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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才刚走到办公室的门口,刘老那沙哑的嗓音顿时传来——小安,回来,我事情还没说呢!
我暗暗“靠”了一个,很不情愿地回到他面前坐下。
“刘老,你下次能不能叫早点,我刚才差点没刹住脚步!”我鄙夷了一句。
刘老慢吞吞地说道:“年轻不要太气盛,吃亏的总归是自己。老头子我当年,就因为太过盛气凌人,吃了不少的亏。”
我一听有戏,两眼都亮了起来,这段日子太过平静了,平静得我那抑郁症都快升了几个档次。
“说说看!”我对他挑了挑眉。
“好小子,我就知道找对了人,不枉我费了这么长时间啊!”刘老笑眯眯道,眉眼间竟然有些像孤儿院的老院长。
我暗叹一声,这养伤期间不过两个月的时间,搞得像找了我十年八年一样。
“刘老,你这究竟是什么事情,神神秘秘的!”我略过他的无稽之谈,直奔主题。
这时候,刘老却是紧张地朝门口瞅了瞅,随后才郑重道:“小子,走,咱们找个地方好好叙叙。”
我擦,这情节怎么搞得和相亲有得一拼啊!难道刘老所谓的事情,其实是给我找对象?哎呀麻,这想想都有些激动啊!
这么长时间,我还是第一次找回了激情。在前面那段日子,我感觉自己都要发霉了,即便站在阳光之下,也仿若置身阴寒之中。
我们两人动身之际,恰好是正午时分,之后在医院食堂匆匆扒完两碗饭后,跟在刘老的屁股后头来到了一家古董店。
店面开在一条巷子当中,巷子里头人迹罕至,也不知道老板怎么想的。
见到刘老之后,坐堂的中年人忙让伙计挂上打烊的牌子后把店门给紧闭了起来,随后请我们从房间的一角处隐蔽的木门进了后堂。
我暗道这中年人不地道啊,这大中午的就打烊了?也难怪,能把店开到这地的,能正常到哪里去!
进了后堂,中年人突然毕恭毕敬地对刘老说了句:“大哥,有风向了?”
我顿时讶异起来,这刘老好端端的一个顶着桂郡副院长头衔的老中医,居然莫名其妙成了“大哥”?
黑社会?
我扫视了一下后堂的情况,顿时感觉这些人比黑社会更恐怖。(。)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章 再生父母()
其实打从第一眼,我就对中年人的店铺感到好奇。
一般的古董店,为了迎合古董的特质,都会将店面装修的古香古色。而这位中年人的店面,却是与这个因素脱离的离谱。
临街的整面墙被打穿之后,安上了透明的玻璃橱窗,仅有门框和柱子的位置,才得以见几块砖。
先前伙计关门的时候,也是刷刷刷将两个卷门拉下,从内部锁上罢了。
店内的装饰也非同一般,简单的玻璃柜以及玻璃台,如果不是台上与柜子中放着一些玉器以及青铜色的瓶瓶罐罐等,我宁愿相信这是一间普通的首饰店。
后堂的摆设也很简单,宽不过十来个平方,简单的一套老旧的皮沙发围着一张玻璃茶几,王老坐中间的位置,我和中年人各占一边。
只是刚才我的随意扫描,却是从通向后院的小门中发现了端倪。
院子多大却是看不清,不过可视的范围内,却是有两扎木头搭起的一根类似于晒衣杆的东西。上头挂的不是衣服,却是人的骨架,共三副。
虽然骷髅、尸体什么的见得多了并没有害怕的感觉,但眼下在这闹市的偏僻巷子中的一个店面的内院中出现这玩意,我心中却是一惊。
见我脸色不好,刘老眯着一双眼悠悠道:“小安,你这表情也太惊悚了吧?这些玩意你不是常见?”
我闻声不由色变,一路以来我都未和刘老提过自己的经历,他是从何得知的?
看他眼神中的笃定,我不由傻笑起来——无声无息被这老家伙阴了一次,这主场必须得找回来。
“刘老,这话可不能乱说,你看我好好一个学生,被你说的竟如此为非作歹!”我佯装生气道。
“你也不用瞒我。”中年人给刘老递去一杆烟枪,点燃后刘老便吧嗒吧嗒吸了两口。“从你的伤势不难看去,前段时间你肯定有一段奇遇,不妨说与老头子听听。”
刘老的语气虽然温和,但却也带着不可忤逆的霸道。
我暗暗捏了一把汗,这次还真是进了狼窝来——谁能想到堂堂的桂郡人民医院副院长,私下里竟还有这一面?
我铁定对方只是猜测,于是打着哈哈道:“奇遇确实有,不过缘分未到,小子我也算是白白浪费了诸多时光。你看,这身上的伤,就是拜那娘们所赐。”
说话的间隙我还不忘装出一副义愤填胸的样子。对方身份不明,我又孤身一人,绝对不可轻易透露底牌。
刘老忽而一笑,或许是想不到我会矢口否认,于是别有深意道:“也罢,我便来说说我曾经的一段遭遇,或许小安你能为老头子指点迷津。”
我顿感尴尬,这老家伙明显是想套我的话,但碍于他身边那个中年人一副苍髯如戟的模样,且高大威猛,我只好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点头道:“好好好,有故事听最好不过了,干坐着也是无趣。”
刘老见我来了“兴致”,这才缓缓打开了话匣——
“说起来,这件事情也有三十年了。”他摸着发白的胡须似无意地撇了我一眼,继续道:“也就是这个时候,我吃了人生中的大亏。”
因为院子里的人骨,我原本就有些忐忑,一听到老家伙提到“三十年”,脑子不由就联想到了秋氏悬赏的日子,心中一紧,整个人就正襟危坐了起来。
中年人见我突然换了个姿势,忙将摆在我身前的茶几上的一杯热茶往前推了推。“安兄弟别紧张,喝口茶润润口。”
我摆了摆手,虽说先前见着王老和他都曾押了几口茶,但谁又能保证他们不会单独往我的茶杯中使坏!
我的这份心思却是一点不落地落入了中年人的眼里,只见他突然将我眼前的茶一饮而尽,道:“安兄弟你别见怪,这茶凉了我再为你添一杯。”
说完后中年人自顾自地又拿了个干净的茶杯给我倒了一杯,再次推到我面前。
我尴尬一笑,见刘老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于是说:“确实有些口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喝完茶之后,刘老却是突然朝我问了起来:“小安,凭你的眼光,怎么看待这个世界?”
闻言我不由愣住了好一会。我怎么看待世界?这肯定是要取决于世界怎么待我啊!
“刘老,”我不禁反问道:“你这不会是三十年前做的某项对于世界的研究失败了,今天想找回主场吧?”
我话一出,中年人却是忍俊不禁起来,棕色的脸庞下顿时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来。
莫名其妙!
我不由鄙视起了中年男子,有道是铮铮汉子,这刀山火海都下得,难道还不敢笑?
倒是刘老,一语道破了我的心事——罗锅,别憋坏了,想笑就笑吧。
刘老一发言,那名曰罗锅的中年人却是“噗呲”笑出了声,随之大笑起来,没完没了的。
我还真担心他笑岔气,于是说:“罗大哥,你慢点,不急。”
我这一说,他更是停不住了,身形一闪,忙从小门冲到了后院去。
见他身形矫健,我不由疑惑:“刘老,这罗大哥高大挺拔的怎么看也不像弓背之人啊,这名字可真取的不怎么样!”
刘老盯着院子的身影,神色间却是溢出一抹沧桑来。
“说起来罗锅这小子还真是命大,三十年前我在莽莽林海中遇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狼给叼在了嘴里。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又给他治好了身上的疑难杂症,那之后总算没人再取笑他“背弓”了。好在这小子腰杆子硬了以后,感恩戴德不说,还对我马首是瞻,总算是没白费我的一片苦心。”
刘老的感慨,情真意切,完全不像是捏造出来的。
我说这罗锅怎么自王老进门就一副唯命是从的样子,原来是有这么一层关系在里头。
也难怪!滴水之恩都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这等大事,那可是如再生父母啊!
但看着院子中的罗锅,我的心却是五味杂陈起来。
罗锅现年看上去约莫四十出头的样子,典型的野汉子风格。但是三十年前也就是个十来岁的小伙,带着一身的隐疾和弓背,他跑到大兴安岭做什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章 英子()
殊不知,我的疑惑转瞬便被刘老看了去,只听他慢慢道来:“三十年前的一场大型的盗墓活动,至今回忆起来仍是历历在目。当时的罗锅虽然身体有些毛病,但老母的生活却也需要张罗,所以他才会出此下策,跟在素未谋面的盗墓贼身后进入莽林之中。”
好一个孝顺的小子!多少的人总是等“子欲养亲不待”之时才追悔莫及。这点倒是莫名地对我胃口,心里对罗锅这中年人却也多了几分敬重。
“刘老,你难道也是因为盗墓进入的大兴安岭?”我不无疑虑道。
刘老吧嗒了几口烟,随着烟圈在眼前缓缓散去,才苦笑一声:“说来也算是一种机缘,当时我因为到处不得势,在一个深秋的夜晚去街上的小酒馆买醉,却是在那时遇见一个叫作英子的女人。“
“英子?”我下意识脱口而出,但反应过来已是为时过晚。
“好小子,你还说你没点故事?这英子的名号可不是常人能够听了去的。”刘老贼笑一声便朝我盯了过来,看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这这我也是无意听了去,刘老你别介意。”我忙打起马虎眼。
刘老没再追究,接着继续道:“英子这个女人可真叫水灵,就那么几眼老头子的心便已被她俘了去。当时也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且比我小了三十来岁。小子你可知道,当爱情来了,这可是挡都挡不住的啊!”
刘老此时完全陷入了红尘往事当中,我不忍打断,但心中也暗暗诽谤起来——想不到人前如此端庄的老头子,年轻时居然爱做“老牛吃嫩草”这等害臊的事来。
等刘老抽神过来,罗锅也已经再次回到了沙发上端坐起来。
“安兄弟你见笑了,罗大哥也是想起了当日的信誓旦旦,这才忍俊不禁。”罗锅说着眼神中却也闪烁着诸多的尴尬来。
我笑着摆摆手,道:“罗大哥你是性情中人,何怪之有!“
见我爽朗,那罗锅眼中突然闪一抹光来,举着一杯茶对着我,突然郑重起来:“来,安兄弟,罗大哥以茶代酒敬你。”
这爽快,我喜欢。
我于是也端起一杯茶,学着喝酒的样子一口闷了,嘴里还不忘啧啧叹道:“好茶。”
我原先以为这不过是爽朗的罗锅一时兴起,等茶水喝完才发现自己又被摆了一道——这家伙明显地是想让我放松下来,好听两人的故事。
完了,今天注定栽在这两人手上了。
刘老笑眯眯地看着我放下手中的茶杯,才呵呵笑道:“好好好,爽快。小安,我们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我在心中不由翻了一个白眼——这刘老的脸皮也太厚了,但嘴上还是诚心说了句:“你继续。”
“当时我和英子喝了几瓶酒,一时迷惑,什么也没问清楚,就答应了第二天随她进入大兴安岭。等真正进去之后,才后悔莫及——果然上了这丫头的当。”
刘老说着说着,突然就老泪纵横,我和罗锅一时不知所措,各种安慰,没想老人家却是连连摆手,道:“不碍事,我这是高兴!”
我暗骂一声,这刚才还说上了人家的当,下一秒立马又说高兴来着。这人的思维跳跃也太快了点吧?
“英子的确是个一等一的美女,也难怪大哥你还记得。”罗锅说着也感慨了起来,神色间带着淡淡的向往,仿佛瞬间回到了昔日的美好时光中去。
我倒是纳闷了起来,按说道上不会有两个相同的人,那这“英子”势必是吴美丽口中的“英子”,也没见吴美丽有这般感慨啊!
看两人瞬间都陷入了深思,我不禁干咳几声,道:“这英子,果真美丽?”
罗锅老脸突然一红,泪光不由闪烁起来:“是真的,不仅是我们,当时还将队伍中的一个叫作‘安慕生’的小子给迷得神魂颠倒了起来。”
我一听到“安慕生”这几个字,差点没跳起来。暗暗压住心中的震惊,方才哆嗦说道:“瞧你们几个一副没出息的样子,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都着了一人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