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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连漠北都打不过,不是吗?娘娘请您就别纠结了!兰殇确确实实保不住了,跟着太傅大人,或许咱们都还有活路。”画眉眨巴着她单纯的大眼睛,说得很是轻松。
赵亚卿无力地瘫软着身子,任由画眉拖着她。
躺在了床上,赵亚卿瞪着双眼眼泪不由自住的往下流,随后又笑了出来,终究是自己错了。。。是自己不甘寂寞,是自己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内心,说来也是,丁旭升,堂堂太傅大人,怎么可能对自己这么一个残花败柳感兴趣?!
而另一边,丁旭斌早已按耐不住了。
“弟弟!咱们啥时候才能行动啊?我都等不及了!”他兴奋的神情溢于言表。
“不着急,快了!现在只需要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羽毛。”丁旭升浅笑着抿了一口茶。
“不过你还真有头脑!父亲的优点我就遗传到了会打架,他的头脑和聪明才智都被你遗传走了!”丁旭斌咧开嘴笑着说道。
“哈哈,有吗?”丁旭升挑了挑眉,“只不过是些小伎俩罢了。”
“何止是小伎俩啊!几条人命,就把直隶变成了空城!现在巴特儿只怕都已经抓瞎了吧?”丁旭斌感叹了一句,“果然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原来他以外自己的母亲才是无所不能的,看来出现了一个能与她相匹敌的人。
“嗨!不过是刚巧利用上了百姓们的愤恨之情而已,若不是漠北士兵太过鲁莽,也达不到这种程度啊!一切都只是巧合罢了,哥哥可千万不要再夸我了,不然我该飘起来了。”丁旭升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丁旭斌手上一个没忍住又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才是真正的成大事者!值得哥哥学习!”
丁旭升刚才刚要喝水呢,现在他被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指着丁旭斌摇摇头,过了许久他才顺过气来,“哥哥啊哥哥,我可是个病秧子啊!真经不起你这样的折腾。”
“哈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又给忘了!下次我一定记得一定记得!”丁旭斌打着哈哈,在漠北的时候自己算是矫情金贵的了,谁知一到漠北,自己竟然也划分到了糙汉子的领域之中,还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对了,哥,以后若引起战火,避免不了伤亡,前皇后。。。”丁旭升说到一半停了下来,“你决定怎么办?”
丁旭斌叹了口气,毕竟是自己的母亲,“母亲没有错,她也只是被逼无奈,想想,圣上让她嫁过去,她有何理由不从?如果未来引起战火,我希望能对她网开一面。”
丁旭升思索了片刻点点头,“放心!现在在这世界上就剩咱兄弟二人相依为命了,你母亲,自然也是我母亲!我一定会尽全力保护她。”
“多谢弟弟了!只不过。。。之后你决定怎么办?”丁旭斌发自内心地道谢道。
丁旭升神秘地眨了眨眼,“之后,自然是引起更大的轩然大波啦!就看哪一方先等不及,我们,就坐享渔翁之利。”
丁旭斌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一切都朝着不可逆转的方向发展了。。。自己若当真踏出这一步,也证明了自己要直面东陵翕然,站在她的对立面。
“一统天下的心愿从我们祖辈的时候就开始谋划了,到了我们这一代,必定要做些什么了。”丁旭升继续说道。
“是啊!弟弟你尽管掀起风浪,一切有我呢!我可是手里有兵的人。”丁旭斌刚要抬手拍拍丁旭升的肩膀,一看见他幽怨的眼神,手上的力道立马变轻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被忽略的丁家()
事态愈发严重了,那些百姓不知为何态度更加恶劣,他们甚至全都步行着来到了京城,就要莫志云还给他们一个“公道”。【。aiyoushenm】
莫志云听到这个消息后,更加愁眉不展,“这都是什么事啊!”
“来人!快来人!”莫志云尖叫着用力拍打着桌子。
就在这时,丁旭斌站了出来,“圣!臣有一计,不知该说不该说。”
莫志云烦躁地摆摆手,“快说快说!”
“臣以为,现在所有的灾难都源于一人,那就是漠北单于巴特儿。”丁旭斌跪在地说道。
莫志云皱了皱眉,他何尝不知?只是到底该如何解决?
“说。”莫志云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丁旭斌跪在地声音很是响亮,“臣以为,只要灭了漠北,杀了巴特儿,一切就都会恢复原样,兰殇依旧是那个最强大国。”
莫志云更加不耐烦了,他说的不是废话吗?!
“你说的朕也知道!只是该如何实现?!”莫志云无奈地闭了眼睛。
丁旭斌勾了勾嘴角,“再过几日就是中秋佳节了,到时候可以邀请漠北阏氏进宫过节。”
“哦?”莫志云一下子来了兴致,“你的意思是要演一出鸿门宴?”
丁旭斌点点头又摇摇头,“即是,即不是。”
“快说来听听!”莫志云着急的说道。
丁旭斌神秘一笑,起身走到莫志云耳旁,把自己的想法耳语给了莫志云。
莫志云听后思索了片刻,“嗯这样你有几分胜算?”
丁旭斌坦然地耸耸肩,“一分都没有。”
“一分都没有?!”莫志云不可置信得反问道。
丁旭斌点点头,“对,一分都没有,因为臣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莫志云赞许地望着他,随后爽朗得笑出了声,“好!此事朕就交给你办!”
丁旭斌跪在地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臣领旨!”
走出御书房后,丁旭斌摆摆手,“安和,依照我的意志,请母亲来宫中过节。”
安和赶忙应了一声,“得嘞!奴才这就去办!”
丁旭斌嘴角边的笑意越来越浓,只要把东陵翕然留在自己身边,不但能保证她的安全,还能控制住她。
而东陵翕然得到消息后,双手不禁抚摸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很是忧虑。
“阏氏,您去吗?”纸鸢紧张地问道。
东陵翕然叹了口气,“不去又能有什么办法?只怕我如果不去,头就又会多了许多莫须有的罪名吧?”
“要我看,就连那些动乱的百姓也是别人别有用心!”纸鸢很是气愤地开口。
东陵翕然叹了口气,“此事只要你知我知就够了现在这个局面,原以为能控制住兰殇的命脉,谁知却把自己绕进去了”
这一步棋,她自知是自己走错了。
“再有五天就是中秋节了,阏氏您要不还是别去了!奴婢觉得您去的话不安全!”纸鸢拉住东陵翕然的手臂说道。
东陵翕然不自觉苦笑着摇摇头,连自己的贴身丫鬟都信不过自己的亲生儿子,可见她是有多失败
“去是一定要去的,不过我觉得,我们似乎忽略了什么地方。”东陵翕然眯着眼睛缓缓开口。
“您是说丁家?”纸鸢转着眼珠问道。
东陵翕然点点头,“从丁老太傅那一辈起,他们丁家的心思就不单纯,到了现在这种转折点,他们不可能不做出动作。”
“那您的意思是丁公子替圣写的这个请柬,很有可能是他的意思?”纸鸢急切地问道。
东陵翕然闭了眼睛点点头,“是啊防来防去,却没能防得过自己的儿子”
“阏氏”纸鸢皱了皱眉,眼眶有些湿润。
“别难受了!我没事!”东陵翕然甩甩头,想把这些烦心事甩出去。
转而又将自己投入到了繁琐的事情当中,“我怀疑,连那些暴走的百姓,也是丁家安插进来的搅屎棍。”
“丁家现在有这么大的权利吗?”纸鸢皱着眉头很是疑惑。
东陵翕然叹了口气,“莫志云下的最错的一步棋,就是轻信了丁旭升。”
“丁旭升,传言他是个只会哭的懦夫啊”
东陵翕然不禁笑出声来,“你也信了?可见他的这个miàn ju带来的影响有多深远。”
“难道说他根本就没有什么病?”纸鸢瞪大眼睛很是惊奇。
东陵翕然摇摇头,“这个我不清楚,不过,我敢肯定他不是懦夫。现在的丁旭升凭借着自己的这张miàn ju,不但坐到了仅次于皇帝的位子,还手握兵权,你认为他傻吗?”
丁依凡和莫灵阳怎么可能生得出懦夫来?
“那这下可如何是好?再让他们这么搅和,别的城也会收到牵连吧?”纸鸢忧虑地开口。
东陵翕然不自觉叹了口气,“是啊所以我们必须除掉他。”
纸鸢眨了眨眼,像起在他身体里还有自己的蛊,“阏氏要不让奴婢试试?”
东陵翕然看了眼她,“你有什么办法?”
“奴婢”纸鸢虽然很难开口,但她还是把那日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东陵翕然。
东陵翕然眯起了眼睛,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纸鸢赶忙跪在了地,“阏氏!还请您莫要生气!奴婢当日不知是丁公子!不然绝不会在他身体里下蛊!”
东陵翕然伸出手扶起她,“起来吧,我没怪你,一切都是命,只是只是杀了他一人根本解决不了什么,如果真的要彻底整垮丁家,就要让他们没有再站起来的力量。”
纸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我们该怎么办?奴婢能做什么?”
东陵翕然的手不自觉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这几乎都成了她地习惯了,只要感受着肚子里孩子的分量,她似乎就能平静许多。
“我们需要找到他挑拨两国之间的证据!只要找到了证据,自然就能定他的罪了。”东陵翕然缓缓说道。
“可是这种杀头的大罪,若没有实质的罪名,受连累的一定是我们吧?”纸鸢试探着开口,眼睛紧紧地盯着东陵翕的脸颊,生怕她脸带着怒气。
东陵翕然赞许地望着纸鸢,“你说的对,那些访的百姓,现在在哪呢?”
纸鸢转了转眼珠,“好像都关押在京城的大理寺了。”
“看来,我们必须要去京城参加这个中秋宴会了。”东陵翕然微微叹了口气,“纸鸢你收拾收拾,即日我们就出发。”
“可是阏氏!您的肚子”纸鸢很不赞同她地这个想法,毕竟再有一个月,东陵翕然就要临盆了,若这期间发生什么变数,可如何是好?
东邻翕然无奈地笑笑,“他不会出来的。”
“可是您怎么知道他不会出来啊?”纸鸢不解地问道。
东陵翕然思索了片刻,“我觉得他不会出来,他是个乖孩子。”
纸鸢不禁有点想笑,什么叫“我觉得”啊。
“阏氏,您肚子里的不是大西瓜啊!”纸鸢笑着问道。
东陵翕然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我知道,我都能感觉到胎动呢!快去收拾行李!”
纸鸢捂着嘴偷笑了起来,“是是是,奴婢这就去,对了,需要告诉单于吗?”
东陵翕然思索了片刻,“先别告诉他了”
她还是决定隐瞒着这件事,等尘埃落定后,再把一切都告诉单于,最近的他都已经焦头烂额了,不必要再被这些事烦心。
“那奴婢就先下去了。”纸鸢作揖后就退了出去。
东陵翕然摸着自己的肚子叹了口气,“孩子我必须把路为你们铺好才行”
几乎转眼就到了兰殇,他们首要就来到了大理寺。
东陵翕然托着肚子看了眼纸鸢,纸鸢就大步前,“这位官爷,劳烦您让我们进去看看。”
“这个这位姑娘!不是我们不愿意啊!主要里面关押的可都是朝中重犯,如果他们要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就是一介当差的,不好交代啊!”站在门口的官兵摊开手说道。
纸鸢转了转眼珠,“这位官爷,您看看这是不是您的东西?”
她说着就往官兵的手里塞进了一个荷包。
这个我们官兵看着这个荷包,掂量掂量,满意地点了点头,“嗯是我的!这样,您随我来。”
纸鸢看了眼东陵翕然,东陵翕然点点头,“去吧!”
纸鸢给了她一个心安的眼神,转身就走了进去。
走进大理寺内,一阵阵寒风吹了过来,吹得纸鸢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似乎都听到了幽怨的哭声。
“姑娘,现在就只能送您到这了,再往里前我就不能进去了。”这个官兵说到。
纸鸢点点头,“那这位官爷,我自己进去了。”
“诶诶!好的好的!我在这等您,最多半个时辰,您就必须出来了。”这个官兵说道。
纸鸢给了他一个微笑,“多谢您了!”
纸鸢随后小跑着进入到了大理寺内的最深处,这里一直都是关押着死囚的地方,能把无关紧要的百姓关在这,可见丁旭升心思如此缜密。
她皱着眉,等眼睛适应了这里的黑暗后,她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