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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西月白还是随着李公公入了宫,李公公不知道西月帝给他的信上写了什么,他很想知道是什么能让西月白改变主意随他入宫。
西月白到的时候西月帝正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明知西月白到了也不抬头,好似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继续埋头批阅奏折。西月白也不说话,只是随意找了个椅子在一旁坐着。李公公看着西月白好不容易进宫一次,二人还这般,明明西月帝天天都在念叨西月白,想见他,现在人来了却又不愿意放下身份主动示好不由得替他二人着急。
终于李公公忍不住了,出声提醒西月帝:“皇上,靖王殿下来了。”
许久,西月帝终于是放下手中的毛笔,抬头看着西月白冷笑道:“朕以为你这次依旧不会进宫。”
对于西月帝的冷嘲热讽,西月白丝毫不为所动,对于西月帝,他并不想和他绕圈子,浪费时间,“到底所为何事?”
“到现在,还恨我么?是不是朕若是不用苏灵儿来威胁你你这辈子都不愿再进宫?”对于西月白的态度,西月帝早就习以为常,但还是不免自嘲。没想到他堂堂西月国皇上,万人之上,要见自己的儿子还得靠一个女子。从前的西月白除了太过冷漠,几乎无懈可击,没有弱点,人最可怕的就是没有弱点。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软肋,且是唯一也是最大的软肋。
对于西月帝的问题西月白并不打算回答,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也许他早已不恨西月帝了,只是一直无法原谅他而已。
西月帝见西月白许久不说话,只得自嘲一笑,这一切都是他活该。坐上了这个人人都羡慕的位置又如何?连自己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现在他可能连与最爱之人所生的孩子都保不住了。想到西月白的毒,西月帝的心就一阵抽痛。
“你若真喜欢国公府家那孩子朕就为你赐婚,现在可有不少人盯着那孩子呢。”西月帝努力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后开口。原先他觉得西月白是他最出色的孩子,就算生命短暂也该有最出色的女子与之相配,苏灵儿显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但是现在他只想尽最大可能的满足西月白,让他在生命的最后几年能过得快乐,最好能留下子嗣。。。
听说西月白毒发的越来越频繁了,不知道能不能撑到二十五岁。。。想到这里,西月帝的眉头便深深的皱了起来。
对于西月帝的话西月白并不在意,聪明如他,又怎会不知道西月帝所想?
“不必了,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会追,不需要你插手。”
听见西月白依旧冰冷的语气,西月帝眉头不禁皱的更深了。他愿意为了西月白违背他当初答应过老国公爷的话,可是西月白似乎并不领情。
罢了,西月帝叹了一口气,他这个儿子从小就是最有主见的,他知道自己左右不了西月白,便只好由着他去了。好不容易以为能为西月白做些什么却也被他拒绝,也许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由着他做任何事了吧。
是时候放手了()
西月白,作为西月帝最心爱的女人所留给他唯一的孩子以及他最为出色最为为之骄傲的儿子,西月帝对他除了愧疚,还有深深的无奈。他知道,因为他的过失害的西月白从小就失去了母亲,西月白恨他不愿意见他也很正常,但他又何尝不是?如若当初墨棋儿不是为了保西月白,她也不会死。西月白同时也让他失去了他最心爱的女人,他对西月白亦是既爱又恨。
其实西月白只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儿。要说他恨西月帝,其实也不全是,否则他当初又怎会在西月国面临多国夹击的时候义无反顾冲上战场,年仅十三岁便能智退三军,对骁勇善战的库伦国出入如无人之境,为西月帝保下这西月江山,从此名扬天下?
至今为止,各国都不敢轻易对西月动什么念头有一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西月白的存在。因为这个三岁能文,五岁能武,十三岁便令敌军闻之名而速退,震惊整个天宇的奇才。
在西月国文臣以丞相府为首,而武将则是以定国公府马首是瞻,但西月帝确实更偏向于定国公府。
西月帝虽对定国公府甚是忌惮,且颇有猜忌,但定国公府几代忠臣,纵然权势滔天却从未做过任何越权之事。若日后西月白再也不能震慑各国了,唯有定国公府能为他守住这西月的江山。西月国虽地大物博,但真正可用之人并不多。这也是西月帝始终对定国公府荣宠无限,对苏灵儿更是无限放纵的原因。
也好在定国公府这一代仅有一个苏灵儿,且还是个不学无术的女纨绔,否则以定国公府在西月的势力以及影响力,足以让西月帝日日寝食难安了。
对于西月帝的这些想法,西月白并不在意。父子二人沉默了许久,与其说谁也不愿开口再说一句,不如说是二人都不知道他们之间还能说些什么。
“皇上,该用晚膳了,不如就留靖王在宫中陪您用完晚膳再走吧。”李公公适时的打破了二人间的沉默。
不得不说,李公公不愧是宫中的老人,最会揣摩圣意了,不然又怎么能在皇帝身边待这么久?能在皇宫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活下来,且还活的风生水起,长命百岁的人,哪个不是人精中的人精?
西月帝赞赏的看了李公公一眼后将目光投向西月白,算是询问他的意思了。
算起来西月白也有许久没和西月帝同桌吃过饭了,就连过年西月白都借口为西月帝给定国公府拜年溜去找了苏灵儿。
李公公见西月白许久不说话,只当是默认了,赶紧叫人传膳,生怕西月白突然反悔。
用过晚膳后西月白并没有回靖王府,而是选择了留宿宫中,次日清晨才回到靖王府。
“爷,你在想什么呢?”夜一发现西月白昨日同西月帝用过晚膳后就开始不对劲了,到底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虽然平日里西月白也甚少说话,可是凭着夜一跟了西月白这么多年的直觉,西月白绝对不正常!难道又犯病了?不像啊,感觉没有以前毒发时候的任何症状啊!那他需不需要把赤月郡主找来?话说爷真的好久没见赤月郡主了。
就在夜一纠结要不要偷偷把苏灵儿找来时西月白总算回过神来了,缓缓开口,声音清冷,略带沙哑,“无碍,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罢了。日后若没什么事就不要再去定国公府了。”
西月白前半句话还好,后半句话直接让夜一猛地一抬头。什么情况?爷居然让他少和定国公府联系,难道是昨晚皇上对爷说了什么?夜一是绝不会相信自家爷会移情别恋的,以自家爷那冷心冷情的性子,除了赤月郡主,怕是再不会喜欢上其他女子了,况且自家爷认定的事,何时半途而废过?
“爷,您的意思是以后不再和定国公府来往了?”夜一以为自己刚才幻听了,不确定的问道。
“恩。”西月白的回答证实了夜一刚才并非幻听。
“那若是赤月郡主主动来府上找您呢?”夜一追问道。
“就说我不在,将她打发走。”
西月白的语气冰冷不带有丝毫的感情,好似他说要夜一打发走的那人和他从未有过任何关系一般。虽然话是说出了,心却骗不了自己。
片刻后,夜一好像有些懂了西月白这般做的原因,想要劝说,竟发现他连劝说西月白的理由都没有,一切的言语此刻都显得太过苍白无力,毕竟西月白的情况。。。
今日西月白的决定也并非是的一时兴起,只是经过昨日和西月帝一番夜谈后才坚定了他此时的想法。他从很久以前就开始犹豫自己接近苏灵儿到底是对还是错,身为一个将死之人,又有什么资格拥有爱情?只怪他太贪心,舍不下那份温暖,所以才会一错再错,造成如今这般无法割舍的局面,现如今是他放手的时候了。
虽然曾有神医说过他只能活到二十五岁,但是以他现在的情况真的能撑到二十五岁么?西月白自嘲一笑。苏灵儿应该有更好的选择,而不是和他这种没有任何希望的人纠缠不清。想道苏灵儿,西月白眼神不由得黯然,宛若失去任何光彩的星辰一般浑然无光。苏灵儿是他认定的人,他说过会护她一世,自然会说到做到。就算他以后不在人世,不能再守护她,他也会留下他的夜骑队,护苏灵儿一世无忧。
夜骑队是西月白一手创立的一支暗卫队,虽是暗卫,却在西月乃至整个天宇大陆都享有盛名。夜骑队威名远播不仅仅是因其人数有千人之多,个个都是武功高强百里挑一的好手,更重要的是,只要夜骑队出马,没有办不成的事,其雷霆手段,以及心狠手辣的做事风格让想要与其争锋的人都不得不避其锋芒。而夜一就是夜骑队队长,别看他平时不着调,在西月白身边和他一起长大并能成为他亲信的,会是个无能之辈么?且夜骑队对西月白有绝对的忠心,又有夜一坐镇,西月白并不担心会出什么乱子。对夜一,对他一手建立起来的夜骑队,西月白还是十分自信的。所以将苏灵儿交给夜骑队,他放心。
此刻还在定国公府和青儿等人嬉闹的苏灵儿还浑然不知,不过几日不见,她从此就将和西月白形同陌路了。
夜探秦嘉侯府()
“阿秋!”苏灵儿狠狠地打了个喷嚏,一旁颖儿立即拿来一件云锦披风为苏灵儿披上,同时命人煮了姜汤为苏灵儿驱寒,嘴上还不停的念叨着:“大小姐,你可不能生病啊,你若是生病了,这国公府又得乱了套了。”
苏灵儿无奈的揉了揉鼻子,不就是打了个喷嚏么,你们要不要这么激动?话说是不是哪个王八蛋又在本大小姐背后骂我呢?本大小姐挖你家祖坟了么,大早上的就在人家背后说坏话!
颖儿见苏灵儿对她的叮嘱丝毫不放在心上,又继续道:“我的大小姐啊,你是不知道,这冬天若是染上了风寒,没有个七八天是好不了的,还有啊。。。”
“打住!颖儿,你现在怎么变得和青儿一样爱念叨我了?”颖儿话还没说完,苏灵儿就立刻受不了,出声制止她。
躺中枪的青儿一脸幽怨的望着苏灵儿,“大小姐,今天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苏灵儿嘿嘿的讪笑两声,“我这不是打个比方么?再说以前可不就是你最喜欢念叨我了么?”
青儿对苏灵儿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懒得理她。自从苏暮深走后,青儿变得沉稳了不少,再也不像从前那般毛躁,没轻没重了。看到青儿如今的样子,苏灵儿知道自己当初的做法可能有些过火了,但是她也确实想不出其他办法。她相信青儿以后定会遇到更好更适合她的人。
“灵儿,灵儿!”刚喝完颖儿命人准备的姜汤,灵曦苑外便传来一道爽朗的声音。
苏灵儿闻声抬头,见迟越不等小厮通报就直接几个大跨步就进了灵曦苑,直奔苏灵儿的闺房。
“你这呆子,出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急急的过来找我?”苏灵儿见迟越连见披风都没有披,冒着风雪过来找她,眉头微皱的起身为他将肩头的雪花抚落,免得雪化了打湿衣裳染了风寒。
原本匆匆而来的迟越并未注意到这些,见苏灵儿起身为他抚雪这才意识到自己衣服竟有些微湿了。苏灵儿为他抚雪的动作极为自然,就好似年轻的妻子体贴丈夫一般。想到这些迟越脸不由一红,但又怕自己身上从外头带来的寒气冻着苏灵儿,只得让她住手。
苏灵儿命人拿了一套她爹爹苏慕辰的衣服来让迟越换上。
“让我穿国公爷的衣服?”迟越有些受宠若惊的问道。
苏灵儿并没有觉得让迟越穿她爹爹的衣服有何不妥,她只是单纯的不希望迟越感冒而已,“你哪儿那么多废话?让你穿就穿啊!”
迟越激动的转身进里屋将衣服换上,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差点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了。虽然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但却很合身。灵儿都愿把自己爹爹的衣服拿给他穿,是不是证明他在她心中是不同的?哎呀,他是不是偷穿了自己未来岳父的衣服?
“你这呆子,想什么呢?话说你这么急的来找我何事?”苏灵儿见迟越换好衣服出来后就一直在傻笑,也不说来找她做什么,便上前拍了拍他的脑袋,笑骂道。
被苏灵儿一拍,迟越才恍然回过神,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后,让苏灵儿遣退众人正色道:“今日我听闻秦嘉侯府前几日得了一宝贝,灵儿可有兴趣?”
“宝贝?什么宝贝值得你这般急匆匆的冒着大雪来找本大小姐?”苏灵儿似笑非笑的看着迟越。他们这群人什么宝贝没见过?能让迟越都这般重视的,定不是凡物,苏灵儿不由得来了兴趣。
迟越也不说是什么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