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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四娘拿起酒壶,将两个酒杯倒了多半满。
“风四娘倒是和传言中一样豪爽行事。”
“豪爽?很多人可觉的我古怪了些。”
风四娘自嘲道,但神色却带着得意。
“看风四娘为人,应对这些言语也不以为意。”
王怜花接过风四娘递过来的酒杯,语气平静。
风四娘举起酒杯,朝王怜花笑道,“王公子眼光不错,请!”
“请。”
王怜花亦举杯道。
喝完酒后,王怜花先行告辞,骑马而去。
在这之前,风四娘告知了王怜花找上他的理由。
“我在这酒肆中待了一个多时辰,凡是来这里的客人,不分男女,连上酒家,都或多或少注意过四娘我,只有王公子来了后”,风四娘状似遗憾的叹了声,“连我一眼也未曾看过。”
王怜花瞥了眼这个女人,“风四娘,这世间可不是每个人都会合了你的心。”
风四娘背负着手,站在王怜花骑着的马旁,银铃般娇笑起来,“王公子说的是,所以我便想长的这样俊秀还不合我心意的男子该是谁呢,就大着胆子过来一问,却与这武林中的名人相识了。”
“我看风四娘的胆子可不小。”王怜花道。
风四娘笑笑,把滑落在脸颊的头发别在耳后,“王公子,我和你做个约定可好。”
王怜花没做声。
“可不会是什么让你为难的事,只不过要是下次还能遇上王公子,咱们就拼个输赢。”
“拼什么?”
王怜花淡淡道。
“酒。”
风四娘意味深长的吐出一个字来。
――
结果还真如风四娘说的,他们二人,于一年多后又遇到过一次。
这次,是在一家客栈里。
王怜花住的隔壁房间内,突的传来了一声惨烈的叫声,连带着房门破裂的响动声。
本来也不关他什么事情,但是过了片刻敲门声突然响起。
“客官?”
是店小二的声音,王怜花把门打开,“何事?”
结果,他发现店小二身边站着一个人,还有些面熟。
是个身材苗条,面容美丽的女人。
“王公子?”女人的语气却是真的讶异,“倒是在这见着,可已有一年时间了!”
王怜花也有些无奈,“风四娘。”
他觉的适才那些惨叫声估摸着与风四娘有关系。
“二位客官既然认识,那也方便些!”小二插进话来。
“这位公子爷”,他朝着王怜花一拜道,“您隔壁的房间出了些麻烦,掌柜的担心住在旁侧的客人受了惊吓,便让小的和这位姑娘”
小二神情有些惧怕的偷偷看了眼风四娘,“来看看客人还好。”
“你望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吓到了客人。”风四娘冷冷道,又撇向王怜花,“如果是这位客人在旁边住着的话,可不用担心这么一点小事就能惊到他。”
王怜花点头,“在下无事。”
小二俯俯身子,“那小的这就下去了。”
他又向风四娘稍一欠身,“姑娘的房间小的这就去另行安排。”然后就火急火燎的离开了,脚步走的很快,像是后面有人赶着他似的。
“”王怜花将视线从小二的身影上转回来,“风四娘,出了什么事?”
“有个不长眼的东西偷看我洗澡,我就把他的眼睛刺瞎了扔出去,省的这人再去做些坏事祸害了别人。”
风四娘语气平淡,如聊着家常一样。
王怜花微微笑道,“这个人可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却不想惹上了风四娘,难怪那小二害怕的很,恐是担心一不留神也惹了这女客官生气,那就不好了。”
“我这算是替天行道!”风四娘柔声笑笑,然后转了转眼珠子盯住了王怜花,目光炯炯的,“王公子,咱们既碰上了,可别忘了上次临行前约定的事。”
“风四娘真要和我比酒?”
“当然。我风四娘说的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王怜花挑眉道,“那这输赢?”
“王公子要是输了,就给我唱首曲子,要是赢了”风四娘愉快道,“王公子说什么便是什么。”
“风四娘,上次那个约定我可没有答应,更何况这个赌约对我也没什么用处。”
“不过是个乐趣而已,要它有用处做甚?”
风四娘没否认王怜花的话,挑衅的扬扬下巴,“还是说,王公子怕比不过我一个弱女子?”
“激将法可不是多好使”,王怜花摇摇头,“而且弱女子之说,怎么都不该比在风四娘身上。”
“那你到底比不比!”
风四娘皱眉,“不比的话,就算你输了。”
“那便是我输了。”
王怜花干脆说道,随即准备转身回客房,“王公子。”
风四娘开口,“你既服了输,就要应承我的条件。”
“我不唱那什么曲。”王怜花撇撇嘴,“何况风四娘也是不清楚,唱曲的意义可不同。”
“那我便让你唱呢?”
“风四娘真正想让唱曲给你听的,恐怕是另有其人才是。”
王怜花可记得当时说起强扭的瓜不甜时风四娘怔愣的神情,那分明是为情所困的样子。
“狐狸似的。”
风四娘嘟囔道。
随后她突的看着王怜花怪怪的笑起来,“那这样好了王公子,从今往后咱们二人再遇到的话,便不能走一条道上,谁要是没做到,就给对方唱首曲子。”
“风四娘确是执着。”王怜花摊开手,“我还真有些想见见这个让你心心念念想着唱曲的人是谁了。”
“这个可说不定,也许下次就见到了。”
风四娘叹了口气。
52。第五十二章()
结果下一次,王怜花便与风四娘在这济南城里相遇,她想让唱曲的那人,竟也来了。om
风四娘跺完脚,气的呼了口气,“他就待在茶馆里面。”随即转过身子就想往茶馆里走去。
“风四娘。”王怜花却突然开口叫住她。
“怎么?”风四娘问道。
王怜花拱手,“本是应了与你一路去沈家,但我现下要先去别处一趟,实在对不住。”
风四娘睨了他一眼,“王公子的事情却也多。”
王怜花笑而不语。
“行了王公子,我可不是那些不知事的小姑娘,还要缠着你做什么不成。”风四娘似笑非笑的瞅瞅他。
“风四娘的那位朋友,我便等到以后再见也不迟。”王怜花笑道。
风四娘撇嘴,“又不是什么稀奇人物,王公子还放在心上了。”
“如果能让风四娘舍掉让我唱曲的念头,就是寻常人物,看看也是好的。”王怜花笑容不变,“风四娘,我先告辞了。”
“你还会来沈家吗?”风四娘淡淡开口。“看那个第一美人沈璧君?”
“我会赶在沈太君将割鹿刀供众人观看的日子去沈家。”
“你说话总是虚虚实实的,也弄不清楚到底是为了刀还是人。”风四娘平静说道,然后倒也摆摆手,“王公子,那便沈家再见。”
王怜花微颔首后离开。
――
茶馆内的客人并不多,但很多桌子上还摆放着冒着热气的茶水,表明着原本的客人也刚离开不久,这时正有几个人从外面进来,走到了还放着点心的桌子旁。
“唉!还想着能见见沈大小姐,结果从头到尾就只看到了个轿子!”
进来的几人都坐了下来,一个男子刚抱怨了句,另一个就马上接过话来。
“你可知足吧!沈大小姐一年间都不见得会出来一次,今日能看到沈小姐坐的轿子,也是极好的。”
说这话的人眯着眼睛笑道。
“说的也是,不枉咱们放下吃食就急忙忙的去看了!”
又有一人应和道。
“哈哈,大家还不都是如此!”
“”
风四娘径直走向了角落处的一个桌子旁,随后站定。
这桌上正坐着一个男子,懒洋洋的一手撑着头抵在桌面上,另一个手拿着茶杯慢慢的啜着茶水喝。
“你倒是清闲的很。”风四娘板着张脸。
男子二十多年纪,穿着件蓝色布套衣衫,头发用根蓝色布带绑起,他的一条腿跷在另一条腿上,脚尖正轻微摇晃着,两脚上穿着双黑色靴子,但是并不新,还显的有些陈旧。om
男子腰间松松的别着把短刀,刀鞘用黑色的皮革制成,皮革看上去并不新,带着皮质料子特有的粗糙感,这短刀应是用了有些年头了。
他听到风四娘的话后才懒懒的抬起眼睛看向对方,男子的眼神亮亮的,带着笑意,“看完那个稀奇事物了,快给我讲讲是什么样子?”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长了腿不会自己去看。”风四娘脸色更坏,冷冷说道。
“我来这里只想看刀,可不愿跟人挤着凑热闹去看一个人,还是个从头到尾都在轿子里坐着的女人。”男子笑嘻嘻的把茶杯放下。
“你知道的倒多。”风四娘“嗤”道。
“这么多人叽叽喳喳,想安静的喝会儿茶可不容易。”男子叹息的摇摇头。
“倒是扫了你的兴致了。”风四娘斜眼看向他。
“我一个人的兴致,可比不上大家的兴致。”男子作势挺了挺胸,一派正气的样子。
“呸!”风四娘再板不住脸,笑着啐了声,“莫再听你胡言乱语了,都是些无聊的话。”
“风四娘啊风四娘,咱们认识十几年了,我都不觉的你无趣,你倒嫌弃起我无聊了!”
男子状似悲伤的抚抚自己的短刀,“还是刀好,这么多年了,可一直不厌恶我。”
“它要是人,定早抛掉你另寻主人去了,跟着你这主人做什么,又没钱又没势的。”
哪想风四娘只当做没看见他的表情,边说着边坐了下来。
“那我还听说你一直想嫁给我这个没钱没势的人哩!”
男子如平常般笑道,给风四娘倒了杯茶水。
风四娘一听这话,脸色一沉,但白皙的脸上也能清晰的看出慢慢变红的迹象,“放屁!”
她骂了句,“你听哪个说的这种混账话,喜欢我风四娘的人多的是,我怎么会看上你这个大盗?”
“那就好啊,我可放心了,要是一直当做姐姐的人让我娶了她,我还真有些害怕了。”
男子定定的看了会风四娘,目光微微闪动后长长的吐了口气,接着摸了摸胸膛,像是给自己安心似的。
风四娘闻言再也坐不住,一下子跳了起来,狠狠的瞪向男子,“箫十一郎,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然后茶水也不喝了,扭头气冲冲的就走了。
“唉,四娘,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你等等我啊!”
男子在后面哀声叹气,赶忙把铜钱放在了桌面上,跟着风四娘的后面追了过去。
“女人呐!”
远远的倒是飘来这么一句让人哭笑不得的话。
――
王怜花本是打算和风四娘一道去沈家的,左右这趟去也是为了见见那个沈太君,顺便给沈家上点规矩,可不能让那个沈家庄白白借了万户山庄的名头而不付出一点代价。
至于是自己去还是和旁的人同行,又不妨碍到他做事,所以也不计较这些。
只是在要进入茶馆的时候,王怜花看到了街角处闪过的一个人影,这个人影不仅有些熟悉,还是个多年不见的人。
这可有趣了,那个人影明显是等他看到后才闪身离开,难道还是专门等他的不成?
王怜花面色不显变化,和风四娘道别后,便向着人影的方向跟了过去。
几个起落间,在街上走着的人们有些疑惑的四处看看,怎么感觉有阵风吹过一般,可是这日头高照的,路旁的树木上的叶子也没见动一下。
莫不是产生错觉了?
欢声笑语声渐渐大了起来,王怜花在一处叫做“春月楼”的地方停下身子,楼前站着些衣着轻薄的女子,看到王怜花后都互相推搡,捂嘴偷偷笑着。
“哎呀这位公子爷,瞧着可面生的很,想是第一次来吧!快请进!快请进!”
一个四十多岁的老鸨走上前来,她头上带着朵珠花,身材胖胖的,穿着身绫罗裙子,笑得很是开心,以至于脸上的褶子更是突出。
这是一处青楼,因为现下还是白日,楼里客人并不多,见到有人上门了,老鸨自然也热情的很。
“公子爷,想要哪位姑娘?我们这春月楼可是济南出了名的好地方,楼里的姑娘各个长的”
“刚才进来一位浓眉大眼的青年男子,你可看见了?”
王怜花打断老鸨喋喋不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