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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急急忙忙的做活,不只耽误时间,自己身体受伤,心疼的还不是你的父母亲人。”
慕瑞脸又红了红,给江采薇拱了拱手:“你说的也是,我竟是没想到的,多谢了。”
江采薇又笑:“谢什么,我不过白提醒一句,要我说,高老什么不明白,不过是试你的心性罢了,你啊,即然来了这里,机会又这般难得,就跟高老他们多学着些,照我说,什么都是虚的,只有自己学的真本事才最实在,什么人都有可能背离你,只这些实实在在的本领能跟你一辈子。”
“是啊。”慕瑞长叹一声,十分佩服的对江采薇道:“你这些话很实在,我也一直这样想着,只可惜,好些人一辈子都琢磨不明白这个理儿。”
两人正有说有笑时,却听得门内传来一声咳嗽,吓的慕瑞赶紧恭恭敬敬的站好。
江采薇顺着声音瞧过去,就见慕先生从门内缓步走出,他凌厉的眼风扫了慕瑞一眼:“还不赶紧回去。”
慕瑞吓的哆嗦一下,匆匆忙忙就往院中跑去。
江采薇挺担心的,看看慕先生,鼓气勇气道:“他还小呢,您别急着训,我瞧他性子挺好,也是肯学的,您缓着些教导,别把孩子吓坏了。”
“呵!”慕先生冷笑一声,上下打量江采薇:“你和他年纪也差不多,竟叫他孩子,你真当他是孩子了?”
江采薇十分疑惑:“慕瑞性子清透纯善,我看庄子里的人都对他挺好的,怎么您不喜欢他?他还是您的晚辈呢?”
慕先生朝江采薇走近几步,高大的身躯停在江采薇身前,把阳光遮的死死的,将江采薇罩在一片阴影之下:“纯善?你还真不会看人呢,你当他是真心思清明么?也不过是被他娘教出来的一个糊涂人罢了。”
“这话什么意思?”江采薇歪着头更不明白。
慕先生脸上明显带着怒气,浑身气势也十分吓人,可不知道怎么的,江采薇却是丁点不怕他,相反,她倒觉得在慕先生身边呆着十分安心。
“你过来,我跟你细细分说。”慕先生朝江采薇招了招手,江采薇向前挪了两步。
慕先生垂下手,轻轻握了握江采薇的右手:“倒是不凉了,欧怀的药倒也不错。”
江采薇低头,脸上有些红晕,拽了拽手,没拽出来,越发把头垂的低低的。
慕先生轻笑一声,惊的江采薇猛的抬头,这一抬头,就看到在阳光掩映之下,慕先生唇角挂着一丝叫人惊艳已极的笑。
“您……”江采薇也给惊艳到了,好半天缓不过劲来。
慕先生抬手,在江采薇头发上轻揉了一下:“你且放心,陛下即然召陈大回京,必然有所安排,怎么会叫他居无定所呢。”
然他私心里却想着,当年买了陈宅的是什么人?好似,也犯了事抄了家的,之后别人都说陈宅不吉利,就再没人买了,如此,该和他那侄孙好好商量一下,把陈宅赐还回去。
江采薇傻傻的点了点头,随后抬头,只看到慕先生那十分白皙坚毅的下巴。
她傻乎乎的想着,慕先生可真白,比自己还要白呢,一个大男人,怎么白成这样?看着他,竟有一种在冰雪之中的感觉,不过,看的久了,竟也不觉得冷。
慕先生垂头就看到江采薇那傻乎乎的样子,不觉又笑了,牵着她的手带她一步步向前走,一边走一边叮嘱:“这个月底陈大就会还京,你这些天好生歇息一下,另外,帮着陈大准备些东西……”
说到这里,慕先生停了一下:“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江采薇反问一句。
慕先生轻叹:“罢了,且等陈老大回来再说吧,总归,到时候你莫要太伤心了。”
“我舅舅是不是?”江采薇一惊:“是不是身体毁了,或者……”
慕先生摇头见江采薇担心的不成的样子,不忍叫她着急,低声道:“陈老大倒是没事,只是你表兄表姐却……”
“却怎么了?”江采薇更急。
慕先生只好告诉她:“都没了,你表姐叫婆家虐待至死,表兄则是在岭南种田与人争水时叫人打死了。”
“啊!”江采薇只觉得心中疼的一抽,瞬间掉下泪来:“怎么会这样?原想能一家人团聚,没想到……”
慕先生想着,即然说都说了,倒不如全都告诉她,也好叫她有个思想准备,别到时候看到陈大陈二的情况,再心疼坏了。
他停下脚步:“如今陈家只陈大陈二两人了,旁的人都没了,陈大陈二年纪也大了,临到了,连个养老的人都没有。”
“您是说?”江采薇心疼的不行,可最关注的还是两位舅舅的情况:“我外祖家的小辈都,都没了,那我舅舅……今后可怎生是好?”
“过继如何?”
慕先生不忍叫江采薇太过难过,就抛出一个主意来先分散她的注意力。
“过继?”江采薇又轻呼一声:“我和奂儿过继给舅舅么?我们倒是愿意,可江家……”(。)
第八十八章 恩义()
江采薇又怎么会不愿意过继给陈家呢?她愿意极了。
江帆那样自13私自利没有丝毫亲情可言的人,江采薇受够了,要是跟着江帆,不定什么时候她和江书奂就得给卖了呢。
再者,江采薇还有一个藏在心底里从来不曾对人说起的秘密。
那就是,她的母亲陈氏是被江帆给害死的。
江采薇亲耳听到陈氏和江帆的对话,知道江帆拿药毒死陈氏,做成陈氏暴毙的样子,她年幼的心底里把这些记得死死的,却不敢透露一星半点。
她怕说出来,她和江书奂真的不能活了。
更怕奂儿受不了,毕竟,亲生父亲杀死亲生母亲这样的事情,任是谁都接受不了。
江采薇心底里视江帆为杀母仇人,自陈氏死后,她称呼江帆只叫老爷,几乎没叫过什么父亲,其实,早就不认他为父了。
另一头,陈家人对她那样好,两位舅父那般慈爱,在她心底里,那才是父亲该有的样子。
更不要说,如今陈家小辈一个都没有剩下,两位舅父百年之后该如何?将来逢年过节谁祭拜他们?这都是问题呢,唯今,和陈家血缘关系最近的就是她和江书奂了,他们过继给陈家,一来,解决了将来被江帆连累的问题,二来,也解决了陈家后继无人的问题,想来,就是陈氏也是愿意的。
只是,她愿意,可江帆却不愿意。
江帆那人死要面子,就算是再看不上江采薇和江书奂,也绝对不会把他们过继给旁人的。
更何况,宋氏还想凭着这份亲缘关系拿捏他们,又怎肯轻易罢手?
慕先生明白江采薇的想法,他停下脚步,一双深黑如墨的眼睛带笑看着江采薇。
江采薇觉得慕先生笑的真好看,就像是阳光晒在冰雪之上,令冰雪融化,春花初绽那一种感觉,一时看的有些痴迷。
她耳边听到慕先生带着磁性有些低哑的声音:“你想不想过继?”
江采薇使劲点头:“自然想的。”
“只要你想就成。”慕先生牵着江采薇又朝前走了几步路,低声轻语:“你想的,我都能帮你办得到。”
“真的?”江采薇一喜:“您有什么法子?这件事情真成了,我自然感激您的,以后必有重报。”
慕先生好笑的摇头:“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有什么,我要你什么重报?真图这些,也不与你说了。”
江采薇自觉失言,赶紧低头:“我说错了,实在对不起。”
她又抬头看看慕先生,只看到慕先生好看的下巴,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却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慕先生肯定没有生气。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慕先生,就觉得有一分亲近,忍不住就想跟他说说话,多看他两眼。
江采薇虽然觉得不应该,可怎么都控制不住这份念想。
这么想着,江采薇脸上升起两团红晕。
突然间,她侧了侧头,发现慕先生耳边似乎也有些发红。
这个发现叫江采薇心头一阵轻松,同时又有几分好笑。
她调皮的笑了一声,又吐了吐舌头,拽拽慕先生的衣袖,慕先生低头:“怎么了?”
江采薇勾勾手指:“您低些,我有话跟您说。”
慕先生笑着弯了腰,江采薇猛的伸手,十分唐突的在慕先生脸上掐了一把,掐完之后,趁慕先生不备跳了老远,又笑道:“您的脸不冰呢,还有些热乎乎的,我原先一直以为您的脸是冰雪雕成的呢,原来不是。”
“你……”慕先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伸出手想掐江采薇一把,可这丫头却离他远远的,还一个劲的笑,叫慕先生又是无语,又有几分好笑。
“您要在这里住几天?”江采薇笑完问了一句。
慕先生想了想:“再住一天,明天就走。”
“那我回去好生想想,若是想不到办法,明天上午再来高家打扰您,还希望您教导。”江采薇扮了个鬼脸,转身不等慕先生说话,就一蹦一跳的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许久,慕先生嘴角又多出一个微笑来。
他摇头,轻声道:“小丫头片子。”
江采薇的心情很好,哼着小曲回到家中,她回去的时候江书奂正好在家,见江采薇回来,江书奂赶紧倒茶给她:“姐姐喝茶。”
江采薇确实渴了,接过茶碗来一口气喝完,放下茶碗摸摸江书奂的头:“乖啊。”
“姐姐拿的什么?”江书奂看到江采薇放到桌上的一包东西赶紧问了一句。
江采薇解开包袱,看到里头放了许多精巧的金银镙子,还有一些挺大的珍珠,再就是一包碎银子,便知道这怕是慕瑞偷偷攒下来的,心里倒挺感念他这一番好意的。
“这是慕瑞送的。”江采薇坐下来,十分郑重的对江书奂说道:“他应该是听小安说了咱们的难处,特特把攒下来的银钱珠宝送来,是想叫咱们不必这样为难的,另外,孙婆婆、顾先生、欧先生、罗娘、冯嬷嬷还有高老先生他们也都送了些东西,且并不说是接济咱们的,只说是我这些日子来挣下的,人家是这么说的,可咱们却不能这样认为,你一个小小孩童,我一个才十一二岁的小女娃能有什么,就是写了再好的字,画了再好的画,又有谁能认?若是没有先生们帮衬,谁会买,与其说买我的东西,不如说是给先生们面子。”
江书奂虽然年纪小,却是个人精,怎么会不明白江采薇这些话。
他也十分郑重的点头。
江采薇摸摸他的头:“人家与咱们无亲无故,却这样帮衬咱们,这些都是人情,咱们不能当成理所当然,如今咱们没有能力,等将来有能力的时候,却一定要记得报还,绝不能忘恩负义。”
“我懂的。”江书奂认真的点头:“先生们还有嬷嬷他们的好我都记得呢,要是没有嬷嬷,恐怕咱们现在就冻饿而死了,没有先生们,咱们也学不到东西,将来也会泯然众人矣,这样的大恩大德我若忘了,又如何配做人。”(。)
第八十九章 大丈夫()
晚间,江采薇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等到半夜的时候,她抱着窗13台上那盆仙人球悄悄说了好一会儿话才睡着。
她安然入睡,窗台之上,仙人球中,摄政王却看着她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第二天江采薇一大早醒过来,收拾好了就带着江书奂去了高老那里,将前一天的功课交上,又叫江书奂在那里温书,江采薇就寻个借口出来。
她出来的时候,正巧看到慕先生也从客房出来。
江采薇赶紧跟上去,两个人出了门,没走多远就进了桃花林。
此时桃花更盛,那一大片的桃花开的繁盛之极,江采薇进去的时候,就好像是整个人没入桃花之中。
走不多远,慕先生转身:“小丫头,出来吧。”
江采薇笑着从桃树后头蹦出来:“我昨天想半宿,终于想到一个办法,只是,却还得要您帮忙。”
“说说。”慕先生露出一个感兴趣的笑容。
江采薇向前走了两步,抿了抿唇,做了心理建设,就笑吟吟的将她心底的打算讲出来:“江老爷此人十分势利,几乎没有半丝亲情可讲,若是要以情动他,确实不易,不过,可以以利打动他,我想着,我和奂儿先弄些事情出来,这事情自然是对他极不利的,叫他很为难的,为难到想要迫不及待的把我们当包袱甩掉,只是,我和奂儿却不管受多少苦楚,都要硬赖着他,这样,才能使他越发想要把我们赶出家门,正巧这时候舅父归来,来瞧我们,看到我们受委屈,便要替我们声张一二,此时,江老爷就和舅父争吵,最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