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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啊!”
丁旭斌丁手无力垂下,“心疾。。。我怎么不知道。。。?”
纸鸢冷笑着流下了一滴泪,“老天爷一定要将阏氏逼到绝境吗。。。?”
“丁老爷,先救阏氏吧!不然。。。”这个郎中还没说完,安和就冲了进来。
“纸鸢姑娘!太医请来了!产婆也到了!”他气喘吁吁地喊道。
纸鸢没有了刚才的激动,“阏氏。。。”她哽咽了片刻捂住了嘴什么音节都发不出来。
“小安子,这。。。”太医有些犹豫,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
“救不活肚子里的孩子也要保阏氏!阏氏必须活着!”安和两眼猩红,拳头握得咯咯直响。
“好好好!”太医把自己的药箱放在了地上,“我一定尽全力!”
丁旭斌此时已经有些癫狂,“。。。是我。。。是我害了我母亲。。。是我害了我母亲。。。是我害了我母亲!!”
纸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别在这装孝子了,你的心思早就写在脸上了!快滚吧,我想阏氏一定不想见到你。”
丁旭斌抱着头跪在了地上,“不。。。我要在这等母亲醒过来。。。我。。。我要忏悔!”
“别在这假惺惺了!你如果要忏悔就去死吧!只要你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纸鸢撕扯着他的衣领叫道。
“都安静!”太医怒吼了一声,喘着粗气狠狠地瞪着他们,“病人需要安静!”
说完他才再次闭上眼睛,仔细地为东陵翕然把脉。
纸鸢屏住呼吸望着他,同样,他也是重重的叹了口气,“小安子,保大人吧。。。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大人!您再仔细检查检查!说不定有转机?”安和拉着太医的手急切地说道。
太医摇摇头从药箱里翻出了一个大钳子,“如果现在把孩子夹出来,说不定大人还有救。”
安和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不能啊。。。不行啊。。。不行啊。。。”
忽然,床上的东陵翕然动了动,她的脸已经苍白到没有血色,她费力地撑起身子喘着粗气,纸鸢赶忙扑倒她面前,“阏氏!阏氏您醒了?!”
东陵翕然目光涣散地望着纸鸢,“孩子不能没。。。我的孩子。。。我自己救!”她说着从枕头底下翻出了剪子,毫不犹豫地刺向了自己的下体。
“阏氏!!!”纸鸢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东陵翕然死咬着嘴唇,鲜红的血液从嘴角顺着下巴流了下来,“我的孩子。。。不会死!”
“阏氏。。。阏氏!阏氏。。。”纸鸢慌张的张着手,想做些什么却无从下手。
“太医!太医快救救阏氏!!”纸鸢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跪着从屏风内爬了出来,“太医!救救阏氏!”
太医拿着钳子的手有些犹豫,刚才他虽然隔在屏风外,但身体被剪刀剪开的动静听得清晰,“这女人。。。”他尝试了好几次,才说出这几个字。
“太医!!”纸鸢晃动着他的腿继续哭着。
“产婆!快进去!用草木灰止住伤口!再把孩子推出来!”太医把手中的钳子扔掉,随后翻动着药箱叫道。
东陵翕然随后又倒在了床上,这回的她已经完全失去意识了。
产婆看着东陵翕然的身体,胳膊上不自觉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血肉模糊到已经分不清哪是哪了,她双手颤抖着有点无从下手,按理来说她已经算是经验丰富的了,可是看着这具身体还是有些发怵。
“快点!如果阏氏出了什么事!你就等着掉脑袋吧!”安和在外面气急败坏地吼道。
产婆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把手伸了过去,把草木灰覆盖在了东陵翕然的伤口上,她在东陵翕然的身体里翻到着,捧着孩子的头,缓缓的将孩子拽了出来,她兴奋地叫了一声,“孩子出来了!!”
随后拍了拍孩子的屁股,可是孩子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大人!孩子不哭啊!”产婆这下更着急了,难不成孩子真的已经胎死腹中了?
“把孩子抱出来!快按照我说的处理阏氏的伤口!”太医着急地说道。
产婆赶忙动了起来,把孩子擦了擦就抱了出来。
第二百三十七章 得到天底下的一切()
太医抱着这孩子,小心翼翼得听着他得心跳,此时的他们早就不在意孩子是什么性别了,就连丁旭斌都忘记了“避嫌”,只要母子平安,他们就知足了。
“怎么样怎么样?!孩子。。。”丁旭斌说到一半,支支吾吾得便说不出话来。
太医摇了摇头,“孩子的脸都憋青了,能不能活,就看天命吧”
安和身体就像抽干力气一般跪在地上,“大人。。。小的多谢大人!”
“我给阏氏开一些安神补血的药,只有大人活着,孩子才有希望不是?”就在太医挥笔写着什么的时候,丁旭升敲了敲门。
“里面发生什么了?听闻姨妈难产了?”
纸鸢赶忙从屏风内冲出来,紧紧得抓住安和的胳膊,“爷。。。求您。。。不要说。。。”她紧盯着安和的眸子祈求着。
若丁旭升得知,东陵翕然九死一生,只怕连一丝希望都没有了。。。
安和拍了拍纸鸢的手,“放心。丁老爷,您不是想赎罪吗?现在是时候了!旭升老爷就由您拖住吧!求您了!”
丁旭斌擦了擦脸上的汗,用力点了点头,“好。”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迈开步子走了出去,“弟弟,怎么还把你给吵醒了?”
在开门的瞬间,丁旭升梗着脖子往里望着,“怎么了?我听说姨妈难产?她没事吧?”
丁旭斌僵硬得勾了勾嘴角,“嗨,没有的事,兴许是这的风水大吉,母亲刚刚临盆。”
“哎呦!这么大的事怎么没通知我啊?!”丁旭升瞪大眼睛拍了下自己的大腿。
丁旭斌依旧客套的笑着,“只不过是妇人生产,再说,你见了也不吉利,好歹也是当朝太傅大人呢!”
“都什么节骨眼了还吉利不吉利呢?再不吉利你不也进去了吗?那可是我姨妈啊!现在她怎么样?孩子呢?”丁旭升急切地问道,整个身子都在往前冲,就想进去一睹为快呢。
“母亲。。。已经睡着了!母子平安。”丁旭斌用胳膊挡住了丁旭升的身体,垂着眼眸说道。
“。。。哦,那就好,也不知姨妈为漠北单于添了一子还是一女。。。”丁旭升抬起眼睛对上丁旭斌慌乱的眼睛。
丁旭斌刚才还真没注意,他皱着眉,也不敢开口,“呃。。。”
就在这时,太医从屋内走了进来,“可喜可贺可喜可贺!阏氏产下一女,母女平安。”
丁旭升紧锁着的眉头这才放松,“产下一公主啊!确实值得庆贺!那我就不在这打扰你们了!旭斌,这里也没有你能帮的上忙的地方,跟我走吧,映岚,你留这帮衬一下。”
丁旭斌有些为难,可看着丁旭升不依不饶的态度,自己似乎不能改变他的想法,“那就有劳你了。”
李映岚微微欠身,“这是奴家的荣幸。”
丁旭斌眼神复杂地望了眼李映岚,只期望她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随后抬脚跟着丁旭升走了出去。
李映岚走进去后,恭敬地站在原地没有过多的走动,看见安和,她都没有吭声。
“姑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您就吩咐我。”她垂着眼帘说道。
纸鸢此时根本没有过多的时间来搭理她,“劳烦你去打一盆热水来吧!”
李映岚曲膝,“是,您稍后,我这就去。”
纸鸢望着李映岚的身影有点疑惑,“这位老爷,这女人。。。”
安和叹了口气,“她不足为惧,只不过是一个想往上爬的女人而已,阏氏现在怎么样?!”
纸鸢不禁揉了揉揉眼角,“阏氏还有气息,只是孩子。。。”
她说到一半哽咽了起来,怀中的孩子自从出生开始就没有睁开过眼。
“对对对!差点忘了奶娘的事了!”安和拍了下大腿,“啊呀!真是百密一疏!”
就在这时,门又被敲响,“安和,你在里面啊?”
又是丁旭升的声音!
安和揉了一把脑袋,“哎。。。老爷!”
他走到了门外。
东西升看似没有生气的模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找了你一圈都没见着你的人,刚才在门外听见你的动静,原来你也在这啊!”
安和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老爷。。。奴才。。。奴才刚才也是经过这里,就被纸鸢姑娘拦下,她跪在我面前求我帮阏氏找郎中,我。。。我刚才也是一时着急,若漠北阏氏在咱们丁府出事了,只怕漠北单于不会饶过奴才,所以奴才才擅作主张。。。”
没等他说完,丁旭升摆摆手,“你做的对,不用解释了!正好你这几日就留下来吧!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就去办。”
“多谢老爷!”安和激动的磕了一个头。
随后丁旭升却皱起了眉头,“刚才的大人。。。是太医院的吧?怎么会出现在这?”
安和后背一惊,“呃!呃。。。奴才刚才太过着急,擅作主张!请来了太医为阏氏把脉,请老爷责罚!”
丁旭升颇有深意地笑了一声,“我发现自从我姨妈来了之后,你格外的殷勤啊。。。?要知道觊觎皇亲国戚,可是死罪!”
安和不停的磕着头,“奴才没有他意!奴才只是太过惶恐!现在战争一触即发,奴才担心。。。担心若阏氏在单于面前说了些什么,兰殇就不保了!奴才只是护主心切!护国心切!”
丁旭升无奈地摇摇头,“也罢,你做的却是没错,对了你刚才说奶娘?”
安和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望着丁旭升。
“我这正好还有给吾儿筛选后剩下的几个奶娘,先带过去吧!你刚才考虑的周全,对待姨妈确实要如履薄冰才对。”
安和悬着的心落了下来,“老爷明智老爷明智啊!”
“剩下的就交给你安排了!”丁旭升拍了拍他的头就自顾自地走远了。
等丁旭升走后,安和脸上夸张的笑逐渐收回,换做了一个凝重的表情望着远方,他深吸一口气揉了揉脑袋。
“你们!快进去!“安和吩咐着。
纸鸢已经为东陵翕然擦好了身子,她见着进来的这么多人立马站起身来挡在了东陵翕然身前,“你们是什么人?!”
“姑娘别怕,这是我找来的奶娘。”安和说道。
纸鸢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只是。。。孩子现在也不知能否喝的下奶。。。”
“哎呀!喝不下也得喝啊!不然孩子身子撑不住的!”其中一个奶娘大咧咧地走上前来。
可是看到纸鸢怀中脸色发青的孩子后,整个人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安和总管。。。这孩子我。。。我喂不了!您找别人吧!您找她!她奶水多!”
这女人往后退着,把另一个女人推到了前面。
这女人看着纸鸢怀中的孩子后,依旧连连摇头,“这孩子。。。这孩子。。。”她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过了片刻她才缓缓开口,“安和总管,恕小的直言,这孩子。。。活不了了。。。”
纸鸢愤恨地瞪了她们一眼,“休要胡言!孩子还有心跳!我听得到!”
“唉。。。”
安和大步走到他们面前,“你们就说你们喂不喂吧!让你们过来照顾孩子可是丁老爷的吩咐,你们连他的话都不听了?!再者,这孩子可是皇亲国戚!也轮得到你们在这胡言乱语?!谁再敢发一句牢骚,就等着掉脑袋吧!”
这几个妇人果真不再吭声。
“快喂!喂不进去就想办法!如果这孩子有这么三长两短,拿你们是问!”安和瞪着猩红的眼眸大声呵斥道。
“。。。是。”这几个妇人唯唯诺诺地应着。
纸鸢感激地望着他,依依不舍地抱着孩子,她现在斑点都不敢怠慢,就怕孩子在出什么事,那东陵翕然只怕会完全崩溃。
“姑娘您就放心吧。。。我们带过的孩子数都数不清了!保准比您伺候的要到位。”原本刚才还依依不饶的妇人,现在也都温顺了下来。
她用自己的脸颊贴着孩子的额头,“这孩子身子太凉了,安和总管,我需要一间不见风的屋子,我需要温暖。”
“好!我这就安排!”安和赶忙答应着。
纸鸢急切地望着这孩子,“奶娘,孩子。。。没事吧?”
“我试试吧!若孩子命大,便逃过这一劫,看她的造化吧!”
纸鸢叹了口气也只好信命地点点头,她不住地在心里祈祷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过了近一周,东陵翕然醒了过来,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原本应该高高隆起的肚皮现在变得干瘪,她心头一紧就要坐起,可是身体一动,连接着下体的疼痛折磨的她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