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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的这一举动,巴特儿身后的士兵也都拔出了刀。
莫志云环顾了四周,对面的士兵们仿佛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一般,他苦笑了一声,“这是干嘛?单于,今日朕前来可是和您做朋友的。”
“不然呢?难不成您是来和臣做敌人的?”巴特儿故意问道。
莫志云愣了一下,看来这巴特儿一点都不怕他,他故意仰头大笑起来,“单于真会开玩笑啊!朕怎会和你做敌人?来而不往非礼也,单于,受朕一拜。”
他脸上依旧带着笑,拱手微微弯腰,也算是对他行了个礼。
十五在一旁气得干瞪眼却无能为力。
“这不就好了?圣上快请进!”巴特儿大笑着拍了拍莫志云的肩膀,带着他走进了帐子里,“圣上不会嫌弃我这简陋吧?”
莫志云环顾着帐内,除了不刮风之外和外面没什么区别,她干笑了几声,“怎么会?正是这种艰苦的环境才造就了单于你坚韧不拔的毅力!”
“是啊!不过我有一点和你不一样,那就是,只要有我巴特儿一口吃的,就绝对饿不着我的阏氏。”巴特儿说着走到东陵翕然抱住了她。
东陵翕然垂着眼帘看不出她的表情,但莫志云却觉得压抑的喘不上气来,不过又有什么办法?他现在就是在苟且偷生,来这的目的不也是希望巴特儿能网开一面吗?
莫志云笑了笑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赶忙招了招手,“十五,快把地图拿过来!”
“单于,这是兰殇的地图,你之前说的那十座城,镇都已经标注出来了。”莫志云说着打开了地图,给巴特儿指着这十座城。
“从彰德到直隶,从南到北贯穿了整个兰殇兰殇,这十座城。。。都归漠北了!”莫志云脸上依旧带着浅浅的笑,只是握着地图的手有些颤抖。
巴特儿望着东陵翕然,“阏氏,你觉得呢?”
莫志云更加不自在,他挪了挪身子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看。
东陵翕然接过地图仔细看着,没过一会就笑出了声,“圣上您是认真的吗?泱泱大国,竟然连十座城都不愿意给,甚至弄出了这种乌龙?”她说完就把地图扔在了莫志云面前,“圣上,漠北能杀得了兰殇五十万人,就能再杀兰殇五十万人,您要是不想让整个兰殇都变成边城,您要是不想背负。。。某些难听的骂名,您要是不想让兰殇战火四起,血流成河,最好诚实一些,我这是出于对我们之前的情谊,好心提醒您。”
莫志云感觉自己的脊椎一阵发硬,连东陵翕然,都能这样对待自己了。。。多么可笑?
“地图上,有差错?”莫志云故作镇定的问道。
“圣上,您难道忘了,我是兰殇土生土长的人吗?”东陵翕然声音很轻,但在常人都听得清楚。
莫志云强迫自己笑了笑,“是朕搞错了,近些日子太过劳累,连城都给划错了,是朕都责任!朕重新划出来就好了!”
他刚要拿起笔,地图就又被东陵翕然摁住,“圣上,您这可不是小马虎啊。。。”
莫志云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那。。。阏氏你的意思是什么?”
“连同划错的城一并交给我们。”东陵翕然平静的对上了他的眼睛。
莫志云手没拿稳,笔就这么掉在了地上,“。。。你说什么?”
东陵翕然笑颜如画,“想必您也是想把几座城交给我们才会划错,既然您都已经划错了,就连同我们想要的十座城一同交给我们吧!我认为,单于一定能管理好这几座城池的。”
莫志云一口气没喘上来开始了剧烈的咳嗽,他的整张脸涨得通红,使劲拍打着胸膛过了好久才缓过来,呀终于顺了口气,转头望着东陵翕然,竟然一眼都没有看他。。。莫志云心里很是苦涩,她怎么就如此狠心?
“既然阏氏都开口了,这也确实是镇的责任,那好!这二十座城,一并划到漠北的地盘里!”莫志云的声音因为剧烈的咳嗽而沙哑到不行,但他保持着自己最后的优雅挺直后背说到。
“圣上!”十五焦急地叫道,他心里特别着急,如果两方人开展,说不定能有一丝胜算!何必这样忍气吞声任人宰割?!
“十五!不得无理!”莫志云扫了他一眼,随后自己弯腰从地上捡起那根笔,笔尖连同着手指的颤抖,落在地图上,画成了不规则的圆,被圈住的城,就不再属于兰殇了。
东陵翕然全程淡然自若,看着地图上的一个个圈,心情大好,“多谢圣上!您真是明君!愿意为了天下苍生舍弃自己,是多少为君王者都悟不透的理儿?”
莫志云的额头上已经沁满了汗珠,终于结束了。。。他不自觉的松了口气,“你们从漠北远道而来,都这么久了,朕也没说迎接你们,有失远迎,今晚宫中摆宴,单于和阏氏都去啊!”
巴特儿有些犹豫,毕竟是进宫,若他谋划些什么,他们或许无处可逃。
“这。。。”
“既然是圣上亲自邀请,那我们必须要赏脸前去啊!”东陵翕然笑着答应着。
“哈哈哈好!那今晚朕会派人前来接你们!”莫志云说着站起身来,“朕便不多留了!今晚朕与你们好好聚聚!不醉不归!”
“好,一言为定。”巴特儿故意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膀。
“十五。”
十五赶忙为他撩起帐门,走出帐子后,莫志云才发觉自己原来连呼吸都呼吸不上来了,他喘着粗气身子有些晃动。
“圣上!”十五压低声音唤道。
莫志云使劲咽了口口水摇摇头,“无事,走!”他现在只想离开这。
第二百三十章 我也身体不适()
巴特儿的眼睛紧盯着东陵翕然,一眨都不敢眨一下,似乎只要他眨眼了,东陵翕然就会消失了一般。
在他赤裸的目光下,东邻翕然有些不自在,“单于,您在看什么呢?我脸上有东西吗?”
巴特儿用力甩了甩脑袋,“没!嘿嘿,你真好看。”
东陵翕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您也没必要这么一直盯着人家吧?”
巴特儿拿起烧焦的柳条,小心翼翼地为她画着眉,他都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盛装出行的东陵翕然了,上次是见到她穿着宫装还是那次她嫁到漠北的时候,这次再一次惊艳到他了。
东陵翕然试图在他眼中看看自己的眉毛究竟画的好不好,却沦陷在了他温柔的目光之中。
“你穿宫装真好看,就像一幅画,跟着我,委屈你了。。。连一身好看衣服都穿不上。。。”巴特儿说着垂下了眼眸。
东陵翕然冰凉的指尖捧起他的脸颊,“可是我要的不是这些啊!只要能跟在您身边,穿什么都可以。”
巴特儿想拥她入怀,却被她的肚子隔开,他低下头看着东陵翕然的肚子,“竟然都这么大了。。。快出来了吧?”
东陵翕然笑出了声,“着什么急啊,还有三个月呢!”
“单于,阏氏,马车已经备好。”乌力罕在门口说到。
“走吧!”巴特儿宠溺的说着,手已经扶在了东陵翕然腰上,企图帮她分担些力量。
“单于。。。”还没等东陵翕然说话,巴特儿就抢先开了口。
“暗卫我都准备好了,不用怕是鸿门宴。”
东陵翕然点点头,“知我者,单于也。”
站在宫门门口,望着这高耸入云的建筑,东陵翕然感觉到一种灭顶的压迫感刺激着她的感官,就这么一座城,一把椅子,溅上了多少滚烫的血液?
“怎么了?”巴特儿关切地握住了东陵翕然地手。
东陵翕然摇摇头叹了口气,“没事,我们进去吧。。。”
巴特儿用力握了握他地手,“别怕,我在。”
东陵翕然地心里流过一丝暖意,“嗯!”
就是啊,自己有什么可怕的呢?自己身旁有着那么坚硬的肩膀呢。
没过一会,就跑来了一个太监,看着他小跑过来的模样,东陵翕然不由自主想起了自己在宫中的时候在自己生命里流过的那些人。
“单于!阏氏!您二位久等啦!久等啦!奴才元志!有失远迎!您二位快随奴才来吧!圣上早就在宴会厅等候着您二位呢!”元志脸上堆满了笑,佝偻着后背说到。
“带路吧!”巴特儿大手一挥,心情格外的好,东陵翕然站在他身边,就是他最大的骄傲。
元志笑呵呵地推开了宴会厅的大门,东陵翕然又是一阵恍惚,仿佛自己回到了第一次进宫的时候,懵懂,对什么都好奇,时隔这么多年再次站在这里,早已物是人非。
听见动静,所有人的眼睛都落在了他们俩身上,莫志云虽然已经被伤透了心,但眼神里还是忍不住流露出了赞许之意,“漠北单于和阏氏来了啊!快快入座。”
巴特儿不顾座席中大臣们对东陵翕然的目光,牵着她对手大步走到了自己座位上,“翕然,小心点。”
他先扶着东陵翕然入座后,自己才入座。
莫志云用手挡住了脸,不去看恩爱的二人,“没想到单于还真是铁汉柔情呢!”他都没发觉他的声音满是醋意。
“那也要感谢圣上才对!不然我的柔情都没地释放。”巴特儿毫不在意的说道。
再看赵亚卿,仿佛自己才是最多余的那个人,她筷子一个没拿稳,落在餐具上发出乒乒乓乓的动静。
丁旭升看到了赵亚卿的反应,岔开了话题,“赵妃娘娘,您今日的衣服真是好看,暗纹是用金线钩的边吧?”他举起一杯酒笑着问道。
赵亚卿瞬间手足无措,她身上穿的衣服正是那日丁旭升送来的布料,她也不知道自己今日是怎么鬼迷心窍地就穿上了这身衣服。
“哦。。。是。。。”她手不住地抚摸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丁太傅竟然对布料也有所研究?”不明所以的莫志云还以为他是在为自己解围。
“略知一二,只是今日的灯光晃得赵妃娘娘的衣服金光闪闪,臣斗胆多看了两眼。”丁旭升毫不在意地说道。
赵亚卿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怎能当着这么多人说出这种话?她胆怯地望着莫志云,企图看透他的喜怒。
莫志云仰头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还请单于莫要在意啊!朕这个臣子就是喜欢实话实说。”
丁旭升也跟着笑了起来,“兰殇地大物博,其实臣也是为了让漠北单于认识一下这种布料,还有全兰殇最美的女人。”
莫志云挑了挑眉,“怎样单于,您见过这种布料,这种美人吗?”
巴特儿捋了捋胡子,略微有些为难,“她美吗?”
这下赵亚卿更加窘迫了,她左右寻找着就想逃走。
“我怎么觉得我的阏氏才是全兰殇,全漠北最美的女人呢?”巴特儿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单于,赵妃娘娘眉眼温柔,面容姣好,在妾身之上。”东陵翕然微微含胸。
“哪有?!”巴特儿声音一下子提高了,他勾起了东陵翕然的下巴,“兰殇皇帝,您难道不认为在下的阏氏美貌在她之上吗?”
莫志云有些尴尬,“自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你觉得最美的,不一定所有人都觉得美,况且,丁太傅最开始也只是想赞美一下她身上的布料。”
“若阏氏您喜欢,臣妾给您扯一些。”赵亚卿企图缓和着气氛。
“阏氏喜欢吗?”巴特儿问到。
东陵翕然摇摇头,“身外之物,衣服不就是为了遮盖身体吗?什么金丝银丝,我不稀罕。”
赵亚卿笑着端起一杯酒,“阏氏好气节!这是臣妾学不会的,臣妾都斗胆敬您一杯。还有很多东西臣妾需要慢慢学呢,听圣上说,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日后还要请您多教教臣妾呢!”
东陵翕然刚要举杯,巴特儿就把他的酒杯拦了下来,“赵妃娘娘您请见谅啊!我的阏氏怀有身孕,不能饮酒,这杯我代劳。”他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赵亚卿这下更加尴尬了,“那。。。”
“臣跟一杯!赵妃娘娘不介意吧?”丁旭升已经举起酒杯站起身来。
赵亚卿心中不自觉流过一丝暖意,“多谢太傅大人。。。”
“只是一杯酒而已!”丁旭升爽快的把酒倒进了喉咙里,在他仰头的一瞬间,赵亚卿似乎看到了丁旭升朝她投来的眼神。
她有些不自然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臣妾有些不舒服。。。恳请先行告退一步。”
“是不是喝太急了?”莫志云皱眉问道。
“臣妾无事。。。”赵亚卿不敢说她只是想逃离丁旭升的目光。
“那先下去吧!”
赵亚卿得令后就逃了出去,走在空荡荡的石子路上,她不自觉长叹了口气,总算能轻松一点了,刚才她吓得都要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