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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开。”我忙喊道。
与此同时,只见影子猛地窜起来,霎那之间就已经冲到了黑鬼身侧,一把将黑鬼推了过去。也就是这时,suv“嗖”地一下从刚才黑鬼所站的位置飞了过去,只留下一阵汽车尾气和被卷起的尘土。
“草。”黑鬼愤愤骂了一句。
我也被惊出了一声汗,但看黑鬼,虽说咬牙切齿,但不难看出,身子还有些微微发抖。
可以说,若是晚了一秒,恐怕黑鬼此时已经在黄泉路上了。
我忙喊了一句:“黑鬼,怎么样?”
黑鬼摇了摇头,开始朝我和秋水走过来。
我不由狐疑,这车明显地是要致黑鬼于死地,看起来并不像是单纯路过那么简单,于是问秋水:“哥,这车,有问题是吧?”
秋水点了点头,说:“是神秘公司的车。”
我猛然想起之前乔装成尼斯莫若的神秘人,难道他们曾经驻扎在墨竹沟,如若不是,此时怎么会路过这里?
但想想又觉得不对,我们此时肯定已经离开了墨竹沟的范围,否则也见不到路过的卡车。
一时间,我都被绕迷糊了起来。
秋水见状,淡淡道:“很多事情,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复杂,但也没那么简单。只要遵循自然的规律,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我去,还有自然规律一说?”黑鬼猛地探过一张脸,差点没把我吓死。
“你能吱个声再出现吗?”
“你们聋了我有什么办法?”
黑鬼摆出一副很无辜的神情,让人看着真有种挥拳的冲动。
我们几个又等了个把小时,路上终于慢悠悠地路过了一辆手扶式的拖拉机。开车的是一姑娘,看上去二八芳龄。
黑鬼一激动,立马又冲了过去,好在这次开车的姑娘及时刹住了车,否则又要出幺蛾子了。
那姑娘见我们几个大男人衣不遮/体地拦住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
“你们干什么,我爷就在后头。”
我心道这姑娘也忒没心眼了点,你说你爸在后头还好,这要是遇上真正的坏人,你这么一说,还不把人给乐死。
我怕黑鬼忙中出错,一咧嘴,就应了上去:“妹子别怕,我们是省里下来的大学生,进山里研究植物,没想碰上野猪了,被猪给拱了。现在就想搭个便车,车钱我们照付,希望姑娘帮帮忙。”
那姑娘“噗呲”一笑,淡淡道:“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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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助学机构()
离开墨竹沟后,黑鬼进了嘉州人民医院治疗,医生说,好在时间赶得紧,否则他兄弟就彻底没救了。
那医生的神情很古怪,看得出来,对于黑鬼的伤情,对方还是很好奇的。
秋水和影子,见黑鬼伤势得到了控制,也都相继离开了。
秋水临走前,似乎有话对我要说,我问了几次,他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我并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估计他也说不出口,于是嚷嚷道,有机会再说吧。秋水一听,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我心道还真是个潇洒的家伙。
我在嘉州做了几天黑鬼的看护,但其实,我觉得他自己都能搞定。只不过,从船棺墓出来后,我整个人都空荡荡的,极度需要一个缓解的过程。
再往后,黑鬼出院回了北京,而我,也回到了泉华市。
因为是暑假,孤儿院的所有人并没有因为的离开而感到丝毫的在意。不知多少次,我也是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大家的视野。
再次见到我之后,他们依旧淡淡地问候我一声:回来了?
是啊!回来了。
这一切如此地不真实,我就像做了一场梦一般。
但是,我却也不能像往常出远门回来一样地淡定了,回旋在我脑海的一切,注定了我从此不再安宁。
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阿k又一次来找到了我。他将周老师一些重要的笔记都存进了一个u盘,说是让我保存。
阿k对于周老师的感情,甚至比我更深。早些时候,周老师住过一次院,阿k还请了一个礼拜的假去照顾他。作为一个教师,能得到学生如此地爱戴,固然是值得了。且不说他先前的身份背景,在那一刻,或许他内心所感,唯有“欣慰”二字吧?
我将u盘收好后,原想和阿k再叙叙的,没想他一点心思也没有。
看得出来,自周老师去世后,他整个人变了很多,再也不是当初我所认识的那个活泼的大男生。
而我,又何尝不是?
直至新学期开始,我脑海里始终萦绕着四剑客的身影。如同秋水所说,他们的时代过去了,他们的隐忍、意义、以及笑与泪,也随同这种离开消失殆尽。然而,他们所追寻的谜题,却是不知不觉地转移到了另一拨人的身上。
是我?抑或是黑鬼?又或者秋水和影子?
我不知道!我甚至不愿意知道!
我脑子很乱,这一切带我给太多的惊奇、不确定,仿佛就像是一个特别为我制作的谜题一般。
新学期过去一个礼拜之后,我以为自己已经从这种意识中脱壳而出了,然而,当一场莫名其妙的探讨会遂不及防地来临时,我的内心还是遭到了猛烈的刺激。
我和阿k作为华侨大学语言系的学生,双双被邀请到了校外一个助学机构开展的为期一个星期的语言探讨会。这个机构在广西那边,据说机构的所在地是大山的腹地。
听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我内心其实很抗拒。首先,广西那边对我来说,有抹不掉的阴影,另外就是,这机构给人一种不切实际的感觉。活到这个岁数,我愣是没见过那个机构开在这么荒僻的地方。
再者就是,这广西的一个助学机构,和千里之外的我们有什么关系?这探讨简直让人有种跨越世界的感觉。
对于我的疑惑,学校的说法是:这机构是一个海归在早年注册的,其宗旨就是帮助一切需要的孩子。从机构创建到现在,已经有二十年的时间了。二十年来,他们不仅收容了多大一万名无家可归的孤儿,还为此专门建立了一所学校,供这些收容的孩子免费学习。
他们之所以组织这个探讨会,主要还是为了研究一些教育上的事情,特别是对于语言的探讨。他们不仅邀请了我们,同时也邀请了多所大学的语言系学生。
乍听之下,去这个机构看看,确实也是件不错的事,毕竟能将慈善做成事业,放眼纵观,总是少之又少。
作为一个孤儿,我对于这些被收容的孩子,抑或是某个慈善机构,都带有与常人不一样的情感。这源于我们与生俱来的那种看待世界的眼光。
在确定名单后的第三天,助学机构派来了专机接待我们一行三人去往广西的机构地。我其实很好奇,这个机构连对去参加探讨会的学生都这么下血本,会不会有些太大手笔了点?
关于这一点,同行的老师并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让我和阿k去到那边不要乱说话、乱打听,做好自己的本职就行了。
虽说这话不假,但我仍然觉得有些愕然。这带队老师说话的口吻太过生硬,就像是非常不情愿一般。
我悄悄问阿k,这老师什么来路,怎么学校会组织他作为们领队?
阿k淡淡道:“这个学期才刚调过来的,背景不清楚。不过你也知道,既然学校信任他,我们也没什么理由怀疑不是?”
阿k看待事物的眼光,已然和我有了千变万化的差距。曾几何时,我俩一同质疑各种不公的遭遇,一起愤愤不平。如今看来,我们很难再站在了一条战线上了,想想都觉得有些惋惜。
所有“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用在我们身上,何尝不是。尽管我们仍然形影不离,但是我知道,实际上我们已经离了千万里。
这种纠结,让我很是矛盾。
直到我们下了飞机,再辗转到桂郡,后来又从桂郡坐两个小时的汽车、两个小时的摩托车以及步行了大半个钟,才终于到了助学机构的所在地之后,我仍然感觉一片迷茫。
然而,长途跋涉让我无法再继续对这些琐事进行深究,甚至于,对于这个荒僻山野中的助学机构,我也懒得再去质疑。疲乏让我只想睡觉。
助学机构的人自己做了晚饭让我们饱餐一顿之后,随后安排了我们三人住了下来。
我躺在未知一切的地方,缓缓地进入了梦乡。(。)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章 无人区()
整个晚上,我醒了好几次。
这是不曾有过的,至少在学校宿舍这种环境,不曾如此。
月光的照耀下,我所在的这个十来个平方大的房间里,显得无比的荒凉。房间中除了一张铁架床以及一张靠窗而靠的木书桌,就再无他物,异常地空落。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台洒在房间的地板上时,这种荒凉感更是清晰。起来往窗外看下去,高大的银杉和造型五针松,巧妙地融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给底下的操场,增添了些许的生气。
昨夜因为疲倦与漆黑的原因,我甚至没来的及观察这里的环境,此时从窗子看出去,倒像那么一回事般。
我们住宿的地方,是整个校园的西侧。在相连的南侧以及正对面,各有一栋高达五层楼的建筑。从屋外的窗户来看,一层共有六个房间。
在与对面楼层间隔的空地上,是一个大型的操场,操场最外围,是一圈水泥路,边上是银杉和松树。再往里的一圈是红色的塑胶跑道,围在最里头的是个篮球场,此时已经由三两个学生在小小了起来。
我往北边看去,那里有一个大铁门,此时两扇门扇都紧紧合着。在铁门旁,有一个几平方大的保安室,透过保安室的玻璃窗,可以看见里头的一个大叔正在悠闲的看着报纸。
和我想象中的场景非常接近,但也就是因为这样,让我感到非常地疑惑。按说在这种需要步行才能进入的地方,建这么个学校,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且是二十年前。
从建筑的外层来看,应该还不止二十年。白石灰墙大片大片剥落的外墙,已然可以看清里头的青砖,满满都是岁月的痕迹。
久久伫立在窗台旁,我甚至有种与这种范围融合成一体的感觉。直到身后传来敲门声,我猛然醒悟,往左手戴着的表看去,发现时间已经过了大半个钟。
开门后,一个短发女生站在门前,正东张西望往走廊瞧着。我不确定是不是她敲的门,于是问:“你好,是你找我吗?”
那女孩听到我的声音,猛地回过头,但也仅仅是一秒的时间,她盯着我的眼睛开始躲闪起来。
“你是安然?”她问。
“是我。”
“我是你接下来的小助手,有什么事可以找我。还有,校长让我来通知你,等下八点的时候,到办公室开会。”女孩说完后,害羞地耸了耸肩,走了。
我甚至还没来得及问她姓名!
八点还早,我决定先问问阿k什么情况,于是敲了敲相邻的一个房门。
“谁?”阿k的声音从里头传来。
“安然。”
阿k开门后,我随即问了他关于小助理和八点开会的事情,阿k一阵茫然,说:“你确定你不是听错而来?”
“确定。”
“那可能是还没来得及通知我。”
这个情况,是我未曾预料到的。作为同时被邀请的两个人,应该通知的时候,也是一同的才对。但阿k并没有收到这样的指示,我不知道这其中蕴含着什么,但心中却有种不好的感觉。
八点之前,我们和带队的老师一同用完了早餐,也顺便在校园里转了一圈。如若不是这么一转,我根本想象不出,这学校竟然这么地大。在南面的那栋楼的一层,竟然有一个出口通向后面。
后面的建筑相对矮些,难怪我在窗台旁的时候看不见。
这后面整整有七八栋三层楼高的建筑,老旧不说,还很荒凉。每栋楼的大门都紧闭着,楼房外的地面上,甚至杂草都未曾存活一颗,整个区域看起来,就像是荒废了多年的无人区一般。
八点之后,先前敲我门的女孩悄无声息地就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现在要去了?”我问。
女孩看了看带队的老师和阿k,说:“就你一个。”
我点了点头,但内心瞬间就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为什么?”我很是狐疑。
“不知道,校长说了,让领队老师和另外的学生,先回住宿区休息。”
对于这个女孩的话,带队的老师表现得很平静,甚至是连过问都没有一句。倒是阿k,担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