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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力道来看,应该是大个子砸门的声音。
就这一点,让我非常得惊奇——根据大个子先前将我扛起的情况来看,它分明比门要大得多,又是怎么进去里头的?
这个问题却也成了无稽之谈——“砰砰砰”的声音致使我无法集中精力思考。
冷静下来之后,我开始慢慢朝前摸去。
秋水就在眼前,他既然有危险,我不可能躲后面。
我刚走了四五步,一声震天响不由击来,仿佛倾注巨大力量一般。
本能地偏了偏身,却发现这声音猛地一下就近在了身前。这一刻我由衷地讨厌起了黑暗,但也因此庆幸。
直到此时我才有所觉悟,秋水不让开狼眼的原因应该很简单,就是这大个子对于光线很敏感,一旦被它借光很有可能会发挥更大实力。
屏住呼吸将近十秒的时间,对方还没有离开。我暗骂一声,忍了忍,希望它快点越过去。没想逼近我的忍耐极限之时,它依旧在我身前晃着。
高度不适与紧张轮流着笼罩过来,我霎时感到了一股死亡的气息——瞳孔都不由放大了起来。
由于大个子太近,近得几乎和我快要贴面的样子,我甚至能感受得到从它身上发出的那一缕气息。
我下意识往腰间摸去,大脑不由一轰——娘的,刀甩了。
没有任何武器,我的信心到底还是降低了不少。
对方的身形此时还没有个大概,但随着它的一个手掌猛得揉到我脸部的时候,我敢肯定这丫的手掌应该和大象的脚掌不分上下。
这个概念在我脑子里转了一圈,脊背不由就冒出了冷汗。如果被它踩一脚,怎么死都有可能。
我不敢别开脸,生怕它因此来了兴致。
此时的我浑身上下都像长满了虱子一般——瘙痒无比,原因是这厮在揉我脸的同时,还伴着吹气。
不仅口气不太好闻,这种似痒非痒的感觉,也让人有种昏昏沉沉的感觉。
等那手掌离开我的脸部时,我下意识深吸一口气,谁料一声激昂的“嗷呜”瞬间迎面传来。
意识到危险之后我拔腿就跑,因为手贴着墙壁,跑起来不至于直接冲撞到墙壁之上。
“嗷呜”,又是一声。
感受到后脑勺被什么给抓了一下时,我心里霎时萦绕一种不好的感觉。也就是这时候,漆黑当中的秋水猛地叫了一声,几乎是同一时间,我身后的大个子瞬间就朝另外的方向跑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秋水有危险,紧接着立即转了个身往相反的方向小跑过去。
再一次摸索到木门地时候,房间里头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不错,这一次的声音都带着效果,均来自于一些武器的摩擦、碰撞。
混乱中带着清脆的“咻咻”,感觉像是刀具插入某种物体时传来的声音,我脑子里顿时闪现出玄铁短刀影子。很有可能,此时就是这刀扎进某种物体时发出的声响。
我侧着耳朵听了几秒,沉重而暴躁的脚步声犹如雷鸣一般,看来大个子已暴怒,否则也不会如此迫切。
秋氏必然是为了吸引大个子的注意才故意叫出了声音,可这样一来,他自己也势必会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我顿了顿,还是忍不住摸着墙壁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移了去。
等我到地方的时候,打斗已然进入了白热化的地步——秋水重重地闷哼了一声。
我一惊,忙叫:“哥,你没事吧?”
秋水虚弱的声音传来:“无妨。”
从他的喘息以及说话的力道,即便是黑暗当中,我仍旧可以分辨出他已经受了严重的伤。
就在我顺着声音摸过去的同时,跟前的地板“嘭”地一下就朝下陷了去,我下意识倾着身子往后仰了去,几乎就要摔倒的时候,腰部瞬间被一只手给拦抱住,之后便朝后旋了一圈。
我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扑在了墙壁上,后脑勺顿时传来几声凄厉的“嗷呜”声。
声音太过惨淡,犹如猪牛被杀之时那种嚎叫,仿佛一世悲惨都集中于此了。
我忙靠着墙壁往前看了去,直觉一道道气息相继传来,但却什么也看不清。
我朝黑暗中喊了几声秋水的名字,依旧只是传来打斗声
这个状况持续了有几分钟的时间,我靠在墙壁的身子不由发抖了起来,我不知道眼前的是什么情况,但可以肯定的是——秋水已经不能分神回答我的问题。
我咬了咬牙,刚往前踏了两步,整个人就被从右侧飞来的一脚给踹到了腰上,人也瞬间四仰八叉了起来,只是没待我缓过气来,身子开始朝下滑了去。
看来我应该是落在了先前塌陷的地板处,所以此时才不由自主往下滑行。
我暗骂一声,当即反过身子来用指甲大力的抠着地板。好在这是水泥板,不至于那么滑,且指甲抠在裂开的缝隙之上,稍微增加了一股助力。
只是这样的好景并不长,才不过五秒的时间,我的指甲先是隐隐地疼,后而开始断裂开来,没了着力点的身体,也瞬间朝下滑了去。
我本能地蹬着脚,双手不停地朝上抓着,但动作太过激烈,反而加剧了下滑的速度。
如果不是塌陷方倾斜的幅度不是很大,恐怕我早已经滑得不知去向了。
在感觉到双腿一阵受凉之后,我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的位置——下面是悬空的。
意识到绝对的危险之际,我混乱地喊出了这辈子最高分贝的救命。
这一刻,脑子里的声音只有一个,那就是——一切都完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零一章 死亡逼近【二】()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的腰部以下部位都已经悬空的时候,我以为自己这一次确实要完了。
可是,所有的问题都还没有找到答案——让我于心何安?
像落水者垂死挣扎地往上不停扑腾着双手,我想要抓住最后的那根救命稻草。
这一刻,时间很短,然又仿佛很长,我的脑子里不自觉地闪过了许多进入西瓯墓以来的一些场景,光影重叠,恍如昨日。
噙着泪水的我,无助地向上仰望着头颅,但眼前一片漆黑,激烈的打斗声适时传入耳内,更像是一种讽刺。
直到只剩一个胳膊,挣扎着往下滑之际,我不由苦笑一声,连吐槽都感到无力。
只是没待我绝望透顶,唯一还贴着地板的半条胳膊猛地被一只手给拉住,秋水的声音也及时响起:“安然你还好吧?”
“哥。”一瞬间我的泪水就流了下来。
秋水使着劲拉住我往上拽着,我的肚皮也贴着干涩的水泥板不断向上擦去。
待我被秋水拽到平坦的水泥板之后,精疲力尽之际我便随意躺了下去。
这时候,四下里却是没了一点声音,安静得有些可怕。
我喘着粗气问秋水:“哥,大个子呢?”
秋水的声音依旧有些虚弱,还伴着淡淡的嘶哑。“死了。”
我不由咋舌,这大个子何等的厉害,秋水居然干掉他了?
我没多想,只当秋水武力威猛,欣喜道:“哥,身手不错。”
谁知这时候,秋水却是沉重道:“安然,你等下拿上狼眼,一路往前,不管什么方向,跑下去就是了。秋氏的魔咒已经被解除,任何路都是大路。”
先不说秋水的声音有问题,单是他的话,就让我恐慌起来。
——这怎么听着有点像交代遗言?
我瞬间警惕起来,忙凑到他身侧,道:“哥,你别这么说,咱俩肯定是一起出去。”
霎时,一阵吞咽口水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一阵干呕,不多时,“噗”的一声在黑暗中异常响亮。
“哥!”我紧张道,双手顺势往身前的空间摸了摸。
“没事。”秋水淡淡道,声音夹杂着些许的无奈。
我不敢大意,虽然秋水这么说了,但是并不能让我信服。我的手掌不停地摸索着,在触及到秋水的一个肩膀之后,指头霎时一阵黏湿。
我瞬间就蒙了,即便看不到,我也清楚这是什么。
“哥,你受伤了。”我鼻子不由一酸。
“没事,你听我的话,现在出去还来的及。”秋水再次强调,声音很像风烛残年的老者最后的话音。
看来他真的打算留在了这里。
“不要再说了,哥,把背包给我。”我赶忙说道。秋水目前的状况,应该很不适合留在这里。
秋水没有说话,黑暗中的沉默让我感觉非常地冷冽。
“哥?”我再次问道。
过了五秒钟的时间,依旧没有回应。
我顿感不妙,秋水没理由不应我,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没办法回应。
我哆哆嗦嗦地伸着手在前方摸索了一圈,却是没有摸到秋水——先前分明还在!
这一下,我更是慌了起来,联想到秋水刚才肩膀渗着血,我猛地就往地上摸了去。
果然,我手一扫顿时摸到了一个背包,顺着背包往下,是秋水近乎冰冷的身体。
“哥哥”我惊恐地叫道。
秋水没有回应,沉重背包之下的那个身体,一动不动。
直到这一刻我才真正害怕起来,摸索着将他背上的背包拉开,好在一会儿就摸到了一只狼眼。
当光线重新将房间笼罩的时候,我下意识地闭了闭眼,太久的黑暗,眼睛一时间无法适应强光的刺激。
睁开眼睛之后,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毫无血色的脸,这种近乎变态的苍白让我不由颤了颤。
我从未想过,强大的秋水也有如此狼狈的一天,心里很是不舒服。
将秋水背上的背包拿下来之后,顿时看到了他后背的衣服已然被血给浸透了。我眼睛不由就湿润了起来,一股酸涩顿时在鼻腔当中来回刺激着。
卷起秋水后背的衣服后,一片几乎布满后背的鲜红顿时叫我酸楚起来。可这个时候,我大脑中却是冒出一个疑问——秋水背上的背包是完整的,那这些血从哪来的?
我下意识将他翻了个面,撕烂的衣服处露出的胸口上,一道道带着血色的伤口异常地刺眼。尤其是右肩的部位,居然是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血窟窿。
这一刻我才恍然大悟他后背的血是怎么来的。
我忙从背包中找出纱布胡乱的塞在那个冒血的血窟窿之中,顺势将所有受伤的部位给用绷带缠了下。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才意识到大个子的存在,随后往四周一看,发现大个子没了,但前方两米远的地板上却是凹陷下去的一个大窟窿。
我小心的移过去用狼眼往塌陷底部的一个直径约莫一米的洞**下去,光束瞬间被吞没。我不由哆嗦,先前自己便是从这里滑下去的,如果不是秋水最后的援手,恐怕早已碎尸万段了。
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后,我开始翻秋水的背包,里头吃的没有,但好在还有一瓶矿泉水,狼眼和头灯也还有几只。
我小心地喂着秋水喝了几瓶盖的水,但因为他没有睁开嘴巴,最后都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我轻轻将他嘴角处的湿润擦拭干净,一个坚定的声音顿时在脑海中响起。
将头灯戴好之后,我便把背包背到了胸前的位置,一把将秋水拉起后,顺势抛到了后背上。
然,因肋骨断掉的疼痛也随即扩散开来,几乎每走一步这种放射性的疼都刺激着我的每寸肌肤每根骨头。
我反复咀嚼着秋水的先前让我离开时候说的话,心里顿时有了一盏明灯。
出了木门再顺着正对面的唯一一条可见的路往前走了十来分钟,不由来到了一扇破旧的木门当中。
我疑惑地推门而进,里头的情景却是让我大吃一惊——里面居然有一盏亮着的煤油灯。(。)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零二章 镜中人()
煤油灯被放置在正对着门的一张破旧的书桌上,玻璃挡风的里头是一小簇火光。
煤油灯所用的燃油通常为煤油,也有清油或者柴油,但无论是哪种,与这个处处充满着高科技的鬼域都非常地不搭。
但不知为何,看着灯罩里头跳动的火苗,我却是来了兴致。
从先前那个小房间出来之后,便只有一条路通到这里,不能说这是绝对的巧合。我总感觉,这间房间有些不同寻常。
或者只是一种意识上的偏差,但是我决定先看看。
将秋水放在旧书桌右边的一张长凳搭成的木床上之后,我下意识拉开背包的拉链,直到手伸进背包中,才不由怔了怔——我居然想找工具去拨那灯芯。
难道是因为其微弱?
不明所以。
但是却是不知不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