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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低,反而带着种奇异的亲密感。
这种突如其来的亲密感让巫韶雅心里有些雀跃,她的唇角不禁溢出微笑:“好。”她软软地道。
靳煜昔回以微笑,他扶她坐了起来,用毛毯照例将她裹成一个筒状,然后环着她的肩,向门外走去。
在门口时,巫韶雅回头看了眼床上的展昊天,他还睡得很熟,鼻息清晰可闻。
外面虽然已经天亮,但是天色仍然十分阴沉,强风仍在肆虐,海浪咆哮的声音令人心惊。
靳煜昔带着她快步沿着车道前行,满地都是断枝,败叶,间或有砖石碎块,不知从哪里卷来的桌椅,看上去满目狼藉。
一棵大树被风吹倒,横在路中间。靳煜昔扶着巫韶雅小心地从树干上翻了过去,却发现前面有更多的翻倒的树木。
“这条路不通了。”靳煜昔的脸色阴沉。
“怎么办?回去吗?”巫韶雅看向他。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伸手拉了拉她身上的毛毯:“不!”
他带着她走上了另一条路,这条路看上去要远一些,似乎是沿环岛公路。
柏油铺成的车道,看上去还算整洁,偶有掉落的岩石,也不影响通行。
道路的一侧可以看到海,海面上翻涌的风浪看上去让人心惊。
“累吗?”靳煜昔紧紧地抓着她的胳膊,防止她被自己身上的毛毯绊倒。
她摇摇头,其实她挺累的,只是她不想在他的面前显得太没用。
“要不,我背你?”他有些迟疑地停了下来,低头看着她。
海风吹得她小脸通红,她的眼却亮闪闪的,像是暗夜中璀璨的星光。她深深地觉得遗憾,要是自己现在不是裹着毛毯,难看得像一只邮筒,被靳煜昔背着一定很浪漫吧?
“不用。”她很违心地拒绝。
靳煜昔点点头:“那我们走慢一点。不过这里风太大,我担心你。。。。。。”
好窝心,巫韶雅低着头,嘴角忍不住地微笑,靳煜昔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能让她尝到甜蜜的感觉。她已经彻底将展昊天告诉她的话抛在脑后,也将自己之前决定停止恋爱游戏的念头彻底忽略。
谁说靳煜昔心上没有女人?他现在不就是将自己放在心上吗?
他握着她的胳膊是那样的紧,他一定是很担心她会摔倒,虽然他的脸色有些阴沉,他一定是焦心她在风里吹得太久会病得更加严重。他甚至说要背着她,在她浑身裹成一个邮筒的时候,他还不嫌弃地要背她,说他心里没有她,她不信呢。
忽然,靳煜昔停了下来,站在道路的边缘,向下看去。
道路的一侧是悬崖,从这里看下去十分陡峭。
“你在看什么?”巫韶雅问道。
“我的船在那里。”靳煜昔伸手指了一下远处的一处浅滩。
巫韶雅看了好一会,才在一块浅水处看到了那条船,那是一条半舱棚游艇,全长大概不到10米的样子。小艇下面下了锚,但是在海水中仍然颠簸起伏得像是随时都能被海水冲走。
巫韶雅虽然对游艇没什么概念,但是也知道这样体积的小型艇,在这样的天气条件下航行是十分危险的。
“临时买的一条二手船,开过来时在礁石上撞了几下,不过看上去还没进水。”靳煜昔站在崖边,俯视着那艘船。
“一定很危险吧?”巫韶雅轻声道,心里因为靳煜昔这样不顾危险地赶过来,而感到分外的感动。
靳煜昔低头看了她一眼:“航海是我的爱好之一,我对我的技术心里有数,风险自然是有,但是小艇也有小艇的好处。”
巫韶雅抬眼看向靳煜昔,觉得此刻在海浪的咆哮声下,他被海风吹乱的头发是那么忄生感,他冷硬的轮廓是那样的有致命的吸引力,她的心跳开始加速,看着他的目光也热烈起来。
“我总想着,有一天,能放下所有的事,去海上流浪。”靳煜昔拉着她沿着崖壁往前走,这里已经脱离了道路,有些难行。
她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专心地跟着他,至于他要做什么,她不关心,只要和他在一起就好了。
很快她发现,靳煜昔其实是带着她从崖壁上,找一条小路,下到下面的浅滩上去。
她有些奇怪,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她问过一句,但是靳煜昔抿紧嘴角没有回答。她便放弃了。大概他是想检查自己的小艇吧,她心里想。
她的软底鞋在礁石上踩着生疼。
她身上的毛毯也动不动就掉。
她不得不一手紧紧抓着毛毯,一手抓着靳煜昔的胳膊。好在他时不时地停下来帮她一把,有时甚至将她抱起来,越过一些对于她来说难度较大的缝隙。
她的心里又甜了起来,连那离她越来越近的咆哮的海水,也没那么可怕了。
终于他们下到了崖底,靳煜昔站在原地四下看了看,拉着她往崖壁上的一处山洞走去。
“你要作什么?”她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他默不作声地拉着她,他的手劲很大,她挣扎不得。
“靳煜昔!”她开始大叫,然而她的声音在咆哮的海浪声中,渺小得犹如蚊呐。
他拉着她进入了山洞。
那山洞大概一人多高,里面也不深,一眼可以望到底。山洞似乎是海水侵蚀而成,地面上的岩层是一圈圈的波纹状。
他放开了她,在山洞中四处检查了一下,然后找了一块平坦的礁石,摸了摸上面还算干燥。
“过来。”他对她道。
她慢慢地走了过去,试图在他的脸上读到他的心思,然而她失望了,靳煜昔的石雕脸向来没什么表情,此刻更是如此。
第一百一十六章 孤独()
“坐在这里,我要离开一会。”靳煜昔拉着她,让她坐到了那块礁石上。
礁石上平整,也不十分寒凉。她不安地坐了下来,仰起脸看着他。
他低着头回视着她,眼里的情让她有些不安。
“做什么?”她拉着他的手,不愿意放开。这里离海面十分近,飞扑的白沫似乎随时都会扑到她的脸上,这让不懂水性的她有些恐惧:“我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
“别怕,这里很安全,潮水涨不到这里。”他指着洞外一处明显的水侵的痕迹:“你看,那里的礁石要平滑得多,说明经常受到海水的侵蚀,而这个山洞却相对干燥,又是刚刚过了涨潮的时间,所以,不用担心潮水。”
他耐心地对她解释道。
“可是为什么要在这里?”她不明白,不是说要去别墅区的吗?为什么会突然来这里?
“去别墅的路堵住了。。。。。。”他顿了顿:“你在这里等我。”他低头看着她,眼里闪烁着什么,可是她看不懂,她发现她其实并不了解靳煜昔。
“你要去多久?”她问道,她不想一个人呆在这里,尤其是这种让她感到恐惧的地方。
“很快。”他回答:“你就待在这里,哪也不要去。”他转身离开,她在后面叫他的名字,但是他头也没回。
巫韶雅觉得有些发冷,海浪的咆哮的轰鸣在山洞里被无限放大,她捂住耳朵,将脸埋在膝上。
身上裹着厚厚的毛毯,能够保持着她的体温,她觉得冷的,其实是内心。她不明白前一刻还温柔体贴的靳煜昔为什么会突然变得那么冷酷无情,将她一个人丢在这种地方。被遗弃的感觉潮水般地涌了上来,她抱紧自己,觉得浑身冷得发颤。
他看不出她害怕吗?还是他根本不在乎?他的脸色永远那么冰冷,在他的心里,她到底算什么?为什么偶尔他会那么温柔地看着她,有时他的眼神火热得像是能将她融化。他不经意间的举动让她以为自己在他的心里是有些不同的。而现在他却毫不留情地转身就走。。。。。。
被遗弃了,她紧紧地抱着自己,再一次的。。。。。。从来都是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人真正在乎她。。。。。。
展昊天的话语再次跳了出来:“靳煜昔没有任何女人放在心上。”其实是这个原因吗?他从没有将任何人放在心上,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而已,她一厢情愿地觉得他在对她好,其实只是他做一个有风度的男人该做的事情吧?
她好蠢,好蠢。。。。。。她抱着自己反复地在心里骂着自己。眼泪也涌了出来,只是在眼眶里打着转,不肯滴下来。她想这一次应该会下定决心了吧,再也不玩什么恋爱的游戏了。等回到陆地,她就立刻离开这个城市,蒙刚什么的,她也不管了,大不了她出国去。
对了展昊天说可以给她一个假身份,她可以找展昊天帮忙,至于恋爱什么的,她再也不碰了,一点都不好玩,偶尔的甜蜜其实都是来自她的愚蠢,她受够了,再也不要了。
靳煜昔沿着礁石爬上了崖顶,他爬得很快,在上到顶端时,不得不坐下来,喘息了一会。
他低着头向下看去,从这里只能看到那个洞口,却看不到那个裹成邮筒一样的女人。他的目光凝在那里,他能想象她此刻一定蜷缩在一起,会感到害怕吧,他离开之间她的脸那么苍白。他读到她眼里的“不要走”。只是他必须逼着自己硬着心肠离开。
这是惩罚,他对自己道,这是她背叛他的惩罚。他已经很客气了,只是将她一个人留在那里吓吓她而已。本来他是想将她一个人关到一间空置的别墅里的,只是通往别墅的路已经被阻住。他只好临时改了主意。
可是他现在坐在这里,却有些犹豫,他反复地确认她所在的地点是否安全,依照他对海洋的了解,那一处就算涨潮也淹不住,这里也没有什么猛兽,她身上的毛毯也足够暖,唯一能让她害怕的,就是孤独吧?
这样的惩罚已经很轻了,他想,就这样吓吓她,他就原谅她。
她胆子很小。。。。。。他又想,昨天他刚找到她时,她尖叫得好像见了鬼,她胆子那么小,一个人待在那个阴暗的洞穴中一定够她受的。想到这里他觉得有些微出气的感觉,但是那隐隐的快意,随后就被潮水般的后悔淹没。
万一她要是病情加重了呢?他开始后悔,他真是欠考虑了,他应该将她带到别墅区的,哪怕是绕一点远路。至少那里又温暖,又安全,然后他可以将她反锁在房间里,几个小时也好,半天也好,她能吃到教训就好了。
他会很严厉地警告她,不要再背叛他,他也会告诉她,如果她乖乖的,他会考虑和她一个长久的打算,所以在那之前,不要惹怒他。
是的,本来他的计划是很完美的,都是他该死的临时起意。
他忍不住站起来,要回到那个山洞,将她带出来。
可是随即他就想起了那堆衣服,那凌乱的床铺,那两个人一个在床上,一个在椅子上,相对的宁静的睡颜。
他觉得自己嫉妒得发疯,展昊天那个混蛋,那个该死的混蛋。
他深吸了一口气,收回了就要迈出的脚步,他决定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将巫韶雅关在一个地方,然后他需要和展昊天好好谈谈。
对于这个家伙无休无止的报复,他已经受够了。以前他都可以不计较,他可以陪他玩下去。
但是这一次不行,这一次,这个女人他没打算放手,所以,他必须要让展昊天那个家伙明白,他在玩火,他必须停止他无聊的举动。
他逼着自己转身,快步向悬崖顶端的疗养院走去,只要尽快和展昊天谈完,他就可以尽快回来,将那个女人带出来。
他的脚步一步步坚定起来,现在当务之急是搞定展昊天这个麻烦。
至于那个女人,就让她在那个山洞里,多担惊受怕一会吧。
反正这是她做错事的代价,这是她欠他的。
第一百一十七章 谈谈()
展昊天感到床剧烈地晃动了一下,猛然坐了起来,头立刻一阵发晕。
他捂着脑袋,看清了坐在软椅上,将脚搭在床上的是靳煜昔时,松了神色,抱怨道:“搞什么鬼。”说完就躺倒重新补眠。
靳煜昔却猛地一踹床架,冷冷地道:“起来,天亮了!”
本来因为突然被吵醒,还不是十分清醒的展昊天扭头看了靳煜昔一眼。靳煜昔的脸色很严肃,不过这家伙外号叫做花岗岩不是没有原因的,他的脸色一向很严肃。
“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展昊天翻了个身,打算忽略这个家伙。
“起来,我们谈谈。”靳煜昔深吸一口气,冷声道。
展昊天再次回头看了靳煜昔一眼,确信他的脸色不是在开玩笑,方才不情不愿地坐了起来,拍了拍枕头,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好,然后闭着眼睛道:“想谈什么?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展昊天的敷衍的态度,让靳煜昔心里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