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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长生摇头,看向三人,“说到底,你们能看出我这术法出了什么问题吗?”
“我只是剑修。”纪敖率先扭头。
“别看我,我只是个炼丹的。”一休悠哉地喝了口茶,面不改色的说出这违背良心的话。
“看我作什么!”奈何被长生哀怨的眼神盯到炸毛,“我只是个阵法师!呃咳……好吧,传送阵我的确研究过,但也只限于研究啊,闭眼啊混蛋!行啦行啦,真是怕了你了,这本《清天手记》给你,里面记载着清天当初发现传送阵记录。”
“多谢。”长生一喜,凌空接过。“以后再请你喝酒。”
“先别忙着翻阅。”一休阻止长生急不可耐的动作,“此次邀你前来,除了正式认识一下,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找你商议。”
“何事?”长生看他说得郑重,收起《清天手记》,不由的坐正起来。
“我派有四大禁地,你可曾听说过?”
“听过。”门派四大禁地,她当然听说过,事实上每个新入长歌的弟子,第一件事就是要了解哪些地方禁止进入。
第一个是失落之地,此地时间流速极快,凡进入失落之地的修士,不论修为有多高,都会迅速衰老,然后化作飞烟,神魂俱灭,一休镇守此地;第二个禁地是莫摘谷,原因就是因为生长着一种奇特的花——情花,来偷盗者络绎不绝,奈何为了防盗,干脆就住在谷里;第三个是位于长歌西方的晨曲潭,归纪敖镇守,至于为什么是禁地,长生也不得而知。
至于最后一个禁地——沉渊河,长生就更想不明白了,沉渊河是大浩大陆的母亲河,贯穿整个大陆,流经长歌之东,可以说,大浩陆地上的生灵就没有没喝过沉渊河河水的,虽说这河寻不到源头,也找不着尾巴,但怎么想也不可能是禁地啊!
前面三个禁地都已经有了归属,想来这最后一个沉渊河就是她的了。
“想来你也猜到了。这次邀你前来,就是想问问你,是否愿意镇守沉渊河?”
“为何沉渊河也是禁地?”长生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咦,你竟不知么?”奈何讶异,而后忽然想起什么,拍拍自己的额头,“是了,竟忘了你的年龄,还是我来说吧。
这沉渊河乃爵崛大地十大未解之谜其一,传说曾有一化神后期修士为寻其源头,溯流而上,而后消失得无影无踪,留在门派的长明灯也熄了,后有人意外得到他一残存玉简,里面只写有一行字:‘吾一生付与沉渊河,倾尽所有,终寻到其源,苍天却要吾为此而死,何其不公!吾愿以四千年修为泄此天机,望后人谨记,沉渊河乃连天界通鬼界,切莫——’。
到此,玉简中断,后面的内容悉数抹去。虽只有只字片语,但他泄露天机,上天为惩罚世人,每隔三百六十五年便有一次大泛滥,一旦出现,便是生灵涂炭,河水沾之即丧魂,把三魂七魄带往冥界,只余空壳,无力回天。”
“还有这种事情,这传说是真的吗?”这传说把这沉渊河夸得是神乎其神,有那么玄乎么,不过连穿越这种事情都发生在她身上了,说不定这河还真的连天界通鬼界。
“是不是真的我不知,但它每三百六十五年都会发大水,而且总是在一个月后收回,一直如此,不差分秒。”奈何习惯性的摸着左眼上的眼罩,望着远方飘游的流云,一脸的意兴阑珊。
“距离上次大泛滥已有百年,二百六十五年后河水会再次复发。”一休在一旁补充,“长生你是天生水灵根,除你之外,再找不到其他合适之人了,你可愿接下这个担子?”
“……不是我不愿,只是沉渊贯穿整个大浩,就算以我之力,也只是螳臂挡车,难以撼动。”长生一脸凝重,那可是贯穿大浩的一条河啊,就算她已化神,但在这种天地伟力面前,依旧渺小无比……
“不必如此担心,大泛滥这种天灾,对于整个大浩来说都是大事件,我等自然会助你,不止长歌,另外四大宗门也会出手,且凡是大浩元婴期以上修士,每到发大水的时节,总会赶回助大浩生灵渡此劫难。”
话虽如此,恐怕每次发大水还是会死不少人吧,一旦答应便要肩负着天下生灵的性命,好大的压力,若不小心,也会身死道消。
可是就像一休说的,在大浩,除了她,还能有谁?还能有谁?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也许,这就是强者存在的意义吧。长生在心中叹息一声,抬首,看向他们,目光渐渐坚定,她举着手掌,承诺道:“我长生,在此立誓,愿镇守沉渊,守护苍生,至死不渝。”
誓毕,长生额前一道金印闪过,三道惊雷划破天空,天地为证,契约成,禁锢立。
从此……她便把自己付与这天下生灵了。
第17章 人间界()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句话,我曾听人说过。”
长生不明所以,“谁?”
“鬼畜。”话落,一休的目光追随过来,意味深长。
…………
长生坐在彤鹤的背上,发丝随风轻扬,在和煦的阳光下微微出着神。
方才的一幕对话,让她差点惊出一身冷汗来,一休意味深长的眼神依然浮现脑海,这让她感到不安……为何一休要故意提及鬼畜,就算鬼畜也曾说过这句话,就不能是巧合吗?一休为何好像笃定了一般?难道不只是巧合?既然不是巧合,鬼畜如何说出这话的,难不成……鬼畜也是个穿越者!?
怎么可能!
哪有穿越者混得那么惨的——想征服世界,结果却被世界征服,还成了天下公敌,最后还被同盟背叛,被世人围歼至死,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繁杂的思绪在长生的脑海里头一一划过,当时也顾不上震惊,只能随意找了个理由,说是不记得在哪本书中看到过,也不知道他们信了没有。真的挺冤枉,长生哪里知道鬼畜也曾经说过这句话,也许是英雄所见略同?
呵呵,这理由连她自己都不太相信,世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不过,仅凭一句话,就断定鬼畜是穿越,那也太过武断,还是先保留意见吧。
“尊上,已经到了。”
一旁千琴的低语,唤醒了长生的沉吟的思绪,千琴坐在自己的灵禽上面,跟着她飞到了这沉渊河水之上。长生跟随着流动的风俯瞰过去,大地一片苍茫,沉渊河就像一条黑色的玉带悠悠浮于其上,烟波浩渺,在这明媚的日光下,无风也无浪,闪着透亮的光,缓缓流向东方。
这就是大浩的母亲河,安静祥和,岁月无澜,千万年来始终如一,很难想象她暴怒时的样子,长生细细的看着沉渊河的每一次流动,每一次回转,每一次水花,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关注这条河。
立在天穹之下,头顶偶有浮云飘过,听着河水流动的声音,世间宁静极了。想放声高歌,却又想安静从容,她难以决断。既如此,何必纠结,不如归去!
于是长生纵身一跃,从这万丈云空坠落而下。
“尊上!”长生的凌空一跳,吓到了千琴,正准备跟着往下跳,却在脑海中听到长生平静的声音,“无事。”
长生像一朵花,一片叶,那般轻盈,落入这黑水中,任由河水淹没自己,水下的光线折入水底,像附加了一道光晕,绚丽明亮,如置梦中,衣带裙裾飘摇成一朵花,她看到自己缓缓下坠,感觉到鱼儿在她的耳旁掠过,带着微痒的水流,听到螃蟹啃食水草的声音。
好熟悉……好熟悉的感觉。
水底的一切还是那么令人沉醉,宁静到想要一睡不醒。似曾相识。是了,是她刚来到这个世界的画面。
沉渊,沉入深渊的你为何把我带到这个世界呢?
随波逐流的我是否真的能到达幽冥?
索性不去想,长生仰躺在水中,任浪潮把她带向未知的远方……不知过了多久,直至浪涛把她抛向岸边,方才如梦初醒……
控制着河水把身体往上浮去,一出水面,河水瞬间化成了黑色,不复在水中的清澈,变成黑珠从长生周身卷下,露出纯白仙衣,好似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却又在这黑色的背景下,纯到妖冶。
飞在空中千琴见到此情此景,也由衷的感叹,美人如斯,令天下多少男子为之痴狂。她赶跑了心中想要掩面而逃的冲动,命着坐下飞骑落到岸边,轻声呼唤,“尊上……”
长生坐于黑玉水面上,闻言睁开双眼,起身,一袭白衣,如幽月般站在水上,她望了眼着天边的昏黄的落日晚霞,问道:“现在何时?”
“回尊上,已是酉时。”
“才酉时啊……”长生有些恍然,喃喃自语,“我还以为已过百年呢。”大梦初醒,不知今夕何夕。经过这河中漂流的短短几个时辰,她的心境竟有所上升,许是了却了一个小小的心结吧。
长生感受一番后,旋即回过神来,又问:“此地是何处?”
“此地是距离门派五百里地的一处凡间渡口。”
长生朝岸上看去,正值夜暮降临,渔歌晚唱时,岸边到处都是正在泊船的渔民,偶尔唱上两句号子,在水上悠长飘远。岸上立有一碑,碑上刻有三字——伤情渡。
伤情渡前些许形只影单的旅人站在水边,或萧索或落寞的等待着渡河的船。
长生来到岸上,看着过往的人群,感受着带着市井气息的人间烟火,她隐匿了气息,行人自然无法看到她,皆是来去匆匆。
“此路通往何处?”长生指着身前这条黄道,问。
这里虽属于长歌领域内,但她却并不熟悉,说来忧伤,这是长生第一次自主出门,不为比赛,不为任务,只是纯粹的闲逛,换作元婴之前,她连长歌正门一步都不敢越过,只因她的脸太容易招惹是非,次次出门,总会遭到调戏,且频率》2,不管她事先隐匿得有多好,总会被更高级别的修士看破,进而进行强抢或强推,从无例外。
她都被调戏出阴影来了,所以在结成元婴前,长生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免得被人掳去,却无力抗衡,自取其辱(所以说死宅是有原因的!)。现在化神了,无人敢来调戏,居然有些不太习惯,想到这里长生不禁打了寒颤,嘶~习惯真可怕!
“此路通往一座凡间城镇,名叫晓城,此城历史悠久,小的时候,千琴还在此处居住过一段日子。”千琴活得比长生久,这些常识她果然知道。
“如此说来,此城倒是与你有缘,千琴可想回去看看?”
“……真的可以?多谢尊上!”千琴沉默片刻,然后喜笑颜开的作了答谢。
千琴出生时正是战火纷飞,每天为吃食与人争抢,不知能不能活到第二天,哪里又有什么美好回忆呢?这里离长歌如此之近,她若想去,还会等到此时?之所以答应,只是她觉得尊上想去,便顺水推舟罢了。
不过千琴还真是想错了,长生若想看那凡人城市,根本不用过去,她的放开神识就可以代替,覆盖整座城市都不成问题,且看得更透彻。
长生抬头看向一直在天空中盘旋着的彤鹤,头顶处已是一片红霞,不过在这黄昏之际,它并不显眼,“空蒙,下来。”
彤鹤闻言,立刻扭身,冲向长生,然后扑倒她,弄得一身鸟毛,长生早已习惯,淡定地推开它,例常把身上的毛收集起来放进口袋。
随后拉开腰间的灵兽袋,指了指,“快到袋里来。”
原本正与长生亲昵着空蒙突然一僵,立马扭转屁股,撒丫子狂奔,长生早就料到,挥动手中绫带,把还没跑远的彤鹤拖了回来,蹭了一地鸟毛,“知道你不喜欢呆在里面,但此处不比长歌,若是你被捉了烤着吃怎么办?乖啦,下次带你去吃大餐。”
彤鹤虽不情愿,但听到大餐,还是勉强点头,跑进灵兽袋内。
长生系好袋子,又把地上的鸟毛都收了回来,从储物手镯里取出一叶飞舟,载着她与千琴,迎着橘黄色夕阳,飞快的奔向晓城。
不久后,二人就看到了青灰色的城郭,长生控制飞舟落在官道上,收回飞舟,然后一个转身,化为一唇红齿白的翩翩少年郎,眉目秀雅,正是可攻可受的好相貌!o(≧v≦)o~~
千琴看长生如此,也是一个转身,化作一个穿青衣的男仆,跟在她身后。长生看了她一眼,这穿衣风格怎么这么像玉白,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行头,锦衣配玉佩,活活一个富家公子的形象,只是似乎还少了些什么,长生思索一番,有了!右手一挥,手中多出了一把折扇,唰的一下打开,自我感觉良好的扇上两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