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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我还和爹说叫他在外头买块地盖庄子,如今瞧了这块地方,我再瞧不上旁的地方了。”
摄政王指指不远处一块平整的空地:“那里建个庄子如何,出门便有山有水,孤也查看过了,这里住着冬暖夏凉,可谓四季如春,夏可避暑,冬可取暖,十分适宜居住,且有诸多美景可观,住在这里再好不过的。”
“是真好。”陈采薇赞了一句,往前蹦跳着走了几步:“只是这里偏僻的紧,想要建庄子恐不易,也不知道多早晚才能建好。”
摄政王笑了:“不过一二月的功夫,保管叫你夏天能住的上。”
“真的?”陈采薇一双眼睛闪着光,带着惊喜之色。
“再真不过的。”摄政王又开始诱哄陈采薇:“你答应了孤,孤保管叫他们加紧赶工,叫你早早的住进来。”
“哼。”陈采薇爱娇的哼了一声,又朝前走了几步:“这些花倒是真好看。”
摄政王伸手就要采花,陈采薇赶紧制止他:“你采它作甚?”
摄政王不解:“你不是说好看么,我采下来给你带回去看啊。”
陈采薇皱眉:“它好生生的长着又没碍着你,做什么不叫它安生,我夸它好,是说它长的好,如此的生机勃勃,比供养在院中瓶中的花看起来自在多了,你却偏要采,去了它的生机,是成心和我过不去呢。”
“总归孤惹着你了,如今怎么着都不对。”摄政王抚额:“孤如今倒有些后悔看重你呢。”
“那您后悔去吧。”陈采薇轻笑,低头嗅了嗅花香。
“没良心的小丫头。”摄政王笑骂一句:“枉费孤为你牵肠挂肚,替你操碎了心,反倒讨来你这么几句话,着实叫人心寒。”
陈采薇直起腰来,小心的避开几朵花朝前走了几步,然后突然松开摄政王的手,欢快的朝前边飞奔,跑了好一段路才回头对摄政王做了个鬼脸:“我是没良心的小丫头,您是什么?总想骗小丫头的老爷子?”
“好啊。”摄政王郁闷极了,抬脚就朝陈采薇那边跑去:“且等着,叫孤抓着你,定罚你。”
陈采薇哈哈一笑,越发跑的飞快。
只是她再跑的快,也不及摄政王,摄政王脚步轻松,几个起落间,已经拦在陈采薇前头:“小丫头,可算是抓着你了,这一回,本大王定要扛你回去做压寨夫人。”
摄政王脸上带着笑,显的十分轻松自在,和在人前完全不一样。
这要是叫正通帝,或者是他手底下那些人看到,定然要惊掉一地眼球的。
任谁都想不到成日冰冷的不像真人,身上不带一丝温度,且又沉稳大气的摄政王在江采薇面前竟然和个小孩子一样,跟她完全不避讳,且这样笑闹到一处。
陈采薇笑着去躲,摄政王伸手呵她的痒,陈采薇笑的喘不过气,一时不察,竟然绊倒在草地上。
她还使了坏心,把摄政王也给拽倒了。
两个人平躺在草地上,陈采薇娇喘着:“没想到您年纪虽大,力气却也不小,我再不敢和您玩闹了。”
摄政王呼吸平稳,一丝都不累,心中反倒觉得轻松自在无比,他躺着,右手去牵陈采薇的手:“丫头,孤知道你的心事,你且放心。”
“呸!”陈采薇啐了一口:“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摄政王一笑:“孤原是想差了,也是关心则乱,你若是没有几分意思,如何肯跟孤出来。”
陈采薇立时羞红了脸,也不理摄政王,只从袖中摸出一块绣花帕子盖在脸上遮掩羞意。(。)
第一百一十章 实言相告()
陈采薇回到陈家,进屋就看到陈庆阴沉着的一张脸。
“爹……”
她虽然处事沉稳,又因在宋氏手底下受了磋磨性子变的坚强了许多,可到底年纪不大,还有些孩子心性,今儿跟摄政王出去玩,私心底下极高兴的,脸上也带出几分来。
“回来了。”陈庆沉声道。
“嗯。”陈采薇行了礼,在陈庆对面坐下,嘴角的笑怎么都遮不住:“爹什么时候回来的?衙门里的事情可忙完了?”
陈庆满心的郁闷,看到陈采薇笑的开心,郁气更重,可又不忍心为难陈采薇,只得叹气一声:“出去玩的如何?”
“好啊。”陈采薇托着下巴,笑吟吟看着陈庆:“爹,你说摄政王此人如何?可是守诺之人?”
陈庆看了陈采薇一眼,又沉思半晌方道:“他为人虽然冷淡些,但确是个重信之人。”
陈采薇垂头,嘴角有些下垂,过了好一会方抬头道:“爹爹,摄政王的亲事应了吧。”
“什,什么?”陈庆惊的差点掉到地上:“你再说一回?”
陈采薇又重复一遍:“摄政王的亲事爹就答应了吧。”
“他跟你说了?”陈庆气的捶桌子:“这个登徒子,他都能当你父亲了,偏生那样惦记你一个小丫头,真是不知羞。”
他十分恼怒,又不好去说陈采薇,只能怪到摄政王头上。
陈采薇却有点不乐意了:“爹要怪就怪我,他就是再惦记我,我若没有几分意思,你当他能把我从家里请出来?当我随便跟人出去玩么?我既然跟他出去,自然就是中意的。”
“你……”陈庆看陈采薇一脸坚定的样子就有几分气短,深吸了几口气:“罢,罢,随你。”
“爹爹。”陈采薇坐到陈庆身旁,爱娇的靠在他身上:“摄政王势大,他又是一言九鼎之人,即说了要娶我的话,自然是当真的,他看中的人,谁还敢娶?除非我不打算嫁人,否则,只能嫁他。”
陈庆又重重叹了一声。
陈采薇笑道:“真说起来,摄政王也不错呢,除了年岁比我大些,旁的都好,这门亲事,应该是咱们陈家高攀了。”
“我的女儿自然是最好的,谁娶你都是他高攀。”陈庆不乐意,赌气来了一句。
陈采薇起身帮陈庆捶背:“那爹说,他还有哪儿不好?”
陈庆却再挑不出刺来,许久之后硬声道:“他冷的跟冰块一样,你要跟了他,还不得给冻死,再者说,他位高权重,将来就是对你不好了,爹也,也不能给你做主,丫头,皇家的媳妇不是那么好当的。”
见陈采薇不说话,陈庆又语重心长道:“你要是嫁了旁人,有爹和你二叔在,总不能叫你吃亏,就算是女婿以后有什么好不好的,爹也能骂他,他想要纳妾,爹能替你做主,不叫他纳,他也不敢给你委屈受,可摄政王……向来都是由着性子的,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对你好的时候自然千好万好,但凡有一点不如意了,就恨不能把你置之死地,他自小顺风顺水长大,没经过一点搓磨,性子又古怪高傲异常,将来……他要对你不好了,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陈采薇听了这话也沉默了。
陈庆继续道:“你再好生想想,别那样轻易答应他。”
陈采薇才要答应,就听到门外有冷笑声传来:“原来,孤就这么不叫陈大人信重么?”
紧接着,却见摄政王穿着玄色衣袍,外头披着深红团龙纹的披风进了屋子,他一脸的冰寒,眉目间带着几分凌厉,看样子,倒是十分生气的。
陈庆赶紧起身:“王爷几时来的?如何不叫人通传一声?”
“孤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还用支会谁?”摄政王大马金刀的坐下,一双眼睛紧盯着陈庆:“陈老大,别叫孤后悔把你弄回京来。”
陈庆分毫不让:“若是臣知道是为此还京的,臣宁可不回来。”
摄政王倒是气笑了:“说的倒是轻巧,你不回来?难道还想和陈二老死岭南,叫采薇和奂儿给宋氏烧死不成?”
一句话,叫陈庆白了脸,再说不出别的话来。
摄政王敲敲桌子:“你说那么些废话,无非就是担心孤会对采薇不好,孤今儿还跟你把话扔在这,孤自来不重女色,如今看中的也唯有采薇一人,不只现今,就是以后,心中也只采薇一个,再不会纳二色的。”
陈庆还犹有几分不信。
摄政王冷声道:“孤想如何没人阻拦得了,孤不想如何,也没人强迫得了,孤说不纳妾,这世上还敢有谁有异议不成?你当孤是那等靠着父母族人的毛头小子,连妻儿都护不住?”
陈庆犹豫了,摄政王声音更冷:“你的想法孤也明白,不过就是想给采薇寻一个门当户对,年龄相当的好相公,然,那样便真好么,你遍寻京城瞧瞧,不说高门大户,但凡是当着官的或者家境好些的,哪一个家里不是三妻四妾的,年纪轻些的,上有高堂,下有兄弟,人口复杂不说,他本人就是个做不了主扛不了担子的,采薇真嫁给那样的人,夫婿虽说不敢薄待她,便你能保证家中别人不会苛待采薇么?自来婆媳关系难处,当世又重孝道,将来婆婆磋磨,你这个做父亲的又能如何?”
一番质问驳的陈庆哑口无言。
他心里也明白后宅之中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和美,自来婆媳关系难处,这满京城里,又有几家婆媳和睦的,不说京城,便说他在岭南所见,那还是寻常百姓家呢,可不晓得多少媳妇是被婆婆暗中治死的,那些媳妇也没有什么错处,有的甚至极贤惠的,可就因着婆婆看不惯,年纪轻轻就丢了性命。
如今思及,陈庆出了一身的冷汗。
摄政王脸色越发凝重:“你忍心采薇将来受苦,孤却于心不忍,孤今日当着你和采薇的面说句真心话,孤自小因什么都来的容易,如今对什么都不上心,只除了仁孝皇后临终前叫孤守护这大楚江山,孤还放在心上,旁的,孤都不如何在意,可偏偏采薇叫孤入了心,可以说,在孤心中,她和楚朝江山一样重。”
只这一句话,陈庆冒出一身汗来。
他讷讷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第一百一十一章 订下()
陈庆擦了汗,心中后怕不已。
若不是摄政王说破,陈庆还真可能会想法子避开摄政王给采薇订下亲事。
他若寻,一定会给陈采薇寻那青年才俊,人品性子都好的年龄相当的少年,只是,那样的人……
陈庆不得不承认摄政王说的对极了,真和采薇年龄相当,那些人可都不敢称一句男子汉,多数都没甚么担当,几乎都要靠宗族或者双亲才能把日子过下去,且那些人没有什么经历,心性不稳,稍一诱惑就可能做出什么叫人始料未及的事情。
真是那般的话……
陈庆得承认,就是他照看的再好,采薇的日子怕也不好过。
他到底是男人,不太明白后宅弯弯绕,再者,他又忙,哪里真能每天询问照料采薇?
陈采薇站在陈庆身后,听摄政王那么一套一套的就把陈庆给吓住了,不由抬头瞪了摄政王一眼,又朝他使眼色,叫他适可而止。
摄政王眼瞧陈庆顾不上他,就朝陈采薇笑了笑,陈采薇做个鬼脸。
两个人就这样当着陈庆的面开始眉目传情。
然后,陈庆就又想着,摄政王确实不错,他不只出身尊贵,这世上几乎没有什么人敢惹他的,而且,他的辈太大了,若是……若是采薇嫁给他,那就是皇家现成的老祖母。
回头看看陈采薇稚嫩的容颜,陈庆实在无语,十二岁的老祖母啊。
不过,他又觉得十分痛快,十分的爽,采薇真要成了摄政王妃,那可就是年龄最小的老祖母,不说别人,就是如今的陛下,对采薇只怕也得恭恭敬敬的呢。
而且,陈庆又想到一件事情,不由的笑了起来。
他看了看摄政王:“听说江家那位和荣昌侯府订了亲,您知道这事么?”
摄政王点头:“荣昌侯其实有些不乐意,奈何荣昌侯夫人爱极了江家大姑娘,每**着荣昌侯订亲,荣昌侯实在无法,就求到孤头上,孤虽说看不惯江家的为人,但是他家爱要,孤也不想理会,就由着他们了。”
“那蒋世子?”陈庆有点担心。
摄政王冷哼一声:“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江家大姑娘进了荣昌侯府的门就是正经蒋家媳妇,仪儿若是连个女人都制不住,孤见一回踹他一回。”
陈采薇被他们俩这话弄的云里雾里不明所以:“你们在说什么?什么蒋世子?”
“没你什么事。”陈庆想想陈采薇向着摄政王就是一阵心塞。
摄政王也没解释,陈采薇知道不好说,便也不问了。
“如何?”摄政王看向陈庆,有些逼迫的问。
陈庆一拍桌子:“成,这事我答应了,就为了叫江家那位心里不好过,我也应下。”
两个人相视而笑,尤其是陈庆,笑的跟一只成了精的老狐狸一样。
陈采薇越发的摸不着头脑,她瞪向摄政王,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