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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
“那。。。”
“娜仁,我很累了,要问什么明天再说。”东陵翕然打断娜仁有些严厉地说道。
娜仁撅了撅嘴,“奴婢知错。。。”
回了帐子就看到丁旭彬直挺挺地坐在门口,看着她们二人的身影走了过来,他的心可算是放了下来,“母亲!您可算回来了!!”
“怎么一直坐门口,多冷啊!母亲没事。”东陵翕然看着丁旭彬心情才算是好一些。
“丁公子您刚才都没看到!阏氏刚刚可帅了呢!如果是我被那么多男人围在一起,我可能都会被吓晕!”娜仁一边推着丁旭彬一边夸张的说道。
“哦?真这么帅?”丁旭彬的心情也好了很多,笑着问道。
“当然了!您是没看到,阏氏那一瞬间就像长生天下凡到萨满身上一样!难怪我父亲总跟我说千万不要相信兰殇人,你们变脸就像翻书一样快。”娜仁滔滔不绝的说着。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又想起刚才躺在地上的尸体,赶忙跪在了地上,“阏氏。。。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东陵翕然无奈的笑着,“罢了罢了!看在你脑子不够用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
丁旭彬也被东陵翕然的话逗乐,望着娜仁笑着。
娜仁看他们笑自己也笑了起来,“阏氏对我还是很好的!”
在看向浩浩荡荡的大军,在今日汇聚在了一起,巴特儿很是激动,他见着莫志诚一把搂住了他的肩膀,“少年有为啊!如果我儿子能像你这么出色就好了!”
莫志诚闻着他身上的膻味差点吐出来,母亲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不修边幅的男人?!他不动声色的推开巴特儿,“单于见笑了,对于您而言我这才哪到哪啊?”
“哈哈哈!咱俩情投意合!今晚一定要喝个不醉不归!”巴特儿又搂住了他的肩膀。拍得莫志诚生疼。
“好!不醉不归。”莫志诚似乎在心里想赢一次巴特儿,爽快的答应了他。
到了晚上,他们坐在帐子里,一杯接一杯的喝,二人默契一般都不去看中间穿着暴露的女人夸张的扭动着腰肢。
“来!为了不久就会得到的兰殇,干一杯!”巴特儿举起酒杯说道。
“单于这么有自信?”莫志诚问道。
“那是自然!我想要的东西,必定会得到。”巴特儿高声说道。
“包括我的母亲?”莫志诚面带微笑的问道。
巴特儿愣了片刻,“翕然吗?你是她的孩儿?!”
“虽不是亲生,但胜过亲生。”莫志诚说道。
“哎呀!那我们亲上加亲啊!难怪我看你第一眼就绝对跟你有缘!告诉你个小秘密,再过不了几个月你就要当大哥了!”巴特儿说完就仰头大笑起来。
“那可真是要恭喜单于了,也不知名字您想没想好?”莫志诚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心中不禁想着,还小秘密,殊不知你这孩儿的母亲都是我派人养着的。
“我们漠北不像你们汉人,对名字没太大讲究。”巴特儿说道。
“那。。。您介意我给您的孩子取个名字吗?”莫志诚眼珠一转说道。
“行!你说!”巴特儿念着东陵翕然,再想到他将要出世的孩儿心情大好。
“我也不太懂匈奴话,就听着这个名字挺好听的,乌恩,怎么样?”莫志诚笑着说道。
“乌恩。。。”乌恩在匈奴话是真相的意思,也说不上来好可也挑不出毛病。巴特儿想了半天,“好!如果是男孩就用这个名字了!”
“将士们,永平王就在刚刚,为我我未出世的孩子取了个名字!这是多么深厚真诚的友谊!让我们为了这友谊干杯!”巴特儿举起酒杯说道。
“干杯!”帐子里一片祥和。
莫志诚瞥了眼巴特儿,还是想不出东陵翕然喜欢他的原因。满身的臭味,动不动就大笑,看起来就像个不会思考的蠢货。
等宴会结束已经入了深夜,莫志诚回到了自己帐子里,刚刚被风一吹酒劲有些上头,他揉着太阳穴有些费力地喘着气。就在这时感觉有一双冰凉细腻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他一个激灵扣住了这人的手,“何人?!”
透过微弱的月光,才看出是个裸着身子的女人,她的眼泪在月光的照耀下更加明亮,“王。。。奴婢。。。奴婢是奉命来服侍您就寝的。”
莫志诚听后松开了她,“走吧,我不需要。”
这女人肩膀一抖一抖哭了起来,“王。。。奴婢是干净的。。。单于他很欣赏您,将我赐给了您。您如果不要我。。。我。。。”
“好了别说了!”莫志诚莫名有些烦心,眼前的女人虽然年轻,可只会哭哭啼啼,这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王。。。”
“旁边有榻,你在那睡吧。门外都有士兵把守,别想捅出什么乱子。”莫志诚说完转了个身借着酒劲就睡着了。
睡梦中,他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又回到了那个高耸的宫墙里,可他已经长大成人,在这里他遇见了东陵翕然,与她琴瑟和鸣,闲来无事就为东陵翕然舞剑,一切都这么美好。
“志诚终于长大了。”东陵翕然摸着他的脸说道。“长大了好,能保护我了。”
“母亲。。。不。。翕然,跟我走吧!”莫志诚抓紧她的手急切的说道。
东陵翕然摇了摇头,“我早都老了,不能跟你走了。我看你身边的这女人就不错,你的眼睛不能一直落在我身上,看看身边人,其事每个都比我好。”
“不。。。!你不知道我对你的情感!我。。。其事在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的心就在你那里了!不过我那时年龄太小。。。不能说出口。。。我不要再叫你母亲了!”莫志诚说着就要回来抱住她,果真抱住了。
他满足的蹭着怀里的人,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东陵翕然从不抹香膏,她身上只有自己独有的味道。
莫志诚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睁开眼,果然看到了自己怀中的那个陌生女子。
“你。。?!”莫志诚一时语塞,再看看自己裸露的身体,他怎么都想不到昨晚梦着东陵翕然,却和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完成了鱼水之欢。
“王。。。您醒了?奴婢为您擦脸。”这女人恭敬的行着礼说道。
“不必!你出去!”莫志诚揉着自己发胀的脑袋说道。
“王。。。是奴婢没伺候好您吗?”这女人说着就在眼里蓄满了泪水。
莫志诚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会给你个名分。先出去吧。”
这女人听后终于笑了出来,“多谢王!奴婢名为霏儿,愿意永远跟随着王。”
莫志诚用鼻子闷哼了一声,他看着床上的血迹,心逐渐低落下去,这个巴特儿。。。也不是个什么都不懂只会傻笑的人啊!
等一切收拾好后,他一出帐就看到了笑意盈盈的巴特儿,“怎么样?昨天那女孩可是我精心为你挑选的!”
莫志诚心中一阵恶寒,可还是裂开了嘴,“没想到单于考虑的如此周到!昨晚,多谢你了。不知单于有没有为自己找一个?”
巴特儿赶忙摇了摇头,“我是有妇之夫!你要喜欢我今晚再多叫几个女孩去你帐子!”
“多谢单于的好意,我和你一样,女人一个就够了。”莫志诚硬压下内心的怒火说道。
第一百六十章 长生天显灵()
“想不到永平王也是个专一的男人啊!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巴特儿很是熟络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望着远方感叹道,“离家越远越想我的翕然啊!”
可在莫志诚听来,就是在跟他炫耀,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呆不下去,“单于您先忙,我还有事先下去了。”
“行!那你去忙!”巴特儿赶忙说道,既然是东陵翕然的孩子,那自然是要好生对待。
莫志诚回了自己的帐子,看着那女人竟然打扫起卫生来了,他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怎么还不走?!我答应你会给你名份就自然会给你。”
“王。。。奴婢。。。奴婢不是为了这个,奴婢就是想为您分忧解难。。。”霏儿越说声音越小,攥着手里的衣物站在原地。
莫志诚这才看到霏儿手里的衣服,这不是东陵翕然为他做的衣服嘛?!
他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手里的衣服夺了过来,仔细抚摸着,生怕霏儿将这衣服弄皱弄破。
霏儿看着他的样子赶忙说道,“奴婢见这衣服在您床上,就想给您洗洗。”
“我不知道你来我身边有什么目的,但是我警告你,别碰我的东西!”莫志诚沉下声音吼道。
霏儿被他的话吓得打了一个冷颤,她的心也逐渐沉到了谷底,虽说对他没什么感情,可终究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她垂着眼帘屈膝说道,“奴婢知道了。。。”
“出去!”莫志诚眼里只有这件衣服,他只顾着抱着这衣服,根本就没在意霏儿。
霏儿使劲克制着自己的情感,却还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她几乎逃跑一般跑了出去。
却正好被巴特儿拦住,他看了眼红着眼的霏儿,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帐子,霏儿也只能跟上。
“怎么样?打听到什么了?”巴特儿问道。
霏儿跪在地上摇了摇头,“昨晚永平王很早就睡了,期间说了几句梦话,但都是含糊不清,具体说的什么我也没听清,就是今早。。。”说到这,霏儿又难受的抹起了眼睛,她深呼吸后才继续开口,“今早我给他叠着衣服,发现了一件孩童的衣服,那衣服做工细致,布料也是稀有材质,看着像宫里的东西。他见我拿着这件衣服几乎发狂一样夺走,还把我赶了出来,那件衣服似乎对他很重要。奴婢愚笨,并未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
巴特儿摸着胡须点了点头,“不必自责,这个消息很好。下去吧!记住,用尽一切办法打动他的心!”
霏儿听后又被忧愁缠绕了起来,却只好点点头,“奴婢知道了。”
随后巴特儿陷入了沉思,孩童的衣服。。。?
而东陵翕然这边,哲也早就和东陵翕然对接完毕,就等着珍珠的肚子了。
可珍珠这几天不知道发什么疯,竟然没事就想着自杀,甚至都见了红,这可把哲也急坏了。若是孩子没了,他可怎么跟莫志诚交代?!
“珍珠姑娘!你这是何必呢!只要你安心生下孩子,我们是不会亏待你的!”哲也耐心的劝说道。
可珍珠却斜了他一眼,她再笨也知道,撞破了东陵翕然和莫志诚的联系,就算她不会说话也知道自己生下孩子后活不了,与其成人之美倒不如拼他个鱼死网破。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要了你的姓名。”哲也叹了口气。“只要你安心生下孩子,我会给你安排个好人家,在这乱世能过上平静生活,难道不该珍惜吗?”
珍珠索性闭上了眼,她宁可不要什么平静生活,也想要再次得到单于的垂怜。
“唉。。。”哲也叹了口气,随后摆摆手,“若让我发现她再做傻事,饶不了你们!”
他身后的士兵也很无奈,一个个都是大老爷们,伺候起孕妇自然很是生疏,所以他们想了个最笨的法子,用布料将她绑了起来,除了头能动以外,哪都动不了,这下别说自杀了,就连上茅厕都需要人照顾了。
珍珠躺在床上,仿佛单于的脸又浮现在自己眼前,她笑出了眼泪,“啊。。。啊。。。”她多想再叫一声单于?
可自己输了就是输了。看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她又感受到了胎动,“啊。。。啊。。。”可怜的孩子,一出生就被决定好了命运,如果可以她真想带着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共赴黄泉,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绝对要离这场纷争远远的。
又过了一个月,珍珠到了生产那天,她似乎是故意跟自己较劲一般,就是不用力。
“哎呀!!她这是打算憋死自己啊!再拖下去只怕。。。只怕孩子也保不住了!”郎中无奈的说道。
“那。。。那这可怎么办啊?!大夫,你必须让她生下这孩子!”哲也抓着这郎中说道。
“可。。。这连个产婆都没有,我不好上前啊!”郎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
哲也听后直接把他推进了帐子里,“如果孩子保不住,你的命也不用留了!”
“那。。。那这位姑娘。。。?”郎中在在下手前可一定要问清楚。
“我只要那孩子!”哲也忍着怒火说道。
这下郎中可放下心了,他直接给珍珠管下一碗放血汤,“孩子别较劲了!生下来就好了!”
可珍珠却死死的瞪着他,嘴里依旧呜咽着不只想要说些什么。
等了一会药效上来了,珍珠的脸忍得生疼,只感觉自己身上所有的血液都在往下走。郎中看着她的反应,估摸着时间给珍珠开了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