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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看了他一眼，是个体重超过两百斤的中年大胖子，单从外形来看，像个土豪，周天也不知徐主任是从那里找来的。
“五亿九千五百万”。
“六亿”。
破六了，五福彩绘花瓶竟然破六亿了，要知道，整整数年，国内的艺术品拍卖市场都没有破六。
周燕开始狂喜，有些等不及的复古工作人员甚至已经开始提前庆祝，庆祝他们复古拍卖行经此一事，一举杀入国内一流拍卖公司的行列。
这一消息，已经被个别有心人传了出去，并快速的在圈子里流传。
什么？
复古这次拍卖的总金额有可能超过了十亿？
单件拍品的价格破六亿？
“老许，今天复古拍卖会的事情你听说了没有”某个拍卖行的老总给自己一个较熟的老总打电话道。
“听说了，他们这次的拍卖会很成功，总金额超过十亿，那件花瓶单价破六亿。”老许的语气中透漏着一股浓浓的嫉妒，他们落月拍卖行成立的日子比复古拍卖行早，而且名气也比复古拍卖行大。
一直以来，他们都在想法设想的发展落月拍卖行，想早一天使其成为国内一流拍卖行。
为此，他们发动各种各样的关系，找了许多藏品，妄图在接下来的秋季大拍上大显身手，从而将自家拍卖行推入国内一流行列。
只是现在眼瞅着复古先他们一步进入一流，说不嫉妒是假的。
“老许，你口中说的消息已经落伍了，那件瓶子现在的标价已经超过了七亿，而且还在不停的往上涨”。
“看来我们的给复古的老总打电话表示祝贺了”。
……
会场中，有兴趣的人们还在不停的举牌，其中一个代理人给自己的雇主打电话道：“查总，现在花瓶的价格已经让李氏集团的李硕拍到了七亿两千五百万，您还继续出价吗”？
“算我给李天豪一个面子，放弃吧。”这就是说话的艺术，明明是自己财力不行，还非得找个台阶下，说什么给李天豪面子。
代理人一脸失望的挂掉了电话，将目光投向了仍在继续竞拍的四人，李硕他认识，李氏集团的少东家，另一个秃头老者他也认识，戴天龙，戴氏集团的董事长，个人身价超过两百亿，是国内著名的一个收藏家，极喜瓷器。
另外一个手拿96号号牌和手拿88号号牌的两个人他不认识，看着都不像富豪，而且也不应该是代理人。
他们的出价很是随意，不顾一切的随意，代理人是不会这么疯狂出价的，因为拍下的拍品价格越高，拿到的佣金就越少，反之，用最少的价格拍下价格越贵的拍品，他们除了相关的佣金之外，还会拿到雇主价值不菲的奖金。
他猜的没错，96号和88号都不是代理人，而是博物馆安排的自己人。
怎么会有两个自己人。
其中一个是徐主任安排的，另一个是胡来安排的。
“七亿三千万”。
“七亿三千五百万”。
“七亿四千五百万”。
“七亿五千万”。
……
场外，还有无数人在关注着花瓶的价格走势。
“老许，价格出来了，那件花瓶的价格刚刚超过七亿五千万，看来真的有可能破八”。
“这个价格会不会是博物馆代理人报的，反正再高的价，他们也只会给两亿”。
“不会，这个价格是戴总出的”。
“要是戴总的话，这个价格就没错了”。
当花瓶的价格出到八亿的时候，李硕放弃竞拍，九亿的时候，戴总放弃，不出意外，这件花瓶将会成为两个代理人的战争，果然，88号代理人以十亿的价格竞得了这件花瓶。
消息一经传出，整个古玩圈子全都震惊了，超过十亿的单件藏品，总拍价值十三亿，复古拍卖行也步入一流拍卖行的行列。
会场内，88号代理人手拿电话，兴奋的朝着自己的雇主，汇报道：“胡主任，拿下了，我给您拿下了那件花瓶”。
“做得好，尽快跟拍卖会完成交接，将花瓶拿回来”。
“好的，对了胡主任，您答应我的那件事”？
“你放心，我答应过的事情从来不会反悔，你很快就会成为后勤办公室的组长”。
88号代理人在报喜，96号代理人却在报忧！
“老胡，你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拿下了那件花瓶”电话那头的徐主任高兴道。
他确实应该高兴，花瓶的事情已经上报有关领导，领导也给了明确的信号，只要这件事办成了，他就会再上一步。
徐主任的话，让96号代理人很是不解，他不是给自己发短信，让放弃竞拍吗？怎么现在又让自己报喜，还问是不是拿下了那件花瓶？
感觉不对的96号代理人，开口问道：“徐主任，不是您刚才让我放弃竞拍吗”？
“什么？我发短信让你放弃竞拍？老胡，怎么回事”徐主任的心头浮现起一丝不好的感觉？
“刚才，我接到了您发来得短信，说让我放弃竞拍”。
一股无力的挫败感从徐来的心头浮起，他手里的电话也掉在地上，拿不到花瓶，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不会更进一步。
“喂喂喂，徐主任，您还在吗”电话里清晰的传来了96号代理人的声音。
徐主任拿起电话：“老胡，我还在，你知道是谁最后拍的了那件花瓶吗”？
“是后勤办的老张”？
“行了，我知道了，你回来吧”放下电话的徐主任，沉思片刻，给周天去了电话。
“徐主任，恭喜你高升”。
“周天，事情出了一些意外，我的人没能拿下那件花瓶，它被胡来安排的人拍走了”。
“怎么会这样”？
徐主任将胡来借助黑客，冒用自己号码给96号代理人发了短信的事说了一遍，不得不说，胡来这个浑水摸鱼的主意着实不错，但他有个缺点。
“徐主任，我知道了，你就等着高升吧，除非胡来能付出十亿”。
周天的这句话，让徐主任安心了不少，他就等着乖乖看胡来的笑话吧！
……
第40章鉴定（）
一块钱！
一块钱能干什么？
买瓶最普通的矿泉水？还是买根最便宜的冰棍？
一块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有时候却能办大事，在胡来灰溜溜溜走后，土豪周天突然脑袋一热，将花瓶以一块钱的低价转让给了博物馆。
……
复古办公室内，周燕将周天竞拍下来的两件藏品递给他道：“周总，这是您拍下来的两件藏品，还有为了向您表示感谢，花瓶的佣金我们免了，以后要是有什么好的拍品，希望周总能多想着我们复古，关于佣金方面，我们尽可能的给您优惠”。
“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周天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个用来装手机的小布袋，递给周燕。
“这是”周燕指着布袋问道？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好东西，绝对配的上你们复古的牌子”周天话音刚落，周燕便迫不及待的打开布袋，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只见六颗晶莹剔透的宝石在她手心散发着柔和的光。
太美了！
“这是彩钻”？周燕颤抖着嘴唇，结结巴巴道，刚看第一眼，她就确定，这些东西都是真的，而是还是那种光泽和色彩都上乘的佳品。
“常老，还得麻烦您老一下，有位客人带来了六颗佳品彩钻，您过来给掌掌眼”。
“徐教授，您是有名的专家，过来给……好好好，我在办公室等您”。
“陈老，得您老出马了”。
挂了电话，周燕看着周天，道：“周总，估计你的等一会儿了”。
十多分钟，三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陆陆续续赶了过来，他们进门的第一眼看的不是人，而是周燕办公桌红布上面的六颗彩钻。
“宝贝，真是宝贝，我记得前几年美国曾经出现过一颗粉钻，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据说那颗粉钻现在被藏到了博物馆”。
“这块钻石的外形跟那颗完全不同，那颗是水滴形状的，这颗却是十分的圆滑，像樱桃似得，我感觉，这颗比美国的那颗更值钱、更宝贵”。
“那颗重39。5克拉，价值三千万美金，如果这颗要卖的话，绝对超过四千万美金，哇，我看到什么了，钻石，鸽子蛋大小的钻石，我的乖乖，这的值多少钱”？
“这颗白色的钻石要是举行拍卖的话，一定会轰动整个世界的，再要是花点时间到中东那头打打广告，一亿美金都是有可能的，谁让中东土豪不差钱那”徐老用放大镜观看着钻石夸赞道。
“老徐头，你就知道中东土豪，要是这颗钻石留着不拍，完全有可能成为我们拍卖行的镇馆之宝”。
“燕丫头，跟我们说说，那里淘得这宝贝了”？
周燕用手一指周天，道：“是他的，六颗都是他的”。
三位老专家齐齐回头，看着周天道：“奇怪，这个小伙子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们怎么不知道？”
周天真的无语了，合着我这么大个人一直坐在这里，您三位都没有看见！再说，谁让您们一进门就死死围着六颗石头不停的评头论足！
将钻石称之为石头，估计周天是第一个。
“小燕啊，以我老头子数十年的经验和眼光来判断，这几颗宝石都是真的，尤其这颗鸽子蛋，更是精品中的精品。”
“好东西，一经展出，绝对名扬四海”。
“周总，这六颗宝石您拿出来，是打算出售”？
周天点点头。
“可惜我们刚进行完夏季拍卖，要不这样，这六颗宝石先典押在我们复古拍卖行，然后由我们复古作保，从银行给您贷款三个亿，利息我们负责，等秋季大拍结束后，借款从所拍款项中扣除，您看怎么样？”周燕道。
她这么做自然有自己的道理，全国拍卖行那么多家，六颗彩钻不管是在那家拍卖行，都能起到像五福彩绘花瓶那样的轰动效果，再则，拍卖行哪有将好东西往出赶的道理！
周天想也没想，直接同意了。
那件五福彩绘宝瓶，本来按照他们事先商定的结果，不管拍到多少钱，都按五亿收取中间费，结果周天脑袋一热，大手一挥，以一块钱的价格将其转让给了博物馆。
这样一来，便让复古拍卖行损失了大约五百万的中间费，这笔钱周天本来是要给的，但博物馆死活不愿，说他们已经花一块钱将五福彩绘宝瓶购入，在让周天付手续费有点于心不忍，所以这笔中间费理应由博物馆来出。
周燕考虑到他们复古还要跟博物馆打交道，就自作主张的免了手续费，如此，不管是周天，还是博物馆，都欠复古拍卖行一个人情！
人情！
为了还这个人情，周天将不打算出手的六颗彩钻拿了出来，而且还以高于市场一个点的利率来付拍卖手续费！这样算下来，刚好把这次花瓶拍卖的手续费给补足！
签完手续的他刚要走，便被常老给拦住了，老人家指着他手里的长剑，问道：“小周，我才发现，你眼光之毒，比我老头子有过之而无不及，你跟我说说，这件东西有什么地方是我们几个老家伙没看出来的”。
“没有啊，我就是看着喜欢，准备拿回去放到客厅做装饰”周天笑笑道。
“小伙子是在顾忌我们的面子，不愿意说，算啦，别拦着人家小伙子了”。
“不耻下问，既然不会就要问，怕什么，我老常问了别人一辈子，也学习了一辈子”。
徐老没说话，而是伸手搬了一把椅子，往门口一放，一屁股坐了上去。
看的周燕直笑，都说老小孩老小孩，年纪越大越像个孩子，这不，直接坐在门口了，看你在不说。
周天苦笑一下，扬了扬手中的宝剑道：“常老、陈老、徐老，您三位猜猜这柄剑的价格”？
三位老专家仔仔细细的看了十多分钟，常老开口道：“小周，这柄剑所有的特征，都跟史料记载的相同，可以说两者毫无相差，但我明确记得，那柄剑被摧毁了，所以这柄剑我判断应该是近代高仿，看在它制作精良的份上，老头子可能出这个数”常老说完，伸出三个手指头，意思是三万块。
“这把剑收上来的时候，拍卖行作过碳十四鉴定，鉴定给出的答案，常老的三万块都算多的了”陈老紧跟着发言道。
徐老直接摇摇头，意思是不发表评论。
周天笑了，他笑的十分得意：“三位老人家，看到新的东西，其实不一定就是现代伪造的工艺品，就像这把剑一样，虽然它的外表崭新如初，但却是货真价实的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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