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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徐七少爷的帮腔,直气得老魏国公须眉横飞揎拳捋袖,一副要杀入刑部尚书府和曹国公府,好好教训这两个为老不尊教养不善的老混蛋一顿。
徐老太爷年轻时,脾气更为爆燥。随着年长,虽有所收敛,可人都有底线。
而刑部尚书的女儿,不仅差点儿害了他尚未出世的小曾孙。
甚至那曹国公府的小姐,更是狠毒。竟然未达目的,不折手段。为了构陷太傅府的小姐,竟然连他的嫡孙,甚至魏国公一府的颜面,都敢加以利用。
若是就这般不了了之,别人还以为魏国公府,怕了他曹国公府。
其实若是曹国公和刑部尚书二人在,绝不会让女儿如此行事。就算他们不怕老魏国公,可也不敢得罪于他。
毕竟老魏国公有二女,嫁入了皇家。又是从龙登基的肱骨之臣。比起他们来,在皇上面前的份量,也要更为重一些。
只是这上梁不正下梁歪,养儿不教父之过。平时不谆谆教导循循善诱,这才种下今日这祸源。
徐太夫人瞪了老太爷一眼,“去去去!看谁敢拦你!都一把年纪了,成日里就知道打打杀杀!”
“老爷以为,这会子还是你助皇上登基那会儿不成。谁挡了道儿,看谁不顺眼了,就拿刀将人抹了去!”
“老爷要拿着一府人的性命,去给曹国公府陪葬,那你就去。把几个儿子都带去,反正是一死,能多杀一个是一个,多砍一双是一双!”
家有贤妻夫不遭横事,说的应该就是徐太夫人这种人。果然几句话,就将徐老太爷的怒火给浇灭了。
徐老爷也很气,他不只承袭了父亲的爵位,还有父亲的火爆脾气。且又是久经沙场,浑身戾气不怒自威。
且这次被算计的是自己的长媳,还有儿子。而且还连累了太傅府。
要知太傅府可是有意与魏国公府缔结姻亲,他就算是想忍,也有些控制不住。手上一用劲儿,将一只钧瓷的茶碗,硬生生的给捏碎了。
徐夫人忙惊呼的命人拿来伤药,一时间屋里一片紧张忙乱。
徐太夫人倒是一脸的淡定,儿子身上大小伤无数。如今不过是被碎瓷划了一道小口,上了药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如今要紧的并不是如何找曹国公府的麻烦,而是要如何给陆府一个交待。
不说那陆小姐,曾救过自己的孙女一命。就是只论其今日是魏国公府请来的客人,就不能将事情,这般轻易的就给抹去。
“去拿份礼单来,挑上几样贵重的药材和锦缎,明儿一早,由长媳和罗儿,亲自送去太傅府!”
“两府正在议亲,别因着这些小事,而断了英儿的好姻缘。要知陆太傅府,那可不是什么人想嫁,就能嫁得进去的!”
徐夫人也是这个意思,一切以女儿的婚事为重。至于曹国公府和刑部尚书府,以后多的是机会寻其晦气。
徐七少爷名弋罗,府中长辈,多以其名相称。
且这件事,原是内宅妇人之事,生事的又是两个未及笄礼的小姐,若是由男人出面,就算逼得曹国公和刑部尚书,亲自登门道歉,魏国公府也讨不到什么颜面。
在这京城各府第门楣之间,要不就是缔结秦晋姻亲相系,自然是一荣具荣一损具损;要不就是素有嫌隙攘权夺利党争不断。
所以徐太夫人自是不愿拿着内宅的事,给徐府的男人们添烦裹乱。
第一百四十章,投鼠忌器()
内宅席间发生的摩擦,引得魏国公父子气愤难平,好在有徐太夫人出面,这才将父子俩的火气给压了下来。
倒是孙女徐竺英,却比平时更沉得住气。若是依着以往徐竺英打抱不平的性子,怕早就跳脚,非好好教训那李小姐一顿不可。可今儿个却一反常态。
徐太夫人不由得多问了两句。徐竺英这才将陆如雪临走时的一番话,说与府中众人。
“祖母,刚才陆妹妹离开时,邀了孙女于三日后去太傅府做客。且对于后花园之事,陆妹妹说,她并未放于心上!”
“还说,事情即然已经过去。那曹国公府的小姐,又没有讨到一点儿便宜。就只当这一切没有发生。不必未着一点子小事,不相干的小人,而为父兄引祸,为府第竖敌。”
这些话都是陆如雪说的,她一向独立惯了,自己的事情,习惯自己去解决。不愿将亲人牵涉其中。
可这些话听在魏国公府诸人耳中,对这位陆府的小姐,却有了新的认识,更加高看一眼。
“只可恨咱们没这个福气,若府中有一个与那陆小姐同年的嫡孙,我就算舍了这张老脸,也必要使尽一切手段,将这陆小姐娶进门!”
“此女不仅懂礼守节,甚至秀外慧中颖悟绝伦。可惜!真是可惜了!”徐太夫人连声的道着可惜,倒化去了屋里的暴戾之气。
听婆母这么说,就连徐夫人都有些后悔,徐竺英若是能生为男儿身就好了。
“你们啊,还没个孩子看的明白!不过这刑部尚书府和曹国公府,显然和咱们不是一条船上的人,以后你们朝上行走,还是要多加小心!”
“既然这些是内宅之事,倒也不拘着你们这些个男人,替咱们婆媳出什么力气了!”
“罗儿也是,以后见了曹国公府和刑部尚书府的少爷,别想着报复引起什么冲突!”
还真让徐太夫人说中了心事,刚才徐弋罗见祖母和母亲,都想息事宁人,他心里自然不快。
长这么大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被内宅的小女子给算计了。且他年轻气盛,心气自然难平。
虽说祖母叮嘱了再三,可这不起冲突,也有不起冲突的手段。
徐府长孙倒还好,不过妻儿差点儿被误伤,他心里也是憋着一股子火。可身为长孙,有承担一府荣誉的责任,所以父亲忍,他也只能学着隐忍。
这边刚有了定论,曹国公府那边已然派了人,带了赔礼登了魏国公府和太傅府的门。
因为来送赔礼的,只是曹国公夫人身边的一位管事妈妈,所以陆太夫人和大夫人唐氏,连见都没见。
只让三夫人云氏,出来支应了两句。不过赔礼,自然是不肯收的。
要知陆如雪回府后,就已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祖母。
就算陆府行事为人,再大肚不予计较。可这仇已然结下了,陆府又怎会再收曹国公府的赔礼。
至于魏国公府,自然也是同一番说辞,就将人给打发了回去。
至于刑部尚书的女儿回府后,竟然对之前的事,只字未提。不知内情的刑部尚书夫人,只是罚了那个受了摔伤的奴才。
如此事非不明,累及无辜殃及池鱼,怕是在刑部尚书之女的眼中,奴才们和牲畜,也没有什么分别。
其实并非陆太夫人大肚不予计较,实则是这件事发生在魏国公府,就算事情不是魏国公府所为,可若是闹开了去,一个招待不周的帽子扣下,就会令两府存了嫌隙,这结亲之事,就只能作罢。
所以越是有名望,有威权的人,越是要注意言行,不能恣意妄为。不然就会如曹国公府一样,因为教导无方,而招祸进府。
这件事就如当初汤府的事一样,陆府投鼠忌器,碍于魏国公府,只得将事情掩下。
可穆玄阳却不同,如果汤诸方的事,他还能以报恩为借口,只是小惩大诫了一回。
那这次曹国公府的小姐,险些害得陆如雪不仅声名不保,甚至可能至此沦为妾侍。
这股怒火绝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平息的,他下令剑鞘和剑刃,彻查此事。他要让曹国公府知道,有些人是他们几辈子,都不能得罪的。
入夜宵禁时分已过了有一个时辰,穆玄阳只感觉心中阵阵不安,一个人立于书房的窗前,看着窗外的明月,像是下了什么决心。
换了夜行衣,也不叫四剑相随,而是一翻身,从窗户飞跃而出。
今日守在书房外的是剑锋和剑鞘,剑锋听到屋中传出微弱的声响后,即归于平静。
担忧的叫了两声“三少爷!”却迟迟未听到房内传出回音,推门而入这才发觉少主竟然已不在房中。
“剑锋,怎么办,咱们两个守着,竟然还让人将少主挟持了!”
剑鞘一脸的着急,一句话尽就要冲出去,找卫明去救人。却被剑锋一把给拦了下来。
“别急,三少爷不是被人挟持了,而是自己换了夜行衣离开的!”
剑锋一指墙边的衣架,上面还挂着少主刚换下来的衣服,若是少主是被人挟持,又怎会有时间更衣。这才又去查看了一下被支起的窗户,又朝四下里扫了一眼。
听剑锋这么一说,剑鞘这才松了一口气,“这大晚上的,外面早就宵禁了,少主不在府里好生呆着,这是去了哪里?怎的连咱们两个也不带,这要是万一受了伤,可要如何是好?”
剑鞘心中不安,可一时间又想不到少主有什么急事,甚至连他们都不知会一声。
“走!”经剑鞘一提,剑锋倒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拉剑鞘就出了书房。
他也没走正门,而是叮嘱了剑穗一句,就带着剑鞘翻墙而出,展开身形也隐于夜色之中。
穆玄阳是在替陆如雪担心,那日陆如雪被人提剑要挟,也是夜不能寐。今日之事,虽不如那日凶险,可他仍怕陆如雪睡不安生。
所以这才急巴巴的换了衣服,再一次的夜探太傅府。
虽说经过上次的事,太傅府加强了巡逻的护院。可这次他只有一人,想要隐藏行踪,倒更为容易。
且有了上次的经验,这回再进太傅府,倒是熟门熟路,少了打探的危险。
第一百四十一章,我喜欢你()
果然如穆玄阳所料。他人刚翻身入了陆如雪所住的“紫苏园”,就见在那冰冷月色笼罩的小院中,站着一身白衣的少女。
远远的看去,就像是从广寒宫中,降下的仙子一般。周身罩着月华,随风轻舞的发丝,婉若飘柔律动的仙乐。
穆玄阳只感觉自己的心,在这一刻静了下来。世间的一切,都好像被定格了一样。
眼前如画般的少女,让他觉得很美,却并不是因其长相,而是那周身散发出的气质。
陆如雪并不知被人窥视。她和那天一样,解了头发后,却仍无睡意。就趁着采月和采星睡了,这才来到小院之中观星吹风。
不过这和穆玄阳所料,却又有所不同。陆如雪并不是在为白天的事而忧心。
她夜不安睡,全是因为穆玄阳。这位燕王三子,今天对她的态度。
要知陆如雪可不是真的只有十二岁,那种情窦初开的少女。她骨子里可是三十岁的大龄剩女。虽两世为人,没有经历过情爱之事,可却没少看、没少听。
穆玄阳对她态度上的转变,如果只拿二人相熟为借口,显然已解释不过去了。
不然陆如雪也不会大半夜的,跑出来吹冷风,借以让自己清醒冷静下来。
她也在问自己的心,问自己是不是对穆玄阳也有意。可在问自己之前,她最先想到的,却是府里的亲人。
祖父早有言在先,陆府儿女不攀皇亲,不为妾侍。她很在乎自己的亲人,所以就算自己红鸾星动,为了家人,她也只能选择放弃。
更何况,她并不觉得自己付出了真情,此时快刀斩乱麻,不再与穆玄阳相见,等到祖母为她议定了亲事,想来这件事,就会不了了之随风散去。
可不知为什么,她可以这样来说服自己,却并不开心。所以她睡不着,这才又从床上爬起来,到院子里独自赏月。
阳月末的夜晚,寒风浸体,陆如雪闭着眼睛,高举着双手,正试着让自己的心,乘着这冰冷的夜风而飞。
心飞了,压在心头的沉闷,才能得到一丝的缓解。
正当陆如雪沉醉其间时,就感觉身上一暖。像是有人为她着了件披风。她并没有回身,只是收回了高举的双手,闭着眼睛淡淡的问道。
“是采月吧!怎的走路连点儿声音都没有了!”
可等了一下,却没有听到采月的回答。睁开双眼,想要回身确定。
就感觉眼前一花,一个黑影将身前的月色全都给遮了去。只看身形,这人一定不是采月。
陆如雪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却不小心踩到了裙脚,整个人失了重心,朝后倒去。
穆玄阳像是早有准备,还没等陆如雪身体倾斜,已伸手拦腰一带。陆如雪就感觉腰间一紧,人已经撞上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放开!”因刚才拉开了一些距离,倒让陆如雪借着月光,看清了来人。
赫然就是害得她夜不能寐的燕王三子,穆玄阳。所以心中升起一股委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