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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志云轻笑了两声,“哦对!你不说朕都忘了,朕还邀请了漠北单于,他怎么没来?就让你一个弱小的女子赴这宴会?难不成是害怕这大兰殇,慌忙跑路了?”
莫志云话音刚落,场内所有人都开始哄堂大笑。
东陵翕然放下筷子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却让在场人都听的清清楚楚,“他若害怕,怎会夺走你大兰殇二十座城?他不过是漠北有事,这边我就代劳了,只是个小小的宴会,我一个女流参加就已足够。”
莫志云有点挂不住脸面,她竟然拐着弯骂兰殇不如一个女人。
“圣上,今日是个喜庆的日子,这天应该不分什么兰殇漠北,臣妾以为这天应该普天同庆。”赵亚卿举起自己的酒杯站起身来说道。
“说得好!”莫志云的脸色这才好看一点,“不愧是朕的爱妃。”
赵亚卿娇羞一笑,“臣妾敬您一杯。”说着将自己的酒杯送到了莫志云面前。
莫志云望了眼被中酒,笑着又推给了赵亚卿,“那朕就借花献佛这杯酒,朕赏赐给你了!”
一旁的东陵翕然依旧不动声色的吃着东西,似乎一切都与她无关一样。
而赵亚卿已经乱了阵脚,“圣上。。。这。。。这是臣妾的一份心意,您。。。乃九五至尊,天上地下都在您怀里,臣妾也不知送您什么才好,这杯酒,是臣妾对您的一片敬意,万不可再推回来。。。”她使劲眨眨眼才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只是声线依旧抖动。
“既然如此,那朕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这么真诚的感情,朕不能独享!”莫志云接过酒杯却没有送到自己口中,“说来也是惭愧,朕也为给众爱卿准备什么礼物,来人!将这酒,赐给劳苦功高的宏将军!这些年,多亏了你在外开疆拓土才有兰殇如此这般的优质生活,你的功劳不可估量!”他伸出手把酒递给了元志,元志弯着腰小跑着把酒递了过去。
“宏将军,请。”
宏将军为人大大咧咧,也没多想,咧着大嘴笑得开心,“哈哈哈!圣上皇恩浩荡!是兰殇之大福啊!!”
说着接过酒杯,“多谢圣上,多谢赵妃娘娘!”随后把酒全都灌进了嘴里。
在看赵亚卿满脸苍白,没有一丁点血色,她心里就一个念头,逃跑!如果宏将军当场毙命,那满朝文武不就知道她刚才给圣上下毒了吗?!诛九族的死罪,她逃不掉了。。。
“爱妃还站着做甚?”莫志云望着像一根棍子一样站着的赵亚卿问道。
赵亚卿听到莫志云的声音整个人就像受惊了般的抖动了一下,随后赶忙坐了下来,“臣妾。。。臣妾。。。臣妾身体有点不舒服。。。”
“哦,那你就先回吧!”莫志云没多想。
赵亚卿松了口气,行了个礼就走了出去,还没走远,就听到身后宏将军的惨叫声,她不受控制的尖叫了一声撒腿就跑了出去。
莫志云看着口吐黑血的宏将军,眼神越来越冷,“杀。”
赵亚卿疯疯癫癫地跑着,太过害怕膝盖都有些发软,不受控制的跌倒在地,还没等爬起来,锦衣卫就已经拔刀挡在了她面前。
“不是我!不是我啊!”她摆手哭喊着,“不要杀我!!是。。。”
她的声音滑破天际,随着一声闷响,一切又恢复了安静。
丁旭斌握紧拳头不自觉的望着东陵翕然,“是你吗?”
东陵翕然冷笑了一声,“你就这么想让你母亲早点死?”
丁旭斌叹了口气,“不是。。。”
可是他真想不出赵亚卿有什么理由必须除掉莫志云。
莫志云的脸上仿佛覆盖着一层乌云,音乐早就戛然而止,空气里安静的仿佛能听到他呼吸的声音。
“继续。”莫志云揉着太阳穴深吸了口气,抬起满是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东陵翕然。
“漠北阏氏好胃口,这时候还不忘了吃啊!”他抱肩玩味地说着。
东陵翕然用丝帕擦了擦嘴,“怎么?不让吃?”
莫志云摇摇头,“这事归于蹊跷,你怎么看?”
东陵翕然耸耸肩,“清官难断家务事,圣上您的家务事,我又怎好插手?”
莫志云冷笑了一声,“好一个家务事。。。”
莫志云此时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情绪,只想亲手掐死这女人,这时候了还假清高,他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东陵翕然哭是什么样子。
“漠北单于还好?”莫志云问道。
东陵翕然点点头,“拖圣上的福,单于一切安康。”
“长时间不见还挺想他的。。。有时间一定要同他一聚。”莫志云挑眉说道。
东陵翕然笑了一声,“臣定会转告单于,多谢圣上挂念。”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有些嘈杂,莫志云不紧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回圣上!”士兵抿了抿嘴似乎有点难以置信,“漠北单于在门外。。。”
“什么??”听到这哥消息,东陵翕然站起身来叫了一声,她抬脚就要往外走去。
却被丁旭斌拉住了手臂。
“旭斌!”东陵翕然皱眉呵斥道,她不明白丁旭斌这个举动是为何。
莫志云勾起一边嘴角,看来现在就能看到东陵翕然哭的表情了,“就他自己?”
报信的小士兵点了点头,“回圣上,就漠北单于一人,他似乎有些癫狂,嘴里说着。。。”
“说些什么?!”
“说着万不可动他的女人,否则,将血洗兰殇。。。”小士兵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东陵翕然瞳孔不仅放大,不能动他的女人。。。巴特儿究竟是听到了什么消息会说出这种话来?!还是只身一人前来赴宴!
她觉得自己的后背一阵发凉,这一切。。。都是早已密谋好的吧?
东陵翕然不敢相信,她缓缓转过身望着丁旭斌,“旭斌,这是怎么回事?”
丁旭斌垂着脑袋不敢看她,“母亲,天下必须统一,孩儿是从大局着想。”
莫志云嘲讽的笑了笑,“还愣着做甚?快将漠北单于请上来啊!”
“是!”小士兵赶忙跑出去,可是还没跑多远,就退了回来。
他双腿控制不住的颤抖着,而迎面走来的,正是巴特儿!此时的他犹如一个从地狱走上来的恶鬼,满脸都是鲜血,他用刀指着这士兵,一个用力,便将那士兵的身体分成了两半。
第二百四十七章 乌恩是我的孩子()
“把翕然交出来。”巴特儿微微喘着粗气说道,眼睛始终没离开东陵翕然。
莫志云勾了勾嘴角冷笑了一声,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或许是太过兴奋,手臂都止不住的颤抖着,他将酒灌进嘴里后,便把酒杯扔在了地上,随着破碎的声音响起,门外,墙壁后面,已经上空,络绎不绝的出现了我好多士兵,他们拔出剑,对着巴特儿。
再看刚才那些谈笑风生的文臣们此刻都吓得屁滚尿流,手脚并用的往后逃走。
东陵翕然张大嘴望着巴特儿,“单于。。。”她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刚要奔跑过去,酒杯丁旭斌拦下。
“母亲,您不能过去。”丁旭斌眸子里冰冷至极,没有一点情感。
东陵翕然抬起眼眸对着丁旭斌,又不可置信慢慢转化为悲愤交加,“不。。。!我必须过去!单于会死!他会死!”
丁旭斌皱着眉一手擒住东陵翕然,一手捂住了东陵翕然都嘴巴,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圣上密谋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让他死!对不起。。。我不能扛住不信。”
东陵翕然只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被一点点抽干,丁旭斌的声音就像一把利刃,不偏不倚地插入了自己的内心,难怪,会说什么,许自己一世荣华,自己也是傻!被利用了这么久竟然毫不知情。
莫志云站起来轻蔑的望着巴特儿,“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直视朕?!难道没人教过你面对天子要下跪吗?!!”
巴特儿眼睛扫了眼绝望的东陵翕然,默默放下武器,“我并无恶意,我只要翕然。”
东陵翕然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用自己生平最大的力气喊了出来,“快走啊!!!”
巴特儿抿了抿嘴,竟然笑了起来,“翕然别怕,我们是夫妻,同生共死的打算我早就做好了。”
东陵翕然闻声睁开眼睛,他宠溺地笑让自己更加愧疚,她奋力地摇着头,“不要管我。。。快走。。。快走啊。。。”
一旁的莫志云嫌弃的皱了皱眉,丁旭斌有些犹豫,但还是捂住了东陵翕然的嘴。
“单于,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你赢了,东陵翕然这人尽可夫的女人就归你,若你输了。。。你的项上人头,归我保管,如何?”他从龙椅上一摇一摆的走下来,直视这巴特儿挑衅开口。
巴特儿几乎没有犹豫就点了点头,“好。”
莫志云听后更是癫狂的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单于,你是按照信件上所说的,独自一人来的吧!身后。。。可没什么增援吧?”
“没有。”巴特儿说着话,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东陵翕然。
莫志云玩味地勾起了嘴角,“那便是极好的,游戏。。。开始。”
随着莫志云话音一落,一旁的士兵便冲了上去,与巴特儿开始了厮杀。
“游戏规则很简单,只要你杀了在场的所有士兵,你就可以大摇大摆的带着你的翕然离开。”莫志云轻笑着又给拿起一个酒壶,这会都没用酒杯,直接对着瓶嘴将酒灌进了嘴里。
不要啊不要啊!明明都已经离开了,为何还会回来?!东陵翕然着急地浑身颤抖,此时自己整个人被禁锢着,她想不出一丁点法子来摆脱一切,千算万算,她都没能想到丁旭斌当真会如此绝情做出这等事情出来。。。
一旁的莫志云看着东陵翕然,一步一步的朝她走去,“翕然啊。。。你别这么看着我!其实你也是功臣,若不是他以你的名号和巴特儿进行书信来往,他又怎能上钩?多亏了你这么些天从没想过逃跑,不然,朕可不能这么轻易的就调到这条大鱼啊!”
东陵翕然觉得自己呼吸有些不顺畅,原来。。。他们早在那么之前就已经谋划好一切了?自己,竟然被丁旭斌当作棋子那么久还被蒙在鼓里!
莫志云看着东陵翕然的反应很是满意,是自己想要的那种反应,“还真别说,你这表情比你以往任何时候都美。”他说着话的时候离自己特别近,东陵翕然被他身上的酒气折磨的想躲却躲不开。
就在这时,一把剑从莫志云头顶飞过,直接插进了他身旁的柱子上,莫志云冷眼转身盯着巴特儿,突然又笑了出来,“怎么!你的女人。。。不让朕碰?!”
莫志云说着扫了眼地面,满是尸体,他抬了抬脚,脚下不知何时已经沾满了鲜血,很是粘稠。
“与她无关,冲我来。人都死了,该把翕然交出来了。”巴特儿还是那么少言寡语,但眼神很是坚定。
莫志云又给自己灌下一大口酒,挥挥手,士兵就像雨后春笋一样又从各处奔跑了进来。
“巴特儿啊巴特儿,被玩弄于股掌之中竟然还如此衷心!朕都舍不得折磨你了。”莫志云故意苦着脸说道,“你当真以为东陵翕然真心待你?别忘了她之前可是朕的女人。”
巴特儿身体一顿,一个没防备,身体被一个士兵贯穿了。
他皱着眉吐出一口血,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厮杀。
“不要!!!不要啊!!!”东陵翕然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她就像一叶浮萍,靠着丁旭斌浑身上下都是汗水。
丁旭斌有些打担忧地送来了捂着东陵翕然的嘴,“母亲,你没事吧?”
东陵翕然冷哼了一声,“如你心愿,还没死。”
丁旭斌有些为难的叹了口气,“母亲,我是一个男人,不可能永远在你身后做一个孝子,对不起。”
东陵翕然眼睛已经逐渐失去了焦距,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却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
巴特儿已经身负重伤,他的动作迟缓了许多,可依旧坚定的望着东陵翕然一步步往前走。
东陵翕然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旭斌。。。你是我的儿啊!!我生你下来不求你为我做些什么,可你现在是在活生生的把我往绝路里逼啊!”
莫志云轻蔑的看了她一眼,清了清嗓子,“漠北单于!朕劝你还是不要为了这女人失了性命,有一件事不知你知不知道,乌恩。。。可不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啊!”
东陵翕然浑身一震,莫志云怎么知道?!她难以置信的转头望着丁旭斌。
丁旭斌闪躲着她的目光不敢回应。
莫志云继续开口,“还是你当真以为这女人对你的感情和你对她一样真诚?你以为朕堂堂九五至尊会被你一个北蛮人逼到割地吗?!一切,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