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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竺英得了话,这才笑着离开,去招呼其他客人。沈含烟在屋里呆的久了,有些心烦,就拉着陆如雪出去,随意走走也散散心。
“听徐姐姐说,妹妹素来喜静,怕是不习惯这样的宴席吧?”
陆如雪点了点头,苦笑了一下,“妹妹久居怀远,小县城高门府第不多,自是比不得京师!”
“也许妹妹不知,像是这样的宴席,参加的多了也是无趣的很呢!”
听沈含烟这么说,倒是发自肺腑,可见是真的拿她当好友相待。陆如雪心里不由得一暖,“这沈含烟也是位真性情的人”心里有了这般认识,两人自然也更亲近了几分。
“不过妹妹以前就听说,魏国公府的后花园,种满了梅树,早梅寒梅争奇斗艳,煞是好看,不如沈姐姐陪妹妹去看看可好?”
既然是来赏梅的,陆如雪宁愿对着花树,也不愿对着一屋子,涂粉熏香的女人,毁了自己的五感。
沈含烟也想去后花园走走,陆如雪的提议,正和了她的心思。
因为沈含烟常来魏国公府做客,所以并没有要魏国公府的奴才带路。二人只带着各自的丫鬟,朝后花园而去。
只是人还没等进园子,走至一抄手游廊处,隔着院墙,听到了一片议论之声。
“瞧她那副欢喜的样子,有什么好得意的。佐不过是被人退了亲没人要,只能留在府里,嫁不出去的女子罢了!”
“竟还如此的不顾脸面,跑出来丢人现眼!若不是仗着她魏国公府嫡出小姐的出身,哪配来支应咱们姐妹!”
“李姐姐说的是呢,姐姐可是皇家外亲。父亲更是一等公爵太子太师,若论出身,不知比这徐府的小姐,高出多少去!”
“可那徐小姐,倒还不知趣。不只不亲自陪着姐姐,竟然只命个下人,就将李姐姐打发来了这后花园,当真是可恶至及!”
这话一听就知是挑唆之言,但凡是有点脑子的,也不会中了这样低下的招数。
可这姓李的小姐,只怕出门时就没带脑子。竟然还真的听信了,也跟着数落起了徐竺英。
陆如雪听的有些气不过,刚要出声呵斥,却被沈含烟挥手阻止。俯耳小声向她解释。
“陆妹妹可知,那姓李的小姐,是何出身?”
陆如雪摇了一下头,对于各府小姐的出身,她自然是没有常住京师的沈含烟,知道的清楚。
“她是曹国公李景隆的女儿,那曹国公的先祖母,是皇上的亲姐姐。如今他又被封了太子太师,与陆太傅同列三公。一府尊容显贵,万万是得罪不得的。”
倒不是这沈含烟怕事,而是她深谙古代女子的为人处事之道。最为首要的,就是不能为府中父兄召祸。
其次就是利用好自己的亲事,为父兄府第,谋换个好的前程。这些想法,陆如雪是绝计学不来的。
不过即然被劝住了,她也不好再出声强出头。刚要转身离开,就听院墙里又传出声音,听着比之前,还高上了几分。
那李小姐似乎提到了什么人,一下子引得好几个斥之以鼻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别说是曹姐姐看不惯,就连妹妹我也看不顺眼呢!”
“听说那位陆府小姐的父亲,不过是一介秀才出身,在咱们这样的勋贵府第看来,和布衣白丁有什么区别!”
“竟然仗着太傅府的余威,也敢厚着脸皮,来魏国公府打秋风,真是恬不知愧,不知羞耻为何物!”
刚才这些人说起徐竺英,陆如雪气得差点儿出声质问。这会儿论到她自己被人说,反而不如刚才那般气恼。
一拉沈含烟,朝她微摇了一下头,示意她不要出声,她并未将这些话放于心上。
沈含烟原还担心,陆如雪会忍不住,毕竟这些话委实刺耳了些。却发现她竟然比刚才还要冷静。如此重情重义,必是可深交之人。对陆如雪的好感,也激增了几分。
提到陆府的小姐,院里的人像是也少了几分的顾忌,竟然越说声音越大。
那李小姐更是发了狠话,“徐小姐也就罢了,碍着魏国公府,我倒是不能拿她如何!”
“不过这姓陆的,数月前,我倒是听过一个传闻。说是凤阳汤府的那位少爷,为了能一亲芳泽,竟然欲要劫持于这位陆小姐!事后却又以盗抢之名,将事情掩下。她若是没做什么亏心事,又何需这般遮掩!”
“必是这位陆小姐行事不检点,才会发生这种事。既然她不要脸面,那咱们姐妹也别给她留什么脸面了!”
“等下咱们好好整治她一番,让她知道知道!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来参加魏国公府的赏梅宴的!”
第一百三十二章,有勇无谋()
陆如雪将院子里的算计,全听进了耳中。采星气得恨不能找块石头,顺着院墙砸了过去。好在陆如雪瞪了她一眼,这才让这奴才忍了心头火。
许是想到了什么诡主意,院里一时再没了声音,陆如雪这才拉着沈含烟离开。
“陆妹妹,刚才那曹国公府小姐的话,你且莫要放在心上。那不过是坊间的一段传闻罢了!作不得数,也伤不了妹妹的名声!”
沈含烟怕陆如雪听了刚才的那些话,而伤心难过。所以忙着相劝。
“要不咱们还是别去后花园了?万一与她们遇见了,还不知她们会说出些什么?且刚才听她们话中之意,只怕是存了什么歹心,想要算计于你!”
沈含烟是真的在替陆如雪担忧,别人不知,她可是知的,陆、徐两府有意联姻。
徐姐姐即信任于她,将陆如雪托付给她照顾,她总要护其周全,才能不失信于人。
“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陆如雪才不在意李小姐说了她什么,想要让狗嘴里吐象牙,怎么可能。
“不过好在咱们得了信儿,如今是她们在明,咱们在暗,妹妹断不会让她们给算计了去的!”
陆如雪安慰了沈含烟一句,给采月使了个眼色,这才拉着沈含烟,继续往后花园而去。
采月趁着沈小姐不注意,寻了个借口,朝院墙的另一边摸了过去。不刻即回。
有些事,陆如雪还不想让沈含烟知道,所以进了后花园不久,她就借口要去小解,而暂时与沈含烟分开。
主仆三人寻了处没人的地方,采月这才将打探来的消息,告诉了大小姐。
原来那曹国公府的李小姐,刚订了亲事,对方正是以前与徐竺英有过婚约的济国公府的儿子。
徐竺英明显就是躺枪,可见这位李小姐也是气量狭窄,锱铢必较之人。
又问了与这李小姐同行之人,都是出自何府何第?
与李小姐一唱一和的,是刑部尚书之女,还有大理寺卿之女,其余的陆如雪也只是听听就过了。
毕竟剩下的那些不过是些趋炎附势之流,只怕也就是嘴上说说,有那贼心没那贼胆。
她主要防的,还是那曹国公的女儿,和那好喜欢煽风点火,背后使心计的,刑部尚书之女。
女人天生会演戏,无论是哪朝哪代都是一样。陆如雪与这些女子不同,她两世为人,心中早已没了争名逐利的念头,只想一心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可如今看来,却是事与愿违。她不寻事,事情却偏偏喜欢来找她。
既然知道要害她的是何人,又是因何而看她不顺眼,心里反而没了慌乱。复又回了后花园。
眼见沈含烟在小径尽头与人说话,陆如雪紧走了几步,想要去寻她。
却突听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听上去像是什么人直奔着她,冲了过来一样。
陆如雪已来不及回头确认,而一旁的采星,手里还拿着徐太夫人赏的锦盒,万不能掉在地上有所砸损。
她只得朝采月这边,猛的迈了一大步。甚至将采月撞得趔趄着险些摔倒,这才勉强将直冲她而来的人,给让了开去。
后面的人像是也没料到,陆如雪会突然闪开。重心不稳一个趔趄,来了个狗跺啃泥,扑倒在地。
只听“咚!啊!”接连的声响,一下子惊动了一院子的人。
这边刚传出声音,自有那魏国公府,守后花园的奴才们跑来查看。
“你是哪府的丫鬟?怎的走路这般的不加小心!万一要是冲撞了哪府的小姐贵客,可如何是好?”
今儿守后花园的,可不是魏国公府一般的奴才,而是徐夫人身边的一位管事妈妈。
要知今儿是赏梅宴,魏国公府也怕小姐们,在后花园里闹出什么乱子来,这才让最稳妥的管事妈妈,带着几个小丫鬟,来此处把守。
所以这管事妈妈,见倒在地上的,不是哪府的小姐,这话说的自然也就不带一丝的客气。
既然有人先出了头,陆如雪也不愿再多说什么。采月则一边儿扶着大小姐退去一旁,一边儿朝那扑倒在地上的丫鬟打量了一眼。
各府丫鬟的穿着,除了颜色略有不同外,甚至在细微处也有着变化。
采月只扫了一眼,就已认出来,这丫鬟是刑部尚书府的。见四下里无人注意,这才给大小姐提了个醒。
“她动作倒快,只是这般拙劣的伎俩,亏得她想的出来!”
陆如雪真不知,还可以说些什么。她这才得了消息,就有人按捺不住,而急三火四的来寻她的晦气。
对于这种人,陆如雪不仅有些嗤之以鼻。这刑部尚书的女儿,脑子里装的全都是浆糊,智商几乎等于零。
要知,就算是她被人撞倒了,甚至是受了不小的伤。可大不了,就是提前请辞回府。
这样不仅魏国公府事后,要送礼来慰问。甚至她刑部尚书府,怕也不能坐视不理。最后受罚的,只能是这个使了坏的奴才。
要知能跟在小姐们身边近身伺候的,甚至是能带出府做客的奴才,可都是自己的心腹。
可在这些人的眼中,怕是没将这些奴才当人看。不然若是依着陆如雪的性子,就是自己伤,也绝不会让采月和采星,为自己去做这种,明知会受罚的蠢事。
人与人不同,陆如雪是这么想。可在暗中观察着一切的刑部尚书的女儿,却是将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奴才,给恨到了骨子里。
见魏国公府站出来的是位管事的妈妈,也只得硬着头皮,由着丫鬟扶着,从不远的一处小径,走了出来。
“真是没有规矩!不过是命你去取一件披风来,就这般的慌里慌张的乱闯。没得让人以为,尚书府府规门风不正呢!”
“真是不好意思,府中的奴才一时间慌了神,倒是打扰了各位姐妹赏梅的兴致!妹妹在这里,给诸位姐妹赔个不是!”
陆如雪不得不说,这刑部尚书的女儿,虽然没带脑子出门,可却长了一张巧嘴,几句话就将事情给掩了去。
第一百三十三章,环环相扣()
魏国公府的管事妈妈,见这奴才的主子,愿意出来为其说情,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
一招手叫来一个小丫鬟,将这摔的满嘴是血,连话都说不全的,刑部尚书府的大丫鬟,给扶了下去。
“小姐若是还有差遣,只管吩咐府里的奴才们就是!”来府中做客的小姐们,身边左不过就带了两个随侍的大丫鬟,这少了一个,自然也会有所不便。管事妈妈这般说来,也是一片好心。
倒是这刑部尚书的小姐,像是不太领情,轻“哼!”了一声,转身朝来路走去。
这会儿沈含烟已经走到了陆如雪的身边,二人透过树影间隙,已然发现那处小径上,还站着几人。
沈含烟不由一脸担忧的,上下打量着陆如雪。可陆如雪注意的,却并不是小径深处。而是沈含烟身边的妇人。
刚才没细看,陆如雪竟没发现,与沈含烟一处的,不是哪府的小姐,而是一位已身怀六甲的妇人。
若是刚才被那丫鬟得逞,按距离算来,若是她真扑倒朝前摔了去,以她的冲势,很可能会将沈含烟和这怀有身孕的妇人给撞倒了。
现在想来,就连陆如雪都有些后怕。甚至心头难得对这些找茬之人生起了一丝恨意。她从不怕被人算计,可却不愿因为自己,而累伤他人。
没想到此女竟然阴狠至斯,且长了一副蛇蝎心肠。要知这孕妇,若真的是被撞倒,很可能就是一失两命。
见陆如雪盯着自己身边的人猛瞧,沈含烟也不再纠结刚才的事,毕竟她没看出这里面的门道。
笑了一下,向陆如雪介绍起这位妇人来。原来这怀有身孕的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徐府大少爷的正妻。
陆如雪忙服身见礼。脑中转的飞快,将这件事的利害关系,瞬间在脑海中又过了一遍。
正如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