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错,从建筑学的角度来说,我们的确是要“进去”,而不是“出去”。
“会不会弄错了?”我狐疑道。
“不会。”身后却是传来九尾狐熟悉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见她此时已经没了往常的神采,整个人人身上都透着一股淡淡地忧伤来。
我不清楚自己的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的,但却如此清晰明了。
然而,见着九尾狐的归位,我还是很高兴的。
“欢迎回来。”我笑道。
“谢谢。”九尾狐边说边走到秋水身前,她嘴一翘,万千妩媚尽显,仿佛春日里迎风飘香的桃花。
我不清楚秋水什么神情,但却发觉他的身体有些轻微的抖动,只听他淡淡说:“相信万物都有轮回,保重。”
“九尾狐,你确定?”影子确实忧心忡忡地问了句。
我和黑鬼不明白就人打的哑谜,只好面面相觑起来
然而,从秋水的话中还是能听出其中带着“别离”的味道。
“九尾狐你怎么了?”我慌乱道。
对方虽然是一只狐狸,但毕竟是我们队伍的一员,如此走了还当真可惜。
九尾狐朝我看来,清澈的眼神仿佛明月润透的湖水,大有一种凄婉的气息。
“我走了。好好照顾秋少。”
莫名其妙,他这么大个人还要我照顾?况且又不是个女人,我懒得理他。刚想张嘴说什么,九尾狐已经紧紧拥住了秋水,在大家惊愕的目光之下,她缓缓退了起来,饱含晶莹泪珠的双眼像似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不是,你们这搞得生离死别的做什么?”黑鬼顿时烦躁地说了句,手一伸差点就要拽住九尾狐的衣裳了。
只是下一秒,泪水顿时模糊了我的双眼。
九尾狐的脸和身体最初的时候还完整地的贴在上面,慢慢地、慢慢地,她的肌肤开始融入门扇之中,最后带着她凄美的笑容竟完全融合在了上面,以一种白皙的颜色修复着那被虫蛀得腐蚀处来
饶是我预感着事情会有一些变化,但绝不会想到是这样的一场惊天地泣鬼神。
——原来九尾狐所有透在脸上的伤悲,不过是为了帮我们开一扇生门。(。)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二十八章 无以复加()
一时间,大家都陷入一种无以复加的悲伤之中。
即便是沉默许久的吴美丽,此时也忍不住啜泣起来。
黑鬼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一切都是命运使然,也不需要太过伤心了。”
只是黑鬼安慰吴美丽的同时,自己的眼神中也不由透着哀怨的悲伤来。
而我的鼻腔,却是被一种酸涩堵得满满的,想要说话,却是说不出。
短暂的宣泄之后,秋水朝大伙看了一样,说:“不要辜负九尾狐的一片心意,我们就此出去。”
几人相继点了点头,秋水将木门一推,随着“咯吱”的一声,相继走了进去。
木门之内,居然是一间带有长长阶梯的房间。
我们几人沿着楼梯走到尽头之后,一抹阳光便透进了眼帘当中。
“太好,总算离开这鬼地方了。”黑鬼吆喝一句,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只是大家才刚刚走出房间站在回廊式的骑楼之下,地下顿时爆发雷鸣般的轰隆声。
影子一句“警惕”,人已经闪到了两米开外。
紧接着吴美丽和黑鬼也跟了上去。
秋水由于背着我,倒是落在了最后。
地面的震动异常地大,很有可能我们此时踩着的地面也会因此陷下去。
我原先以为秋水会拼命往前跑去,没想其他几人都已经没了身影之时,他还在慢悠悠地大步走着。
“哥,还有事吗?”我不由警惕。
秋水将我放下,点了点头,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尽管不清楚秋水要做什么,但从此时的震动来看,鬼域之下无疑进行了自毁性爆炸,此时进去岂不是寻死?
我忙拉住他:“哥,不可以。”
秋水突然一笑,淡然的眼睛中透着无比的坚定。“我去去就来。”
他将我的手掰开,头也不回地朝先前出来的房间走了去。
“哥”
没有任何回应,但我知道他听得见。
时间约莫过去了五分钟,地下的震动已经辐射到了地面,眼前的两排骑楼先是歪歪扭扭地摇晃了一下,紧接着轰然一声,当即塌倒在了地面上。
而秋水还在里面。
“哥”我不由流下了眼泪。
即便我离骑楼尚有一百米的距离,却也能感受得到地面的强烈震动,轰隆隆的声音也愈加大声,仿佛一只狂暴的猛兽在怒吼一般。
骑楼塌倒之后,瞬间朝下陷了去,像是被什么吞噬一般。没一会,两排骑楼所在的位置,已然变成了一个巨坑。
轰。
我本能地往前爬去,浑身都透着一股冰冷,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哆嗦的嘴唇想要喊着秋水,但却因为太过激动,什么也说不出。
爬了一会,地下的震动瞬间又将我推回了原来的地方,一种心碎的感觉如潮涌般冲来。
我脑海里反复响起那句“等我”
在我还要往前爬去的时候,整个人瞬间被拽了起来,我一看,是影子,心中猛地闪过一道光。
“影子,秋水在里面,你是秋氏的人,知道有什么方法能救他出来吗?”我哆哆嗦嗦问道。
影子没有接话,反倒是他身后的黑鬼一脸震惊。“你说什么,秋少?他神经病啊,明知道要爆炸了还跑进去做什么?”
黑鬼骂了好一通,但是仍没解气,又朝塌陷的骑楼处碎了几口。
影子这时候却是一脸的平静,扶着我的双肩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你是,我是,秋水也是,这是无法更改的。”
我不由冷笑:“难道送死,也是宿命?”
说话的间隙我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着,仿佛整个世界都没了意义一般。
我从未想过,秋水的离开会是这么地让人惋惜。
影子和黑鬼后来轮流背着我朝外走了去,直到躺在桂郡的人民医院里,我仍旧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出去了。见着温和的阳光,我却感觉人生走到了尽头一般。
阳光明媚的一个下午,黑鬼提着保温饭盒和水果来看我,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娇羞的吴美丽。
不用说,这个鸟人已经脱离了单身贵族,彻底沦为了妻管严一族。
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但心中的酸涩却是怎么也挥之不去。
这段时间都是影子在照顾我,用他的话来说,反正他也是孤身一人,去哪都是一样,不如留下来。
吴美丽后来不知通过什么手段,竟然将我的母校里的负责人给说服了,同意我做转换生一个学期。
其实我明白,根本没有什么转换生可言,不过是为了掩饰我所做的事情罢了。
然而,我依旧很感谢吴美丽。如果不是她,或者我下次再回到学校,就要被彻彻底底赶了出来。
期间我和安琪通了电话,简单地说了一下所谓的转换生的事情,安琪有些奇怪,一直质问我学校所在的地址。
我含糊的打着哈哈没敢告诉她,这么一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实在不应该牵扯到我所在的世界来。
这个世界太过惊险,玩的都是命,又怎么能够牺牲更多的无辜呢?
我自认是一个开朗的人,但自从秋水生死不明之后,整个人都进入到了一种极度抑郁的状态里。
有时不明地发脾气,又或者感觉十分悲观,总之,医生的判断是我得了抑郁症,短期之内最好不要受什么刺激,按时吃药。
在身体与心灵的双重打击之下,我见到阳光都感觉身在冰窖中一般,而且越来越不愿意见人。
如果不是影子、黑鬼和吴美丽有过生死之交,我或者也不愿意见他们吧!
这段时间的医药费都是黑鬼负担的,我打算出去之后将手头上的能卖的东西都卖掉,再分次还给他。
黑鬼却是大手一挥,爽快道,不必了。他说他家在帝都是做古董生意的,不差这么点钱。
我想了想,最终还是执拗地许下了口头约定。
在人民医院住了二十天,总共花费五十万,想想这钱花得如流水一样,我于是提议出院。
几人拗不过我,之后各种辗转,才租下先前光头佬所居住的小院,让我住下养伤。
某一次,影子推着我走到附近的小路去散心,见着乡下老倌与其妻子悠闲地放着羊,我心中不由生出一种凄凉感。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章 黑社会?()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农历的十月。
影子也没有再推我到那条小路上散心,用他的话来说——这完全是为了我的身心健康。
我笑笑,即便不看,心中的想法不也一样。
期间影子也曾出去过几次,但每每不超过五天。在我预感他不会再回来的时候,他的身影总是能准时地出现在院子的门前。
只是,最后的这一次,已然一个礼拜了。
我不清楚影子去做什么,但我总感觉没有那么简单。
只是黑鬼已经去京都,而吴美丽这女人也回到了那神秘的助学机构去,我想从中寻些线索,无异于难上青天。
十月中旬的一天,我依照惯例到桂郡人民医院做复查,准备离开之际拦住我的医生依旧是那个慈眉善目的刘老医师。
整个恢复的过程中,和我接触最多的要数他了。
但这也让我生出许多疑问来。
“刘老,晚辈其实一直有一个问题不解,你毕竟是中医,也并非我的主治医生,怎么对我的病情如此感兴趣?”在王老的办公室里,我斜靠在靠背椅上对着间隔一张办公桌的刘老问道。
这个问题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提出了,往常他都是挥挥手佯装各种事情缠身没空回答我。
然而这一次,刘老却是长叹一声,仿佛枯树皮一样的皱巴巴的脸,突然扬起来,一双浑浊的眼睛朝我盯着,当中凌厉的光茫却仿佛要穿透我一般。
我不由暗叫,好在这刘老医师平常也就是找我问问病情,心情大好的时候针灸扎几针。如果是他做我的主刀医师,我估计没手术就已经被吓晕了。
这眼神,哪里是医生该有的,分明就是一屠夫暴怒时才有的神采。
“刘老,你这是怎么了?”我战战兢兢道,心里还真有点害怕他冲动起来将我押到手术台上。
刘老医师见我突然紧张起来,嘴角不由大幅度括弧起来,没了门牙的两排牙齿在阳光的反射下彻底展现了黄中带垢的亮点。
我怔怔地看着他牙齿,心中顿时有些厌恶自己吸烟的习惯来,于是打趣道:“刘老啊,你这一笑却是提醒了我了,为确保到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能有一口亮晶晶的牙齿,戒烟这项我估计得下点苦力。”
“怎么?”刘医师突然眯着眼睛审视起了我,那神情完全不像已经年过八十的老人。“你养伤的这段时间,可是烟酒不断?”
我不由尴尬,这丫的问题也太刁钻了,让我怎么回答?总不能说,在万分悲痛的情况下我不得已才偶尔喝几瓶酒顺带抽几包烟?
这回答肯定挨揍。
我于是扯着皮条道:“怎么可能!我哪敢违背你老人家的千叮万嘱?”
对于我的回答,刘老医师只是笑笑不予辩论。
见他笑容中带着满满当当的悲凉,我心不由一揪——这么几句话的功夫,难道已经让老人家进入了异常悲惨的回忆世界中?
我不由支起下巴,瞧了几秒后,见刘老没知觉,心里突然有些泄气——原打算好好调戏一番这个老不正经的,没想到他却如此入戏。
说刘老医师老不正经,是有缘由的。
在我进入桂郡人民医院的这段时间内,他除了问我的病情外,还总是时不时来戳下我受伤的胸,不然就是按按胳膊和腿什么的。
虽说大家都是男人,但这么摸来摸去成何体统?
总之,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刘老作为医生的职业操守已经在我眼里彻底沦陷成不值得一提的东西了。
但反过来想,也正是因为有这么个医师的存在,让我在康复的过程中不至于那么无聊。
只是眼下算什么情况?
突然间就沉迷在自己的世界中?
伸手在刘老的眼前晃了晃——见他毫无动静,我不由苦笑。算了,虽然伤好了,但离开之前还是可以来看看他的,毕竟人很风趣,合我胃口。
只是我才刚走到办公室的门口,刘老那沙哑的嗓音顿时传来——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