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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鬼怔怔地看着秋水,霎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嘟囔道:“秋少,你这叫得太迟了些,我这不是收不住。”
一时间,仿佛时间都凝结起来,我们三人大气不敢喘一声,直勾勾盯着那石门。
说来也怪,等了半分钟,那门一点动静都没。黑鬼忽然嬉皮道:“额,大家紧张了点,这门没问题。”
黑鬼边说边把脚收回来,也就是这时候,“嗖”地一下,石门处忽然飞出许多弩箭来。我眼疾手快,忙朝地上一滚,便侧到了石门对着的范围外。但随即,身下一空,我整个人“轰”地往下摔了去。
好在摔落之际,我双手死死扒住地面的边缘,没至于直接掉下去。我心道怎么会有个大坑出现,于是侧目朝下看了一眼,额上顿时冒起冷汗来,仅离我脚底不足五十公分的地面下,朝上摆满了锋利尖刀亮着闪闪的寒气。
怕是我再迟一秒,双腿就要被刺穿了,心里不由将黑鬼暗暗骂了一道。
但此时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我起先将近两个手掌扒住那地面,没想过了几秒手力不支,慢慢就往下滑了去。然而我又不敢用脚蹬墙面,怕甩动力度太大一下子把自己拉下去。
谁知这时候,地面忽然抖动一下,我手猛地一滑,人瞬间就往下掉下去。我本能地“啊”了一声,心想这下估计要交代这里了。没想千钧一发之际,我的胳膊猛都被人拽住。
我抬头一看,见秋水此时全身都趴在了地上,双手死死拽住我的胳膊。我不由松了一口气,旋即往下看了看,发现那刀尖已然触碰到了鞋底。
秋水将我拽上去后,地面上已是扎满了一片弩箭,黑鬼正靠在那石门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我一下子就来了气,随手往地上一拔,手上霎时多了一把弩箭,紧接着手一甩,那箭已然射向黑鬼。反应过来的黑鬼,两眼一瞪,人便往一旁溜了去,随即骂道:“安然,你他/娘发什么疯?”
我拍拍身上的尘土,指着那大坑:“老子差点被你害死。”
黑鬼闻言后站那坑边朝下看了几眼,随即悻悻道:“误会误会。”
也算是有惊无险,我剐了他几眼后便消了气。接着,那石门处忽然传来一声“咯吱”声,待我们两人看过去,门扇上已经开始往上升去。
“我去,这门开了?安然,你说咱们算不算傻人有傻福?“黑鬼眉飞色舞地吧嗒吧嗒道,丝毫没有注意到秋水脸上淡淡的不耐烦。
我见此景,忙打断他:“赶紧掏家伙干正事。”
黑鬼往我这边一扫,旋即住了口。只见他往背包一番,手上已然多了一个头灯。
我和秋水走到石门处的时候,石门已经完全升了上去,我忙喊了一声老方,“嗖”地一下它便窜了过来。等我们要往那石门进去的时候,老方忽然对着里头不停地吠了起来。
黑鬼见此忙退到我们身后来:“安然,这里头肯定有不干净的东西。不说老方的鼻子能嗅到什么特别的气味,单是它那双眼睛,就能看到一些东西。要不这样,我们先让这狗探探路?”
黑鬼说完,老方忽然朝他吼了起来,一副抗议的姿态。
这时候,秋水用狼眼照了进去,里面的一条通道顿时一览无余。通道笔直,宽约两米,长不过十米,尽头处是一个拐角,不知拐向何方。
黑鬼兴奋不已,端好冲锋枪就要往里踏去。这时候,老方忽然一番嚎叫,吓得已然踏进半只脚的黑鬼,又退了回来,临了还不忘骂一句:“鬼叫什么?老子差点没被你吓死。”
老方没理会黑鬼,纵身一跃,就跳进了漆黑的通道中,速度之快,令人咂舌。如果不是它那双发亮的眼睛在迅速移动位置,可以说,我们很难确定它在什么位置。
老方出来后,原先平静的通道,忽然就“轰隆隆”地响了起来,也不知道老方究竟触发了什么机关,只见通道的顶部,霎时砸下一块大石板来。石板很厚,整体几乎和通道一般大小。(。)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十一章 如果一切还来得及()
我和黑鬼看得眼睛都快直了起来,反倒是秋水,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32??实话,这一刻,我对老方又有了新的看法,这狗已经不能用“聪明”来形容了,能看懂机关,这完全就是天赋异禀啊!
在外边观察了几分钟,通道里也没再有任何异动,秋水一马当先,警惕地走进了那门内。我和黑鬼在后头忙屁颠屁颠跟了上去。而老方,则和我并排着。
一进去大家就蒙了,走到尽头拐角处的时候,往那拐角一看,竟是一个封闭的旮旯。这就奇怪了,这地方说是墓室,也不像,不说棺材,连个陪葬品也没;其次,这地方说是通道,也说不通,通道至少有个方向,而这里完全就是一个密封的空间一般。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秋水忙叫道:“赶紧跑。”
可是哪里还来得及,我们刚转身,刚才升上去的石门,猛地就砸落了下来。黑鬼顿时一脸焦急,往那石门扒过去,东踢踢西踹踹,石门愣是没一点反应,随即说道:“完了完了,这石门看来是和我们对着干了。”
黑鬼才说完,老方开始上蹿下跳起来,且不住地嚎叫着,一时间,封闭的空间中,开始回荡着老方的狗吠声。这声音听着让人焦躁,我不由喝了一句“别吵”,老方很识趣,忙挨着一旁的石壁趴了去。
黑鬼忙活了一会,没找到开门的机关,随即气冲冲地倒退了几步,拉开冲锋枪的保险,立马朝那石门轰了起来。眨眼的功夫,那石门上,已是镶嵌了一堆弹头。
这时候,石壁中忽然传来一阵链条转动的“咯吱”声,我瞬间警惕起来,往四处照了照狼眼。也就是刹那的功夫,从拐角处的地方,缓缓地朝我们移过来一堵与通道一等一大小的石墙。
我不由崩溃,这玩意要是硬挤过来,我们肯定会被压成肉饼。一时间,人心惶惶。但看黑鬼,已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找好一个站姿后,便朝那石墙撞了去。
我暗叫不好,这石墙如此坚硬,这么直挺挺地撞过去,岂不是以卵击石?但这时已经来不及,“嘭”地一声,黑鬼的身板就与石墙来了一个亲密接触,霎时间,疼得他直咧嘴。
“这墙又不是豆腐,你这不是抽风吗?”我非常不解。
黑鬼嘀咕一声,刚想回来,没料那石墙猛地朝前推了一下,黑鬼随即一个趔趄,直接被推倒在地上。他“哎呦”一声后,顺当伸出右手揉起了自己疼痛的屁股。
这时候,秋水忽然喊道:“小心。”
黑鬼闻言后下意识就往那石墙侧过脸上,殊不知,石墙处猛地伸出密密麻麻的刀尖来,霎时间一片寒光。
黑鬼眼疾手快,瞬间就地打了一个滚,当即撤离了几公分。然而这短短的差距,完全没时间让黑鬼爬起来,只见他顺势又滚了几下。
石墙步步紧逼,饶是黑鬼动作再利落,依旧处在了下风。只见黑鬼额上急得直冒汗,我不由一阵慌乱,赶忙冲过去。
眼看刀尖就要刺到黑鬼了,我暗道一声不好,这一次怕是凶多吉少了。而就在这间不容发的生死之际,一个黑影“嗖”地闪了过去,下一秒,黑鬼已然歪着身子靠在石门上。在他的身边,秋水正若有所思的盯着那移动的石墙。
我一看,心说有戏,忙奔了过去,问道,:“哥,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秋水摇了摇头,但看他的神情,还是先前的那般笃定。我不禁狐疑,这都生死存亡的时刻了,居然还能如此从容不迫,看来他压根就不是摆酷,而是少一根筋。
如此形势让我很是焦躁,忙朝黑鬼踢了一脚:“别耗着,赶紧起来帮忙。”我说完后开始扒墙,说真的,这石墙是用一等一的石板堆砌而成,压根就不存在缝隙一类的可能,然而我不这么做,似乎心里过意不去一般。
黑鬼闻言后撇了我一眼,也没动身,而是有气无力地丢来一句:“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一听这话,我顿时也丧气起来,走到他旁边一屁股坐了下去。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眼看那石墙离我们只剩三米的距离了,而大家却是束手无策,眼巴巴看着它逼近。
一旁靠墙而趴的老方,甩这尾巴过来在我脚跟处一靠,顿时也卧了下去。
仿佛空气都凝结一般,让人压抑得说不出话。人们常说死亡之前如何挣扎,但有时候,死亡也是这么无力。你看着死神越来越近,自己却越来越无动于衷。在所有的事情都定性之后,内心反而开始释然。
两米半。
两米。
到这时候,我不由苦笑起来,这剧情完全和预想中的不一样啊,起码在我的感觉里,全身而退这是必须的。黑鬼的心情也糟到了极致,嘴一咧,开始胡乱唱了起来:
旧日的知心好友何日再会
但愿共聚互诉往事
没有泪光风雨劲闯
怀着心中新希望
愿我能
能离开多公式的欢笑
愿我能
能寻得到一个她
尽管黑鬼五音不全,然而这一刻唱起这些旋律,却是让我感慨万千,随即也跟着哼唱起来
一时间,封闭的小空间中,一遍遍地回荡着两个男人苍白而悲壮的歌声。
眼看那石墙只剩不到一米的距离,那些尖利的刀尖在狼眼的光束下,异常地刺眼。却是在这一刻,我脑子飞快的转动了起来:
安慕生。
安家族谱。
莫名其妙的血。
我甚至开始质疑起自己的选择来,如果一切还来得及,我还会这样吗?
就在这时候,那秋水右脚忽然往刀尖上一踩,整个人随即弹跳了起来,我和黑鬼纷纷仰起头,只见他手往头顶的石板一顶,那被触到的地方,“刷”地一声,当即移动了一块小石板,一个方形的凹槽当即露了出来。
秋水往那凹槽里的一个圆珠一扭,一阵链条转动的“咯吱”声随即响起。(。)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十二章 一柱擎天()
我一听这声音,不禁生出侥幸的心理来,只是过了约莫半分钟,那石墙?32??根就没朝我预想的一样往后移开去,反而是又朝我们近了几步。那些尖利的刀尖,毫无悬念都扎进我和黑鬼靠石墙的那半边身体中,痛得黑鬼直嗷嗷:“哎呦喂,这一点点折磨下去,老子怕是死无全尸了。”
“你/他娘能不能别叫?”我很是恼火。
“那也得不疼啊!老子都要开膛破肚了,还装什么清高!”
黑鬼说的确实没错,再近几步,甭说我们人,就是比我们小一号的老方,也难保安全。我们现在所在的空间,完全可以用“一线天”来形容,且这其中,还夹杂着无数的刀尖。我努力挪动了一下身子,尽量让后背靠着刀尖的方向,身体则抬头挺胸趴墙上。这个姿势很是别扭,但是如果不尽量缩小与刀尖的距离,怕是这一刻,已经是血肉模糊。
我甚至能感觉得到,刀尖逐渐一丝一毫刺进后背的那种感觉,除了疼还有某种火辣辣的刺激感。相对来说,黑鬼的情况更加不乐观。他因为背着背包,刀尖刺向后背的时候,直接穿透了背包,受力的范围明显要比我大得多。
我使劲转动了一下头往侧上方看去,发现秋水此时却是背向石门紧紧贴着,他脚踩着刀尖,脸上仍是一层不变的冰封脸。我不禁有些怜悯,是什么造就一个人临死前这般冷漠?谁曾想就是这一刹那,那秋水忽然侧过脸来,只听他淡淡说道:“再等等。”
我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了秋水的意思,心中顿时大喜。难怪这家伙一副淡如水的样子,原来是胜券在握。
这时候,黑鬼忽然撇向我,一张脸顿时涨的老红,只听他半吼半唱起来:“死、了、都、要、爱,你、俩、不、应、该”
黑鬼几乎是一字一顿一换气,我看着他的样子于心不忍,忙叫道:“别动,听秋水的。”
黑鬼苦笑起来,泪珠霎时在眼眶里打起转:“安然,我他/娘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这下就要去西天了,悔不该啊!”
要说我没被感染那是假的,刚想说些什么的是时候,后背猛然一疼,几个刀尖瞬间刺进了肩胛骨一旁的肌肉上,我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后背瞬间湿透。
这时候,黑鬼也“嗷”了一声,我撇去一看,发现他胯部刚好被一把刀给刺了过去,我心一紧,脱口而出:“你鸟没事吧?”
黑鬼很是虚脱,看来刚才的一击伤害非常大,只听他颤抖着说道:“我兄弟怕是保不住了孩子他/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