了什么气?”
也不等孙女说话,就打发了兰若几个大丫鬟,去端点心。也是怕孙女说出什么不便之语,被这些下人听了去。
第一百一十二章,暗中盘算(第四更)()
由于汝宁公主释出的不善,使得陆如雪和徐竺英、沈含烟早早离席。
临离去时,见陆府三子离开时,也是满脸的怒气,陆如雪不仅有些担心。
可大堂哥陆崇文,闭口不肯多言,所以只好等先回了陆府,再行计较商量。
“祖母,孙女一切都好。刚在车上还吃了些点心呢!”陆如雪心急,想要知道兄长们因何而动气。
所以难得拦了祖母的话,朝兰若摆了一下手,这才侧过身,坐在祖母的身边,而看向陆崇文。
陆崇武忍了一路,回府后见大哥还是闭口不言,哪里还能忍得住。
朝上位的祖父、母看去,“祖父,孙儿们今天去赴宴,鲁王爷问起了堂妹!”说到陆如雪,陆崇武一脸的担忧的看了她一眼,这才又看向上位。
“孙子一时间没明白,可大哥却听出鲁王话间的不妥。所以孙子们,才草草离席而回。”
陆崇武这话说的有些语无论次,可仍将满屋的人,都惊出一身的冷汗来。
太夫人一把拉住陆如雪的手,一脸紧张的看向老太爷,老太爷倒是很镇定。三个孙子,大孙子最是稳重,所以抬头看向了陆崇文,等着他开口。
陆崇文扫了陆如雪一眼,见她没有要回避的意思。想了一下,觉得这件事,既然关系着堂妹的一生,还是让她也听听为好。
毕竟堂妹足智多谋,能多一个人,就多一份主意。思虑再三之下,这才将席间发生之事,又重复了一遍。
原来席间,鲁王有意示好陆崇文。一开始陆崇文,也并没有多想。
皇子们刻意拉拢朝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特别是有了封地,手握重兵的王爷们。
陆太傅虽是太子师傅,可也是众王爷拉拢的对象。这样的事,陆崇文几乎每天都能遇到。
可当宋玉书,有意无意提起。前些日子,坊间传出有关于,陆府大小姐的异闻时。
鲁王爷竟然也随声附和。甚至有意无意间,向陆崇文打听起,陆如雪的闺中之事来。
陆崇文才惊觉出不妥。只是,对于宋玉书“无意”间的提起,却并没有引起陆府三子的警觉。
不过众人当中,尚有一人,注意到了宋玉书的刻意,并为此而上了心。
陆崇文这会儿,全部心神,都放在了鲁王爷身上。也拿话试探着。
要知陆府与别府不同。陆府的儿女,都不愿与皇家攀亲。这虽不是陆府的家规,可经年累月下来,却也是不成文的规矩。
“承王爷谬赞,舍妹蒲柳之姿,行事冲动。断没有王爷说的那般,兰质蕙心。实难登得了大雅之堂。”
“皓华兄未免太过自谦。陆大小姐那日舍身取义,不惧自身安危,而救下魏国公的女儿,实乃本王亲眼所见!”
“此等高义舍身的女子,若是蒲柳不莠,那只怕这京城之中,再没什么女子,可入得了皓华兄的眼了!”
如果一开始,陆崇文只是猜测,那听了鲁王对堂妹的评价,他已可以断言,鲁王却是对堂妹动了心。
不仅脸色一怔,一时间很难接受。陆崇武和陆崇宇,原就少经世事。
这会儿见兄长面色突变,甚至强忍心火,才不至于发作。二人这才发觉事情有异。
陆崇宇担心的看向二堂哥,向他求助。而陆崇武冲动的差点儿,当面就要拒绝鲁王。
幸而陆崇文及时拦住了弟弟。要知陆崇文与鲁王,都只是拿话相互试探,并未言明。
若是陆崇武一气之下,将事情挑明,即是陷陆府于被动之中。
这事儿还需回府后,和祖父、祖母商量,才好从长计议。所以三人也不敢久留,见堂妹递话过来,忙寻了借口,离席回府。
京师勋贵府第,虽都不愿尚公主进府。可却愿意将女儿嫁与皇家为亲。
可偏陆府诸人,都不愿与皇家结亲。所以陆如雪初听之下,也是吃惊不小。
要知那鲁王,早已成亲,娶了王妃的。难道让她进王府,去当一侧妃不成?那不就成了妾。
侧妃这个称呼,也许在别人听来,是何等的尊贵。可在陆如雪眼中,不过是可以上得了台面的二奶罢了。
听了长孙的话,就连陆老太爷一时间,也陷入了深思。毕竟鲁王是皇子,而非皇孙。跟皇上也更为亲厚些。若是皇上下旨赐婚,陆府也只能认命。
陆府这边,人人闻之色变。而燕王府外院书房,此时也不太平。
穆玄阳正在对“四剑”下令,“剑锋,之前命你去查那宋玉书,可有了消息?”
“回三少爷,奴才已经派人查过。那宋玉书只是寒门出身,一介文弱书生而已,并无什么靠山。”
尚公主者,多是寒门出身。官场难申,这才不得以卖子求荣。
而京师勋贵府第,哪有人愿意为个虚名,而远离朝堂,断送一府人的前程。
剑锋以为主子想要知道的,是宋玉书的出身和背景。所以查的时候,也侧重于这方面。
穆玄阳听的似乎很不满意,面色又冷了几分,“再去查,我要知道这宋玉书都和什么人有所往来?又是在什么时候,见过陆府的大小姐?”
听主子这么一说,四剑心照不宣的,相互对看了一眼。原来主子要查的是这些。
剑锋领命,穆玄阳又看向了剑鞘,“给‘多宝阁’的掌柜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