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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娘摸摸江采薇的头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正当两个人相顾无言之时,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呼喊:“罗娘,江丫头,江丫头,你家的房子修好了,你什么时候瞧一眼。”
第五十二章 新房()
江采薇惊喜的直接就要下床。
罗娘赶紧过来扶她,又隔着窗子对吕秀才喊了一句:“吼什么呢,大中午的还叫不叫人歇着了。”
吕秀才呵呵笑了两声,抓抓微秃的脑门:“对不住了,这不是太着急了么。”
江采薇推开窗子,探出头就见吕秀才站在院中的石榴树下,整个人显的灰突突的,尤其是头发还有衣服上都是土。
“吕叔这是做什么去了?”江采薇隔着窗子问了一句。
吕秀才笑笑:“这不,刚把你家屋子收拾好,不只屋子涂好了,就连里头的家具也叫人打造好放进去了,江丫头,吕某这回可替你费了不少心思,工钱你可不能少了,另外,你还得摆酒谢我一回。”
“好说。”江采薇一听连家具都造好了,越发的高兴:“一会我就去瞧瞧,要是缺什么东西恐怕还得麻烦吕叔,至于说摆酒的事情,这个自然是要的,等我搬到新家里,不只要请你,还得摆酒请罗姨、冯嬷嬷还有高老他们呢。”
“我得占大头。”吕秀才一听立刻强调了一句:“必然得依着谢我的名头摆酒,不然我可不依。”
“好。”房子弄好了,江采薇一颗心总算落了地,她心里高兴,自然万事好说话。
“行了,行了。”罗娘过来把窗子关上,对吕秀才喊道:“没事你先走吧,一会儿我和江丫头去瞧房子。”
能够看上罗娘两眼,还能说上几句话吕秀才就满足了,他带着一脸笑容离开。
江采薇又歇了一会儿,再喝了些补药,这才换了衣服下床,她和罗娘先回冯嬷嬷那里叫了江书奂,三个人一起做伴去瞧房子。
走了一段路,江采薇就瞧见那座危房,外头看着还真是破旧的不成。
眼瞧着瓦片都快掉下来了,且门都歪歪斜斜的,廊下柱子都快掉光漆了,这哪里是房子,简直就是鬼屋。
罗娘看了插腰骂了一句:“姓吕的怎么回事?欺负你们小孩子不懂事么?房子修成这样还敢跟你提工钱,这可不成……”
江采薇笑着拉住罗娘:“罗姨别气,是我叫吕叔把房子修成这样的,我和奂儿姐弟两个人住,家里也没个大人,难免不保险,要是房子外头修的好了,说不得招惹是非,倒不如把外头整的破旧些,能省去不少事儿呢,外头不算什么,只要里头住着舒坦就成。”
如此,罗娘脾气才下去。
罗娘一手拉着江采薇,一手拉着江书奂迈步进屋。
一进屋里头,三个人都是一阵惊艳。
实在是这房子里外差距太大了些。
外头看着是危房,里头却如仙境一般。
也不知道吕秀才是怎么弄的,这屋里实在弄的光亮的紧。
那看着破败的窗子,里头做了加固,而且还做了另一个新窗,外头一层没糊窗纸,也没窗纱,里头却是可以推移的窗子,一半糊了窗纱,一半则安了琉璃。
如此一来,整个屋里就显的明亮许多。
一进门,便是一个大厅,整个大厅都涂了白色,脚下用了浅色的水磨石铺就,显的又干净又平整,迎面墙上挂了书画,下头摆了长案以及八仙桌和椅子。
靠墙两侧则摆了罗汉床一样的长长的椅子,上头放了软乎乎的浅色碎花棉垫子。
这长榻旁放了高几,几上摆了美人耸肩瓶,里头供了才采下来的鲜花。
过了门厅,里间屋子用透雕屏风隔开,外头这间是待客以及做书房用的,里头则是卧室。
隔开的外间靠北墙处是一直高到房顶的书架,架上放了些书以及几样摆设玩器,一侧放了宽大的桌子,桌子上摆了笔墨纸砚,桌下一个将军罐,里头插了许多纸卷,将军罐旁边放了一个笔编的纸篓,是可以放废弃的纸张所用。
绕过屏风,就看到一张宽大的雕花床,床上挂了帐子,还铺了新做的各色的棉褥子被子等等,床下有脚榻,还有几个小杌子。
床的一侧放了高高的柜子还有一个五斗橱。
看到这些,罗娘先笑了笑,又对江采薇道:“姓吕的倒颇费了些心思,难怪叫你摆酒呢。”
江采薇也笑:“确实弄的好,不说别的,就说那些琉璃就不知道费了多少劲,恐怕也没少花钱。”
“这个倒真没什么。”罗娘一摆手:“你如今没怎么出去过,想来并不知道,那宋家请了好几个能工巧匠,也颇费神研究了一番,如今很能烧制出颜色正又通透的琉璃,这会儿在京城置了个铺子专卖那个,不过卖的很贵,吕秀才听说宋家的铺子看了一回,后头也不知道是怎么钻研的,竟叫他给烧了出来,你家窗子上安的这些,应该是吕秀才自己烧制的,真不费什么钱。”
江采薇越发要感谢吕秀才,只说叫他费心了。
江书奂则满屋子转了一圈,回头便说这不是他的屋子,江采薇笑着带他通过门庭去了东侧的屋子,那里的结构和江采薇的屋子差不多,只是家具以及摆设变了一些,还有床上被子褥子的颜色更加素淡些,一瞧就是家里公子哥所住的屋子。
江书奂看了十分满意,只说要好好感谢吕秀才。
江采薇也觉得高兴,专叫罗娘坐下,亲自烧水给罗娘解渴,又去外头厨房转了一圈,再次赞叹了一番吕秀才的细心。
厨房的厨具锅灶之类的已经置办好了,除此之外,许多食材也都备好了。
江采薇升火做饭,不一会儿就煮了浓稠的米粥以及几个小菜,端过去请罗娘品尝。
三个人高高兴兴的吃过饭,江采薇和江书奂就去冯嬷嬷那里告辞,顺带将自己的东西搬到新家来。
他俩想的很好,只说自家房子弄好了,就不好再在冯嬷嬷那里住着。
只是,江采薇去跟冯嬷嬷告辞的时候,冯嬷嬷却指着她笑道:“你这孩子,着什么急,就算要搬新家,也没这样立时就要走的,不得先找个好日子,还得买些鞭炮去去邪气霉气,另外,不得暖锅么?”
一番话说的江采薇立马打消了搬家的念头,硬是磨着冯嬷嬷寻了黄历给她看了好日子,挑了最近的一个好日子打算搬家。
这好日子就是三日之后,三日的功夫,也足够江采薇准备一些食材摆酒请客了。
第五十三章 风波()
江采薇回到屋里就开始琢磨菜单子。
虽然说搬到这个郊外的庄子上没有多少时间,可她经历的事情越不少。
不过几日的功夫,江采薇经历了从大家小姐到落魄千金,再到被赶出家门孤苦无依这些许多人一辈子可能都不会经历的事情。
在她最困苦的时候,是冯嬷嬷收留了她。
还有吕秀才那样尽心尽力帮她改造房子,有高老教导她,帮她想出头的法子,还有罗娘以及孙婆婆几个人也对她一片真心。
江采薇不是白眼狼,这些人对她的关怀她都记在心中,虽然她现在没什么能力一一回报,但是乔迁新居的时候,请大伙吃一顿饭还是成的。
她写了几份请帖,请的也是这些人。
同时,江采薇把菜单子也拟好了。
如罗娘以及冯嬷嬷这些人,都是历经繁华,看惯尘世风云的人物,对于饭菜之类的也都不再那般讲究,吃饭不过求的也是一份真心真意,只要她选材料以及做菜的时候是尽心的,尽了最大的能力做好就成了,至于说菜品丰不丰盛,真当这些人会在意么?
把菜单子写好,江采薇又回新家的厨房看了一番,见油盐酱醋都准备妥当了,锅碗瓢盆也不缺,米面也都存了好些,只要置办一些新鲜的果菜,再弄些肉啊鱼之类的就成,她想了想,就请小安帮忙去村子里订了些新鲜的青菜,又请人在河里抓了鱼先放到屋里养着。
才刚把鱼放好,小狗子就提了一只鸡进门,只说是听江书奂说他们要搬家,特意抓来送来的礼物。
江采薇笑着收下,拿了竹编的篮子,在里头装了些鸡蛋以及上好的精米给小狗子提回家,算是回礼。
一天里头忙忙叨叨的,总算是熟了锅,又把许多东西准备好了。
江采薇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冯嬷嬷那个小屋里时,已经到了掌灯时分。
进屋就看到桌上放的热气腾腾的面条,细白的面条盛在清汤中,上面放了些细碎的青菜叶子,还有一个白胖胖的鸡蛋卧在上头,再加上点上的麻油透着清香,分外的引人食欲。
江书奂坐在炕上的桌旁,脸上带着笑:“小圆姐姐刚送来的,还热汤着呢,姐姐赶紧吃些。”
“好。”江采薇眼里热烫烫的,脸上的笑容甜蜜之极。
她坐到桌旁端起碗来先喝了一口汤,随后就拿起筷子扒着碗里的面条吃,吃的又凶又狠,可见是饿坏了,连最起码的风仪都不再注重。
摄政王才一睁眼就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一震,即有些心疼江采薇,又有些说不出来的馋意,心里想着这碗面得有多好吃,才能叫小丫头吃成这个样子。
随后,摄政王听江采薇和江书奂商量着请客的事情,听了一耳朵,后头就再没听到什么新鲜的东西,索性躺下睡觉。
江采薇也累的狠了,在看江书奂做完功课之后也洗洗睡了。
只说这皇极宫中一夜稳当,第二天一大早,便有正通帝特意调来的御厨在小厨房里忙活,使出浑身的解数做了二十多道菜,等小太监一样样的端进屋中,摄政王正好起身,洗漱好了之后,他披着一件紫色团龙袍子坐到外间的餐桌旁。
看到上头重油重盐的那些大菜,摄政王忍不住皱眉。
负责布菜的小太监看到摄政王这个样子,忍不住心中一抖,再观察摄政王,也没发现他想要吃哪道菜,吓的越发不敢夹菜。
摄政王干坐了一会儿,玉白的指尖敲敲桌沿:“撤下去吧。”
立时,就有侍女陆续进来,把这些看起来像艺术品一样的菜肴撤了出去。
布菜的小太监跪在地上一声都不敢哼。
又有平常伺侯摄政王的侍女路萍进来,福身请安,清声问了一句:“是不是这些菜不合主子爷的胃口?您想吃什么只管吩咐一句,奴叫厨房做了来。”
摄政王脑中不期然撞入昨天夜间看到的江采薇吃面的样子,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一碗清汤面,再加一个荷包蛋吧……”
呃?
一屋子的人都惊呆了。
路萍好半晌才回神:“奴这就叫人做去。”
未等路萍起身,摄政王又吩咐一句:“孤还记得早些年吃过一回芝麻烧饼,味道也不错,罢了,就配那个吧,再弄两碟小咸菜就成,大早上的,以后别弄那些油腻腻的东西。”
当摄政王点的早餐传到厨房时,一屋子的厨子都抓瞎了。
几个御厨拿着勺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一个御厨好半晌才小心斟酌着问:“谁给王爷吃这样粗糙的食物?清汤面倒是……倒是也不难做,只这芝麻烧饼要用烤炉,咱们这里也没有啊,还有小咸菜,恕我说句实话,宫中哪里有这玩意?主子们谁吃那个?若真要,只能朝下头的小太监小宫女伸手,只那些奴才的东西,如何能入王爷的口?”
路萍在摄政王跟前素来小心,可到了下头,却是很有气派的,她冷哼一声:“这我可不管了,主子爷要的东西,你们若是想不出法子,就去领罪。”
御厨们不知如何是好,赶紧命人去内务府置办东西。
只可惜,传话的人去了内务府好半晌没回来。
摄政王等的心急,越是等下去,越是馋那清汤面,想到早些年在外头吃过的芝麻烧饼,又觉得肚子里饿的烧心烧胃,难受的紧。
人饿了脾气自然不好,摄政王也是如此,过了小半个时辰也没见他点的饭菜上桌,又换了一身衣服,还没东西吃,摄政王的脸色就不好了。
只是他人清冷,脸上也没什么怒色,坐在那里慢悠悠的问:“怎么,这清汤面就那么难做?”
这一句话问出,吓的下头的人大气都不敢喘。
又过片刻,就有御厨被带到跟前。
看到摄政王那清冷的样子,御厨心里也是直打鼓,可还是鼓起勇气实话实说:“回,回王爷话,实在是内务府那边刁难,我们只是想寻个烤炉给您弄烧饼,可内务府那里却说,却说要是做烧饼的话,必然还得,还得再添置人手东西,要,要拨上千两纹银……”
话没说完,御厨便见摄政王冷着脸拍了拍桌子,而那十分坚固的紫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