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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该,朕回去就训她。”
摄政王没怎么理会正通帝,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有些发白的薄唇微张,将一个小巧的饺子咬进口中,等吃完这个饺子才慢声道:“你自己的女人,自己管好。”
“是,是。”正通帝松了口气,后头又观察摄政王的脸色:“皇后说的话都作不得准,朕没有那样糊涂。”
摄政王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在桌上:“孤没心思听你那些个破事,孤只管这楚朝的江山社稷,除非江山不稳,别的事,别寻到孤头上。”
第十二章 挨打()
摄政王一发火,把正通帝吓的赶紧站了起来:“老祖宗。”
“往后,除去事关江山社稷的大事,都不许找孤。”摄政王阴沉着脸扔下一句话,起身拂袖而去。
正通帝不敢再多停留,灰溜溜的从皇极宫出来,这一早上,帝后两人均碰了钉子,哪一个心情都不怎么样。
只是正通帝心火极大,他心里埋怨皇后章氏生事,才致使他这样没脸,回到宫中就直接把章氏训了一通,叫章氏在坤宁宫闭门思过,把管理后宫的权利交到淑妃宋玉秀手上。
淑妃代替皇后管理后宫的事情没出多少时候就传了出去,前朝各衙门的主事以及京城中关心后宫动向的官员都听说了。
就是吏部衙门也听到了风声。
江帆本是吏部文选清吏司的郎中,虽说是五品官,可文选司却专管选官以及官员升迁等等事宜,可谓是油水最丰足的部分,这还是早先陈老学士在的时候舍了老脸走了门路把他给弄进去的,后头太子一倒,陈老学士也受到牵连,陈家一家子倒了,这江帆也是真舍得,立马翻脸不认人,把陈氏活活气死,又把早先瞒在乡间的原配宋氏接进京来。
原因就是宋氏是新帝宠妃宋玉秀的亲姑姑,他就仗着这点关系,没有被牵连进陈家的案子里,反倒一点没受影响,还留在文选司做郎中。
江帆的官职是保住了,而且因着宋玉秀的枕头风,他也颇受新帝器重,可是,到底因为那翻脸无情的小人嘴脸,江帆的名声就不怎么好,许多清流文官都不屑与他为伍。
这日江帆早早的到了衙门,才坐稳了,还没宗卷办公,就听到门外细细碎碎的声音:“听说宫里淑妃代替皇后掌权,你们说,皇上这是不是要废后的预兆?”
江帆心下一惊,就想去问个清楚,可想到他的风评,也不乐意出头叫人说道,只能忍着心痒继续偷听。
又听一人道:“应该不会吧,到底淑妃无功无劳,一儿半女的都没给陛下生,章氏可是给陛下生了两个嫡子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自古至今,有几个嫡子能登上皇位的?先前那位太子……”那人说到这里应该想到什么,啪的一掌扇在自己脸上:“瞧我这张嘴,这些事可不是咱们能谈的,莫说,莫说,赶紧做事。”
之后就再没人言语,江帆再心急,也不能出去问,只好忍着心焦仔细办公。
等到他把公事办完,也到了下衙的时间,江帆把东西放好,起身拽拽衣服,一身洁净整齐的出门往衙门外走去。
他才走了没几步,正好到吏部正房大院里,不远处就有一棵粗壮的古树。
平常春夏之时,大家办公累了,也会到这棵古树下走走,或者歇一歇,只是如今天气还有些寒凉,江帆也没看着树下有什么人。
他抬了抬脚,绕过几片青苔,从大树旁的石子小路上走过去,为的就是不叫土地上的泥沾到脚上。
才绕过古树,江帆耳尖的就听到古树另一侧有人在说话。
他放慢脚步,侧耳听了,就听到有两个人在谈论他,这下,江帆听的更仔细了些。
听那声音,似乎是考功司的文郎中和孙员外郎在说话,这两个人平素就和江帆不对付,当初文郎中就想到文选司为官,可是江帆仗着陈家的势进了文选司,后头动荡之时,文郎中也曾举报过江帆,却被宋玉秀给破坏了,因此,两个人都是提起对方就咬牙切齿,恨不能直接弄死对方。
就听文郎中对孙员外郎道:“江帆那个小人做事太色了,陈家当初对他多好,陈老学士为了他****多少心,舍了老脸替他选官,他倒好,陈家出事不说帮上一把,反倒是落井下石,我想着,陈氏肯定就是叫他给弄死的,你说陈氏没了就没了吧,反正媳妇没了还能再娶,可陈氏留下的一儿一女到底是他的骨肉呀,他就能容着宋家恶妇把两个孩子半夜里赶出家门,我跟你说,这事整个京城都知道了,五城兵马司的那些当兵的一个个嘴可碎了,把这事传的到处都是……”
又听孙员外郎冷笑一声:“还不是为着能够把官位坐稳吗,江小人为了荣华富贵什么事做不出来,这事啊,不说你我,就是咱们吏部里但凡是个人都知道了,多少人在背后笑话他呢,连尚书大人听了都舶头说他狼子野心。”
江帆听到这里,心中咯噔一下子,想到宋氏早先和他说过的想把采薇姐弟送到庄子上的事情,登时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匆匆出了衙门,坐轿子回家。
进了家门,也不理会过来见礼的下人,一径去了宋氏房中。
江帆好几天没进宋氏的屋了,今儿猛一进来,可算是把宋氏高兴坏了。
她立时兴匆匆的拉住江帆,指着头上的金簪子给宋氏看:“老爷,你看我戴这支金簪子怎么样?好看不?”
看到那支金簪子,江帆脸色更黑沉下来。
这支金簪子他认得,那还是当初他和陈氏订下亲事,他为了讨好陈氏,更为了做给陈家人看,特意拿了全部身家在银楼里定制的,是他送给陈氏的第一件礼物,后来陈氏一直很珍重的放着,有时候高兴了,也戴给他看。
说实话,陈氏是真的很好很好的一个女人,长的好,又知书识礼,温柔和善,他和陈氏成亲之后,两个人脸都没红过一回,真要比起来,陈氏比宋氏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看到这支金簪子,江帆就想到许多他和陈氏之间的美好回忆,又起了疑心,想着这簪子怎么会到了宋氏手上。
“好看。”江帆敷衍了一句,漫不经心的问:“谁送你的金簪子?”
宋氏是个没什么心眼的女人,一听江帆夸她好看,立刻笑的见牙不见眼:“可没谁送我,我刚从江采薇那个小贱人屋里翻出来的。”
江帆一瞬间就想到文郎中说的那些话,登时眼前一黑险些昏过去。
他的名声本已够不好了,偏生宋氏还给他脸上抹黑,半夜里就把采薇和书奂两个孩子赶出去……就算是他同意赶两个人去庄子上了,可宋氏好歹也得顾忌一点啊,哪怕是叫车送两个孩子悄悄过去也成。
可她偏偏就能把事办的这样糟糕,连赶两个孩子都弄的满城风雨,给他的名声雪上加霜。
“啪!”的一声,江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一个耳光重重的扇在宋氏脸上。
第十三章 重生()
吕秀才是个说风就是雨的性子,和江采薇说定了修房子的事,立马就跟着江采薇去了她家那透风露雨的屋子前。
看到这几间屋子,吕秀才啧啧称奇:“原来我还说这是谁家的房子?留在这里好些年了,也不说修也不说卖的,连个人烟都没有,眼看着就要塌了,没想着,竟然是你家的房子啊。”
江采薇倒也不觉得丢人,张嘴笑了笑:“家里穷嘛,没钱修。”
吕秀才哪里会信这话,要真穷,怎么江采薇一个小姑娘就有修房子的钱。
只是,这到底是人家的家事,他也不是八卦碎嘴的婆娘,不稀得打听别人家的事,也就稀里糊涂的,江采薇怎么说,他就怎么听。
推门进去,就见满院子的草,廊下柱子漆都脱的差不多了,有的柱子还被虫子给蛀了,几扇窗子也没了,几乎破败的不像样子。
“这怎么跟鬼屋似的?”吕秀才笑了一声,迈步进屋。
江采薇嫌屋里脏,再加上心里也有些害怕,就没跟进去。
等吕秀才出来的时候,头上身上都是土,吕秀才呲着牙笑:“我说小娘子,这房子真修的话,可费钱呢,比再盖一座房子还费功夫,你可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就修吧。”江采薇郑重的点了点头。
吕秀才一指屋里:“你那屋子都快成老鼠洞了,一屋子的老鼠,把我吓的不轻,这不,衣裳也给弄破了。”
他指着被划花了的衣摆给江采薇瞧,江采薇笑了笑:“回去我给您再买一身衣裳吧,今儿真是谢谢您了,要不是您,我们是不敢进去的,修房子的事就仰仗您了,您说怎么着,就怎么修。”
见江采薇如此信任他,吕秀才心下十分的慰贴,摸着光脑门笑了笑:“行,我回去画图纸,画好了给你看看,你要没意见咱们就开工,放心,不过十天八天的,保管叫你住上新房子。”
“那就先谢谢您了。”江采薇跟吕秀才道了谢,再回去的时候,冯嬷嬷和小团已经歇了过来,见采薇回来,就跟吕秀才道别。
吕秀才连忙对冯嬷嬷道:“你们走就成,把小团给我留下来,我这衣裳破了,请她帮我补补,一会儿再叫她回去。”
冯嬷嬷和吕秀才很相熟,也知道他的品性,对他很放心,当下就留了小团在吕秀才这里。
她扶着江采薇的手,又带着小安回家。
江采薇和冯嬷嬷前脚走,吕秀才后脚就回屋换了一身衣裳,把破衣裳扔给小团,小团熟门熟路的进屋找了针线出来,坐在院中开始缝补衣裳。
吕秀才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哼了一首小曲子,眯着眼睛瞧着小团:“主子说的那个什么仙人球你们看着了没?”
小团头也没抬:“看见了,江姑娘当宝贝一样就差供着了。”
吕秀才皱眉:“她那样着紧,咱们怕是弄不来吧,我看这江姑娘也不像是很缺钱的主,咱们给钱人家怕也不卖的。”
小团缝了一个破口,咬了线头,抬起头来看了吕秀才一眼:“也不知道爷是怎么想的,不过是个破仙人球,爷要多少弄不来,偏偏叫咱们想法子弄了来,还说什么不许威胁人家,要是实在不卖的话,就叫咱们下死力气护着,实在搞不明白。”
吕秀才瞪了小团一眼:“爷的心思咱们怎么能猜得透,爷叫护着就护着,反正不少你吃穿,你那么多话做什么,叫暗影那些人听到,又有你受的。”
小团把衣裳缝好,气呼呼的扔给吕秀才:“谁多话,我看你话比谁都多,得,我不和你多说了,我先走了。”
吕秀才赶紧起来相送,一边走一边道:“你们可得小心着些啊。”
“嬷嬷比你清楚。”小团又瞪了吕秀才一眼,出了门甩手就走。
吕秀才摸摸鼻子轻笑:“小丫头片子,人不大气性倒不小。”
说完话,他倒背着手哼着小调回屋里去了。
江家
江采芑拿了针线去宋氏屋里,才走到门口,就见几个小丫头躲在廊下缩着脖子跟秃尾巴鹌鹑一样,江采芑忍不住皱眉,才要训上几句,就听到屋里大喊大叫的声响:“姓江的,你没良心,你个没良心的,老娘跟你拼了……”
随后,就听到摔东西的声音。
又听到江帆气急败坏的声音:“泼妇,泼妇,真是泼妇,你可知道,因着你半夜里撵采薇姐弟出门,叫五城兵马司的人给瞧见,那几个人嚷的满京城都知道了,就是吏部衙门里,恐怕尚书大人都清楚,对我风评可不好的紧,我现在这张脸都没地方放……”
“我就是撵了又怎么着,那些人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别人家的事轮得到他们说三道四的,当谁都那么清白干净似的,想说别人,不把自己那一屁股屎先洗干净。”宋氏不依不饶的声音。
“还不是你做事没章法,你要会来事,又何至于此,真是泥腿子出身,大字不识的,果然靠不上。”江帆气急败坏的骂宋氏。
听到此处,江采芑心里有了数,她拿着针线转身就走。
她前脚才走,后脚,江帆甩了帘子气的涨红着脸出了门。
江采芑回到自己屋里,把针线扔在床上,鞋也不脱,整个人就有些虚脱的躺在床上挺尸一般。
她躺了好长时间,揉了揉脖子坐了起来,也不说做什么,就这么直愣愣的坐在床上发呆。
想到刚才听到宋氏和江帆争吵的那些话,江采芑烦的使劲揉着脑袋,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宋氏,她那亲娘就不能忍忍么,做什么老和江帆争执不休。
前世的就是这样,宋氏一点成算都没有,爆脾气一上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当时……
江采芑想到前世那些事,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