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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命啊!饶命啊!”一直装病的男子此刻哭得涕泗横流,止不住地往地上磕头。
“我们交代!都交代!”那位闹事闹得厉害的哭丧着脸道“是元喜楼逼着我们来的,漱玉楼那次也是,我们都是被逼的啊!大老爷饶命啊!”
此话一出众人更加惊讶。
前阵子玉漱楼那次也是他们干的?
元喜楼这也太黑了!
“元喜楼是元国公府的,漱玉楼和福顺楼可都是勋国公府的,看来他们干这龌龊事儿也不是没道理。”
“也是啊,没想到堂堂元国公府也会做这种事。”
“有什么稀奇的?当官的有哪个清白?这些国公爷可是人命都敢弄的。”
“掌柜的,现在该怎么办?”几个酒保已经开始磨掌擦拳了,看样子待会他们定逃不了一顿胖揍。
“打他!”
“打打打,死里打!”
“老子被你们两个阳衰和泼徒子饿了这么久,真他娘的该打!”
“算了算了,”掌柜摆了摆手,似是心有不忍“都是听吩咐做事,别为难他们,扔出去就得了。”
“掌柜真是好人吶!”
“换我我就打死他们,打到元喜楼不敢再作妖!”
两个人在一阵骂骂咧咧中缩作一团被酒保抬着扔了出去,茶楼里又响起了一阵笑声。
云鸾收回视线开怀笑道“这掌柜真是好人,都这样了还放过他们两。”
婧画看向了一直都气定神闲的云清嫣,心下有几分了然。
这就是大小姐早上说的解决吧?真是妙。
云清嫣淡笑着起身“走吧,五楼的包厢订好了。”
“哈?”云鸾一脸不解的放下筷子“五楼?”
婧琳含笑着恭敬道“江小姐可别嫌楼梯难爬,五楼的月景是顶顶好的。”
“那也行啊~”反正五楼也是吃咯~
说着就起身朝楼梯跑去,云清嫣也笑着走了过去。
跟云鸾一起,总有一种把她当妹妹的感觉了。
真是一种奇怪的亲切感。
28。将计就计()
静谧的五楼雅间里,盛京的繁华夜色尽收眼底,万家灯火让月色都黯然无华,这番人间繁华色令人为之醉心。
“今天这件事真是大快人心,”云鸾动作麻利的摘下面纱“我一开始就看不惯那两人的样子,没想到还是元喜楼派来找事的,太不要脸了。”
可惜最后没被打,这掌柜太心软了,这样怎么行呢?
“这两人不是元喜楼的,”云清嫣别有深意的对她淡淡一笑“是我们福顺楼的。”
“哈?”云鸾闻言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哈??”
逗我吗?怎么就成了你们福顺楼的了?
“今日你所见到的,便是那日在漱玉楼,我和方管事压低了声音说的。”云清嫣淡笑着低头抚了抚手腕上的镯子“那日我们防的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
云鸾思索一瞬便咬了咬唇道“你们防的,是自己人?”
在自家的茶楼里都要压低声音说话,防的又不是自己,那防的应该是他们福顺茶楼的人。
云清嫣点头,茶楼本就是个人来客往的地方,小二在门外偷听亦不是难事,故而许多正事说起时要么低声,要么书于纸上。
“那你就不怕元喜楼把刚刚那两个抓出来,告诉百姓说这是你们的人吗?”
毕竟那两个真的是你们的人啊。
“元喜楼将他们抓出来更好,”云清嫣轻摇着绢扇淡然道“抓出来了,就是他们的人了。”
抓得出就能坐实今日的事,任他们怎么说,百姓都会觉得他们是在骗人。
“也对,”云鸾想通了其中的道理,点点头道“抓得出来的话,别人就真的觉得这是元喜楼的人了。”
不是元喜楼的人,怎么能被抓出来呢,老百姓都会这么想。
“这次是给他们的教训,”云清嫣摇着绢扇淡淡笑道“玉漱楼那回便是他们做的,经此一事玉漱楼的声誉算是挽回了不少。今后再有这种事,别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元喜楼,所以他们自然不敢再派人来闹。”
“这局设得妙啊!”云鸾高兴得拍了桌子道“元喜楼这回只能认怂了。”
不把人抓出来说个明白,人人都觉得这事是元喜楼做的。
把人捉出来还没说个明白,人人都觉得这是元喜楼做的。
更惨的是以后若再有这种事,人人都先往元喜楼身上想。
云鸾明白来龙去脉后对她释怀一笑“对不起啊,那天我还以为你们防着的是我呢。”
“怎的还道起歉来了?”云清嫣望着她笑着温声道“那日本就是我疏忽了,你生气也是正常。”
只是觉得解释不如亲自带她来看个开心痛快,故而没有再多说。
“那就别计较这些啦!”云鸾两手托腮眼睛一闪一闪道“等吃完咱们再去逛逛街好不好?”
婧琳本想出声阻拦,谁知云清嫣竟是笑着点了头“好啊,我也好久没去逛过了。”
上回逛街是年关将至的时候,街上热热闹闹倒是让人欢喜得很。
不一会儿小二就来记菜,为了让她能吃得自在些,云清嫣还特地让婧画与婧琳自己去用膳。
云鸾高高兴兴的胡吃海喝了一顿,直到逛街的时候还隐隐有些想打嗝。
在盛京的夜街上云鸾笑得灿烂无比,一路挑了许多小女儿家玩意,还买了个小篮子自己拎着,倒是省了婧琳的许多麻烦。
“我还是好饱啊,”云鸾摸着肚子瘪瘪嘴道,早知道别吃那么多了。
云清嫣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温声道“前面不远处有个卖酸梅汤的摊子,带你去喝上一碗就好了。”
“好啊!”
云鸾走着走着突然问道“我今年十二了,你比我大一岁吧?”
“嗯,怎么了?”
“我不大想叫你名字,这样吧,以后我就叫你云姐姐好了。”
云清嫣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好啊,云妹妹。”
云鸾高兴的笑了起来,那笑容灿烂得仿佛能融掉雪,她亦是发自内心的展颜一笑。
云鸾虽说有着郡主的骄纵,但与她相处时自己能感觉到她的善意。
还有她身上与自己截然相反的灵气和活泼,这种感觉让她既羡慕又喜欢,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云臻。
真好,小孩子就应该这样不是么?
到了酸梅汤摊子前,人倒也不算多,故而很快就排到了婧画。
因着云鸾戴着面纱不能用碗喝,婧画便买了两竹筒的酸梅汤。
虽说算上竹筒价格稍贵了些,但胜在可以拿在手中,喝的时候亦不用解下面纱。
云鸾喝了几口后道“比我们那边的酸了些,更好喝。”
“你们那边也有酸梅汤?”云清嫣手中的酸梅汤半口都不曾喝过。
“有啊,不过没这么酸。”云鸾嗅了嗅手中的酸梅汤“你们这儿的估计是加了陈皮山楂之类的吧?”
云清嫣笑着点点头“的确是加了山楂陈皮,你鼻子挺灵的。”
云鸾挠挠头不好意思道“嘻嘻,好吧,其实不是我鼻子灵,是九哥哥告诉我的。”
“九哥哥?你表哥?”
这几天的查探之下她已经对云鸾的身份进行了确认,而且对齐修候府的内事也了解了一些。
云鸾没有哥哥,只有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嫡亲弟弟。
“回去我和你细细说吧。”
云鸾说罢喝下最后一口酸梅汤,将竹筒向下用力倒了倒,直到里头倒不出水了才将竹筒盖上,收进小竹篮里。
云清嫣看着她的举动,脸上起了淡淡的笑意,也喝了一口酸梅汤。
啧,真酸。
回到云府之后云鸾就去沐浴,沐浴完实在是舒服到了极点,便让婧琳过去知会她一声,说是明日再和她说九哥哥的事,今晚想睡觉。
烛火通明的房内,云清嫣从一小摞账本上拿下一本翻开。
“小姐你怎么就答应和江小姐逛街了呢?”婧琳磨着墨有些无奈道“这下小姐你又得对账到子时才能睡了。”
“无妨,偶尔出去走走倒也舒心得很。”
账册翻过了一页,檀珠算盘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噼里啪啦的响着。
“对了,四小姐的西席待不住,说是想要请辞,小姐你的意思是?”
“待不住?”云清嫣依旧拨动着算珠,只是动作慢了些许“怎么待不住了?”
西席可不是走了就走了,云府请得起的西席,权贵之家自然也想请。
那些西席前脚离开云府后脚就去别的人家,而云清瑶恰好行事屡屡出格,她们为了让别的世家放心聘用,自然会多少说出一些来,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若是在权贵之家流传开来,云清瑶的名声就会受到玷污。
再者,算上这位已经送走了四位西席了。
第五位西席打听到前头有四位,只怕更不想来。
29。卢氏的打算()
婧琳为难的抿了抿嘴“吴西席说四小姐聪慧,没了她也能学好,她就不来班门弄斧了。”
显然是和云清瑶有了口角,才会说这种话。
“云清瑶又气到自己的西席了。”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冷然道“明天你去请吴西席来一趟,我有话要与她说。”
“是,奴婢知道了。”婧琳说罢起身去剪了烛心,屋子里一下子又亮了许多。
“小姐,今夜让奴婢来守夜吧,”婧琳放下剪子笑着道“婧画昨天和今天都忙着,奴婢想替她守这一夜。”
“让婧柔来吧,你白天跟着江小姐,晚上又来我这里帮忙,没比婧画清闲。”
云鸾虽不会到处捣乱,但按她的性子是必定要在府里逛逛的,想来婧琳也没闲着。
婧琳闻言也不推辞,只是行了一礼恭敬道“多谢小姐体恤。”
“你在江小姐身边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并没有,江小姐除了和少爷打了一架后有些怨言外,再无其他。”
这样就好,虽然自己很喜欢云鸾,但作为云家人,但凡她有任何威胁到云家的可能,自己都要毫不犹豫将她舍弃。
云清嫣不再言语,低头专注的对着账目。
就这般一直到子时才歇下笔。
坐在镜子前将头上为数不多的首饰一一摘下来,发髻被解开,一头青丝乖巧的垂在身后。
“小姐今天真是好看,”婧琳手中的梳子轻轻划过她的头皮“今天听婧画说,姨娘们见到小姐的样子都很是惊艳。”
“是么?”云清嫣垂眸一笑“那以后我多穿点新鲜颜色好了。”
“今早在正厅里的事奴婢都听说了,那卢氏是个能作妖的,”婧琳难得的露出了不满“她选的是什么良辰吉时,估计是想让府里的人都陪她折腾一趟。”
“非也,你可有听过前朝先帝名儒,权臣沈拓?”
“奴婢有听说过啊,据说是先帝爷最敬重的老师,其他的就没了。”
可是这又关沈拓什么事了?
云清嫣轻摇着绢扇淡然道“沈拓的母亲是个外室,怀着沈拓回的府,她回府的时候正巧也是惊蛰日卯时下三刻。”
婧琳皱起了眉头嫌弃道“卢氏真是下作。”
原来卢氏是打的这个主意,一想到沈拓生母后来的事,婧琳对卢氏的厌恶更多了一分。
“可卢氏也不傻啊,”云清嫣笑着看向她道“仅仅凭着这些,父亲就能想起沈拓?”
“那小姐你怎么能凭着这个想起沈拓?”婧琳笑着反问道。
“外公与沈拓是同窗,我六岁那年舅母来府中做客,曾和娘说起过沈拓的生母。”
“原来如此,小姐继续说吧,奴婢倒是想知道卢氏打的是什么主意。”
“舅母曾说,惊蛰日的黎明相当长,日出那一瞬天地之间瞬间倏然亮起,甚是壮观。而这一刻,不偏不倚就是卯时下三刻。”
“奴婢正想说呢,早上日出的时候真是壮观。”
“那你说,如果卢氏在跨进府门的一刻天色大亮,那旁人又会如何想?”云清嫣嘲讽一笑“她又会借着此事作出多少文章,让父亲往沈拓身上想?”
“真是下作,”婧琳攥紧了手里的梳子皱着眉头道“奴婢倒是忘了说了,沈拓的生母后来还被扶成平妻。”
“勋国公府向来是以文臣出名,而弟弟却擅武。”云清嫣摇着绢扇冷声道“卢氏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不知天高地厚,打上了这样的主意。”
国公府又重文轻武,而沈拓是大儒,其母后来还被扶为平妻,单单是这件事便可看出卢氏的野心了。
“奴婢并没有听到旁人议论今早她进府门的事,可是小姐把此事压下去了?”
“哪里用压下去,”云清嫣弹了弹指甲悠然闲惬道“我既然知道了,就不会给她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