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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让您安度晚年,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您请放心,朕一定将您风光大葬。”丁旭斌轻声呢喃着。
他摆弄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眼下最为重要的就是传宗接代,天子龙脉怎能没有后代?他可不要步了莫志云的老路。
“来人,今晚让近日品行端正的秀女侍寝。”丁旭斌微微叹息。
而另一边,春晓早早的就出宫了。
她站在一个破旧的门前,看了眼身旁的奴婢,那奴婢就很识相地把门拉开,春晓望着屋内的建筑忍不住咋舌,“哎呀!这什么味啊。。。”她皱着眉说道。
屋内有一人正在饮酒,“这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喝酒之人正是莫志云。
春晓冷笑了一声,“怎么没事儿就不能来看看你了?”
莫志云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当然可以!来!一起喝酒!”
春晓望着他面前的碟子,一盘盐,一盘钉子,在看莫志云,用钉子沾着咸盐抿一口,喝一口酒好不惬意。
春晓用手指擦了擦椅子,还行,不脏。
她扭捏着坐了下来,“我要是你啊。。。早就以身谢罪了,你倒好,活得自在!”
“人固然是要死的!不过朕还没到时候呢!到了时间不用你劝,朕自己也会赴身黄泉。”莫志云笑着又喝下一杯酒,时间还早,他已经喝得酩酊大醉。
春晓不自觉嫌弃地又皱了皱眉,“少喝点吧!”
莫志云未咽下的酒顺着下颚流到了满是补丁的衣服上,他毫不在意的大笑了起来,“醉了好啊!醉了好!哈哈哈。。。。”
春晓捏着鼻子一点都不想闻这里的气味,她斜了莫志云一眼,“你的翕然现在是太后了。”
莫志云倒酒的手一抖,些许酒水流到桌子上,他用手擦了擦,紧接着赶紧舔了舔手指,生怕浪费一丁点的酒,“和朕有何关系?”
“你就别自称为朕了!宫里对着一个朕,到了你这又一个,烦不烦?”春晓冷哼了一声。
莫志云擦了擦嘴,“怎么?你这个晓妃娘娘当的不自在?”
“呵。。。”春晓冷笑了一声,“知道我为什么留你一命吗?只是为了报答你当时留了我一命,不过若你问东问西,可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你母亲当时也受过我不少照顾!这个恩你应该连同着一起报给我!”莫志云红着眼指着春晓叫道。
春晓揉着太阳穴,“说吧你要什么。”
“酒!给我酒!给我多多酒!”莫志云激动的说道。
春晓摆摆手,“伺候好他,行了!你就继续醉生梦死吧!”春晓说着转过了身。
“她还好?”莫志云望着春晓的背影胆怯地开口。
春晓没有回头,“好得很,今日还来找我了呢!她现在是我的人。”
莫志云点点头,“合情合理。。。”
当时他和丁旭斌一起做了多少伤害她的事?算来算去,最后还是载到了自己手里,莫志云的眼角有些湿润,原以为喝得够多就能忘却一切,谁知那人的身影还是钻进了自己的脑海之中。
“现在谁活得都比你好。”春晓说完之后就直径离开了。
莫志云拿起桌子上的钉子,沾着咸盐放进了嘴里,钉子在口中滚动,磨破了口腔舌头,他痛苦的闭上眼,多想将钉子咽下?他无力地瘫软在地,最后还是没用勇气,他颤抖着将钉子从自己口中拿了出来,粘连着不知是口水还是泪水,刚到这里的时候几乎日日夜夜哭泣,连他都觉得很意外,时至今日竟然还能哭出来。。。
第二百五十七章 甲天下的宝地()
朝堂之上,原本熙熙攘攘的人们,看到丁旭斌后,全都闭上了嘴。
“上朝!”
随着太监的一声叫喊,站着的大臣们全都俯首称臣。
“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丁旭斌是被抬上来的,合情合理。
他扫了眼跪拜着的臣子们,“平身。”
“前阵朕身体不适,耽搁了不少时间,然现在朕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健康!最近有没有什么大事?”丁旭斌听着腰板问道。
李太傅跪着爬到了中央,“回禀圣上!朝堂之上一切正常!百姓安居乐意,国泰民安!”
丁旭斌满意的笑了笑,“好!段时间辛苦你了,赏!”
一旁的马太守看了一眼李太傅,他站了出来,“不对呀!李太傅!”
“有何不对之处?”李太傅回头望着他。
马太守冲着丁旭斌恭敬一拜,“圣上,据臣所知,前阵子的涝灾可牵扯出了不少贪官,甚至腐化进至京城,怎么到了李太傅这竟然变成了没有大事发生一切正常了?难不成您是想包庇这些贪官污吏?!还是说您收了他们的好处?”
“呵!我李某人行事坦荡荡两袖清风!怎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李太傅高傲地扬起下巴说道。
“那你为何知情不报?!”马太守咄咄逼人。
坐在最高点的丁旭斌的眸子暗了暗,“李太傅,马太守说的,都是真的?”
“圣上您身体刚好!臣不想让您因为点小事情劳神费力!”李太傅赶忙解释着。
“小事?!”马太守冷笑了一声,“释迦刚刚建成,贪官就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出现,若国库亏空,外敌当前,我们该如何应对?!这也是小事吗?”
“李太傅,为何知情不报。”丁旭斌低声问道,他自从坐在这个位子上之后便失去了很多笑脸,多了稳重和沉着。
“圣上!臣一直在暗中调查着这件事!之所以不报只是因为怕打草惊蛇!原本臣就打算进入下朝后向您禀报这件事的!”李太傅吓得满脸都是汗。
“圣上!臣以为这件事非同小可!不可听信李太傅的一面之词!若进入臣没有提,谁知他李太傅是否准备告知与您?!”马太守将头抵在地面上,“圣上!请您务必重视此事!”
满堂之上的大臣们无一例外全都重复着马太守的话。
“圣上!请您务必重视此事!”
马太守嘴角勾起一个微乎其微的微笑,李太傅掌管朝政这几日没少得罪人,今日大臣们都站在自己这边不出他的意料。
“你们圣上!圣上请您明察!臣绝对没有任何包庇之心!臣对您的衷心天地可鉴!”李太傅把自己的头撞的咚咚响。
丁旭斌叹了口气,“李太傅马太守,下了朝去御书房等朕。”
看来朝堂上,存在着很多问题需要他去解决啊
李太傅和马太守互相看谁都不顺眼,李太傅瞥了眼马太守,“马太守啊,也不知你今日早朝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你我二人不应该拧成一条心一同为圣上出谋划策吗?”
马太守望着御书房紧闭的大门笑了两声,“听李太傅这话,你是怪罪于我了?我说的不也都属实?要怪就怪李太傅你什么都不跟我们商量,谁知道你心里面盘算的什么?”
李太傅听后着急的指着他,“你什么意思?!我怎会做出那种苟且之事!”
马太守轻蔑的笑笑没和他计较,“反正我问心无愧。”
“我同样也无愧!”
“吵什么吵!离老远就听到你们的声音,这是御书房!”丁旭斌坐在轿子上严厉呵斥着。
李太傅撇撇嘴,“臣叩见圣上。”
“都进来。”丁旭斌扫了眼他们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此时马太守很清晰地看到了丁旭斌没有下轿,他张了张嘴刚要发出声音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没有吭声。
“说说吧!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丁旭斌说道。
还没等李太傅开口,马太守就向前一步跪在地上,“圣上!此事要从几个月前说起,那时候太后娘娘就意识到了此事,一直吩咐臣调查此事,说起来太后娘娘真是一位合格的母亲啊!”
丁旭斌有些不适,他皱了皱眉,看来这马太守与东陵翕然关系不一般
“那你都调查出什么了?”丁旭斌摆手问道。
马太守点点头,“此事涉及面广且咋,有些小官看着可有可无,但其实背地里的油水比谁都厚。”
“依你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理?”
马太守顿了顿,“臣以为李太傅有一句话说得对,不可打草惊蛇,或许可以散发出虚假消息让这帮鼠辈自己露出马脚。”
丁旭斌顿了顿望着李太傅,“李太傅,你怎么想的?”
李太傅挺直腰板高声说道,“臣的想法和马太守正好相反。”
“哦?说说。”丁旭斌摆摆手。
李太傅说道,“今日早朝马太守已经将此事捅破现在还说切莫打草惊蛇,他自己都已经惊了,所以就算发出虚假消息,恐怕他们也不会相信。”
“那你是怎么计划的?”
“臣臣以为,此事不是说说就能解决的。”李太傅拱着手头低得更深了。
“说。”丁旭斌皱眉催促着。
“若想彻底拔除这一伙人,必须要深入调查。”
“你是说南下?”丁旭斌转了转眼珠,他此事这样,别说南下了,只怕前脚刚上车,后脚就被一伙刺客突袭。
“是圣上!这帮无耻之徒无孔不入,若不早些剔除只怕会增加更多的同僚,到时候再想办法恐怕会来不及。”李太傅说道,他在前朝并不受重,此时的他只想尽心尽力辅佐丁旭斌,为的只是想提升自己的人生价值。
“嗯那你心中有没有合适的人选?”丁旭斌问道。
“这个还请圣上定夺。”李太傅说道。
丁旭斌抿了口茶,“既然马太守说太后娘娘也在调查此事,那南下之行,就交由母后办理吧!李太傅,你跟随着。”
“圣上?!”李太傅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叫到。
“怎么?有异议?”丁旭斌手指敲打着椅子把手挑眉问道。
“臣不敢只是女人摄政?”李太傅小心翼翼的问道,从古至今都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怎么?不行?”丁旭斌挑眉问道。
“不不”李太傅赶忙摇头,“臣定会护太后娘娘周全。”
“京城这边,就由马太守盯着。下去吧!”丁旭斌摆摆手。
东陵翕然得到这个消息后,轻笑着接过旨。
反倒沈妙就不那么淡定了,“太后娘娘!圣上怎会派您南下?!您当真要去吗?”
东陵翕然笑出了声,“那是自然,不然你想让哀家抗旨不遵?”
沈妙瞪大眼睛望着东陵翕然,“可是为什么啊?朝中那么多大臣为何要您去?一路上那么颠簸奴婢怕您身子吃不消!”
东陵翕然摇摇头,“从漠北到这路途更遥远我不也没事?至于为何将我支走”她的手轻轻抚摸着光滑的圣旨,“将我支走可有太多的好处了!这样一来我就不能与朝中大臣勾结,二来还能暗中监视着我,若我当真对他有二心,还能在半路上将我处理了。”
东陵翕然不由得笑出声来,这可是绝佳的选择了,甚至东陵翕然认为丁旭斌一定会将自己“处理”掉,再把这罪名随便按在某个人身上再给自己来一个风光大葬,如此轻易就能除掉一个他最想除掉的人,多好
“不会的!您是圣上的生母!他一定不会这么做的!奴婢定会拼死保护您的!”沈妙握紧拳头说道。
东陵翕然拍了拍她的头,“你还小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
沈妙眨眨眼,她确实不懂。
“好了,收拾行囊吧!”东陵翕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而丁旭斌,果真如同东陵翕然预测的那样准备着。
“圣上,您当真要太后娘娘处理这件事?”陈秋白不解的问道。
“你们为何都是这个反应?朕的母后闲不住,本就喜欢摄政,朕这是在成全她。”丁旭斌的语气里满是嘲讽。
“可是这件事说小也小但说大也大啊!您就不怕太后娘娘出了什么岔子?”陈秋白还是不理解。
“出了岔子再弥补不就得了?最重要的是太后娘娘现在不在宫中。”丁旭斌习惯性的玩弄大拇指上的扳指。
“您的意思”陈秋白更加不解了。
丁旭斌点点头,“若太后没处理好此事,在江南就处理了她,若太后处理好了此事,归来途中动手。”
陈秋白恍然大悟,原来前几日丁旭斌口中的那个“至亲至爱但不可信”的人,是指东陵翕然?!
“是。”陈秋白微微叹息了一声,他对东陵翕然的印象不差,若不是丁旭斌下令他真不想动手。
“记得做的干净点,不要露出马脚,至于罪名你随便编个吧!”丁旭斌轻声说道,“下去吧!朕累了。”
陈秋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其实还沉醉在丁旭斌的话中无法自拔。
而东陵翕然这边,春晓来了,“哟太后娘娘您这么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