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奂儿眨巴眨巴眼睛,一时间接受不了这样大的信息量。
过了许久,他才拍手笑道:“的确如此,还是姐姐想的好。”
荣昌侯府
荣昌侯狠狠的把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指着荣昌侯夫人埋怨道:“我就说江家没什么好的,你偏偏不信,叫你别给仪儿娶那个江家姑娘,你就像是鬼迷了心窍一样,就看中了人家,如今可好,她娘是泼妇又死了,他爹竟杀了两任妻子,也被判了斩刑,你说说,你说说,这样的人家能教出什么好姑娘来,咱们,咱们这回不定怎么被人笑呢,荣昌侯府几代都没出过这样的笑话。”
荣昌侯夫人也是悔不当初,掩着面哭:“我也没想到啊,当初看她挺好的,谁想到她家里乱成那样,我……”
“这回怎么办?”荣昌侯一甩袖子起身就要走。
荣昌侯夫人赶紧拉住他:“老爷,老爷,您可得想想办法啊,我是容不下这样的女人给咱们仪儿做正妻的。”(。)
第一百三十六章 告之()
“那能怎么办?”
荣昌侯愁的直揪胡子。
荣昌侯夫人又是后悔又是气愤:“真没想到江家都是这样的人。”
荣昌侯瞪他一眼:“这还有什么想不到的,他们家往上数多少代都是乡下出身,没见过世面,更不懂道理的,就算是出了江帆这么一个读书人中了进士,可到底还是没根基的,和那些几辈子传下来的清贵人家,世家大族怎么能比。”
见荣昌侯夫人这回不再反驳,荣昌侯叹了一声:“你看看陈家,那才是真正的世代书香门第,陈家姑娘的教养可都是顶顶好的,陈家出身的大娘子是真好,不然也不会被摄政王瞧中。”
“是呢。”荣昌侯夫人点头。
荣昌侯又是悔的叹了一声:“早先摄政王就与我说过,莫娶江家的姑娘,偏生我也没太往心里放,再加上你……唉,悔之不及啊。”
荣昌侯夫人越发的后悔。
到了末了,荣昌侯一咬牙一跺脚:“唯今之计,只有咱们做一回恶人了。”
“老爷?”荣昌侯夫人一脸的不解。
荣昌侯一指荣昌侯夫人:“且等着咱们仪儿的病好了,你就装病把仪儿和他媳妇叫回来,叫他媳妇给你侍疾,然后再污赖她一个罪名,或者是不孝,或者是有什么不好的习惯,最好闹的人尽皆知,然后咱们再以长辈的身份叫仪儿休妻。”
“休妻?”荣昌侯夫人吓了一跳:“真要休了她?她,也就是家里父母不好,说起来,她也算是没错的,自嫁进来对仪儿那么好,又不嫌仪儿脑子有毛病,照顾仪儿那样仔细周到,要真休了她,她可怎么活?我这心里,心里也不落忍。”
荣昌侯也不是忒狠心的,再者,江采芑对蒋世子的好他也看在眼里,真要把这姑娘休出门,无异是叫她去死,他也有点不落忍:“那,不如,不如贬妻为妾吧,不休她,就叫她做妾,也算给她一条活路。”
“是呢。”荣昌侯夫人一拍手高兴极了:“她颇能哄住仪儿,猛不丁的离了,仪儿怕受不住,但是叫她为妾还在咱们家,仪儿恐也会高兴,再者,仪儿以后好了找什么样的闺秀不成,往后啊,咱们给仪儿好好挑,找个世家大族的姑娘为妻。”
“你看着办吧。”荣昌侯有几分疲累,嘱咐了荣昌侯夫人几句就转身离开。
大理寺监牢
入夜时分,守门的差役打着哈欠,一个个有些昏昏欲睡,只是快到了换差的点,他们也不敢真靠着打盹,只能仔细打起精神来守着门。
过了片刻,从牢里跑出一个牢头来,这牢头一出来就东张西望,等看到不远处慢慢走来穿黑袍的人时,才赶紧过去嗑头:“见过,见过贵人。”
那穿黑袍的人是个女子,声音也清清脆脆的:“起吧,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牢头陪笑。
女子就往里走,她身后两个随从也跟了过去。
牢头引着女子慢慢走进牢中,在最后一间比较宽敞的屋子前停下脚步,那间屋子里打扫的挺干净,里头也摆了好些好的吃食,吃食旁坐着一个身穿囚衣,披头散发的人。
那人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看,当看到黑袍女子的时候,一阵激动,猛的扑到牢门口:“是你,是你,我就知道,你不会,不会扔下我不管的,你心里头还有我这个父亲。”
“呵。”女子冷笑一声,把头上顶着的帽子摘下来,露出一张俏美的脸来,正是陈采薇无疑。
陈采薇看着站在牢里没有丝毫风度的江帆冷冷道:“我是来给你送行的。”
“你……”江帆退后一步:“不孝女。”
陈采薇也没恼,倒是笑了起来:“江帆,你为官这么些年,没办一件好事,偏生为了私利派了许多不该派的官职,搅的好些地方的百姓生不如死,不知道多少人因你家破人亡,你于国无益,在家中,你先杀害我姑母陈氏,弃嫡子嫡女于不顾,后又杀了宋氏,于家不利,像你这般的人,还有何面目苟活在世上。”
江帆低了头,嘴唇动了两下:“别人,别人都能如此骂我,偏你不能。”
“我怎么不能?”陈采薇又笑了一声:“你害我姑母,我与你有仇,为何不能骂你,凭你是我的生父么?我呸,你给过我什么,除了生了我,未养育教导过我一日,未曾真心疼爱我,还企图杀害我,你为父不慈,就别怪我为女不孝。”
江帆变了脸色,呆呆看着陈采薇,后头也笑了:“果然是我江帆的种啊,就这份冷硬的心肠也和我一模一样。”
如今,他也知陈采薇必不会放过他,便也不再为自己求情,他只是哀求的看着陈采薇:“我知道我罪无可恕,只是,你兄长他……你到底看我的一分薄面,给他留一条生路。”
“他是宋氏的儿子。”陈采薇捏捏拳头:“宋氏与我不共戴天之仇,我怎会放任她的儿子成材,江书平是我留给奂儿的磨刀石,等刀锋磨利了,他也再无用处,我便叫他一辈子活在自卑和痛苦中。”
“你,好狠的心。”江帆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脸色一片苍白:“原来,原来你跟姓贡的求情,就是打了这个主意,我还当你仁厚呢。”
陈采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刚还说我和你一样冷硬心肠,如何就肯信我仁厚呢,真正好有趣。”
江帆一双眼睛蒙上麻木之色,再没一点活力,陈采薇和陈书奂过继出去,他就只剩下江书平一个儿子,他如今要去了,就唯有这一点的希望了,希望江书平能够有出息,将来,将来也能做官,他就是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可是,陈采薇偏生不叫他如愿啊。
“瞧你这样子。”看江帆这副没出息的样子,陈采薇露出鄙夷之色:“真正叫人看不惯。”
她摆了摆手,就有侍从拿了酒过来,陈采薇隔着牢门递给江帆:“这是我特地给你带的酒,是王爷藏着的好酒,不是牢中那些劣酒可比的。”
江帆呆呆的接了过去。
陈采薇小声道:“说到底,你也给了我的生命,我虽然置你于死地,可是,也并非赶尽杀绝的,我早早的,与你留了一条血脉。”
“啊?”江帆都惊呆了。
陈采薇放轻了声音:“可儿怀孕,怕被宋氏所害就去求我,我安排她到了陈家的庄子上,如今可是管家娘子呢,她肚子也挺大了,寻大夫瞧过,应该是个儿子。”
江帆眼中又有了光彩,看着陈采薇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后头等了许久,才轻声道:“谢谢,对不住。”(。)
第一百三十七章 休妻()
这一日,陈采薇早早的醒了过来,看到还没亮,再看看更漏,知道也到了清晨时分,就爬起身自己穿好衣裳。
她坐在床边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摄政王屋里有什么动静,又想了片刻,起身去摄政王屋里寻他。
进了门,陈采薇见摄政王还在睡,就过去推推。
她的手才挨到摄政王身上,摄政王就睁开眼睛了。
“王爷。”
陈采薇笑了笑:“该起了,今儿不是要给仪儿吃药么。”
摄政王揉了揉额角答应一声,坐起身时,陈采薇已经把衣服给他备好了。
他披上玄色袍子,陈采薇赶紧拿玉带给他扎在腰间,脸上带着笑:“我叫人早早备了些饭,咱们先吃一口再去看仪儿。”
摄政王点头,陈采薇叫人端上饭菜,两个人对坐着吃了,一同携手向蒋世子房中走去。
那边,蒋世子和江采芑也早醒了,江采芑满脸的紧张,但是在看到陈采薇的时候,就恨的咬牙,虽然忍着,可到底露出行迹来。
摄政王看到全当没看到,一点没把她放在心上。
陈采薇坐下,问了江采芑几句话,有摄政王和蒋世子在,江采芑不得不恭恭敬敬的回答了:“昨天世子爷睡的很好,一夜安睡,今天早起也就着小菜吃了两碗粥并一个小花卷。”
摄政王一听笑了笑,而此时,欧神医也来了。
他手里捧着两颗药丸子,叫江采芑拿酒和着给蒋世子化开了喝下,等喝了药,蒋世子整个人就有些昏昏沉沉的,欧神医叫人扶他躺下,拿出金针帮他刺穴。
陈采薇在一旁看的满心的紧张,摄政王在她旁边坐着,伸手握住陈采薇的手:“放心。”
侍立一旁的江采芑看到这一幕,满心的酸楚,很不是个滋味。
等到欧神医施过针,就朝摄政王施礼:“主子爷,世子爷若是醒了先叫人看着,不要叫他乱跑,要多歇息,再施三次针,若是好,便好了。”
摄政王点头,陈采薇看向江采芑:“听到没有,你多注意些。”
江采芑赶紧应是。
摄政王起身,陈采薇赶紧起身跟上。
等两人走了,江采芑看着沉沉睡去的蒋世子,再想想她娘没了,爹也被处斩,如今她顶着坏名声,处境十分不好时,忍不住掉下泪来。
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陈采薇的命就那么好?
上一世,为什么陈采薇嫁给蒋世子的时候,世子爷就好了,还那样温文尔雅,文武双全,这一世,自己抢了陈采薇的姻缘,原想陈采薇必然如她前一世一样过的极度凄苦,可是,陈采薇却碰到了更好的,她竟然嫁给了摄政王。
虽然说……
可是,摄政王还有许多年好日子可过呢,陈采薇跟着摄政王,又如何会吃苦呢?
虽然江采芑酸楚,可如今嫁了蒋世子,她就比谁都希望蒋世子能够好起来,因此,看顾蒋世子十分尽心尽力,一段时间过后,等蒋世子行完三回针,江采芑整个已经瘦了一圈。
当欧神医行完针之后,又喝了几回药,蒋世子果然一日日见好了,喜的江采芑直念佛。
因为蒋世子如今还没大好,陈采薇虽不喜江采芑,可也不会发作她。
只是不怎么见她,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然,这一日江采芑得空,觉得心里烦闷,就去花园转转,正好碰到陈采薇。
她见陈采薇只带着翡翠一人,并没有跟随那么多侍女,就大着胆子上前,狠狠的瞪向陈采薇:“我爹罢官的事情是不是你搞出来的?我娘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
陈采薇冷笑一声,没答理江采芑。
江采芑越发来劲,又拦住她的去路:“你说,你说啊,你怎么那么狠心,那是你的生身之父,你怎么就……”
她一边说一边哭,弄的好像有多伤心似的。
这让陈采薇都忍不住笑出声来:“是我又如何?你能奈我何?”
她盯着江采芑,想到江采芑以前在她面前的嚣张,突然间,竟然有一种想要装一回恶人的冲动。
她朝江采芑走了一步,一抬手,一个耳光甩了过去:“我如今是摄政王妃,更是你夫君的义母,你要敬我畏我,还要孝顺我,我说的话就是真理,你必然得尊从,你便是心里不乐意,可面上也得给我装出来,你有苦就自己咽着,有气就自己忍着,在我跟前,你得做出一副恭顺的样子来,明白没。”
江采芑恶狠狠的瞪着陈采薇,直喘着粗气。
陈采薇一笑:“你们江家欠我的,欠我娘的,我正在一点点讨回来,死了两个人怎么够。”
说完这一句,她再没理会江采芑,转身慢慢走着,继续赏花。
江采芑想到陈采薇最后那一句话,不由打个冷战,再想到宋氏和江帆的结果,心中惧怕不已,不由的惊恐叫了一声:“你,你就是个恶魔。”
她这厢才骂完,便见一个小丫头跑过来见了她就道:“世子夫人,荣昌侯夫传了信儿过来,荣昌侯夫人病了,叫您回去侍疾。”
江采芑不得不把委屈愤怒忍下,跟