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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您这几日睡的都晚,要不今儿就别看了!”采月觉得大小姐近日来,气色都不好了,心中难免担心。
“是啊,大小姐又不考状元。奴婢看三少爷都没大小姐用功!”
这些日子府里事多,采星倒是也学乖了,连着几天都没怎么开口说过话。今日也是见采月先开了口,她这才接了话。
“哥哥他是整日里看书,晚上若是再看,岂不是要伤了眼睛。我这一天在内宅里瞎忙,哪有空儿看,也就趁着这会子闲了,想翻个两页!”
“好了,采月快去吧!”陆如雪的院子里就有书房,所以采月去的倒也快。
“你们下去睡吧,我看困了自然就睡了!”
这是陆如雪的习惯,她看书的时候,不喜欢有人近身侯着。采月也没再劝,拉着采星下去外间休息。
陆如雪看了足有一个时辰,感觉仍无困意,听着采月那边没了响动,就知这两个大丫鬟已然睡了。
这才起身披了件披风,打算去院子里走走。
今晚没有月色,天有些阴沉沉的,倒像是陆如雪此刻的心情。
“天上没有星月,如雪这是在看什么?”
陆如雪正沉醉于自己的世界中,突闻身后传来人声,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朝前迈了一步,这才转身。
“玄阳,你怎会来?”
来人正是害了相思病的穆玄阳,自那日之后,他已经有二天没有见到陆如雪了。
今夜实在是忍不住,这才又翻了墙。“我们有二日未见了,我好想你!”
此刻的陆如雪理智由胜于情感,所以心底里多少还有些排斥穆玄阳,听了他这情话,难免有些不自在。
“今日多谢出手相助!”见陆如雪不接他的话,穆玄阳心里有些失望。
可他也知不能太急,不然依着陆如雪的性子,只怕是连见上一面都难了。
“你我之间,又何需相谢!”在陆如雪的面前,穆玄阳一改往日作风,甚至连说话的语气,都与平日里有所不同。
第一百五十章,鸿雁传书()
接连听到这样的话,陆如雪不由得又退了一步。穆玄阳忙又多解释了一句,他可不想将美人逼走。
“不过是派几个人暗中保护罢了,即没出手又何来相谢!”
“嗯!”陆如雪也知,和此时的穆玄阳,论理是说不通的。
两人都不说话,一个侧头看天,一个低头看人。一时间竟静成了一副画。
“如雪,我知道深夜来此,于礼不合。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你,可是生气了?”
穆玄阳说话如此小心翼翼,还带着几分忐忑,正说明他对这份感情是认真的。
这样比起来,陆如雪倒有些三心二意的,不由得脸上一红,心里多了一分欠然。
“没有,只是夜路走的多了,难免会露了行藏!”
“如雪可是在为我担心?”穆玄阳倒是会顺杆爬,陆如雪不过是心里有愧,这才提醒了一句。
“你武功好,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听着这娇嗔的语气,穆玄阳只感觉心头一热,下意识的就将陆如雪揽进了怀中。
“快放开,叫人看了去!”陆如雪觉得自己好吃亏,每次见面都被穆玄阳吃豆腐。
“守门的婆子被我点了睡穴,一时半刻的醒不来!你屋里的奴才,有剑锋看着呢!”
这次穆玄阳出门,倒是没瞒着剑锋。
可听了这话,陆如雪更不好意思了。合着他们在这里恩爱,还有人在暗中窥视。
“我困了!”既然劝不走穆玄阳,那就只好从自己身上找借口离开。
“好,这几日事多,你且好好休息,我过几日再来!”
不论陆如雪如何的逃避,合着这穆玄阳,压根就没有退缩的意思。美人困了,那自然是要休息的。大不了,他明天再来。
陆如雪算是怕了他,若是让他天天如此,只不定什么时候就叫陆府的护院给发现了。
“你事忙,无需常来看我!若是有什么不放心,不如我们写信好了!”
“原来如雪喜欢鸿雁传书,好,我这就回府去写,明天晚上给你送来!”
陆如雪终于知道,为什么好女怕痴汉了,这人根本就说不通。写了信还要亲自送来。那还写信做什么。
“不用,不用那般麻烦!你明儿让剑锋将信,交给我那车夫陆峰就好!”别人陆如雪是信不过的,可陆峰一向嘴严又不多话。
且陆如雪与府外的信件往来,多是由陆峰传递。多这一封陆峰也不会起疑。
“不好,麻烦!”穆玄阳一日不见陆如雪,心里就空落落的,总觉得缺了些什么。又怎会让剑锋带自己送信。
“你就是个大麻烦!”这句话,陆如雪差点儿就说出口。好在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若是你这般行为,被人发现了,祖父必然大怒。介时别说是我们的事,只怕以后还会禁了我的足,到时再派人日夜守着,介时连面都见不到!”
“原来如雪也是想见我的,对吧!”无论什么推拒的话,听在穆玄阳的耳中,都像是陆如雪在表白一样。
气得陆如雪对着天空直翻白眼,可她对眼前这个人,也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毕竟她的心里也是有他的。
狠话说不出口,绝情的话又违了良心,只得小意相劝。
“相见不如怀念!”陆如雪很想把下一句也说了,“怀念不如不见!”可就怕她真这般说了,穆玄阳还不知要发什么疯。
“这句不好,我倒是想到一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如雪可是这个意思?”
“嗯!”陆如雪算是彻底无语了,恋爱中的女人不讲理,原来恋爱中的男人更不可理喻。
见陆如雪点头,穆玄阳心里一喜,在陆如雪的额间印上一吻,这才将人放开。
几次被吃了豆腐,陆如雪发觉自己竟然有些习惯了,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
“路上小心!”虽说燕王府离着太傅府算不得远,可也隔着好几条街巷。而东坊住的全是勋贵人家,就是巡城守卫,也比其它的坊市要多。
“别担心!除非大内来人,否则在京师之中,还没人能留得下我!”
穆玄阳对自己的武功有着绝对的自信,不过他更开心,陆如雪竟然在为他担心。这是不是表明,陆如雪的心底里,是有他的?
恋爱中的两个人,投入多的那一个,永远都是最没有安全感的那一个。一向自信的穆玄阳,也有对自己的魅力不自信的时候。
其实这也不能怪穆玄阳,因为陆如雪对任何事,都是一片云淡风轻。无欲无求才更加的叫人无所适从。
这次穆玄阳离开前,坚持让陆如雪先回屋。等到屋门关了,这才一翻墙,带着剑锋离开了太傅府。
陆如雪坐在屋里,又等了足有一刻钟,这才苦笑一下上了床。
不过这回上床,她倒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心里从未有过的踏实,甚至对未来的迷茫,也减轻了几分。
而回到燕王府的穆玄阳,带着几分兴奋,开始给陆如雪写信。
这还是他第一次写情诗,几次落笔都觉得无法表明心迹,连着写了十多张,都没有中意的。
剑鞘今天守夜,见少主只顾着写信不恳休息,只得出声相劝。好在穆玄阳在天亮前,将信写好,这才歇在了书房。
陆如雪未到午膳,就收到了穆玄阳的情诗。惹得她一中午,都羞红着一张脸。太夫人还以为孙女不适,连午膳都让她在自己的院子里用,而少让她走动。
“一寸相思苦,星落化情痴,此心脉脉向谁诉?心难测,莫不知,咫尺天涯路。魂飞远,梦难渡,久寄相思摧肝肠。愿伊了我一片心,直指天地永不相负。”
区区五十五个字,让陆如雪魂游天外了一整天。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收到情书。
当初,她不过是不想穆玄阳,每晚都翻墙来看她。如今倒觉得,这见字比见面,更能打动人心。
“字字化为情箭,直指人心难挡,情也债也!”陆如雪看着铺好的宣纸,一时间万千情绪难化解,不知要如何下笔。
第一百五十一章,九消寒图()
这夜后,陆如雪与穆玄阳鸿雁传书,一时间倒也瞒过了所有人。只是穆玄阳不仅每天一封情诗。甚至每十天,必会夜探一次太傅府,久之竟也成了定例。
陆如雪几番相劝,可都无用,就只能任由他随性而为。
汤府的事情,在汤老爷进京后,总算得到了解决。果如陆太夫人所料,汤老爷几次登门被拒后,曹国公这才允了这门亲事。
毕竟父女一场,总不能真的送女儿去当姑子。不过汤府也许了一大笔的聘礼,这才娶了曹国公府的小姐进门。
不过为了平息人言,两府三书六礼也不过是走了个过场,没出一月,李小姐就进了门。
曹国公府也并未给女儿,准备丰厚的嫁妆。不过满满当当的,也装了有六十八抬。只是箱笼中,只是些字画、布帛、瓷器等,并没有多少值钱的东西。
毕竟曹国公府的女儿是下嫁,国公府又怎会看得起汤府。李小姐出门的时候,哭的晕过去三回,这才被背上了花轿。
为了帮着汤府全了颜面,陆老太爷还是让三子陆承耀,去汤府喝了喜酒。总算是为汤府撑了门面。
不过太夫人心里头泛堵,坚持不让三儿媳云氏和孙子、孙女同往。
不过这些在陆如雪看来,祖父这般是为了祖母,顾念着夫妻一场的情份。而祖母必然也要顾着祖父的体面。这就是夫妻的相处之道。
汤府事毕,没几日就是冬至,离陆老太爷和太夫人的生辰,也没有几日了。
每年岁冬,都是陆府最忙的时候。一府的主子、奴才,全都忙碌了起来。
虽然两位老人家,今年过的都不是整生辰,不用宴客,可一家人还是要为老太爷和太夫人庆贺的。
辜月十五冬至这天,皇帝祭天,百姓要祭祀祖先。以此祈求神明、祖先保佑,合家安康、生活富裕美满。
同时还要上坟烧纸、送寒衣。只是陆府的祖坟远在怀远县城。自有陆氏宗族的族老们打理。陆老太爷只是开了祠堂,敬香烧纸,也算是尽了一份心。
早膳毕,一家人聚在太夫人的“康宁园”,看老太爷带着儿孙,画起了九九消寒图。
老太爷喜字,就画了一副文字九九消寒图。由九划九字组成“庭前垂柳珍重待春风”。
大老爷也附了一副,“雁南飞柳芽茂便是春”。
陆承耀喜欢画,就画了一副梅花九九消寒图,丹青上素梅一支,瓣有八十一朵,自即日起日染一瓣,瓣尽而九九出,则春深矣。
三副图意境都很好,陆如雪一边儿看,一边儿神游太虚。她一早也接到了一副九九消寒梅花丹青,是穆玄阳命人给她送来的。
今天穆玄阳奉召入宫,顾而不能亲自前来。所以特派了功夫较好的剑穗,大白天的,就愉愉的遣进了太傅府。
若不是陆如雪定力够,非吓得失声大叫不可。不过看着那副画,她这心里却暖暖的。像是一湖被吹动的春水,荡起了层层涟漪。
冬至晚,宫中设宴,留于京中的皇子皇孙都要列席参加。
穆玄阳强挤出一丝的暖意,打起精神,与四周的堂叔、堂兄弟,把酒言欢。不过皇上的一句话,倒是差点儿吓到了他。
也不知皇上为何会问起了穆玄阳的亲事,要知若是皇上下旨,他就算为了父王,也不可能抗旨。
到时依着陆如雪的脾气,和陆府的家规,就是他想娶陆如雪,只怕也不可能了。
“孙儿性子顽劣,且尚未及冠礼。父王就想着让孙儿能多历练一番,到时再成家立室也不迟!”
穆玄阳跪在地上回话,微抬着头,脸上未见有什么表情。
可皇上每日阅人无数,又怎会看不出这孙儿眼中的不喜。看来他这个孙儿,只怕心里已经有人了。
罢了,皇上想到年轻之时,双手鲜血打下了这片大好河山。如今他已年迈,不愿做那乱点鸳鸯的事,免得折了福份。等到百年魂归时,没有福气加持,而被恶鬼索魂坠了畜生道。
“建功立业为国效力,乃臣子的本份。你有这份心,可见是四子他教导的好,你且起身吧!”
皇上的话如一道免死金符加身,穆玄阳暗松了一口气,回了句“谨遵圣谕!”这才起身。
等到穆玄阳落座,与之交好的代王之子,这才凑了上来。
“皇爷爷有心,你又何苦拒绝,扫了他老人家的兴致!”
“你若喜欢,不如你去求了赐婚的旨意,也算全了孝心!”
“得,我怕了你!我福薄,消受不起皇旨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