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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黎明百姓考虑。。。”他的声音忽远忽近,东陵翕然听着笑了,却哭了。
“我知道。。。没事的,没事的。”东陵翕然一直安慰着他,却不曾照看自己破碎的心。
“翕然,别怪我,求你别怪我!”莫志云像个孩子一样哀求着,他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东陵翕然身上。
东陵翕然咧嘴一笑,她哪有什么资格怪罪皇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她摇了摇头,“我不怪您。。。他们。。。他们什么来?”东陵翕然说到这声音也有些哽咽。
“三日后。”莫志云的声音很小。
“快了。。。”
“嗯。。。”莫志云逐渐清醒,“这三天,陪我。”
东陵翕然点点头,“好。”
之后的这三天,二人什么都不去想也什么都不干,只知道索取着对方,不知疲惫,好像末日就要来了一样。
眨眼间,三天就过去了,莫志云梳着东陵翕然瀑布般的头发,这身喜服她穿着格外合身,看来巴特儿是用心了。
莫志云望着铜镜里的她,美艳至极,不禁有些看呆了,他缓缓从袖中掏出一支木簪,“翕然。。。这是你及笄那年,我做的,一直都没机会给你。。。今日你我一别,不知还能不能见到。”莫志云的声音有些沙哑。
她任凭莫志云将发簪别到了她的发间,满头的金银饰品,这个木簪在这里反倒有些突兀,东陵翕然缓缓摘下木簪,垂着眼帘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您看,我已经戴不上这么素雅的簪子了。。。”
莫志云骨节有些泛白,他轻声笑了笑,“是啊。。。是朕忽略了。。。”
他们走在渐行渐远,谁在原地踏步,谁都不愿说明。
“娘娘,吉时已到,匈奴可汗,等着呢。。。”宝平越说到最后越不敢出声。
东陵翕然抬头最后看了眼莫志云,他已经憔悴的不能再憔悴了,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了。
东陵翕然站起身为他最后行了一个跪拜礼,“圣上,臣妾。。。走了。”
莫志云没有吭声,他怕他还没出声眼泪就会流下,还不如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开。
在干枯灰暗的天空下,东陵翕然的红衣成了最鲜艳的亮点,她所到之处都有欢乐的音乐响起。
第143章()
轿内的东陵翕然内心一阵干涩,早已没有眼泪的她竟然有些想笑,多么讽刺?一辈子坐过八抬大轿的她今日竟然要成为交易工具坐着花轿嫁人。
上天似乎跟自己开了个巨大的玩笑,她笑得花枝乱颤,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期盼成亲。但她其实只是在笑自己的一生,够苦了,就笑笑吧。
不知过了多久,轿子停了下来。
“来来来!各位轿夫辛苦了!我请大家喝杯喜酒!”巴特儿笑得很豪迈。
东陵翕然一听就知道事情不对,她直接把盖头撩起来走了出来,“可汗!他们已经很辛苦了,就让他们直接回去吧!”
巴特儿看着她的眼睛一亮,他知道自己身后的大臣们眼睛也都在她身上,“进去呆着!”巴特儿故意呵斥道。“男人的社会有你们女人什么说话的地方?”
东陵翕然一听更加生气直接抬起穿着红色的喜鞋踩在了地上,引起一阵唏嘘,“喜鞋不落地啊!这女人这是诅咒我们匈奴呢吧?!”
“可汗,他们都只是普通民众,喜酒什么的就不必了吧?”东陵翕然稳住自己的声音说道。
他扫了一眼兰殇人,一个个全都警惕的看着他,“怎么?连一杯喜酒都不肯给我这个可汗赏脸?来人!上酒!”
“可汗!我都已经嫁到漠北了,就放了他们吧!”东陵翕然高声喊到。
“别以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以为我不敢动你。”巴特儿捏着她的下巴恶狠狠的说道。
巴特儿就这么被巴特儿禁锢着,眼睁睁看着那些无辜的轿夫被灌下酒,不一会,全都狰狞的倒在了地上。
他们一个个眼睛睁得如铜铃一般,似乎没从刚才的恐惧中缓过来身体就没了动静。
“他们不过是平民百姓。”东陵翕然身体逐渐冰凉,声音也随着呼吸颤抖着。
“我知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来了这,你只能听我的话,这用你们汉人的话来说,杀鸡儆猴对吧?”巴特儿勾了勾嘴角满不在乎的说道。
东陵翕然不自觉咽了口口水,却还想抗争一下,“那你做到了,放了我儿子,以后什么事我都听你的。”
“呵。。。你这女人,嫁过来不想着怎么讨好自己的夫君怎么净想着别人?!”巴特儿微微皱眉,“把我伺候开心了,我就放了他。”
周围哄堂大笑,甚至传来了嘘声,东陵翕然的自尊被狠狠地丢在了地上,握紧的拳头最后轻轻松开,无奈的叹息,“我答应你。”
“我们匈奴人不讲究白天黑夜,白天也能干晚上干的事!走吧小娘子!老子也能体验他们汉人皇帝的待遇咯!”巴特儿笑着就把东陵翕然抗在了肩上。
东陵翕然就像一块没有知觉的木头一样随着巴特儿走路的律动晃动着,忍耐忍耐,她为了儿子,必须忍住。
就这样,他们进入了休战期,东陵翕然被带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家。
她被粗鲁的扔到铺着狼皮的榻上,巴特儿就像野兽一般起身压上。
“可汗,您并不是这样的人!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一个敢爱敢恨正直的人!”东陵翕然闪躲着希望能用言语打动他,可他还是像猫捉老鼠那样绕来绕去,东陵翕然早已急出一身汗,她见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心一横闭上了眼喊道,“可汗!只要你放了我儿子!从今往后我会好好伺候您!”
巴特儿突然靠近东林翕然,将声音压低,“嘘,别怕,门外有人,我们得把这场戏演完,不过你有一句话说得对,今后做我的女人。”
东陵翕然有些诧异的望着他,“漠北也起内讧了?”
巴特儿点了点头,“乖乖听话,不然你活不过今晚。”
东陵翕然抿抿嘴,她也张口说道,“可汗,您别急,让我给您擦擦身子!”
巴特儿满足地仰天大笑,“好!”
说完他就躺在床上,用眼神示意着东陵翕然进行下一步动作。
东陵翕然用嘴型说道,“真擦啊?”
巴特儿满不在乎的点了点头,“不然呢?伺候你男人还需要作假?”
东陵翕然咬着嘴唇叹了口气,“那我先给你脱衣服。”
“真是体贴的小娘子!就是比漠北女人温顺听话!像是小绵羊!”巴特儿舒服的感慨道。
“翻过去我给你按按后背。”东陵翕然轻声说道。
巴特儿听话的翻了过去,东陵翕然看着他背上几乎没一块好地方,全部都是丑陋的疤痕,她用指甲抚摸着这些伤口,“当时很疼吧?”
巴特儿眯着眼笑了笑,“你要不提我都忘了我后背上还有伤口了!”
看着这斑驳的后背,自己的内心又何尝不是这样伤痕累累,或许死去的人才是幸福的,一了百了再无牵挂,而活着,就只能受罪。。。
“可汗。。。”东陵翕然刚刚开口,就被巴特儿一把搂住,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还没等东陵翕然挣扎,就从门口走进一个男人,他看着光着膀子的巴特儿和衣冠不整面露潮红的东陵翕然挑挑眉笑了出来。
“大哥可真心急啊!刚下战场就直奔新娘子!”
巴特儿勾勾嘴角,“我可舍不得让这么美艳的小娘子独守空房啊!”
这男人背着手走了过来,“那倒也是,不过你这身子能吃得消吗?可悠着点啊!大嫂是吧?你是汉人,不知道我们匈奴人的习俗,在我们这,只要兄长不在了,有子嗣就改嫁子嗣,没子嗣救改嫁兄弟,我大哥没什么孩子,你多留意留意我!我的帐门随时为你敞开!”这男人毫不避讳的坐在了床边。
巴特儿冷笑着将东陵翕然挡在身后,“我这条命可是受长生天保佑的,与其计算着别人,还是先想想怎么保住自己的命吧!”
这男人并没有生气,他慢悠悠地站起身来,“多谢大哥的教诲!我也没什么事,就先走了,你俩继续!”
等这男人走后,东陵翕然小心翼翼的望着巴特儿,“可汗,那人是谁?”
“他是我弟弟格图,当年夫汗暴毙,就是他一直和我争夺可汗的位置,他为人心狠手辣,若是他当上了可汗,我们都得死,你见着他小心点。”巴特儿紧锁着眉头说道,过会愤愤地说道,“竟然敢打你的注意!”
东陵翕然摇摇头,“原来哪都不太平。可汗这场戏算是演完了吗?什么时候能带我去见我儿子?”
巴特儿的眉头锁得更深了,“你当真要见?”
东陵翕然坚定的点了点头,“实不相瞒,我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巴特儿叹了口气,“事先告诉你,我不但是你男人,我更是匈奴的可汗,有些事我必须做到让我的部下心服口服,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他一条命。”
东陵翕然听着从指尖传上来的冰冷遍布全身,她无力地点点头,肩膀颤抖着,似乎都能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可汗,求您带我。。。带我见他,我愿意为他受罚,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只要能放了我的孩儿。”
“今天太晚了,明日一早我就带你去,先睡吧好吗?”巴特儿说道。
东陵翕然搓着脸长叹了口气,她的孩子在受罪,自己怎么可能睡得下?可在这由不得她,她点了点头,“多谢可汗。。。”
巴特儿看着东陵翕然苍白的小脸,嘴唇上的殷红更加刺眼,他心疼的将她抱在怀里,“别担心,监狱里都是我的人,旭彬不会有事,相信我。”
东陵翕然皱着眉象征性地点点头,费力的挂上微笑,“嗯,我相信你。睡吧…”
躺在巴特儿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粗旷的气息,也不知为何竟不觉得难闻,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地进入了梦乡,巴特儿一动不敢动,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才悄悄地深呼吸了一口气,自己的胳膊就这么被她枕着,他歪着脖子看着她,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就连睡着了也这么美,只是她就连睡着眉头都皱在一起,他用自己的手想拂开她的眉头,可自己因为常年舞刀弄枪手上早已磨出厚厚一层茧,东陵翕然都额头反倒被他磨的发红。
“何德何能!”此时的巴特儿万分满足,江山美人,全都在他怀里,动容的几乎想流泪。
第144章 娘带你走()
东陵翕然在这待了很久,每天除了呆在巴特儿的寝宫哪都不能去,数着天数过日子的感觉,即麻木又挫败。
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巴特儿了,她在屋内踱着步,难不成他是反悔了?不想放旭彬回去?越想越急的她撕扯着手中的丝帕。
再这样呆着也不是办法,她刚要推开门,门就从外面被打开,东陵翕然瞪大眼睛望着来人,竟然是格图。
“嫂夫人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啊?”他的皮肤因为常年在外晒得黝黑,可更是多了一些阳刚之气,配上他的剑眉显得更加凶狠。
“我。。。我去找可汗。”东陵翕然镇定下来说道。
“可汗?巴特儿啊?他打仗去了。你还要去找他吗?”格图挑挑眉问道。
东陵翕然抿抿嘴摇了摇头,“既然这样,我就不出去了,你也请回吧。”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嫂夫人是东陵律之女吧?”格图用手挡住门问道。
“是又怎样?”
格图将半个身子钻了进来,用手掐住东陵翕然的脖子,“东陵律杀了我父汗,你说怎样?”
东陵翕然感觉自己已经不能呼吸,整张脸涨的通红,她用指甲使劲抠着格图的手指,却无济于事。
格图冷笑了一声,“镇国将军之女竟然成为了和亲工具,你们东陵氏族一家可真是为兰殇鞠躬尽瘁啊!”
东陵翕然死死的瞪着他,说她可以,但绝不能侮辱她的父亲,她从袖中掏出那把淬了毒的匕首,她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将匕首挥向格图,格图眼疾手快立马将东陵翕然扔在一旁。
“当年,就是这把匕首杀了我父汗。”格图走向她捡起那把匕首。
东陵翕然望着走近自己的格图,声音沙哑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她使劲往后蹭着身子。
格图笑着就把匕首刺向了她的身后。
原本闭着眼等待死亡的东陵翕然喘着粗气试探着睁开了双眼。
“呵,如果东陵律不杀他,我也会杀了他。”格图虽然笑着可在东陵翕然看来却无比的阴森。
东陵翕然揉着脖子剧烈的咳嗽,还是不信任的望着他。
“巴特儿最敬重的就是他父亲若他知道你是他杀父仇人的女儿,以他的性子,不但会杀了你你的儿子也活不了。”格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