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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娘拈起一颗黑色棋子放到棋盘上:“换不换的倒也罢了,只叫主子多给我些安眠的药便成,最近几****睡不好,头疼的毛病又犯了。”
“又头疼了。”吕秀才一听赶紧放下茶杯,满脸紧张的看着罗娘:“我给你揉揉吧,我跟冯嬷嬷学了些按摩的技巧,说不得揉上几下,你就能轻省一些。”
罗娘笑着摆手:“不必了,老毛病,忍忍就成了。”
吕秀才却不乐意:“别不拿自己当回事,头疼可是大事,万不能耽误了,你这……老这样,我心疼的紧。”
罗娘嗤笑一声:“别搁我跟前讨巧卖乖的,我什么没见过,比你更能花言巧语的我也见多了,你们男人啊,除了主子,就没一个可信的。”
吕秀才一听这话,脑袋立刻搭拉下来,好半天才有些灰心道:“罗娘,我,我真没轻薄你的意思,我,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但凡有一句虚情假意的话,就叫我天打五雷轰……”
“又胡说了。”罗娘一怒,把棋子全摔到棋盘上:“你还不过去察看一番,快天亮的时候赶紧放她们,不然老这么大呼小叫的,我也受不住。”
第二十章 鬼宅?()
摄政王睡了一觉醒来,看了看发现江采薇还坐在炕上发呆。
“傻子。”
摄政王皱了皱眉头,欺霜赛雪的脸上却多了些焦虑。
江采薇看看睡的正香的江书奂,给他盖了盖被子,摸了摸他的额头,嘴角含着一丝笑。
她随手把仙人球拿过来,双手举到脸颊边上,用有些冰冷的脸颊贴了贴擦的很是干净的花盆:“娘,我和小弟终于从江家出来了,往后哪怕是吃糠咽菜,哪怕受冻挨饿,我都不想再回去了。”
江采薇拿着帕子细细的擦拭花盆,一边擦一边小声倾诉:“娘说过不叫我怨恨,还说那个宋氏挺不容易的,好好的原配嫡妻竟然没名没份的在乡下守了这么些年,她以后就算是做了什么过份的事,这事也不怨她,都怪江帆这个无情无义的东西,可是,我实在容忍不了她,她不但想要害死我和小弟,还那样辱骂娘亲,叫我不得不恨,不得不怨,娘,女儿愧对你的教诲了。”
切!
仙人球中的摄政王冷笑一声,干脆转个身不再去看江采薇。
果然是陈家老东西的种,陈家教出来的都是傻子。
早先摄政王就看不上陈太师那君子端方的样子,也很不喜陈家的大度宽容,只是到底陈家对楚朝也是忠心耿耿,再加上能力也不错,摄政王也不会寻事找磋,只到底心里厌弃生疏罢了。
今日听江采薇说出这种话来,心下对那个已经过世的陈氏也看不上眼了。
真是没用的东西,管他宋氏受不受委屈,总归和宋氏有仇那就狠命的去报,还有江帆那么个玩意,也就是陈氏能忍得住,要是换成自家那些手下,摄政王冷笑连连的想着,恐怕就是临死之前也得把江帆直接给干了,拉着到了阴曹地府再教训。
偏偏陈氏竟然被气死了还教导江采薇别怨恨,呵呵,鬼的别怨恨,真是不怨不恨,那就成圣人了。
不对,便是圣人,那心里也会有怨有恨,到底,圣人也是人。
摄政王心里有火气,也不乐意再看江采薇,躺下半眯着眼睛思量,江采薇这小丫头都叫陈家给教傻了,以后可不能再这样傻下去,不成,他必要找人好好的教教这小丫头人情冷暖,世道险恶,免的叫陈家教成圣母,以后吃了大亏。
下了决心,摄政王就放心安睡。
这一觉醒过来,他睁眼的时候,就看到天色未亮,而且,他已经躺在自家软床高铺上了。
“来人。”
摄政王伸出白皙又骨节分明的手掀开床帐,几个侍女立时进来服侍。
他穿上鞋,下床穿了一件紫色绣金龙的常服,端坐在椅子上,阴沉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几个侍女吓的鸦雀不闻,就是走路都小心翼翼,更是不敢多出一口气,生怕惊了摄政王。
“罗娘呢,唤她来见孤。”
摄政王坐了一会儿才传下令去,几个侍女登时大松一口气,不一会儿功夫,就有人引着那位绝代佳人罗娘进来。
罗娘穿了一身艳红的衣裳,头发松松挽就,头上只戴了一朵大红的纱堆牡丹花,却显的分外艳质逼人,国色天香。
她缓缓进门,微微伏下身:“奴奴拜见主子爷。”
这样的绝色美人进来,将整间屋子都带的明亮了几分,莫说男子,就算是摄政王的侍女都几乎看呆了去。
但是摄政王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清冷的说了一句:“坐吧。”
罗娘哪里敢坐,恭身站在一旁:“主子爷,昨天奴已经教训了江家母女一通,想来,好长时间那对母女不敢到庄子上来了。”
摄政王没说什么,脸色越发的清冷迫人。
罗娘更加紧张:“主子爷若是觉得不够,奴再教训她们一通就是了。”
摄政王终是抬起眼皮来,一双狭长凤目看了罗娘一眼,这一眼,就叫罗娘遍体生寒:“再教训又有什么用?”
摄政王冷冷的扔下一句话:“正主都是个仁弱无用的,旁人再替她着急也无用,赖狗上墙……”
原摄政王要把江采薇比作赖狗,但是想到那小丫头除了仁弱些,旁的倒也不差,再加上小丫头也蛮可怜可爱的,这话就有些说不下去。
他冷哼一声,甩袖子便走,独留罗娘有些不明所以。
罗娘不敢久留,对着摄政王的背影福了福,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却说那宋氏和江采芑在屋里担惊受怕了半宿,两个人站在椅子上不敢合眼,就是这样,还有那些毒虫鼠蚁爬上椅子要咬两人。
最后还是宋氏拿出了当初在农村时的泼辣,脱下鞋来拿着鞋底子拍死了许多毒虫,这才叫娘两个没有遭了难。
两个人苦熬着终于等到天亮,听得门外吱呀一声,门开了。
江采芑简直欣喜的要大哭出来,立时跳下椅子冲出屋子,宋氏随后也冲了出来,再看她们带来的那些下人,一个个也是疲惫憔悴,可见,昨天晚上谁过的也不怎么好。
宋氏站到院子里想要破口大骂,江采芑也想看清楚这户人家,等回去了必要想办法报复回来。
只是,当她们回头再看昨天晚上住的那显的很精雅的屋子时,却发现,哪里是什么富贵精雅的宅子,分明就是几间破茅草房。
这一瞧之下,不只宋氏和江采芑,连同江家那些下人都快吓死了。
一个老嬷嬷战战兢兢道:“夫人,咱,莫不是,咱们昨天晚上,住的,住的是鬼宅?”
“啊!”江采芑吓的尖声大叫:“赶紧走,赶紧走。”
宋氏也没了那个报复心,立时拉着江采芑走出这栋宅子,在外头又看了一眼,发现原先认为的青砖大瓦房,也不过是几间破屋子,破的几乎已经不能住人。
这下子,宋氏也吓的几近昏倒,哪里还敢去骂,赶紧带人坐上马车逃也似的跑了。
她们前脚走,那位吕秀才后脚就从宅子里转了出来,他站在门前不知道怎么摆弄了几下,便见整栋宅子又恢复了原貌,分明就是一户富贵人家的样子。
第二十一章 图纸()
吕秀才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摇了摇头:“真是少见多怪,不过是稍微布置了一下,使了个障眼法,就吓成这样。”
说起来,吕秀才做这样的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基本上可以说是轻车熟路。
他不过是把罗娘的宅子稍微遮掩了一下,再布了个简单的陈法,叫人从外头看起来,房子很破败罢了。
也是宋氏和江采芑这些人惊吓了半宿,一出来还没回过神,猛的瞧见宅子外头变了,自然大惊失色。
要是换个稍有理智些胆子大些的人,说不定能瞧出其中的破绽来。
可惜宋氏和江采芑都不是什么胆大心细的,因此才被吓成那个样子。
吕秀才脸上带着笑,从怀中摸出一卷纸来哼着小曲去了冯嬷嬷那里。
江采薇一晚上没怎么睡好,大清早的才眯了片刻,就听到外头有说话的声音,她一机灵清醒过来,赶紧叫醒江书奂,姐弟两个人换了衣服,又匆匆梳洗一番推门出来。
从房间出来,江采薇就看到冯嬷嬷坐在院子里正和吕秀才说话。
她笑着上前:“吕先生来了。”
江书奂也十分有礼节的过来给吕秀才换拳:“吕先生好。”
虽然生活不算太好,可江采薇还是很用心的把江书奂养的白白胖胖,不管什么时候也收拾的干干净净,他长的又好,笑起来很讨喜,很容易叫人产生好感。
吕秀才年纪也不算小,本来便极喜欢小孩子,见到这样脆生生跟他问好的江书奂,不由的喜上眉梢:“好孩子,过来坐。”
江书奂乖巧的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吕秀才身旁,吕秀才从怀里摸了摸,摸出一个布包来扔给江书奂:“拿着,这是叔给你的见面礼。”
“谢谢您。”江书奂也不推辞,笑着收下来把布包打开,见里面一块黑墨就又笑了:“我正说练字没好墨呢,这墨……”
仔细一看,不只江书奂,就是江采薇都吃了一惊。
“先生,这礼物太贵重了些。”江采薇看看吕秀才,表情有些凝重:“这是孙墨,实在是……”
吕秀才根本没当一回事,笑道:“无非就是一块墨,给孩子拿着玩吧。”
见他真没拿这价值千金的孙墨当成一回事,江采薇才轻松一口气,对江书奂笑道:“即是吕叔给你的,你便收着吧。”
“唉。”江书奂明显很喜欢那块墨,起身很老成的跟吕秀才道了谢。
“一点都不可爱,明明是个孩子,装什么老成。”吕秀才皱了皱眉头,口中虽抱怨,但却朝江书奂做了个鬼脸,江书奂笑了,也回一个鬼脸,吕秀才这才笑道:“这才对嘛,小孩子就得有个孩子样。”
江采薇见江书奂挺喜欢吕秀才的,而且,在吕秀才跟前很放松,显的活泼了许多,心里十分欣慰。
这些日子江书奂跟她吃了许多苦,磨的原本的天真没剩多少了,硬是被逼着变的成熟懂事许多,叫江采薇挺心疼的,今日见他又露出那种孩童的调皮笑容,江采薇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弟弟,若是可能,帮他寻几个玩伴,不能叫他小小的年纪便被生活催的早熟了。
吕秀才和江书奂说笑一会儿,才摸出一卷纸来扔给江采薇:“画的图,你看看成不成?”
江采薇接过来展开图纸仔细看了起来,她坐在小凳子上,小脸上一片认真凝重,看起来极为仔细,叫吕秀才都觉得好奇,这样专业的图纸,不知道她能不能看懂。
看了约摸有一刻多钟的功夫,江采薇把图纸又交还给吕秀才,嘴角含着笑:“吕叔画的设计图很好,虽然把内屋的几个门改了方向,不过起居更方便了,而且,屋中的家具摆设什么的看起来也很舒服,不像有些家具,看起来奢华,使用的时候却叫人觉得处处不便。”
吕秀才点头:“叔这也是替你省钱。”
“谢谢您了。”江采薇笑着道了声谢,又道:“京城冬天本就寒冷,咱们这个庄子上我也瞧了,按照方位,本就在京城的西北方向,虽说周围有山脉挡着,可到了冬天,西风北一吹,寒风入骨,能把人冻个半死,吕叔为了保暖,把屋子的墙壁加厚,窗子上也做了一些巧妙的设计,最好的是几间屋子都盘了炕,实在冷了,睡在炕上显的暖和些,说起来,吕叔真是费了不少心思。”
见江采薇说的头头是道,把他的良苦用心几乎都讲了出来,吕秀才挺吃惊的:“哟喝,看不出来啊,你一个小丫头懂的还挺多,竟然连这种图纸都看的明明白白,真叫人想不到。”
说起这事来,江采薇不由的又想到她外祖一家,叹了口气:“说实在话,这都要感谢我的外祖父,外祖父为人虽端方,可其实并不是那等酸腐之人,也不像多数人一样重男轻女,娘亲在家的时候就多承外祖教导,学的东西比男子一点都不少,我自懂事起,也喜欢去外祖家,外祖和舅舅也时常教导于我……”
江采薇想到她在陈家经过的那些美好时光,就有些说不下去。
她轻笑一声:“瞧我,说这些做甚,图纸很好,吕叔放心开工就是了。”
原来一直在一旁沉默的冯嬷嬷这会儿才把原先搭拉着的眼皮睁开,似乎是刚清醒的样子:“吕秀才,你可不能欺负采薇和奂儿这两个孩子,房子必要收拾好,做工材料都要实诚些,别弄那些虚套子,要叫我知道你唬弄人,必不依你。”
吕秀才挑了挑眉:“瞧您老说的,我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