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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就连他,划伤了陆小姐的事情,也都讲了出来。
穆玄阳越听越气,若不是还存着一分理智,极力强忍着,指不定借着怒气冲顶,就已出手伤人。
其实,依韩松当时的处境,如此作为并无不妥。
若不是因他挟持之人,是陆府的小姐,而是换了任何人。不但不该罚,作为主子,应该要赏他的这份机智、勇敢才是。
可穆玄阳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若不是华掌柜也在,他真有种冲动,狠狠的揍这韩松一顿。
“你是说,陆大小姐伤在了你的剑下,却仍助你逃脱?”
“是!不过依陆大小姐话中之意,她是想保自己清白,这才不得已而为之!”
“还令属下三缄其口,永不对他人提起此事。”
穆玄阳是自己的主子,所以韩松这才不敢有所隐瞒。
而他投奔华掌柜时,对于之前的事,却是只字未提。信守着当初他心里默许下,对陆小姐的承诺。
韩松的这番说词,穆玄阳倒是心有所感。当初他病重,于陆府求医之时,陆如雪也说了一番这样的惊世之语。
所以他相信,韩松并没有骗他。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看向韩松,命剑刃先带他下去休息。等城内风声没有那么紧,再送他离京回北平。
等韩松和华掌柜退下,穆玄阳即命剑锋为他更衣。
“三少爷,您若是打算夜探太傅府?还请听奴才一言!”
剑锋了解少主,更加的了解,少主此刻是急于要去见陆府的大小姐一面。所以不得不出言相劝。
“若是劝阻的话,不说也罢!”
穆玄阳知道自己如此做,过于莽撞,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所以明知冲动会坏事,可却仍要赴之以行。
甚至一想到,陆如雪受惊后,竟还伤在了自己的暗卫之下,心里更觉内疚、心疼。
想到在那般情境之下,陆如雪竟还能助韩松脱困。心里除了愧疚外,还多了一份好奇。所以忍不住要夜探太傅府。
剑锋担心少主安危,所以明知少主不喜,甚至不肯听劝,只得跪在地上,冒着顶撞主子的危险,将心中的担忧讲了出来。
“三少爷若是此时夜探陆府,去见陆大小姐,怕是韩侍卫的身份,再难以遮掩而要被揭穿了!要知陆大小姐受伤,除了车上之人,外人又如何能够得知?”
“奴才说句大不敬的话,那陆府的小姐,轮才智只怕不输三少爷。就算三少爷见面时,什么都不提,也绝对隐瞒不住的!”
“且陆大小姐如此行事,又叮嘱韩松那番话,为的就是不想被牵涉其中!”
“可三少爷此行,却会陷陆大小姐于危境。若是他日东窗事发,陆大小姐必然要受其牵连。甚至会危及整个陆府!”
“三少爷也不愿陆大小姐,因此事而有所损伤,陆府因此事而获罪!”
“毕竟这事,本就是韩松莽撞。这才将陆大小姐牵涉其中。即非不得已,又牵罪受罚,岂不冤枉!”
这些道理,穆玄阳又怎会不知,可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一听说陆如雪受伤。虽明知不重,可却担心的要命。只想马上见她一面,看个究竟,这才能安心。
听剑锋道来,暂时停了手中动作,几步走到窗边,将窗子挑起,对着夜风,深深的呼吸了几口,这才将心头急火,强压退了少许。
“我只是去见她一面,无需与之交谈。只要知道她没事就好!”
穆玄阳这话不知是在告诉剑锋,还是在安慰着自己。
“三少爷,您这是情迷心智,关心则乱!”剑锋忍了好久,见少主仍一意孤行,只得一针见血道破关键。
“当真是情之所系?关心则乱?”穆玄阳不断的嘀咕着这几个字。
心中竖起的壁垒,被这八个字,一击即穿轰然倒塌。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穆玄阳只感觉,一直束缚着自己内心的屏障,一下子被掀起。
眼前一片光明,一切都变得豁然开朗。心不再慌,头不再晕,连呼吸也有了节奏。
他当初发觉自己对陆如雪,有着别样的情愫时。就在心中筑起了坚实的壁垒。
认为只有这样,他就不会被别人所牵绊所左右。却不知当初他构筑壁垒时,一个不留神,竟然将陆如雪,给关在了自己的心门之内。
任由其在自己的心里,蔓延滋生。如今陆如雪的身影,早已在他心中生根发芽。
如今再想连根除去,除非是将自己的一颗心,也一并挖了去。从此做一个无心无欲之人。
可他真的能做到无心无欲吗?不用问也知,断然不能。那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去面对。
以前他可以为自己寻找各种借口,去回避这个问题。可如今被剑锋说穿,他反而看清了自己的心,认清了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看清了一切的穆玄阳,只觉得束缚在自己身上的枷锁被打开,是一身的轻松。
剑锋也明白,他是劝不住少主的。不过只要少主能认清自己的内心,能正视陆小姐在少主心中的份量。
不要一遇到陆小姐的事,就自乱阵脚,不但救不了人,还会陷自己于危境。以少主的英明,倒也无需他再多说什么。
将一切想通后的穆玄阳,仍坚持去太傅府看望陆如雪。毕竟陆如雪伤在了韩松的剑下,不亲自去看过,他怎么都无法安心。
换好夜行衣,带着功夫最好的剑锋和剑穗。为了不引起卫明等人的注意,也不走正门,而是从王府外墙,翻墙而出直奔太傅府。
第一百二十四章,情之所系()
得知陆如雪被挟持受伤,穆玄阳心乱如麻。不顾剑锋的劝阻,执意要夜探陆府。
剑锋无奈之下,冒着顶撞主子的危险,一语道破了主子心中所想。穆玄阳这才第一次正视自己对陆如雪的这份感情。
正因为明白了自己要的是什么,所以更加坚持夜探太傅府,亲自去看望陆如雪的心思。
太傅府是一品府第,五进的宅院,内宅院落更是鳞次栉比。
穆玄阳虽多次来府中做客,可却从未到过陆如雪的院子。这大半夜的,又不能找人来询问,只得带着二剑,一个院落一个院落的查探。
也亏得他艺高人胆大,三人武功又都不弱,这才没有惊动太傅府的护院。
正当三人寻至一小院时,就听见正房屋门,被人轻轻的拉开。一个人影从中步行而出。
借着月光,可以看出是一位女子。只是因身形尚隐于暗中,看不清面容。
从屋中步行而出之人,正是陆如雪。她在屋中坐的久了,又无睡意。就想着到院子里活动一下,让身体更累一些,这样也才好睡。不然她只能睁着双眼,对着床顶,直到天明了。
因怕惊动了采月和采星,所以也没敢更衣,而是穿着中衣,只加了件披风,就出了屋子。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半夜时分,还有人在暗中,窥探着自己。
等她走至院中,抬头去看天上的明月时。穆玄阳一眼就认出了,此人正是他心心念念的陆如雪。
嘴角不由得微微挑起,可心里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将刚露出的笑意,掩了下去。
半夜时分,陆如雪不带丫鬟,不叫随侍,而是一个人站在院落当中。只怕是被白天的事,吓得不轻而失眠。
思及此,心中难掩心疼。若不是怕再次惊吓到陆如雪,穆玄阳真想冲上前去,将其揽入怀中,好好安慰。
回身朝二剑一摆手,命他二人退出小院监视。这才躯身,朝陆如雪所站的地方,靠近了些许。
陆如雪看了一眼月亮,即闭上双眼,感受着寒风抚面,只有这夜晚的宁静,像一只无形的大手,安抚着她内心的不安。
“我是该谢你吗?还是该恨你呢!”站了一会儿,陆如雪突然睁开双眼,看向如墨般的苍穹。
她在问老天爷,以前她认为自己的重生是幸运的。可随着年龄的增长,且这段时日,所历之事又多不幸。
她已经不知道,老天爷这样的安排,于她来说,到底是幸亦或是不幸?
穆玄阳静静的站在一株花树后,静听着陆如雪自言自语。
一时间,他甚至以为,陆如雪发现了他,这才有此一问。好在忍住了心中的冲动,不然已现出了身形。
就听陆如雪对天长叹一口气,“能再活一次,无论如何,应该是幸运的吧!”
这句话陆如雪是说者无心,可穆玄阳却是听者有意。在他看来,陆如雪这是在为韩松挟持她,劫后余生而感叹。
心里多少有些自责和愧疚。好在来之前,他认清了自己的心,不然只怕听了这话后,想忍都忍不住。
陆如雪将心中不安道出,感觉身上一轻,又站了一会儿,听身后传来开门声,这才转身朝屋内走去。
开门的正是采月,她不像采星话多,什么事都表现在脸上。她原就是个心重之人。
所以虽服了药,初睡时还好,可睡了一会儿,不由得被恶梦惊醒。就想着去看看大小姐,是否睡的安稳?
没想到近了床边,才发现大小姐根本没在床上,这才连衣裳都来不及披,就跑出屋寻人。
正巧与转身而回的大小姐相撞,吓得她差点儿急呼出声。
“采月,是我!”陆如雪回身时,就已看清出屋之人是采月。这会儿见她提着灯笼,一脸的惊慌,忙出声提醒。
“大小姐!这大半夜的,您怎的出了屋子?若是着了凉,您自己受罪,还要累得太夫人担心!”
采月知道,只凭自己是劝不住小姐的,所以搬出了陆太夫人。
陆如雪也知是自己欠思量,苦笑了一声,这才一边儿扶着采月,一边儿进了屋。
“一时睡不着,就想着出去透个气。用不了多少时辰,就没叫你。可是吓着你了?”
采月知道,大小姐这是为着她好。心里感动,可嘴上却不敢应。
“大小姐若是不好睡,不如奴婢去给您煎一副安神汤吧!虽说味道苦了些,可服后倒是很易安睡!”
“不了,走个几步,又吹了风,这会儿倒是有些困了!你拿个灯放在我床头,我看上几页书,一会儿也就睡了!”
大小姐有睡前看书的习惯,采月只得听命去准备。可还是怕大小姐,吹了夜风受了凉,坚持着披了衣服,去院里的小厨房,煎了一碗红糖姜水。
看着大小姐服下,她这才安心退回外间躺下。忙了一阵,采月睡的倒比之前更快了。
陆如雪看了几页书,眼皮也有些发沉,毕竟折腾了一整天,若不是心情难以平复,她早就该睡了。将身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没等将书放好,就已陷入了梦乡。
穆玄阳一直站在原地,即没有离开,更没有异动。直等到屋子里没了声音,他这才一边隐了身形,飞身至窗边。
掏出腰间的匕首,将窗子挑开,因为屋内烛火还亮着,所以又多等了一会儿,确定没听到任何的声音,屋内的人已睡熟。这才一翻身,从挑开的窗口一跃而入。竟然进了陆如雪的屋子。
窗口的位置,离陆如雪挂着帷幔的架子床很近。穆玄阳跳进屋中时,带起一阵寒风。
摇曳的烛火,使得屋子里一时间,明暗不定。
他回身将被支起的窗子,轻轻放下。这才一个箭步,冲到架子床边的帷幔后,藏了起来。
直等到烛火不再晃动,确定屋子里,没有人被惊醒,这才走到床边。因为要看书,所以架子床的帷幔并没有放下。
穆玄阳看着熟睡中陆如雪那张精致的小脸,就像是在欣赏着一副名家丹青一样。
第一百二十五章,心猿意马()
穆玄阳夜探陆府,来见陆如雪。却与夜不能寐的陆如雪,于小院中不期而遇。二人一人在明,一人在暗,相对而立。
陆如雪心中不安疑惑,忍不住对月问苍天。却被穆玄阳误会,以为她是被暗卫韩松吓到,而独自伤心。
内心难掩心疼和自责。若不是来之前,即认清了自心,只怕早已忍不住,冲了出去。
好在陆如雪并没有站太久,就回屋休息了。又等了不短的时间,穆玄阳最后还是忍不住,也跟了进去。
看着沉醒中的陆如雪,裸露在锦被外的手臂,露出一小截的手腕。手如柔荑,肤若凝脂。看的穆玄阳不由得痴了。
睡梦中的陆如雪,似乎像是感觉到被窥视一般,不由得紧了紧眉头,嘟起的琼鼻樱唇,与平时冷若冰霜的她,竟似判若两人。
看在穆玄阳的眼中,竟像是在对着他撒娇一般。引得穆玄阳不由得伸出一根手指,轻点于陆如雪紧皱的眉心。
被人轻触,陆如雪睡的更不踏实。露在锦被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