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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图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立刻表态,“你先歇歇,复仇的事以后再说。”
“不!格图将军!希望无人能帮我,若不是为了复仇我早就死了!您一定要帮帮我。。。”东陵翕然一把扑到他的脚边哭喊道。
格图沉思了片刻点点头,“你知道我的,其实我根本不在乎单于的位子,可是巴特儿真的太过鲁莽,残忍。”
东陵翕然听着内心一阵恶寒,可仍旧做出可怜巴巴的表情,“格图将军说的是,现在只有除掉他,漠北才能统一天下。”
“你就放心吧!我肯定会帮你复仇,最近少出门,巴特儿的帐子就在前面,千万别让他看到你。”格图说着扶起了她,“去洗个澡睡会吧。剩下的事交给我。”
东陵翕然点点头,“嗯。。。多谢格图将军收留。。。翕然无以为报,我会将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您!”
格图一听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眼里的贪婪都要溢出来了,“这些都是后话,你先歇息歇息!”
“来人!给。。。阿然备水,再给她腾出一个帐子!”格图对着门口的士兵喊道。
看来,格图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奸诈狡猾,东陵翕然这么想着轻轻地吐了口气。
“我会给你排几个士兵,这不像漠北,除了军妓没有女人,你先将就将就,有什么事就跟他们说。”格图说道。
东陵翕然点点头,“多谢格图将军。”
泡在热水里,东陵翕然闭着眼脑海里印上了巴特儿的容颜,他的帐子。。。就在前面吗?此时的她不知为何就是想见他一面。
她躺在床上就想吹响戒指上的口哨,可声音一出,门外就传来一阵敲门声,“阿然姑娘?您有什么事吗?”
东陵鞋赶忙将戒指藏在身后,“没事,我都已经睡着了。怎么了?”
“没事,那您继续睡吧!”
东陵翕然收起戒指,看来。。。这不比想象中的容易,他们竟然能听得出口哨的声音。东陵翕然叹了口气,只好闭上了眼睛。该怎么联系上他们呢。。。?
第二天,东陵翕然早早的就起来了,她将帐门轻轻拉开一个缝,门外的士兵一宿没睡竟然胸脯还挺得溜直,看着东陵翕然出来,赶忙转过身去,“阿然姑娘,您醒了?”
东陵翕然点点头,“嗯,我想溜达溜达。”
“这个恐怕不行,您如果闷得慌您可以去看看士兵演练。”这名士兵说道。
东陵翕然看着这天,叹了口气,“算了,这风太大了,我又不想在屋子里闲着,总想找点事做,要不你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反正你现在也没别的事。”东陵翕然笑着问道。
谁知这名士兵一点都不买帐,“阿然姑娘,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士兵,身上没有任何传奇故事。如果您闲的慌,我把军妓给您叫来陪您聊聊天。”
东陵翕然本想拒绝,可转眼一想,军妓是最容易忽略的一部分,但同时她们也是知道最多秘密的一部分,索性点了点头,“那劳烦您了。”
这名士兵点点头,没过一会就抓来一名军妓,“进去!”
这名军妓披头散发的,就披着一件长衫,在这样的天气里暴露着自己的四肢,看来她们的生活不容易啊。
“哟?女人也需要我来伺候?军爷也太瞧得起我了吧?我只要男人。”这名军妓瞥了眼东陵翕然冷笑着说道。
“没让你干那事!陪阿然姑娘聊聊天。”这士兵说道。
“聊天?找娼妓聊天?真是天大的笑话!难道军爷您不知道我们是干嘛的吗?”这名军妓依旧冷笑着。
东陵翕然解下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她身上,“我没有恶意,只是这里太闷了,就当陪我解闷了好嘛?”
这军妓看着东陵翕然,态度稍微好了点,“那就快点!我还等着挣钱呢!”
说着她就自顾自地走了进来,“不错啊!还有自己的帐子,要是能在这接客就好了。”
她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抓起桌子上的馒头就吃了起来。
东陵翕然感激地看了眼这名士兵就把帐门关上。
她给这名军妓倒了杯水,“慢点吃。”
这名军妓把水一股脑地倒进了嘴里,抹了抹嘴,“真好吃!你是什么人啊?怎么有这么好的待遇?”
东陵翕然苦笑着摇摇头,“我也只是个苦命人,孩子丈夫全都没了。我甚至还不比你呢,至少你心里想的都能说出来,我。。。什么都不能说。”
这名军妓嚼着馒头的嘴停了下来,她叹了口气,“这个世道,谁都不容易,我吧原先是个商户女,虽然身份卑微但好歹日子过得不错,可是现在,父亲死了,店铺没了,我成了个娼妓。”她说冷笑了一声。
“对了,我叫秋水。多好听的名字。。。谁知道人这么脏。”秋水说着叹了口气,她已经戴着面具过了很久了,也不知为何今日见着东陵翕然嘴就像失控了一样,忍不住将自己的过去全都说了出来。
东邻翕然又往火堆里添了点牛粪,好让秋水能更暖和点,“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这个给你。”
东陵翕然往她手心里塞了几两银子,“以后就陪我说话吧!我给你钱。”
秋水看着手心碎银子一时间有些愣神,“你。。。?”
“收着吧,但是别告诉别人,我没那么多钱。”东陵翕然笑了笑道。
第一百六十四章 梦中相见()
秋水掂量着手里的碎银子,翘起了二郎腿,“说吧!想知道什么?”
东陵翕然望着她笑了出来,“真是爽快。”
秋水笑着摇摇头,“我这身子也不适合矜持什么了。说吧!我也是守信用之人,拿了你的钱那肯定得替你消灾啊!”
“单于去过军妓营吗?”东陵翕然果真还是在意着巴特儿。
秋水转着眼珠思索了片刻后摇摇头,“听说他很爱他的阏氏,从来没去过我们那,你给我这么多钱不会就为了知道这个吧?”秋水显然有些不可置信。
东陵翕然这下可算是放心了,她笑了笑又继续开口问道,“格图将军。。。和莫志诚的关系如何?”
秋水听着可算是打开了话匣子,“他俩啊!要我说就是狼狈为奸!总是一同去军妓营!还总是只找一个军妓,有次轮到我了没把我疼死!不过每次他们总会说些我听不懂的话,听着像是暗号,似乎在谋划着什么。莫志诚我不太了解,但格图将军。。。”她说着压低了声音,“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东陵翕然微微皱眉,莫志诚果真还是要跟自己对着干嘛。。。?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脑子里灵光一现,她赶忙又问道,“你能见到单于吗?”
秋水沉思了片刻有些愧疚地摇了摇头,“如果他不去我们那,我们这种人是见不到他的。不过我能见得到莫志诚。”
东陵翕然目光涣散地望着别处,这里的情形比她想象中更严峻啊。。。三个人都各怀鬼胎,不过显然莫志诚在讨好格图。
“秋水姑娘,如果你能见到莫志诚,能让他来找我吗?”东陵翕然握住她的手说道。
秋水似乎有些为难,“这个。。。你知道的,我就是个娼妓,和他说话可是会被砍头的。。。”
东陵翕然听着她的话将口袋里所剩的碎银子都倒在了她手心里,又给她塞了两个馒头,“秋水姑娘,你帮帮我吧!你只要跟他说,他母亲的旧相识要见他,他肯定会来的。”
秋水捏着手里的银子和馒头,点了点头,“好!那我就帮人帮到底!”
东陵翕然笑着点点头,送走了秋水,她脸上的笑意立刻消失全无,莫志诚。。。为何要跟自己对着干?!难道他这么不希望看着我得到幸福吗?或是。。。他还是从心底认为我只能是莫天之的女人?无数个疑问缠绕在东陵翕然心头,这一大天,格图都没来找过自己,这不由得让她心里更发慌。这里的一切,都太诡异了。
等到了深夜,东陵翕然还没有困意,她坐在桌旁挑着烛芯,一抖一抖的把整间帐子照得温暖,唯独照不进东陵翕然的心里。
就在这时,帐子后传来一阵骚动,东陵翕然立马起身,却看到了莫志诚两眼闪着异样的光亮紧盯着自己。他一个箭步上前捏灭了烛火,黑暗中,只能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
“母亲。。。真的是你?!你。。。你怎么来了?!”莫志诚不知什么原因声音有些颤抖。
东陵翕然抿抿嘴叹了口气,“我不放心,就跟来了。。。”
“我听单于说,旭彬也来了,你怎么没和他在一起?还有他们来了的事为什么不让我往外说?在这太危险,跟我走吧!”莫志诚靠近东陵翕然忧心忡忡地说道。
东陵翕然闪过他叹了口气摇摇头,“我不能走。。。我得帮巴特儿。”
“帮他?你要怎么帮?你在这是要找机会除掉格图吗?他有多狡猾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下午他还故意在我面前提起你呢!”莫志诚压低声音一字一顿的说道,他只想赶快把这些事处理完,将东陵翕然接回兰殇,二人无论是什么关系,他只要能陪在东陵翕然身旁就够了,可谁知她竟然自己趟进了这摊浑水,还要帮巴特儿?!
“对,我要除掉格图。”东陵翕然平静地说道。
“为什么啊?难不成你真的要把整个兰殇给他?!”莫志诚吃惊地问道。
“兰殇已经不行了!巴特儿能成为一个好皇帝。我相信他。”东陵翕然轻声说道,语气里仍旧平静。
“那可是父皇的江山!那是莫氏的天下!你。。。你怎能将莫氏的天下拱手让人?!”莫志诚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声音有些失控,他说完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大,喘息着坐了下来。
东陵翕然心里一阵苦涩,“择良木而栖,天下也是一样,谁能驾驭的了它,谁就有权得到它。”
“所以就算巴特儿自己得不到这天下,母亲你一介女流也要拼了命的助他,是这意思吗?”莫志诚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东陵翕然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兰殇留给我的只有痛苦!我想了结这一切!兰殇已经不行了!就算你再怎么不甘心,这就是事实!”
“我不信。父皇的玉玺在我这,兵权在我这,兰殇未来的帝王是我,兰殇还没到改朝换代的时候!”莫志诚甩着披风厉声说道。“母亲,恕孩儿不孝。这件事我不能听你的。”
“所以你要联合格图除掉单于?”东陵翕然问道。
莫志诚沉思片刻随后发出一声闷哼,“嗯,那是属于我的东西。”
东陵翕然有些乏力地捶着心口,她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就算你得到兰殇了,你要怎么办?现在外敌当头,除了北蛮人还有南蛮土司王虎视眈眈地盯着这片土地,西域现在也不太平,兰殇的国力早就跟不上外敌崛起的速度了!”
莫志诚果真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兰殇现在不行是因为莫志云他太弱!只要我当了皇帝,我一定能改变现状!你说我不行,那巴特儿怎么就行了?!”
东陵翕然苦笑着说道,“至少他有漠北那么大片土地作为后盾啊!你呢,你有什么?母亲不是不想把兰殇给你,我只是想让你好好活着。。。我再也不想体验孩儿受罪时我的煎熬了!”
莫志诚没理会她,“母亲,我意已决,您如果真的要帮巴特儿,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说完他一个闪身就从帐子后翻了出去。
东陵翕然独自坐在黑暗中,她痛苦地闭着眼睛,再一睁眼似乎看到了莫天之。
“圣。。。圣上。。。?!”东陵翕然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唤道。
莫天之笑着摆摆手示意她坐下,“好久不见了啊!朕的爱妃。”
东陵翕然鼻子一酸流下两行热泪,她哽咽着说道,“圣上。。。您。。。您怎么来看臣妾了?”
莫天之坐在她面前感慨地说道,“想你啦,就过来看看你,这个漠北单于对你好吗?”
东陵翕然有些愧疚,可还是点了点头,“嗯,对我挺好的。。。”
“好就行,好就行啊!你能找个好归宿朕就放心了!”莫天之发出一声叹息。
“圣上。。您是为了兰殇来的吗。。。?”东陵翕然艰难地张开口。
“。。。当初就说你是亡国之兆,朕还不信,到了实现征兆的日子咯!”莫天之笑着摇摇头。“朕不怪你,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改朝换代都是必然的。虽说还是有些不忍心将自己打下来的天下拱手让人,但漠北单于有勇有谋,是个不错的人选。”
东陵翕然听到他赞扬巴特儿,脸上不自觉地勾起一丝微笑,可她又想起了江寄芙手里的圣旨,忍不住开口问道,“圣上真的不会怪臣妾吗。。。?”
莫天之摸了摸她的脸颊,“怎么会?你可是朕的爱妃啊…终究是朕没保护好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